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1)
躺在沙发上的Steve一直无法入睡,或许是因为伊卡洛斯,也或许是因为沙发太软,他敏感的听力捕捉到了一些响动,机敏地起身,走向声源。
伊卡洛斯敏感地抬头,直直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怎么还不睡?”Steve走到他旁边坐下,“做噩梦了?”
伊卡洛斯保持沉默,他确实很不好,他打不开那只金属假肢,而且右手还时不时痉挛,每次他用右手拿东西都会洒出来,更糟糕的是,他收到了一则电话——来自于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
“father,youdon’thaveto…”少年叹了口气,对着病床上的中年男子说道。
“那是我最后的愿望,”男子坚决地回答道,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告诉他。
“你觉得他会同意吗?”少年无奈地看着他,“但我会尽力的。”
男子只是闭上眼睛,保持沉默。
……
“wha…half-brother?”Steve不可置信地说,“为什么?”他都不知道他还有个弟弟。
伊卡洛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找我…”反正绝对没有什么好事,他讨厌他的弟弟,也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甚至不想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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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shua17岁,还在读高中,是Amos•;Nicolcadel(也是伊卡洛斯的父亲)的儿子,伊卡洛斯自从他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情就一直不好。
“what’sup?”伊卡洛斯站在门口,他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Joshua停顿了一下,“Amos…he’sdying,他想最后见你一面。”
“去看他?”伊卡洛斯轻笑了一声,“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除了几组相同的基因。”
“我知道他犯了很多错误,我也很抱歉他之前对你所做的…他的身体无法再支持下去了…”Joshua恳求似的看着他,伊卡洛斯带着些嘲讽的表情让他失去了信心。
伊卡洛斯绝对不会为了Amos那个混蛋而去手术的,“他有其他亲属,他们也可以。”
“你只要过去看看他就好了,那是他最大的愿望,”Joshua知道伊卡洛斯不喜欢他,但他确实是迫于无奈。
他没有上过小学,初中也只上了一年,他不去上学是因为他不想看到别的孩子都有父亲接送,而他却只能孤零零地站在门口,初中晚会上他们表演的时候他们的父亲都会来为他们加油,他们会自豪地和别人说:“hey,that’smychild!”而伊卡洛斯却只能坐在座位上被别人孤立,他的年龄、身高…都与他们格格不入,他可以吹萨克斯,也可以弹钢琴,但他却不能往台下看一眼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在周围鼓掌。
他独自一个人去外面上学,当他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却不能和别人一样找父亲诉说,其他的孩子可以和父亲一起看球赛,聊情感问题,而他不可以。高中的毕业典礼上,他最为优秀毕业生上台演讲,12岁的他多么希望自己的父亲会在下面,伊顿公学的优秀毕业生,对于家长来说是多大的骄傲,可他还是只能独自完成演讲,然后失望的下台。
Amos的愿望是最后再见他一面,伊卡洛斯还想要有一个不那么混蛋的父亲呢!
“我先走了,”伊卡洛斯看了一眼他,不带丝毫感情。
Joshua抓住他的手臂,“that’sourfather!whycan’tyouflaivehim?Imean…he’sdying…Please…”
“flaive(原谅)?”伊卡洛斯带着些惊讶地冷笑了一声,“Iwillnevereverflaivehim。”
“you’resocruel,”Joshua的眼神中带着愤恨和鄙夷,“Iwishyou’renotmybrother。”Joshua放开了手,他就不该来找他的,明知道不可能却还在希求些什么。
……
“他不想见你,”Joshua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这么多年都没想过见他,在临死的时候却要这么做。
Amos没说什么,他早料到了伊卡洛斯的反应,只是拿出手机,看上去像是在发短信。
……
伊卡洛斯满脑子都是Amos,他到底怎么样了?
……
“没有办法取出肿瘤吗?”伊卡洛斯说道,他在和Amos的主治医生通话。
“sorry…”医生回答道,“他的心脏已经无法承受麻醉了,而且取出肿瘤会有很大的可能性导致他中风。”
就算是手术成功,术后严重的并发症也会要了他的命,“有什么情况告诉我…不要让他们知道。”
伊卡洛斯失落地挂断电话,Amos最多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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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写自己的名字吗?”投影上,一个男人和蔼地对着面前的孝笑着,“Icarus…right!”
那个男人是个黑人,穿着像是一个医生,白色的外套上写着名字,Dr。Hofstetter,面前的男孩看上去不过七岁,蓝色的眼眸像大海一样迷人,卷翘的金发显得格外耀眼。
伊卡洛斯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我有礼物吗?”
“sure,I’dpromisedyou。”hofstetter笑着拿出礼物,是星球大战中的光剑,伊卡洛斯兴奋地拿起剑摆弄了几下,“IamLukeSkywalker!”
男人开心地抱起伊卡洛斯,“yes,mylittlehero!”
……)
屏幕前的男人显然就是hofstetter,只不过已经快过去了十年,他也老了一些,他不断地看着录像,所有他和伊卡洛斯相处的画面,都被录了下来,当做是实验的数据。
They’reing,buthe’snotready,gohelphim。——Amos
Youtrustme?——hofstetter
youcareabouthim,that’sallIknow。——Am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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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在各自领域将大脑发挥到极致的天才,同样是不炫耀自己智慧会死星人,同样对他人刻薄毒舌,伊卡洛斯和stark就是无法和平相处。
“与其告诉我你那些愚蠢错误的理论,还不如去洗刷你那些夜生活趣闻。”伊卡洛斯总是和他意见不合,每次意见不合之后就会互相攻击对方,“顺便回忆一下你糟糕的人生。”
Stark以前还没有遇到过和他一样嘴贱的人,“你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根本不可能被证明的理论上,而且就算你可以看一眼就把整本书背下来,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我可以凭我的计算能力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上轻松赢几千万,你可以吗?”伊卡洛斯挑衅地看着他,“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是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因为你的计算能力就像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数学一样,总是差一点点。”
“你的计算能力可以轻易的让剑桥大学退回你的PhD证书,”stark也针锋相对,而且其他人都像是在看戏似的围观,“我想你的数学老师肯定对为你感到骄傲。”
……
有时候人们会有种他们边谈恋爱边吐槽的错觉,其实他们是很有共同点的,如果去调查他们的家庭背景的话,比如,都有些悲催的童年,都是高智商,同样是在17岁的时候大学毕业(他大一的时候是13岁),同样喜欢漫画和机械,同样喜欢吐槽Steve的年龄,而且同样有着对自己的错误定位,stark对自己的定位是万人迷,伊卡洛斯觉得自己很幽默风趣,善解人意。
互相吐槽还远远无法满足他们,那些恶作剧才是他们最喜欢的。
特别是万圣节这天。
(“ow!”伴随着电流的兹兹声,Barton颤抖着倒在地上,“Icarus!你个混蛋!”
伊卡洛斯欠扁地冲他扬了扬右手,右手上固定着一个小小的机械,“我只是试验一下。”到时候,他也要对stark做同样的事情,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那嚣张的混蛋颤抖着跪倒在地的样子了。
另一边,stark也在预谋着同样的事情。
最后的结局是,两个人都被电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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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hofstetter,”hofs笑着对伊卡洛斯说道,“叫我hofs就好了。”
伊卡洛斯在离开那里之后就不记得所有的事情了,“Dr。Cadel。”
这只是电梯里的简单相遇,伊卡洛斯到了自己的楼层之后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