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色,既亦余之默然

经过一番装饰,“布拉格”少了原来的色彩。安静诙谐的协奏曲被活跃的音调取而代之,彩色的气球布满了整个屋顶,似乎没有人会记得这是一场离别颂。被邀请的人不多,关逸说人多了那样太过于沉重。除了店里的员工,就是那些平日交流甚多的朋友。

“你确定没走错地方?”席晋阳看着这平淡无奇的咖啡厅问蓝郁,他参加过的聚会太多太多,多到不知从何时起,他所能意识到的“聚会”早已被套上了“奢华”的光环。

“谈不上聚会,算是散伙饭。”蓝郁显得有些无力。

“对你来说是总重要的人?”

“是!”

话语间,蓝郁推开了咖啡厅的门。

“很高兴你们能来。”关逸牵着唐静媛的手走到蓝郁面前,他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地观察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从头到脚。同位男人,关逸却深感面前男人身上所带有的魄力,不论是样貌还是气质,尽是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完美。

“你好!我是蓝郁的朋友,关逸,久仰大名,幸会了。”

席晋阳面无表情,“她跟你提起过我?”他转头看向身边的蓝郁,蓝郁不言避讳地对上他的眼眸。

“我跟她无话不说。”关逸道,“静媛,你先带蓝郁过去吧,我跟席先生聊会儿。”

关逸的举动让蓝郁诧异,她看着关逸,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关逸抢了个先,“不过是男人间的谈话,瞧你紧张的。”,关逸调侃起蓝郁,她太过谨慎了。

“请便!”说罢,蓝郁绕开关逸选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唐静媛拿了杯香槟,递给蓝郁。

“谢谢!”蓝郁接过香槟。

“关逸很在乎你这个朋友,他希望你能跟他一样,重新拥有爱和被爱的权利。”唐静媛的话太过于唐突。

蓝郁看着唐静媛不说话,她曾一度认为人的思想是不可能会有交错的时候,甚至经历都大不相同,即便是贺凡。直至遇见关逸,他们娓娓而谈多少个忧际。那便是她最疲惫的时候,咖啡让她沉沦,可咖啡因却总是让她无法入眠。她曾问他说:“什么是脸色?”这是她步入社会后,听到的第一个让她无法释怀的名词,然而关逸并没有告诉她答案,他们去了电影院,那个时候郭敬明的《小时代》正播的热火朝天。最终,她在此中有了她要的答案。

后来,关逸反问她说:“现在你认为什么是脸色?”

他从来不会劝说她的固执,他说这是他的标签,就似一件商品没有了标签,即便你是真货,也总会让那些不识货的人误认为是水货。

他的心意,她从一开始就懂。

“蓝郁,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些什么,但是没有谁生来就是一帆风顺,,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懂么?”唐静媛仍旧是平静的面孔。

清冽的液体从喉间穿过,香槟原有的干冽让蓝郁畅快淋漓,她微扬着的嘴,是她不服命运的信号,“我不强求,该来的时候来,该走的时候走。”

唐静媛不由地佩服起眼前的女人,她坚忍,固执,亦有她的顽强。

泰戈尔经典爱情诗里说道:“Stray birds of summer e to my window to sing and fly away。

And yellow leaves of autumn, which have no songs, flutter and fall there with a sign。”夏天的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 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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