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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禁锢

男子心中怒气冲天,恨不能将武田食之而后快,但他表面依旧平静如水,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武田当然看不到男子的状态,接着道:“你们本是帮着共军打天下的,但反过来却遭到他们的围剿,也难怪你手下第一的摄魂师戈巴瓦要投靠国民政府,但你却不同意,坚定自己跟随共军的决心,称误会一定会解除。当真可笑,共军都对你们进行围剿,你还这样死心塌地非要跟着人家,正是你的一意孤行,这才最终导致了戈巴瓦的背叛。被你手下的摄魂师趁机所伤,不是一种讽刺吗,呵呵!”

武田说这些话,似乎在有意激怒男子,却不知为的什么?但男子依旧面沉如水,看不出内心波澜。

武田又道:“如此,你还不如加入我们大日本皇军!”

这句话已然激怒了男子,就见他勃然大怒,道:“戈巴瓦虽然叛教,但他却绝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我可以告诉你,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子,都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更何况是我?我还可以告诉你,日军的气数将尽,不出一年,必定会被赶出中国!”

男子振振有辞,武田一怔,这话似乎说到他的痛处,他却不知如何反驳了。然而这般境地,这二人却聊起天来,也不知各自心中作何打算,但不管怎样,武田已成瓮中之鳖!

男子恨恨道:“你这样的奸细,陷害我于不义,干出这等事来,如今我便惩罚于你,为邪月教清理门户,亦为千千万受细菌战迫害的中华人民讨回一个公道!我将就此禁锢你的灵魂,这移魂术便是专门为你准备,你当真以为我会蠢到让一个老者来帮我移魂?”

武田自嘲般咧嘴一笑,满是惨淡:“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策划好的,可是你明明身受严重内伤,难道不急于换体移魂?”

“我受伤不假,但却没你想象的那般严重,只需调理几日便可。”男子应道。

武田又道:“我事前见你喝完假死药,又将瓶塞赛好,就知你那药水并没有喝完,之后我也掏出你那药水看了看,的确只剩余半瓶,你明明喝了一半的药水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男子一笑:“那药水本来就只有一半,我只是佯装喝下,其实只是碰了一下唇,这点想要骗过你还不简单!”

“但我试过你的鼻息,也听了你的心跳,你的确是气息心跳全无,照理说你明明已死,你…你是怎么办到的?”

“龟息大法!”

“什么?”武田一惊。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龟息法?”男子满脸轻蔑,“你入本教也不是一年两年,况且你其实还算个中国通,石井恐怕就是看中你这点,才让你混进本教的吧!如此一来,你当真连龟息术也没听过?”

“龟息……”武田喃喃念道,“当然听过,可是这种古老武术,我又怎会想到时至今日,仍然有人精通?但也难怪,你却不同,邪月教的教主,又有什么是不会的呢?栽在你的手里,当真不冤!”

男子冷笑一声,却突然将那武田原来老者的躯体从那座椅上拖下,一用力拔下他头上仪器。武田似乎意识到什么,一惊道:“你要干什么?”

“最后告诉你一点,服过这种假死药的人,其实仍有心跳和气息的,只不过很是微弱,你应该能明白过来。”

“难怪!”武田恍然大悟,“难怪我喝下那药水,立即就昏死过去,而你当时却过了一会才进入假死。我昏死前那一刹就似乎意识到什么,但却什么也来不及了!”说完叹息一声,悔恨不已。

“你说的不错,我当时便是在运功龟息!”

“难怪…难怪……!”

就在这时,突听“咔嚓”一声,男子忽将那老者躯体的脖子拧断,一甩手,将尸体抛在地上。

武田一惊:“你做了什么?”

男子冷笑:“你现在已然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这么老的一具躯体,当然就不再需要了吧,我就帮你处理了。”

“不!不!”武田绝望,“你给我换回去,换回去啊,我不要呆在这具废物里,你给我换回去啊……!”

男子睬也不睬,一挥手,又将那具机器击坏,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武田当然知道他又干了什么,几乎大叫道:“不,你不能这样残忍,不能——!”

男子却道:“你这样的人,最终的归宿,用了本教的移魂术来对待你,你应感到欣慰了!”

武田竟嘿嘿一笑:“你是不是打破了那机器?那机器不过是个磁场传感器,大日本一定能制造出这样的机器,你不杀我,终有一天我能再次恢复自由,哈哈——”

男子却冷冷道:“机器固然好造,但是没有那记忆密码,你永远也休想脱离这具躯体的束缚!而且容器内这绿色液体,会不断供给这具躯体养分,你只有等到这具躯体慢慢衰老致死,你的灵魂思想才会跟着湮灭!”

武田意识到这一点,内心越发感到恐惧和可怕,瞪大双目,嘶吼道:“不,我如此陷害你,你难道不恨我吗?你难道一点也不生气?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很恨我,一定很生气,那你杀了我呀,杀了我呀!杀了我,你就能解了心头之恨,快来杀了我呀——!”

武田嘶吼着,内心感到极度恐惧,一股悲凉涌上心头,他当然知道他今后的结果会多么可怕——灵魂永远被禁锢,生不如死!

男子却看也不再看他,阴冷着声音道:“杀你又怎能解了我心头之恨,我要让你永远呆在这具残废瘫痪的躯体里面,灵魂永不得解脱,这才是对你最公正的惩罚!”

“不——!”武田绝望,嘶吼犹如野兽的嗥叫,凄惨哀怨,“古月天————”

男子充耳不闻,缓缓踱到天窗下,抬首望向夜空,那一轮弯月越发的明亮,但他的内心却如何也明亮不起,因为之后的路该怎么走,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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