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城阳侯府
经过也一场雨,整个天空碧蓝如洗,院子门前两棵玉兰树吸足了水分更显得葱茏叶茂。位于门旁蘅皋院的角落里,一丛竹子映衬着两株牡丹,叶绿花红,显得整个蘅皋院生机盎然。
院子里几个丫头婆子正趁着阳光正好,把刚换洗的被褥和冬衣拿到院子里的竹竿上晾晒,一边忙着手中的活一边说着闲话。
一个婆子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在被子上拍打几下,隔着被子抬首向对面的婆子示意小姐的的屋子,笑的一脸贼嘻嘻,“哎,你说那七小姐醒了吗?”
“不是说没醒吗,但还有一口气在,大夫说就凭那一口气吊着,只是七小姐自己不愿意醒来。”那婆子也满是好奇的往屋门口探头竖起两只耳朵,只是,屋子里静悄悄的,什么也没听到。
“要我说还不如不醒,侯爷夫人都没了,老夫人又是个不管的,原先这七小姐还有桩好亲事还有个盼头,太太看在信阳侯府的面子上也不能太难为小姐,如今这与信阳侯府的亲事恐怕也是不成了。”
“难道真是九小姐抢了七小姐的亲事?听说那天七小姐落水就是因为九小姐要七小姐自动退亲,七小姐不答应,九小姐一怒之下把七小姐推下了水,这么说这传闻还是真的。”
“别胡说八道,这七小姐是自己落水的关九小姐什么事,再说了那侯府退亲的传言,据说是因为七小姐命硬,害怕克死那小世子?”
“克夫?刘妈妈这话可不能乱说。”
“可不是,你看自从小姐出生后,皇后没了,后来发生那件事文远侯府倒了,紧接着太子妃也没了。”刘妈妈兴致勃勃的讲道。
“那些都是七小姐的外祖家,跟七小姐有什么相干。”那婆子不信道。
“那侯爷夫人可是七小姐嫡亲的爹娘吧,不也是没几年都没了吗?”刘妈妈对那婆子的怀疑很是生气,举出最有力的例子为自己证明。
“倒也是,”那婆子有些相信了,然后似是想起什么,一脸八卦兮兮的笑道,“听说那信阳侯世子跟咱们九小姐、、、、、、”
外屋的门帘掀起,一个身穿豆青色比甲,瓜子长脸、杏眼桃腮的俏丽丫头从屋子里走出来,站在门口的台阶上静静的看着众人,说话声立刻停了下来,丫环婆子们散开各干各的事情。
唯独那刘妈妈自持几分体面,上前陪笑道,“入画姑娘,你姐姐身上的伤可好了,我那有上次太太赏给兴哥儿专治铁打损伤的膏药,等我回去取来给姑娘用。”
那丫鬟冷笑一声,高声向那婆子喝道,“什么好玩意,刘妈妈还是留给兴哥儿用吧,免得兴哥儿下次被打得下不了床再哭天抹泪的到处讨。”
刘妈妈是负责蘅皋院洒扫的婆子,她的小儿子刘兴却是四少爷的伴读,伴读是什么,除了能跟少爷们混个脸熟,那就是一吃力不讨好的活,陪着少爷得了好,那是你应该做的;跟着少爷犯了错,挨罚首当其冲。本来那刘婆子打算炫耀一下她在太太面前的体面,加上刘兴看中了入画,一直央求她去跟太太讨来,刘婆子便趁着待书挨打来讨好一下入画,谁曾想热脸贴了冷屁股。只得讪讪的站在一边,手里撕扯着那棉褥子的狠劲像是把她当成入画,心里恨恨的啐了一句,什么东西,一定要去跟太太讨她给兴哥儿做媳妇,到时还不是认她揉搓。
正房里,最里靠墙一张楠木垂花柱式拔步床,浅粉的床幔轻垂,飘渺如烟,内中床上娇小的一团蜷缩在被子里,把自己卷成蛹状在宽大的床面上滚来滚去。
滚了一会,床面上凸起的一团里突然露出个小脑袋,闭着眼睛,嘴里正念念有词的嘟囔着,忽然眼睛一睁,待看清周围的景物后眼中的失望显而易见,两只瘦小的肩膀也跟着垮了下来。
这是醒来的第二天,明溪谁也没惊动,让大家都以为她还昏迷。
她私心觉得只要自己没跟这里的人产生联系,她就仍有可能回到现代,明溪已经不止一次的做过这种行为。
每次睡醒来之前,她都会自我催眠一番“我在做梦我在做梦”,然后睁开眼睛,她还是那个公司的小职员,做着一个小官,继续贪着小便宜,上班好好工工作,下班跟“闺蜜”们逛逛街,看好衣服,打折再买,时不时跟袁尚约个会。
不,她差点忘了,袁尚已经跟顾明湄在一起了,这害的她穿越的俩罪魁祸首,不知道他们俩逃出去没,顾明溪暗暗想道,如果他们俩也穿越了,她诅咒他们穿越到旧石器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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