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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王扬了扬眉,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了,脸上还是那般温软的笑容。“你说这话,本王倒真的不明白了。”
白衣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那唇边的骄傲竟让逸王也有些羡慕,心中暗想如果把这张面具扯去,相信那后面的俊颜一定比自己差不了多少。
“万蚁蛊就是白薇趁着你与她阴阳交HE的时候将毒放进你体内的。”
“哈哈!本王才不信你这些鬼话!”
白衣男子对逸王的嘲笑并不在意,似乎一切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浅啜香茶,漫不经心的说:“王爷不会不信,不然怎么一定要千方百计的要苏金蕊呢?”
逸王昂头,扫了一眼画案,上面放着自己新近的一幅画作,依然是金蕊的画像,他呼了口气,含笑说:“你不是看到了?情到浓时人自醉,爱到深处……”
“哎呀呀——这茶里怎么会有一只小虫……”白衣男子似乎很随意,可又像是故意打断了逸王的话,手指轻轻一挑,茶里的小虫便被他一下弹了出去。他也不看逸王,将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继续说:“我知道王爷要苏金蕊并非情非得已,说到底还是为了双腿能站起来。”
“你……”逸王被他看穿了心事十分恼怒,刚要说什么对方却抬手止住了自己。“有道是怎么来的还要怎么回去,只有跟她有肌肤之亲才能彻底的解去王爷身体里的万蚁蛊,不知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逸王凤目微眯,俊美的脸上带出一股冷意:“你别以为你跟本王合作,就敢如此的肆意妄为,本王劝你好自为之。”
“哈哈……”白衣男子大笑,那轻狂和不羁不输逸王分毫:“我知道王爷手里还有一颗金蚕蛊,我劝王爷还是好好养着他,不要轻易就浪费了……”话音未落脸上的笑容一收,周身立刻散发出一股逼人的霸气:“还有,王爷最好别打我的主意,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说罢便出门飘然而去。
逸王双眸瞪着他远去的背影,表面看上去优雅依旧,平静无他,心里却是滔天的恨意。自己都数不清派出了多少人去查这个白衣男子的来历,只是个个回来都是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他就像飘荡在异界里的孤魂野鬼,没有名字也没有身份,他的武功远远的高于自己,他的气势也更加强大无比,而最可怕的是他面具后面的那双可以洞悉一切的双眸。自己的一切逃不过他,自己的心事也逃不过他,自己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惧。说是两人合作,还不如说是自己正忍受着他的摆布……他重重的垂着自己的双腿恨恨的骂道:“等本王腿好了,绝不放过你这个混蛋……”
“哈哈……”耳边再次传来白衣男子狂妄的笑声,有自己的优雅却还带着一种不可亵渎的空灵:“我刚刚已经说过了,王爷不要妄想打我的注意,就算王爷的双腿无疾也不是我的对手……哈哈……”声音渐渐远去,逸王一脸黑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这千里传音的本事在告诫自己他随时都会轻而易举的将自己置于死地。
金蕊端着香茶,看着那嫩芽上下漂浮,放在鼻下轻轻的嗅了嗅,顿时一股清香直沁肺腑,她笑了笑对身旁的星月说:“这茶实在太香了,真是姑娘让人种的吗?”
星月并不答话,只是抿嘴笑着点了点头。
金蕊看着她总是那么温柔优雅,特别是那如花的笑靥看着就十分醉人,虽说身重剧毒,却丝毫看不出任何悲观哀伤,依然娇媚难敌,就连自己这个女子都感到艳羡,不知为何竟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自从星诀回到紫月宫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了,每天都在这里好好的欣赏如画的美景,品尝着美味珍馐,端木昊天也将自己丢给星月不理不睬,整日里总是跟白蘅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事情,也罢,自己跟星月倒是成了好朋友。
金蕊深深的叹了口气,将茶杯放下,撅着嘴说:“不知道王爷和世子是怎么想的,如今也不去南国也不回王府,只在这里呆着混日子。”
星月跟着笑了笑问:“是紫月宫的婢女们伺候的不周?”
“不不!是在这里叨扰了姑娘,蕊儿心里觉得有些不安。况且蕊儿也着急想去南国见到太妃娘娘,求到能根治姑娘蛊毒的解药。”
星月娇容微微一红,依然是温柔似水的笑容:“有劳王妃惦念,星儿真是过意不去。想来王爷世子心中自有打算,王妃也不要客气,尽管将这里当成王府,有什么事随意吩咐便是。”
金蕊听她又是这样不停的称呼自己王妃,心里实在有些听不下去。想说不要称呼自己王妃又记起先前册封公主要与白蘅联姻的事宜,怕星月再添误会也不敢提,于是换了个话题问道:“姑娘你这些日子感觉怎么样?”
星月温婉的说:“要说每到十五月圆之时心口便疼的如同刀割,第二日就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如今越近十五,胸口就渐渐有些发闷。”
金蕊点了点头又问:“蕊儿听说姑娘也懂些医术,而这紫月宫里有众多的医书良药,不知姑娘能否带蕊儿一看?”
星月先站起身,笑着说:“这有什么?王妃想看,星儿带您去便是。”说罢就拉着金蕊的手一起往外走去。两人刚刚出门,就看见端木昊天和白蘅两人往这边走来。星月向来彬彬有礼,对勤王行了一礼:“星儿见过勤王爷!”
白蘅先两步上前扶住她笑着说:“勤王又不是外人,况且这是在紫月宫,星儿无需如此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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