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丫鬟的身世

震风将军又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自己未来的老公公？程兮茉扯了扯嘴角，淡淡道，“但是夏侯哥哥是绝对不会让我爹爹得逞的对吗。.”听他的语气震风将军该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不然丞相也不会答应。既然这么厉害夏侯羽定然没必要做那挡箭牌。

夏侯羽睨了一眼淡定的程兮茉，轻轻笑了一声，“对。”许久，他有补充一句，“你对你家人的评价倒真是真是严厉。”

程兮茉没有理会他，浅浅笑了一声，如鸟儿婉转的啼叫声，拉着如婳步伐轻巧地下山去了。夏侯羽扬扬眉，不一样，她和以前程子琚口中提起的程兮茉，不一样。

一路回了相府，却发现今天相府下人忙忙碌碌，张灯结彩。程兮茉在小径上看见杜喜，便拉住他问个究竟。

“是三小姐今天回来，说是要住上几天。”杜喜嘴角依旧是那得体的笑容，但是他的情绪和笑容从来无关。

是自己那个入宫的三姐？当今备受皇上恩宠的淑德妃，程兮兰？据说这个三姐相貌倾城，性格更是一等一的贤良淑德，最重要的是，她击败了后宫佳丽三千，是国母的最佳候补人选。程兮茉点点头，终于能看见这个传说中的三姐了，听说在她入宫之前，对小诗还算挺关怀的。

相府若是出了个皇后，作为皇后的妹妹，怎么着都是比现在有面子的，找东西也会更加方便一些，若是遇到抵死不交的，直接咔嚓了就好，多方便。

想到这，程兮茉倒是高兴了些，又问了杜喜一些后，便带着如婳先回沁茉园了。因为新来了丫鬟妈妈，所以如淑如婳比以前要轻松的多，今天是如淑的休息日，她果然出府去了。

“如淑在黎都有亲人吗？”程兮茉回到房间，坐在床上，随口一问。

如婳倒了一杯茶水端过来，轻声叹了口气，“如淑老家在郢州，父亲早故，母亲去世后她随叔父来到黎都，可是她叔父把她卖到相府就消失无踪，她还有个同岁弟弟在家，不过听说，好像也不怎么成材。”

原来如淑竟然是这样的经历，程兮茉也觉得沉重起来，原来还觉得自己很倒霉，现在一看自己着实很幸运了。她面上没什么波澜，转头看向如婳，“那你呢？”

“我是黎都人，”如婳扁扁嘴，“家里孩子太多了，我这做大姐的就得早出来补贴家，索性父母健在，弟妹乖巧罢了。”

程兮茉点头，突然想起来话题有点跑偏，于是又绕回去，“那如淑最近每次休假都跑到外面去……”然后突然明白了，“我说她最近从哪绑来那么多医书，她是去药子老人那里去了吧？”

如婳一脸‘你才反应过来啊’的表情，程兮茉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迟钝。没办法，她除了在认真的时候以外，其他时间绝对不是什么眼珠子一转就灵感如泉的人。如婳抱着肩膀倚在床边的桌子上，面部表情有些抽搐，“如淑和那个未酬丫头交情不错，她说未酬长枪用得很好，只会抓药不会看病，还说和我性格有三分相似。”

“那改时间我们去看看吧，”程兮茉斜倚在床沿，毫无形象地翘起二郎腿，挑眉撅嘴，还伸手比比划划，“我觉得你和未酬可以做个好搭档，嗯，什么姿势比较潇洒呢，这样，还是这样？然后如淑手里夹着三根银针，我呢，扛个弯刀站在中间。月黑风高，我们一身黑袍猎猎作响，正是令人闻风丧胆战无不克风流潇洒……”

如婳已经自动屏蔽了程兮茉毫无实现可能的白日梦。

“对了，”程兮茉从幻想世界中清醒过来，眸子瞬间理智无比，压低声音道，“如雪和如玥是什么来历？”

如婳沉吟了一会，迅速整理一下脑中的信息，才开口道，“这两天我和如淑暗中打听到一些，如雪是密城人，父母亡于一抽水，家里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负了三百两的债。如玥是前朝毅北将军的侄女，她爹经营前朝最大的酒楼锦味楼，后来她爹不知怎的染上一种怪病，锦味楼卖了，家里的侍妾也都卷铺盖走人，今年年初她爹去世，她娘另嫁了。”

“我说如玥怎么一身的娇贵骨头，”程兮茉摇头笑了笑，“原来是个落魄千金，第一次当丫鬟。”毅北将军的名号她听过，据说是个极其勇猛的将军，可是据说性格很是暴戾，好酒，对待下属严酷也是出了名的，这种人就算不战死也会被人找机会报复死的。不过说到底如玥还是蛮可怜的，从高高在上变成了低人一等。

这世间还是有很多穷苦大众，程兮茉眼里露出慈悲，不一会又变成凶恶，那她在找到东西后死亡之前就多打败几个吃香喝辣不干活的废物，把他们的钱分给风餐露宿卖力干活的穷人，也许还能留个一世英名，回妖界也好炫耀一番。

程兮茉的笑容极其狰狞，看得如婳难受地想捶胸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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