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我是你的丈夫吗
谭鸿宇说:“就按姐夫和二哥说的那样做吧9有,我和小蓉也联系过了,她早就在北京动手了。那个张政,你还记得吗?”
“就是当初潘越介绍给潘蓉的那个男朋友?”安慕辰道,“我记得,前一阵子,谭佳还打电话跟我说潘蓉和张政开始交往了。”
“事实上,照片的事情出来后,小蓉就开始和张政联系了。张政,你也知道的,他们家和赵家有些问题。小蓉也是想给姓赵的一些教训,所以才和张政——”谭鸿宇说着,又不知道该不该把实情都让安慕辰知道,最终还是没说下去。
安慕辰望着舅舅,他哪里知道潘蓉和张政的交往,竟然是为了他——
“舅舅,你说,我是不是欠她太多了?”安慕辰问。
谭鸿宇知道外甥指的是谁,拍拍他的肩,叹道:“别想太多,小蓉做事有分寸的,何况,何况张政对小蓉还是很有心的,这些年,他们都是有联系。”
“我知道她做事很有分寸,什么事都会处理的很好,从来都不会让别人担心。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安慕辰叹道。
“你是个有家的男人了,不管怎么说——”谭鸿宇道。
“我知道,我懂。”安慕辰叹道,“只是,想起来的时候,总觉得对不起潘蓉,我欠她的,这辈子是还不清了。”
“她从来都没想着让你还的。”谭鸿宇双手撑着椅子面,身子微微向后一靠,仰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爱是不需要回报的。”
安慕辰看着舅舅,想起了夏雪,那些话,始终还是没说出来。
后来,四人会议商讨决定,安振华和谭鸿兴从省里这边向纪检委施加压力,而谭鸿宇继续从各方面调查。至于安慕辰,因为他是当事人,为了不出更多的麻烦,大家建议他不要轻举妄动,保持低调。
当晚回到家后,安慕辰的心情很不好,他试图给潘蓉打电话,好几次都没有拨出去。等到夏雪回来,家里漆黑一片,他只是躺在沙发上。
外面下雨了,下了很大的雨,夏雪虽然打着伞,可是衣服还是有些湿的。她把伞立在玄关,走到客厅开了灯,见他躺在那里,不放心地过去蹲下身,问:“你身体不舒服?”
他把压在额头上的手拿开,盯着她。
“怎么了?看你怪怪的。”她笑了下,站起身,走去更衣间换衣服。
他看着她的背影,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你打算出去吃饭还是怎么?我好累,不想做了。”她说。
“那边有外卖的电话,你随便找一家让送过来。”他闭着眼说。
她看了他一眼,就去翻电话本:“你想吃什么?”
“随便你看。”他说。
她的视线从电话本上移到他的身上,看着他满脸心事,就拿起电话打了过去,叫了几个菜,然后自己去厨房蒸米饭。
“怎么喝酒了?”看他从冰箱里拿出啤酒,她问。
“心里有点烦。”他说。
“出什么事了吗?”她问。
他没回答,刚喝了一口,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彭于慧的号码,便走到书房去接了。
“我听说你的事了,是不是很麻烦?”彭于慧问。
“还好。”他关上房门。
夏雪回过身,看着书房门前走廊地板上的灯光消失,叹了口气。
过了不到十分钟,安慕辰便从书房走了出来,而他脸上的表情,比之前更加难以捉摸。
她隐约感觉出了事,可是,到底是什么,他不说,她也没法问。从四年前开始,两个人就有了一种默契,那便是,他不主动说的事,她从来都不开口问,因为她知道问了也白问。
他吃了一点点,几乎没怎么动,却是喝了好几罐啤酒,直到将冰箱里的存货全都消除掉。
等她从浴室洗澡出来,就见他在沙发上躺着。
到了此时,她不得不担心起来。
可是,当她刚蹲在他身边,他就睁开眼盯着她,那眼神,似乎要把她吃了一样,一点温柔都没有。
“你干什么?”她的手腕突然被他攥住,那么用力,她痛得大叫。
“为什么要瞒着我?”他坐起身,双眼直直地逼视着她。
“我瞒着你什么了?你疯了是不是?”她用力想要摆脱,却始终没有结果。
“出了事的时候,为什么你要告诉他,而不是我?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夏雪,你的脑子里,究竟是他还是我?”他追问道。
“你到底搞什么?出了什么事我没告诉你啊?”她也不看他,只是专心去掰他的手。
“那些照片,拿到照片的时候,为什么去跟他商量?”
她突然停下手,抬起头盯着他。
他的眼中,是挫败还是伤心,是愤怒还是无奈,她说不清楚。
“我,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她说。
“夏雪,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把我当做是你丈夫?”他怒道。
“你什么意思?”
“你的心里,其实更信任他,对不对?你觉得我不如他成熟稳重,是不是?”
“我没有。”
“那是什么?明明是有关你我的事,你不告诉我,却和他商量,过去了这么久,你都不愿跟我说?”
他不停地追问着,而她,似乎也找不到答案来回答。
究竟是为什么,她会找谭鸿宇?仅仅是因为不想让安慕辰分心吗?抑或是,她早就习惯了有事和谭鸿宇商量?
“我说不清,安慕辰。”她说。
这一刻,她感觉到他的手松开了。等她抬头看他,他的脸上却是堆着苦涩的笑。
“我不想让你分心,既然知道那些照片是假的,我就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可是,那个人要我去见他,说是还有照片在他手上。我明知全都是假的,可是我又怕再出什么变故,所以就去了。”她不想骗他,便将事情说了出来,而他,竟然惊呆了。
她便将所有的事情一字不落毫不隐瞒的告诉了他,他没有说一个字,只是静静地听着。
“就这样?”等她全都说完,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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