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不是戏子
众人面上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南海黑珍珠不见了吗?怎么又扯出一块兵符的事情来?
就在这时,班主眼见这事情弄不好得要处理很久,他可不想自己戏班子里花了钱养出来的人到时候因救治不及时给废了!
“皇上,草民不便待在此处,不如草民先行带他们离开,还请皇上准许。”
皇帝不耐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那班主千恩万谢地应了,转头呼喝着戏子把担架抬了起来,墨夭总觉得不对,这么多事情同时发生,幕后似乎有一只手在推动全局,而目的。。。偷了华子陵暂时没被发现,但若是发现就是导致定国公和宣王爷关系的破裂,而镇国公府消失不见的兵符这么正好出现在宣王府,难道真是墨姝要报复容凌负心薄幸弄出那么多事来?
正在疑虑间,那担架已经缓缓靠近了自己,她下意识让了让,却在他们抬着担架经过身边时陡然闻到一股香味!
她正蹙眉辨认,却是衣角被一扯,转头见绿绮眼神不断示意那个担架,墨夭突然灵光一闪,陡然想起方才绿绮说过,她在看到那几个老妈子抬出一个包裹时闻到一阵脂粉香!
这担架上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也是一股脂粉香,透着淡淡的玫瑰花味——正是采脂斋最新推出的玫瑰胭脂香气!
镇国公急得脑门冒汗,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千遮万掩丢了兵符的事情还是暴露了!可是令他更想不到的是,这兵符居然会出现在宣王府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老臣没有和宣王爷私相授受!老臣府上前几天遭了窃贼,兵符的确是在前几天失窃,但是老臣真的不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宣王府里!”
“皇上!”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众人扭头一看,竟是昭王妃!
“你又有什么事!”皇帝真是恨不得杀光所有的人,一个一个就连好好一桩喜事都能弄出这么些幺蛾子来!
墨夭对他的不耐视而不见,一闪身拦在那戏班子的人面前,扬声却是问班主道:“班主,你确定这个受伤的是你班子里的戏子?”
班主不认识墨夭,今日墨夭穿了一身清淡的衣衫,不施粉黛的小脸绝美朴素,只不过戏子从不会注意你的气质,光是看她的行头,班主便蹙起了眉头不耐道:“不然小姐以为还会是谁!他在台上表演可是谁都看见了的,还能有假不成!”
“你想干什么!别在这里捣乱!”皇帝蹙眉看着墨夭不无烦躁道,虽然语气严厉却让人听出了丝丝无奈的纵容,这让离得他最近的皇后吓了一跳,下意识开始正眼打量起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儿媳妇来!
墨夭仿佛察觉不到那一道道的视线和皇后的打量,只是淡笑着,仿若一朵吐露的娇艳牡丹,气质卓然:“本王妃听说,每一个戏班子里收了人都会在戏子身上纹上一个既定的印记,戏子除非赎身否则是不可能去除得掉那印记的,对么?”
王妃?
班主吓了一跳,态度也变得恭敬起来,同时也为这个王妃知道这样的事情感到惊奇:“是,是的!草民的班子里纹的就是一朵玫瑰花。”
墨夭哦了一声,顶着众人不耐的眼神继续问道:“那请问班主,你们纹玫瑰花的材料可有玫瑰香味?”
班主莫名,还是摇头道:“并无。”
“你究竟想干什么?朕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处理,来人!把这戏子抬下去医治!”
“皇上且慢!”墨夭并不害怕皇帝会震怒,反正他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她不卑不亢,毫不畏惧地迎上皇帝威压十足的视线,淡笑从容的样子让皇帝有一瞬产生了极其不符合这个诚的恍惚,也让他身边的皇后脸色一霎那惨白惨白!
“皇上,这个人不是戏班子的戏子!”墨夭挑眉语出惊人!
“那他是谁?王妃,你可不能乱说!”
“是啊,昭王妃,你这样说可有证据?”
“不是戏子怎么可能懂得那么专业的戏曲表演?王妃是想多了。”
“行了!”皇帝被他们吵吵地十分烦躁,青筋隐隐暴起,极度烦躁的样子:“那你说,他不是戏子是谁!”
墨夭答非所问,却是转头看向也是一脸焦躁的宣王容凌道:“这就要问宣王爷了。”
众人莫名其妙,容凌下意识反问:“问本王做什么?”
墨夭挑眉笑,笑容中带着丝戏谑和调侃,更有不加掩饰的讽意:“问问宣王,你的新侧妃身上有没有玫瑰花的印记!”
众人了然,这宣王爷那一日在宫里和新侧妃颠鸾倒凤是许多大臣都看见的,对这个新侧妃身上有没有什么印记,即使当时宣王神志不清也应该认得清楚。
但是这昭王妃问这个干什么?
难不成她也想去纹上一个?开玩笑!
容凌面带隐忍,眼底有暴虐之气在逐渐聚积,一字一字道:“并没有!”
“你有什么话就快说!朕没心情听你讨论一个戏子身上的印记是什么9有,你干什么无缘无故提起华子陵!”
墨夭这一次并不回答也不说话,突然一把扯过绿绮身上的帕子,闪身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到了那担架旁,伸手将帕子覆上那戏子的脸!
“王妃,你干什么!”
那班主正要上来阻拦,却见她轻轻用帕子对着戏子的脸一抹,帕子随风呼啦一下飞了出去,但是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脸,陌生得让班主根本挪不动脚步,更加不敢再确定无疑地说这是他们戏班子的戏子!
墨夭身子一侧,让担架上的人暴露在众人眼底,带着恶意的笑容望向看见那个人的真容后一脸煞白的容凌道:“王爷,你是不认识自己的侧妃了么?还是娶她不为爱她?怎么她在你眼皮子底下险些被人带走你也不知道呢?还是你知道了却怕什么人怪罪,不敢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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