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好的不灵坏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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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儿，要不我们骑车去西丽果场找老程？”王正想到满山的荔枝林，尤其老程头墙上挂着的那把手工猎枪真的很具有诱惑力，远比大太阳底下骑自行车有意思。
“这个提议不错。”舒晓婷正担心王正争一时之气，又跟肖亚男纠缠不休，赶紧应承下来，去不了海边，登山未尝不是一个好去处。
柏油马路冒着腾腾的蒸汽，骑行在市政道路上的感觉远没在海边栈道舒适宜人，沿途的腰芒树郁郁葱葱，触手可及的大腰芒挂满枝头，两人蛇行在人行道上，出了一身畅汗。
抵达卧虎山，半山腰惨烈的情形惊得王正目瞪口呆，老程头的别墅熏得漆黑，周围的荔枝林也惨遭山火的焚烧。
怎么回事？！
难道……不敢往下想，王正突然打了个寒噤，单车一扔，连奔带跑冲到了老程别墅的院子里。
“程叔，程叔。”没有任何回音，冲进客厅一看，所有的沙发化为灰烬，地下监控室全是泥浆水，楼上楼下一片狼藉，窗户玻璃碎成一地，老程和虎子的踪影也不见。
是李则凯，肯定是这王八蛋趁老~子去燕京，对独居此地的老程痛下杀手。
“啊……李则凯，老子要灭了你，将你碎尸万段……”一声悲鸣响彻山谷，王正一拳砸在门柱上，双眼充血，眼眶发胀，虽然坚忍，眼泪仍然簌簌而下，嘴里哽咽道：“老程叔，是我连累了你，你不会这么不经事，真的给挂了吧？”
“咳咳，流猫尿，丢不丢人，老~子还没死，你这嚎哪门子的丧？”老程将手里的锄头一扔，一脸嘲讽地望着王正。
真的是人，绝对不是鬼。
王正悲喜交加，上前来了个贴身大熊抱，感觉到了老程热呼呼的身体，还有他身上浓烈的烟臭味，心里这才踏实起来，嗔怪地问道：“死老鬼果然九条命，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李则凯那小子使的坏对不对？”
“不确定，警察分析的结果是电路短路所致，我在山上采摘荔枝，不在现场，只是……”老程的脸色有些难看，情绪非常低落。
“只是什么？”
“只是虎子……虎子没了。”
“啊？虎子这么精灵的老警犬，怎么可能会没了？分明就是人为所害。”强烈的负疚感吞噬着王正的心，如果他不让老程将那俩逃到澳门的杂毛抓回来，如果不是自己义气用事让虎子P了那仨断背货，绝对不会有此劫难。
世上没有后悔药，所有的假设都显得苍白无力，虎子晚节不保，P了三断背货之后，追随虎婶而去了。
“都怪我，平时虎子都会跟我上山的，想到它脚伤没好，反锁在房间里，结果……”
老程明显地衰老了，神情显得很寥落，头上的白发多了几茬，虎子跟他可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就这样化为灰烬，怎叫他不黯然神伤。
“您专业分析之后，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王正拉着老程坐在芭蕉树下的石头上，扔了根烟给他，相信老程肯定有所发现。
舒晓婷一脸绯红，额角排着大颗的汗珠，推着两辆山地车，气喘嘘嘘地闯了进来，费解地望着眼前的废墟，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这王八犊子三天换俩，果然艳福不浅，一个漂亮过一个，老程头扫了一眼舒晓婷，猛瞪王正一眼，差点当头响他一记。
“姑娘，第一次上程叔家做客，遇到这状况，失礼了。”老程头找了个塑料凳，示意舒晓婷坐下休息。
“程叔，您好，您比王正夸的还要帅气英武，原来前天傍晚西丽果场发生的火灾就是这里呀，太恐怖了，半个山头都给烧着，幸亏消防官兵赶得及时……”舒晓婷当时她正在吃晚饭，随便瞟了一眼新闻，没想到是老程叔家。
“是啊，不幸中之大幸，是我拣了条老命，走，来了就跟我上山上搭的棚屋里烤乳猪吃去。”
王正绝不允许老程一个人留在山上，这次他幸免遇难，下次不能担保会发生什么大事。无论如何必须接他下山。
“程叔，舒晓婷马上就去科威特，您搬去我家住吧，家里藏着的宝贝多着呢，够您玩的，附近早晚锻炼的美貌独身阿姨不少哦，说不定一还会有艳遇。”
老程差点脱口而出：我才不去你那淫窝里做电灯泡，照你这泡妞的进度，那还不得憋死我这个老家伙啊，瞟了一眼舒晓婷，这才强忍着没出声。
闲云野鹤惯了的老程，才不会被一场大火给打垮。
装修公司的人明天就会进场重新装饰山腰的别墅，他已经跟以前的徒弟联系过，两天后将虎子的孙子弄两条过来养着。
想到虎子临死前还生龙活虎的P了三断背货，也没白来这人世走一趟，活了近二十年的老警犬，也算寿终正寝，死得其所。
据老程调查，李则凯乘坐前天的早班航班去了中东，具有不在场的证据。就算真是他干的，烧死了虎子，出了心中那口恶气，相信他留在华都市的手下也难兴起多大风浪。
老程头这次是没有防备，才让他们在电路上做了手脚，成功烧死了虎子，烧毁了他近百颗老荔枝树。
当然，没有证据不能仅凭推测妄下断论，他也不是吃素的，这件事情一定会暗中调查，还虎子一个公道。
走了近10分钟的羊肠小道，老程新搭建的棚屋占据果场至高点，周围一切尽收眼底，一旦再有风吹草动，棚屋里的猎枪可是长了眼睛的，一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山顶的夜晚月朗星稀，微风阵阵，周围不知名的虫子唧唧鸣叫，萤火虫四处飞舞，泥土独特醇厚的清香袭人，苍穹为被，大地为床，远处泉水潺潺，置身于天地之间，一切返璞归真，好不自在逍遥。
舒晓婷架不住睡意，在简陋的棚屋里提前睡下了，俩臭味相投的老爷们儿坐在棚外的躺椅上，侃侃而谈，意犹未尽。
“程叔，给您现一宝贝。”王正诡秘地朝老程头一笑，准备向这位忘年之交分享一下他的神奇空间。
现在神奇空间灵敏度提升了好几个台阶，稍稍意念凝聚，它就能显身冒泡。只是像老程这种凡胎俗眼，根本看不到，也感觉不到王正所谓的什么宝贝，看他装神弄鬼地坐在那里小半天，忍无可忍地响了他一记。
“装神弄鬼，少忽悠我了。”老程扔了杆烟给他，朝棚屋里努了努嘴，“这丫头真忍心将她扔到科威特？”
“人家志存高远，非要去恐怖分子的世界一展才华，我哪里留得住她。”王正一脸无奈地摊摊手。
“根据我了解的信息，李则凯去的也是科威特，不会有问题吧？”老程头隐约有些不安，不得不提示一下王正。
“科威特那么大，那败家玩意去了那里，还不是整天花天酒地，忙着爆菊，哪里顾得过来。更何况舒晓婷由国际卫生组织领队集体行动，八杆子打不着一着，不会有事的。”王正嘴里这么一说，心里打了个激淋。
叉，赤灵芝那小怪物连说了两次舒晓婷大难临头，难道……
艾玛，好的不灵坏的灵，千万不能被那小鬼玩意不幸言中。不行，绝对不能让她去冒险，一定得说服这丫头留下来。
“明天我再和她谈谈，您老真不肯下山跟我一起住？”
“你不觉得这里更舒服吗？大隐隐于市，说的应该是我的这种境界吧。”老程对自己打理的这一山果木还是非常满意的，他才不愿挤在火柴盒里过日子。
“斋了这么些年，还忘不了彭慧芳？”王正戏谑地凑在他耳边小声问道，“您老这么些年就靠五姑娘解决那事，会不会憋屈了点，要不要我给你整个充气的美女回来，听说效果很不错的。”
“没大没小，再敢胡咧咧，小心老子一跟将你蹬到山脚下去。”老程真是哭笑不得，什么时候这小子变得这么没轻没重的了。
“少跟我装了，您肾气这么旺，老当益壮，阴阳协调才延年益寿。明早跟我下山，等别墅装修完了，再搬回来也不迟，家里房间多着呢。”王正继续诱惑道，“上次我陪舒晓婷去夺命岛，得了颗东珠，还有一本《雪猴拳》拳谱，跟我回去参析一下如何？”
“骗人不打草稿，那岛上能有什么宝贝。”老程才不听他忽悠，忙了一天，真有些累了，这两天心里窝着一团火，跟这小子聊了半天，慢慢疏散开来，心情舒爽了不少。
“我要骗了您，以后随您姓，弃王姓程，有没搞头？”
“真的？”
“比我保险柜里的那颗东珠还真。”王正心里一乐，看来这老家伙心动了。
“不会你妈临死前交待过什么了吧，你真是我的种？”老程双眼放光，心中一动，他就觉得跟王正投契，难道那次真的一举中的？
“您老想儿想疯了吧，又开始胡思乱想，不过……哼哼，以您现在这把年纪，完全能整出一个自己的亲生儿，绝不骗您，刚才拿了您的脉，肾火旺着呢，还没过64岁生日吧，回去给你找个30岁的小寡妇，添个如假包换的小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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