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约会吃饭
电脑事件发生了，程诺觉得一个人坐在这里似乎也有些不合适，正想着，门开了，韩总终于回来了。.
程诺回到了顶楼，同事冲着她扬了扬电话。
是方灵。以为她在办公室，就没打手机。
程诺冲过去接过电话。
方灵告诉她自己要随公司出国谈合约，对方公司对策划方面的细节很重视，所以自己才有机会出去见见世面。
两个好朋友在电话里兴奋地低声尖叫着。
太好了，人生目标实现了大半，一切都在向着更好发展。
方灵还要回家准备，约好程诺一定要去送机。
B市，梁氏企业。
梁子维端着茶杯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外面的繁华景象丝毫没有进入眼底。他想安心工作来着，可那个灵动的身影总是不打招呼地跑出来。
好像有段时间没她的消息了。
程诺正和同事一起忙着整理办公室的文件，有些需要交给档案室归档保管，有些需要重新整理规范。
正要将一大摞文件交给档案保管员，手机响了。
程诺只好单手捧着文件，腾出另一只手，接通电话。
梁子维听着那头传来的微喘声和有些嘈杂的背景音，皱了下眉，“你怎么了，正忙着吗？”
程诺想不到梁子维会这时候打过来电话，当总裁的不是都日理万机决不在工作黄金时段打私人电话的吗？当然，自家总裁除外。
“啊，是有点儿忙。你呢，有什么事吗？”
梁子维听出程诺有些敷衍，也没在意，“没什么事，你最近还——”
“啊——！”
程诺一声惊叫，打断了梁子维的话，没等他来得及问，就听见电话里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手机摔到了地上的声音，而后就是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看着手里的电话，梁子维无奈的苦笑了下。
程诺更无奈，电话没拿好，掉地上摔得分了家，好不容易理清楚的散碎文件也从胳膊上滑落，天女散花般飘落了一地。
长叹一声，连忙重新整理。
又忍不住埋怨梁子维，没事打什么电话，这不添乱吗？
她倒挺会找下家，给自己找台阶下。
梁子维想着等会再打过去慰问一下，别真有什么事！
毫无提防地一个喷嚏，他奇怪，冷气开大了？
一只欺霜赛雪的玉手，轻轻地将中央空调的温度减弱。
“今天的天气不算太热，室内的温度就有些低了。”
徐家慧一副贤慧的样子，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
“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没提前打个电话？”
梁子维收回飘忽的思绪，语气温和，有一种会被外人误认为是老夫老妻的熟稔。
“想给你个惊喜，进来就看到你在发呆，想什么那么入神？”徐家慧娇嗔着。
自从梁子维回到梁氏，徐家慧也渐渐将C市的广告公司工作重心逐步地向B市撤回，反正市场已经占领，不需要老板再亲自跑来跑去。
“你不是说还有些东西在C市，正好我阿姨生病住了院，要过去看看，就过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梁子维看了下最近几天的行程表，事情不是太多，就叫了秘书进来，将行程进行压缩，腾出了两天的时间。
徐家慧与梁子维定好了时间，高兴地走了。
梁子维脸上的笑容随着徐家慧的离去，渐渐褪散，平静。
他慢慢地合上双眼，任凭心头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缓缓膨胀，只是为了回原来的住所拿回没来得及带走的物品，还是为了其它的什么，一阵烦乱萦绕在胸腹间，他站起身来，猛地推开窗户，室外一股微凉的风扑面而来。
今天的气温果然凉爽。
三天后，梁子维带着徐家慧亲自开车去了C市。
先是陪着徐家慧到广告公司露了个脸，徐家慧简单向员工们讲了公司下一步的发展规划，表示C市的市场是不会放弃的，要员工们安心工作，并许诺给每人加5%的工资。
梁子维看徐家慧管理公司还算是有手段，不觉脸上现出赞许的微笑。
广告公司里的都是人精，看两人的情形，像是好事将近。有胆大的起哄，什么时候请大家喝喜酒？
徐家慧到底面皮薄，一句话闹了个大红脸。
梁子维打太极很老道，年底业绩超同期50%，红包加倍请大餐。
徐家慧看着梁子维反应敏捷，许了大家一个既不太可能完成又利益多多的大梦想，又四两拨千斤地回避了刚才的暧昧问题。
带着甜蜜和幸福的笑容如花般绽放在满是红晕的小脸上，此时的徐家慧哪还有半分刚才的果敢英姿，活脱脱一副春情满怀的小儿女模样。
两人忙了一个上午，顺便和员工们聚了一下餐，就回了酒店房间休息。
徐家慧心里柔肠百结，有心想找梁子维，又心疼他一路开车辛苦，就与他约好下午去看阿姨，让他好好休息，到时间自己会叫他。
梁子维知道徐家慧的心意，也明白两家长辈的意思。
自己对徐家慧也不是没有感觉，可还没到非卿不娶。他觉得自己的心还在飘忽，在寻觅，在企盼最终的归宿。
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手机在手中摩挲。
还是拨出了那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一个女声清晰地传了过来，只一个“喂”字，梁子维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女孩儿灿烂阳光的笑容，那份轻松愉悦迅速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吃饭了吗？怎么中午也不休息一下？”程诺的声音明朗清丽，很清醒的样子，是又在加班吗？梁子维心里暗想着。
“吃了，正偷偷用电脑看影片呢！”程诺的身边没人，可还是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像做了什么坏事。
“呵呵，”梁子维笑了出声。
她就是这样，不做作，给人的感觉永远像一株顶着露珠在波光潋滟里摇曳生姿的莲荷，那么的生动，那么的明艳。
“你不也没休息吗，还笑我？”程诺就是这样，梁子维在公司时唯唯诺诺，他一走，立马扯掉面具，根本不拿他当外人，前后完全是两个做派。
可梁子维就是喜欢这种感觉。看着程诺像变脸似的一会儿一个样，就觉得这女孩太有喜感了。
“我在C市。”
梁子维猛地一句，让程诺愣了一下。
“啊？你回来了？”
“是，原来的住处还有些东西，另外来这边处理一些事情。”
“需要帮忙吗？会呆多久啊？”
“估计最晚后天一早就走，嗯，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当然有，你走时就没给你送行，这样，这顿我请，当是补个送行吧！”
两人很快约好了时间，明天中午，就在公司附近一家餐馆，梁子维以前常去，环境很不错。
挂上电话，梁子维脸上的笑意久久没有散去，没由来的一阵莫名的开心，是和徐家慧在一起时没有的，这种感觉是什么，他不知道，不过，他喜欢。
“哎呀——”，坏了，她忘了，明天上午请了两个小时假，要去给方灵送机的。嗯，应该赶得上。十点半的飞机，再坐一个小时出租回市区，最晚十二点就能回来。
程诺自我安慰地计算着，她忘了，人算常常不如天算。
第二天，梁子维和徐家慧一起回到了GK创业。
徐家慧来，是来做上一个合作项目的后续工作，基本上算是扫尾。
梁子维则是来看看老东家，毕竟以后还要以梁氏的名义与GK创业合作，为什么不把原本就不错的关系再进一步巩固呢？
梁子维带着女朋友衣锦还乡，消息很快传遍全公司。
企划部很多人都见过徐家慧，又与梁子维没大没小惯了。少不了又是一阵玩笑。
这回徐家慧倒是撑住了门面，始终仪态万方、举止大气，怎么看怎么有未来梁太太的架势。
梁子维看看时间，趁徐家慧和人谈项目的间隙，走到一边给程诺打电话，怕她迷糊劲上来把吃饭的事给忘了。
电话通了，没人接。
可能在忙。
梁子维没在意，知道程诺是个工作狂，专心起来台风来了都不会理睬。
徐家慧很快谈完了事情，梁子维和众人告别，两人走出了公司大门。
徐家慧知道梁子维中午约了人，也没多问，一是不合适，还没到有资格过问的地步；二是这儿算梁子维的地介，有朋友很正常。
梁子维看着徐家慧坐上了出租，自己没急着开车，慢慢地走到广场上的那个旗杆下。
风，不大不小，刚刚好带动旗杆顶上的国旗、GK总部和GK创业三面旗帜，在高高地上空飞舞。
天空带着点灰色，有些略微厚重的云，没有太阳的踪影，也许是被哪朵云牵绊住了脚步，算是炎炎夏日里一个不错的天气，不太热，没有刺眼的光线。
梁子维发现，GK创业的广场原来也有这么多有意思的地方，尤其是想起那个清晨风一样跑过的女孩。
程诺陪着方灵，呆在候机大厅里，公司其他几位一起出差的同事已经先行进了闸，方灵想让程诺多陪自己一会儿，两人躲在一个安静的角落，说着没说完的悄悄话。
刚刚广播，原定于十点半飞某国的航班因机械原因，推迟半小时登机。
程诺有些着急，方灵以为是替自己着急，就笑话她没出过远门，正主都不急，她急什么。
这么一说，程诺不好再解释，又怕回去的晚了，梁子维等着急，就想打电话先请梁子维等一会。
谁知，一摸包，坏了，电话没了。
又一想，哎呀，出来的急，落在办公桌上，忘记带了。
有心借方灵的用，又怕方灵说自己不诚心送她。
哎呀，这个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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