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情形

而现在那个“暗子”派出了两只鬼玩意,真是和宇文韶羽的心意啊!

既然已经得出了结论,这十个鬼玩意只有一个是真正的“暗子”。这个“暗子”,许多时间是蛰伏在黑暗当中的,每每等那些“引子”完成他们的任务,就快要杀了敌人的时候,在这个真正出杀招的时候,这个“暗子”才会睁开丑陋的眼睛,将尖爪,或獠牙,或武器扎入敌人的心脏,将敌人置于死地。

“暗子”就是一只蛰伏的病毒。要不不爆发,爆发起来绝对是要你的命!

可现在,宇文韶羽不会给它丝毫的爆发机会,既然有两只鬼玩意,那么进攻的时候,必然是有一只鬼玩意进攻有效,而另一只恰恰相反。

宇文韶羽爆发出来的玄紫之气并没有直接攻击鬼玩意,仿佛是形成了一种罡气,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及时地用玄紫之气拖着身体,让自己暂时离开地面足足有好几米高。

可宇文韶羽实在是太心急,根本就没有想到,什么叫做“就快要杀了敌人的时候,真正出杀招的时候”。它们不可能相残杀,既然那“暗子”能有那智商布下阵法,那么必然不会作出这么愚昧的事情。

眼见两只鬼玩意就要撞在一起的时候,突然猛地往回跑,速度甚至更甚于当初冲向宇文韶羽的速度。似乎正面和自己同伴对视是一家多么可怕的事情。

“他妈的!该死!”宇文韶羽自是明白了这一点,悬浮在空中的手猛地一甩,气愤不已,平日里良好的素养都在这一刻瓦解,爆出粗口来。

没想到,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东方曦仍然站在那里,如他所愿的那样,远离所有的危险与困难,但有什么东西,在心间……似乎是在靠拢,而不是远离。

七星龙渊剑的剑身青色的光芒在闪烁,倒映着那人看似轻描淡写的躲避,身姿俊逸,但她仍见他额头零星汗珠。

一个在外,一个在内。一个在扞卫,一个在沉默。一个在痛并笑着,一个在默并哀着。

一个和另一个,将隔多少春秋,将隔多少天涯,又将用多少心血来填充?

哪怕微乎其微,但仍然,不得不去相信,对吗?

而京城,也被人弄得满城风雨。

自黄昏时期,东方辰的五万精英大军中的一部分,大概是百分之一的人,已经在城内开始胡作非为,像土匪一样,走到哪就掀翻哪里的摊子,砸哪里的店子,还专门挑名贵店家来砸,比如买上等瓷器,上等丝绸,古董店等等,弄得这天晚上,没被砸的老板们都在商量明天要不要收当铺暂时避几天。不过很明显是济人忧天,京城治安已经做得很好了,五百人目前已经有五分之二被抓住,关在了牢房里,严刑伺候,就等着刑部那边传来消息,看看谁会受不了,而供出机密。没人担心刑部那边,毕竟刑部有某个人可是出了名的残暴啊,简直到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境界了。

而这几百人基本上没造成什么民间震荡,也没有较大的经济损失,几家店子而已,这种事情几乎每天都在京城上演,只不过主角换了一些比较有名气的角儿而已。

其实,这一切都还是要归功于宇文韶羽。没有宇文韶羽之前的出谋划策,东方辰那帮人也不可能那么收敛。

当宇文韶羽在御书房爆发出能量体,燃起熊熊浓烟的时候,在京城附近,北丘岭中,从上方围堵住了那五万精英部队,连夜赶路的二分之一锦衣卫和三万士兵弓箭手早已发动攻势,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大展身手。所幸这场战争唯一值得庆幸,不辜负众望的,就是宇文韶羽的这帮人狠狠地打压了这群嚣张的士兵一会,虽然是以寡敌众,但占据地理优势,可谓是打得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整整消灭了敌人一万!

一万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整整一万人啊!训练一万普通士兵,没有六七年是绝对不可能的,更何况这些各个都是十里挑一的精英士兵!以至于让众人在百花园的“八阴血煞阵”咽下的气,终于有一部分可以喘出来了!如东方明铭猛地拍板说的那句话:真他妈爽快!

可这个东方明铭居住的谨德王爷府,众人聚集的地方,上演的则是别有一番天地的码戏。

“怎么办?你们给我解释解释啊!那阵法是你们弄得,你们为什么没有能力救出他们?你是不是不想救我家主子?!啊?有本事你回答啊!”雪球一改往日的懦弱胆小,这时候竟然也变得彪悍起来,对着大厅内坐着的众人一顿狂轰滥炸。看来,倒也真印证了那古话: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雪球,不要激动。”方清无可奈何地抱住雪球,阻止她想跳上茶桌踢翻茶杯,指着众人大骂,闹得鸡犬不宁的举动。

“到这种时候你竟然还叫我不要激动,这怎么可能!主子她现在生死未知,那阵法又该死的以歹毒着称,假如主子一个不留神,中了机关,陷入了进去,怕是不止是你我,血族数字军团,任何人永远都不会看见她了!”

雪球赤红的眼睛凶神恶煞地瞪着众人,兔子耳朵也没有笼罩在帽子下,反而暴露在空气中,再也不在任何人面前有所掩饰了,直接就暴露出来妖怪身份,第一次来到谨德王府的时候,差点引起围攻,所幸东方明铭认得皇上东方曦身边似乎有个太监总管长得很像面前的持剑冷清男子,先是确定身份一会儿,才哑然失笑,命人撤退,解决了这一场天大的误会。

唯一可惜的是,东方辰那该死的家伙,竟然被他弟弟东方泽洲趁乱给救走了!真是让人想起就恨得咬牙切齿。

“正因为这时候才要冷静,不冷静怎么能救出主子?”

“我不管!我一定要让他们得出一个说法,派人去救主子!”

“……够了。”一直处于尴尬境地的东方明铭有点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终于受不了雪球的啰嗦唠叨,低吟道:“再吵也无济于事,还不如给一点实际性的建议。那阵法是个死阵,原本就是给敌人准备的,谁能料到皇上会闯进去?这一切要怪就必须得怪东方衫尔!”这一次,东方明铭又再次把矛锋指向东方衫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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