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回:思绪混乱

曲杰又回家了,是向乡亲们说来看爷爷?还是说高中毕业了呢?对,善意的谎言不是谎言,既然是这样那就应该一说到底。.

为了让爷爷高兴,他一进院便大声喊道:“爷爷,我毕业了。明天我替你去渡口摆渡,以后就不用您老风风雨雨守渡口,您老在家享清福吧。

曲杰的心里很乱,一回到曲家渡,很多事一齐向他涌来。又忽然想起十三岁时一些事:“爸爸曲祥见妈每天魂不守舍。猜想:‘莫非她又想起北京的娘家了吗?’

曲祥心里也急,他不知如何是好的问一句:‘美莲,有事直说吗?干吗要这样愁眉不展呢?美莲,小杰也该上六年级了吗,一切能自理。

让他和爷爷在家,咱俩按你的意见去京,行吗?’

林美莲一笑:‘祥,早该出去转一转,大专毕业非在家搞园艺。和咱化学专业也不对口,等于浪费青春……。’

爷爷,我爸我妈总给家那张卡里打钱,您干麻还要守那渡口呢?咱不缺那点小钱。”

老爷子仰首对天长叹:“唉,大孙子,爷爷不是为的钱守渡口。一想起你爸你妈来,好多年了,人不回家。只见钱、不见人。

大孙子,我不在那里等你爹你妈,我心里难受。

另外,我在渡口,也是为有点营生,能掩盖心里痛苦啊。说不准两人哪天会从渡口出现,她俩要来渡口见不到我摆渡,还不急坏了吗?

五年多了,来个电话只听他们说一句:“我挺好的、别惦记我,挂了啊!”大孙子,难道说真像乡亲们传说的那样吗?真那样,可苦了你爸、你妈了啊……。”

曲杰今年二十岁,初中毕业后,村里人只知道他去外地大城市念高中。在哪市、哪个学校,村里人没人知道、爷爷也不知道。

那是曲央杰上初一那年

三年来就是这样往返外地与曲家渡村。东院钟书雁一直认为曲央杰是去大城市念高中,她是死心塌地的盼他从学校回村。可是曲杰那些年,根本没把钟书雁放在心上。他的心在学本事,云游天下寻找爹妈。

曲杰一下子把思路又转向东院,钟书雁是钟家这代独苗,小模样长的也精神,也美、也俊,就是脑瓜子有点笨。看似机灵百怪,就是学习不行。

她父母姑姑说:“这丫头是浮灵,看着能说会道的,学点东西太差劲”钟书雁小学蹲级、初中蹲级,二十岁才把初中拿下来……。

再把思路退回几年,东院是钟家。西院是阮家。这就是曲家左邻右舍。

那时西院阮家媳妇儿虽然年少美貌,但心还没野。对曲家渡小青年们只是青睐,胆子也不够大。常混在青年人中歌舞,女人学坏、三十开外。她对曲杰也就近两年开始抛出爱的信号。对曲杰来说,是一种灾难……。

曲杰心里极乱,又想起八月十五中秋节早晨,曲家渡四十户人家小村里的二三十位青年人,聚在一起又唱又跳的玩了起来。

十八岁的曲央杰,风度翩翩的站在大门口向远方眺望。

他接到爸爸电话后,心里翻江倒海的思索着:“到底去了那里?

为什么不说在哪,好苦哇,爹爹,您让孩儿去哪里找你们啊?

二老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有了钱,有了事儿做,非要这样呢?为什么又都不肯回曲家渡呢?

曲杰把拳头握的嘎巴嘎巴直响,心里有了主意:“曲杰正思索中,迎面走来东院钟家26岁二小姐钟香菱。钟香菱是刚度完蜜月不久,便失去了丈夫。依仗年轻,看她还像蛮不在乎似的,回曲家渡过中秋节……。

她是原定两人回家来过中秋节的,三个月前结的婚。两个月后,丈夫佟广冬因车祸离她而去。把公司一摊业务留给了钟香菱一人……。

钟香菱在屯中论起来,她是长辈。曲杰应该喊他一声小姑。钟香菱侄女钟书雁和曲杰是同龄人,比曲杰学业晚三年,今年初中刚毕业。

那时的曲杰和钟书雁两人关系甚好,也经常约会、照面。有时一起下清河抓鱼、洗澡。对了,一起洗澡是背着人的。偷偷的出去,分开的回村……。

今天早晨曲央杰拨打钟书雁电话,她一直关机。急的曲杰在门口来回踱步,心里焦灼的盼着她的人马上闯入他的视线。

曲杰心事重重的望着远方。无奈中又想着五年来,一直以摆渡陪他上学的爷爷曲有财老人。家里每月能收到、爸爸和妈妈分别从不同地方、各打过来的万元款子,就是不见人面,听不到经常电话。偶尔的问安,也不过三句话便挂机。

五年的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曲杰对家,已经失去恋情。再说说东院回家过节的、二十六岁的钟香菱,她刚吃过早饭。想起到老邻旧居家走一走,看一看儿时伙伴,问一声朋友们好。

出大门,她看到迎面站着一位英俊靑年,一身短衣打扮,上身只穿挎篮背心。胸肌从挎篮两侧挤出来两个大疙瘩。下衣短裤紧包裹着身体,各部阳刚表现淋漓尽致。

眉清目秀大眼睛、双眼皮、足有一米八五个头。钟香菱被大男孩阳刚之美、吸引的向前走了几歩。仔细端详,还是没认出来。

她心里在琢磨;“谁家的后生?看着有点面熟,这样有磁性,引力又这么大?

她努力思索,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沉思了片刻,还是想不起来叫什么?但是这张脸确实还是有点概念。

钟香菱在愣神儿中思索;“像这样的酗子在这样村子里,那些现代派的疯丫头一样的姑娘们心中,一定是很抢手的。

太富有阳刚之气的大男孩了啊!要是自己退回两岁,非去追他、嫁给他不可……。”

这次回家,曲杰对家乡曲家渡、左邻右舍的事,在记忆中已被撕成碎片。

大脑的思维中,总是一会儿东院、一会儿西院。一会儿五年前、一会儿十八岁后。

他对寻找二老下落,倒是没有忽左忽右的决断——还是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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