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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昊天根本不等白蘅去给他挑丫头回来,直接出门回府。他太了解白蘅了,那厮早就不知道去哪房哪处欢快去了把自己晾在这里就是成心看笑话。
烟儿跟在他身后却有些踌躇,虽说刚在听见世子说将自己送给眼前这位勤王爷,可毕竟没有下令让自己跟他离开别苑,于是对勤王说:“请让烟儿准备些东西再随王爷……”
“不必了!”端木昊天扬了扬眉冷笑说:“本王府上什么没有?谁媳这里的破玩意!”
烟儿抿了抿唇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自小当丫头多年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眼前这位新主子比起世子那可是难以相处。
端木昊天在前面快步走,问了句:“你跟白蘅几年了?”
“回王爷,奴婢自打五岁就跟着世子。”
“是从南国过来的?”
烟儿依旧毕恭毕敬的说:“是!”
端木昊天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烟儿紧随其后也一路无语。到了藏秀阁稍稍有些惊异,一切果真像勤王说的无奇不有。别说白世子的别苑,就是算上南国国君的正宫寝殿也不及这里奢华的百分之一,而最让她吃惊的是,出来迎接王爷的那位姑娘像极了她们南国的老太妃,除了那一头青丝与老太妃的白发不同,眉眼唇鼻,通身的气质完全就是一模一样。要是换个眼神不济之人,只怕就认为是老太妃返老还童了。
勤王见她只是呆呆的盯着金蕊傻看,心里有些纳罕,想那白蘅的府里美女如云,这丫头也该见过世面,不至于见了蕊儿的美貌便如此失态……他声音低沉的说:“以后你便跟素云晓月一次伺候蕊儿。”
晓月还是那般快言快语,拍着手说:“哎呀,咱们这又多了个姐妹,如此更热闹了!”
金蕊也微微笑着,娇俏的看着勤王问:“王爷您这是怎么了?秦管家刚刚才送来两个丫头,如今王爷又亲自领来一个?莫非……”她笑的更加娇媚:“莫非也是伺候弱弱的?”
端木昊天也被她感染了,笑着说:“本王最近有些小事,不在府里,让她们多陪陪你,本王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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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秋儿跟众丫头躲在门外,相互猜测着又是什么东西倒了。自打黎雪琴听说金蕊从宫里回到藏秀阁,自己就被轰了出来,一个人在房里摔东西。
这声闷响过后,内室暂时一片宁静。想来能摔的全摔了,也没有什么可摔的了。自己派去请管家的丫头已经回来,只说忙着,王爷也不在府中。众人也不敢劝,只能任由她闹。
黎雪琴发泄了一通也许是累了,望着地上的瓷片残渣喘着粗气,脑子里竟幻化出金蕊那张可憎的脸,恨不能将她的心挖出来喂狗。
“鑫王妃就算把这怡宁楼点了,只怕端木昊天也不会来的。”慵懒的声音带着奚落,让黎雪琴更加恼火,转脸果真是上次告诉自己弟弟当街横死的白衣男子,还是那张雪白的面具,白衣却换了一件,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全身散出淡淡的迷迭香气有些迷醉。她皱了皱眉:“又是你?!”
“又是我!”白衣男子慢条斯理的答应着,看了看周围一片狼藉,整个房里除了床已经没有一件像样的东西,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声音瞬间变冷,对鑫王妃说:“让丫头给我搬张椅子来坐。”
黎雪琴冷笑道:“本宫尚且站着,你有什么资格坐?”
白衣男子沉默着,面具后面的表情黎雪琴看不见,但是却能感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不满情绪,继而转化成一种令人压抑的气息。她重重的呼了口气,冲门外喊道:“秋儿,搬两张椅子进来。”她看了那白衣男子一眼又补了一句:“再沏两杯茶。”
秋儿并两个丫头将椅子和茶放下后便低着头退出去了。
黎雪琴一种先发制人的气势在一张椅子上坐了,瞪着白衣男子问:“你又来干什么?难道本宫的父亲也惨遭毒手不成?”
“呵呵呵……”面具后的笑声十分优雅,声音也温和了许多:“我是来看看鑫王妃在勤王府过的好不好?”
黎雪琴冷笑道:“好不好不用你来操心。”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白衣男子不像从前那般咄咄逼人,可是故意取笑的成分还在:“不知最近鑫王妃有没有想过黎谦啊?算来,今儿还是他的头七呢。”
黎雪琴贝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眸已泛猩红,直直的瞪着他,仿佛要将他吃了一般。
白衣男子仿佛并不在意,将手里的包袱丢给她:“拿去,祭奠黎谦用的。”
“你这次来找本宫不会就是为了送这个吧?”
“当然!”白衣男子稍稍靠近黎雪琴说:“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想让端木昊天死!!”冷冷的声音没有一点点感情,透着的杀意让黎雪琴浑身颤抖:“你……你好大胆子……竟……”
“哼!”白衣男子不屑的冷笑,一股狂傲和不羁可以跟那勤王媲美:“这嫏嬛南苑我都随意进出,皇宫禁地亦挡我不住,鑫王妃说我胆子大不大?”
黎雪琴强咽了一口唾液,声音有些战栗:“你……到底想……干什么?”
“刚刚不是告诉过你了?我想让端木昊天死!”
“你……”黎雪琴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望着面具上只露出的双眼,闪亮而凶狠,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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