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409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Aventador驰骋在大道上。.

“这是你刚买的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阔气?”蓝郁对车谈不上兴趣,只是业余生活的消遣,但她只看了车子一眼,便知道,这是兰博基尼的Aventador,光车身就得七百多万。这不是贺凡的风格,对于车子,他只要求的是代步工具,让他用七百多万买个车身,他更宁愿用这七百多万去做慈善,这是资本家中少有的。

“哈9是你了解我,这是老头子给买的,他说了车子和相亲选一个,老子我才二十九,男人三十,而立之年,哪能想什么亲啊,你说是吧!”老爷子也快奔六了,贺妈妈死的早,贺凡又是独苗,不催哪行啊!

“我支持贺爸爸的决定!”蓝郁看着眼前的男人,活了快三十年了,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感情上却是个白痴。

蓝郁不禁苦笑,相对于这个爱情白痴,自己呢?应该是比白痴还要白痴的人吧!谈了四年的感情,终抵不过一时的兴趣,一句“我们在一起两年了,在你出国的那一年开始,我发现,她比你更适合我。”草草了事了,两年?方志逸,难道你就这么不甘寂寞么?蓝郁不知在心里问了多少遍。

蓝郁刚来到米兰的第一年,新的课程占据了她大把的时间,那一年她错过了他的生日宴会,心里内疚了好久好久。第二年,她有心不想再次犯错,在方志逸生日的前一周就回国了,但她没有告诉他,只想给他一个惊喜。在方志逸生日的那一天,蓝郁在他的公寓楼下等了一宿,他没敢打电话给他,只怕影响但他的工作,心想兴许是工作耽搁了,再等等。然而天公不作美,那一夜,雨下得极大,只为了能早些见到对方,始终不肯找个地方避雨,即使十二月的雨和刺骨,也未曾移步。

雨一直没停,待到深夜十一时,那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雨中,可是却不是一个人。路灯很亮,那两张面孔清晰可见,方志逸揽着高菲菲,俩人儿有说有笑,多讽刺啊!方志逸始终没有料到,沧月的到来。只是顿了顿脚步,没有停止,径直走到蓝郁的跟前说:“我们在一起两年了,在你出国的那一年开始,我发现,她比你更适合我。”

没有解释,只是无情的宣判,更没有一起愧疚,那么的理所应当。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她是高菲菲,跟沧月一个院子长大,俩人儿打小关系就好,倘若是别人,蓝郁定会认为是一时的好感蒙蔽了方志逸的眼,事实却不是的,为什么就一定是高菲菲,她,莫沧月的发小。顷刻间,爱情,友情全数崩塌。

“蓝郁,对不起,我和阿逸是真心相爱的,请你成全我们吧!”高菲菲那委屈的言语间充斥着嘲讽和讥笑。

“哈哈哈!成全?阿逸?”她记得方志逸从不让沧月管他叫“阿逸”,他觉得矫情。蓝郁忍住泪水,即使挫败了,也不能服输,默不作声的消失在了雨中。

柏拉图说: 所谓花心, 就是有了爱情和面包,还想吃蛋糕的心情;所谓外遇,就是潜出围城,跌入陷阱; 所谓浪漫,就是帮老婆买包心菜时,还会顺手带回一支玫瑰花;所谓厨房,就是结婚时红地 毯通向的正前方……

多戏剧性的一幕,很狗血的发生在了她,莫蓝郁的身上,凭什么,为什么老天总是这么不公!

从下午的六点到晚上的十一点,期间淋了三个小时的雨,不发烧也怪了。受伤后的鸟儿终归是要归巢。回到家的蓝郁顶着高烧一身狼狈,那一夜,莫母竟坐在她的床头哭了一宿,而蓝郁却像个木头,不哭不闹,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直至第二天,便不顾家人反对,直接回了米兰。

从她回到米兰的那一天起,贺凡就觉得她变了个样,少言少语,不冷不热,眼神显得空洞,在他软磨硬泡下,她终说出了原由,之后倒在贺凡的怀里,像个孩子般嗷嗷大哭。那是贺凡第一次见到蓝郁哭,嘴里说不出的酸楚。至那以后,她愈发的坚强,总能独挡一面。但是她却再也没有回过家,即使每逢过节也不过一通电话的问候,好在,家人的理解,也随着她的性子。

而这一切的一切,在沧月看来说不愧疚那是骗人的,可既便如此,她还是迈不过那道坎儿,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不愿。

被突如其来的温暖,蓝郁回过神。

贺凡握着蓝郁的手,很是心疼,“怎么了,又想起他了?”

“没事,偶尔痛一下,也算是个教训。”

黑色Aventador消失在了409高速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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