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 柳儿被识

站在陌上楼的门前,沈玲儿抬头看着招牌上写着的“陌上楼”三个字,眉头微微蹙起。.

春儿打量了眼陌上楼里面和周边的环境,凑近沈玲儿:“二小姐,看来大小姐她们是逃到月城来了,我们要不要回去告诉老爷和夫人?”

“先别急,我们先进去看看情况。”沈玲儿嘴角一扬,抬起脚步就领着春儿走进了陌上楼的大门。

一进去,就已经有伙计迎了上来,殷勤地招呼:“这位小姐是要在一楼还是说去二楼的雅间?”

沈玲儿却是没有回答他,只是四处张望着看着里面的情形,寻找着柳儿的身影。

“二小姐,我们刚才明明看到柳儿进来了,怎么没有看到她呢?”春儿扫了眼四周的环境,却没有看到柳儿的身影,上前一步,疑惑地跟沈玲儿说。

“奇怪,她难道遁地了不成?”沈玲儿不解地说着,心想着这里是一楼,既然她不在一楼,那肯定就在楼上吧?

沈玲儿长得本就标致娇美,加之身上穿的衣裙鲜艳,这一进来就吸引了在座的不少男茶客的目光,他扫了眼周围的人,看到那些个男人打量自己的眼神,心中觉得很是反感,不悦地蹙起眉头:“去二楼雅间。”

“好的!小姐这边请!”伙计一听,立刻走在前方给她们主仆二人引路。

沈玲儿和春儿两人在后面跟上。

“小姐,这间如何?”

沈玲儿认真地看了下里面的环境,才点了点头,走到里面拣了一张椅子坐下,口中喃喃:“嗯。还行。就这间吧。”

“小姐要喝什么茶?”伙计拿起搭在自己肩上的布条擦了擦桌子,一边说:“我们这里什么样的茶都有,提醐茶,月下井,前荷,泊菊等等都有。各有特色,兼有特殊的功效。这里有份茶单,上面有详细的介绍,小姐你可以看看。”

说着,伙计就拿起一本原先就放在桌面上的小折子递给沈玲儿。

沈玲儿不是为了喝茶而来的,所以对喝什么本就一点也不在意,那份茶单她根本就看都不看,直接将茶单扔到一边,口中说:“来你们这里最上好的茶就好。”

“那是凝露吗?”

这个凝露是陌上楼的招牌茶,价格非常的昂贵,一般人根本就消费不起,而且不懂茶的人根本就不会花那样的钱点这样的茶,伙计听到沈玲儿说这话,不禁有些不确定。因为他从刚才开始就感觉到这个看起来出身富贵之家的小姐并不是个懂茶之人。因为她丝毫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茶上面。

“如果是那个的话,那就那个吧。”沈玲儿心不在焉地应着,四处张望着。

陌上楼的二楼是一个正方形的空间,楼梯是放在正中间的回转楼梯,四周则分布着大小一致的雅间。因为雅间的门还开着,所以,她可以看到外面的一部分情况,她一下子就将目光放到了那个楼梯上,因为那个楼梯通向三楼。

那伙计转身刚要走,就被沈玲儿给叫住了:“等等,这上面三楼是不是还有雅间?”

“哦,不是。”那伙计回身过来,笑着说:“小姐,我们陌上楼的雅间全部在二楼,这三楼上面是房间,我们的主人住在那里。”

“哦?是住人的?”沈玲儿眉头微蹙,眸光流转,继续问道:“对了,你们这陌上楼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叫做沈月的女子?”

“沈月?”伙计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抬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没有啊。我们这里不曾有这样的一个女子。”

“没有吗?”沈玲儿喃喃自语:“难道我们把人跟丢了?不可能的啊。”

“二小姐……”春儿走了进来,方才受沈玲儿的意思把二楼到处去看了一遍,她走近沈玲儿:“没有看到柳儿。”

“柳儿?”伙计一听到柳儿这个名字,困惑地问道:“怎么,难道小姐认识柳儿姑娘?”

“柳儿姑娘?”沈玲儿一听,眼睛一亮:“怎么?你知道柳儿?”

“当然是知道的。”伙计笑了,原来这位小姐认识柳儿姑娘,那么她到这里来应该就是专程来找柳儿姑娘或者是岳小姐的吧:“柳儿姑娘我们大家都知道的。她是岳小姐的贴身丫鬟。”

“岳小姐?哪个岳小姐?”

“哦,岳小姐是我们陌上楼老板的外甥女,半年前才来到月城,如今也在我们陌上楼里面住着。”伙计想着对方可能认识他们,说话的时候也就没有什么隐瞒:“对了,她们就住在三楼上面呢。”

沈玲儿心里面咯噔一响,突然想起,那沈月既然是逃离了历城,定然是不愿再让人找到,若是换了名字也是可能的。

“那个岳小姐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听到沈玲儿这样问话,那伙计心中觉得不对劲了:“诶?小姐难道你不认识我们岳小姐吗?我看你认识柳儿姑娘,还以为你是认识岳小姐的呢。”

“哦,没有,那个,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说的那位岳小姐是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位岳小姐而已。”沈玲儿尴尬地笑了笑,向伙计解释。

“哦,这样啊。”伙计笑了:“我们岳小姐她……”

“小姐!是柳儿!”伙计正要说什么呢,沈玲儿身后站着的春儿就突然指着伙计身后的方向叫出了声来。

沈玲儿听言,立刻站了起来,朝着春儿所指的那个方向看去。

正上楼要去看沈月的柳儿也在楼梯口处突然听到了春儿的声音,心中困惑,不知道是哪个女子在叫自己,所以便循着声音转头看去,却在看到沈玲儿和春儿之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这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二小姐和春儿?!我是不是也病了,发烧了吗?

柳儿惊得张大了眼睛,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没有发烧,又用力地拧了下自己的脸,一阵疼痛的感觉让她禁不住叫出了声来。

而那真实的痛感让她绝望了,仿佛被从头到尾被冻僵了,呆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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