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章 请求留下

当初,听到林延枫说出这样的话时,柳如盈的心就好比有刀子在剜一样,却从没有想过,今日从自己的口中说出那样的话,心中的痛竟比当时更甚千倍百倍,更比当时觉得屈辱卑微太多,万万没有想到,骄傲的自己竟然也会走到如今这样一步,竟然会卑微到用这样的方法去留住一个男人。.

但是,她不介意,眼下当务之急,是留在林延枫的身边,不管沈月到底最后是嫁没嫁给他,自己都必须留在他身边,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得到他的心。

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因为太爱,柳如盈自己也分辨不清自己如此执着的动机是什么了,她只知道,她要留下,她要报复沈月,她要彻底得到林延枫。

仿佛害怕被林延枫看到自己眼中的算计,柳如盈轻轻闭上了眼睛,她的脸色苍白憔悴,说话的时候也显得虚弱无力:“你不是个言而无信的男人,不是吗?”

看着柳如盈,林延枫面色仍旧平静:“你该明白,若是我和你断不清楚,沈月是不会嫁的。”

“那有什么难的?”柳如盈又睁开了眼睛,眼神里不复刚才的幽怨悲伤,而是多了份冷静和笃定:“你是什么人?在这个世上有多少事是可以让你没有办法解决的?若是你真的想要做的话,区区一个沈月,我想应该难不倒你吧?”

林延枫看着柳如盈:“你这还是第一次对我提要求。”

“盈盈不敢。盈盈只是想留在你身边而已。”柳如盈的眼眸低垂,又露出了之间那样悲伤委屈的模样,眼看着就又要掉泪了。

从小在烟花柳巷长大,虽然说是个孤傲的人,也没有男人入得了她的眼,但是,柳如盈却是把里面那些个女人如何留住男人让男人流连忘返的本事却是从来看得清清楚楚,若是她有心要做,怕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比不得她的手段和心思的。

眼前这个女人是个聪明的,林延枫看得明白,但是,看着柳如盈,他的心思却不知怎么的,竟是转到了沈月的身上,想起刚才她泼自己茶水时那愠怒的神情,伍茗说的不错,若说清傲,沈月怕是他所认识的女人中最清傲的了。像她那样的人,若要让她妥协,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他突然站了起来,转身要走。

“枫……”柳如盈抓住了他的一只手,抬眸,一双美目无比痴缠地注视着他:“枫,我是个孤女,无依无靠,从小被卖到满香楼那样的地方长大,如今,我是断然不愿再回到那种地方了,也无处栖身,我唯一有的,就只有你了,你不要抛下我好不好,让我留在你身边,可以吗?”

林延枫看着她,良久,淡淡开口:“好好休息吧。”

望着林延枫离开的身影,柳如盈的表情怔怔地,出了好一会儿的神,突然,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沈月,都是因为你……”

“林大少爷,小姐怎么样了?”见林延枫出来,环月赶紧迎了上去,紧张地问道。

林延枫看了环月一眼,那一眼虽淡,却有着洞察一切的感觉,让环月不敢对视,有些心虚似的低下了头。

“她没事。你进去好好伺候她吧。还有,下次她若是再干傻事,你也就不必再待在这里了。”

林延枫平和的一句话,却说得环月的心里突突地跳,赶紧应了一声就落荒而逃躲进柳如盈的房里去了。

伍茗见环月这样,心中自是知晓。不禁有些感叹:“少爷,我看这柳小姐是真的对你动了心了,不然,以她那样的孤傲的性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自小跟着林延枫,当然也见多了林延枫身边环绕着的那一个个女子,几乎是什么样的都认识到了,对于柳如盈这点心思,伍茗自然也是瞧出来的,知道她这么做,无非是为了留住林延枫。

然而,林延枫却一点不把伍茗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收到夫人的回信没有?”

“哦哦。夫人没有回信,但是,让回来的人转达了,说既然你和沈大小姐都在月城,况且上次在历城还出了那样的乌龙也不好再在那里办了的,所以就干脆在月城把这婚事给办了吧。她和老爷萍姨娘会过来。”

“是吗?”林延枫笑了:“我看这世上没有比你们夫人对这事更上心的人了。”

“是啊。”伍茗笑了一下:“听回来的那个家丁说,夫人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高兴得不得了,一下子就张罗起来了。”

“我还真是想不通,娘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就那样认定了沈月。”林延枫有些无奈地笑了。

“少爷,我也想不明白你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如今怎么就那样笃定地要娶了沈大小姐?”伍茗接话,眼中全是好奇。

林延枫看他一眼,只是唇角微勾,绕过他便走,口中吩咐:“吩咐一下,在外面给盈盈安排一个住处。若是娘来了,知道她在这里,怕是要有许多问题的。”

“是。”伍茗顺从地应着。

几天过去了,一切都相安无事。沈月的身体的病也全部好了,这一日,她正坐在镜前梳妆,柳儿走了进来。

“小姐,老爷来了。”

沈月一愣,抬眼:“就他一个人吗?”

“嗯。就他一个人,让小姐你去见他,不过王老爷不同意,此刻两人正僵着呢。”柳儿如实回答。

“去看看。”

刚走到雅间,就听到里面王鼎天和沈正庭说话的声音。

“我来见我的女儿,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沈正庭的声音里的不悦显而易见。

“如今知她是你的女儿了,那日打她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念及月儿是你的女儿?”

“她是我的女儿,做错了事情,我这个做父亲的教训一下有何不可?你充其量不过是她的舅舅,还轮不到你来这边为她出头鸣不平。”

听见沈正庭这话,王鼎天的眉头皱了起来:“我父母当年到底是怎么选的人,竟会挑中你这样的男人做女婿,也不怪我姐姐会抑郁而终了。”

“王鼎天!”

沈正庭怒了,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倒挺吓人的。但王鼎天却全然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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