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惊

“月姑真是太抬举我了,且不说这是因为那霓裳姑娘文采出众,气质出尘,单说那得太子和凌王青睐,便已言过其实了,那凌王只是因与在下有过一面之缘,而当时我变出那漫天雪花,他想起过往,才会有那番表现的,至于太子,则是因霓裳姑娘本身。但要说那王将军,才是真的难,帝都上下谁不知道,那王将军不喜女色,给他送过美女的人都被赶了出来,月姑这可真真是难为我啊。”宫梦雪本不欲与凌王有任何牵扯,但此次的事情不简单,便故意说出她与凌王的关系,只希望对方还能对凌王有些忌惮,不会轻易对她下手。

“公子过谦了,我相信公子的能力。”那月姑只是在听到凌王时,眸光闪烁了一下,其余时间均是一派平静。

虽只是一瞬,但宫梦雪一直细心留意着她,所以没有错过,这使她相信自己这步棋是走对了。

宫梦雪见她如此,也只好说道:“此事虽难,但也并非没有办法,只是不知素素姑娘有何才艺?”

“小女子能歌善舞,诗词歌赋也略懂一二。”

听得这声音,真是宛如黄莺出谷,清脆动听,即使宫梦雪是女子也不由心动。

再一想她说的话,前一句充满自信,这后面一句倒不像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仔细一想便知道了,这素素姑娘是自问歌舞不输任何人,而诗词歌赋嘛,想来也是不错的,只是当初霓裳的一曲“但愿人长久”以及后面的绝对,便将她的自信给生生折了。

要知道,那“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已成为这里的名言了。而那七字绝对更成为文人雅士们的心病,每日都要思考良久。

与之相比,这素素自是不敢说“精通”二字。

“既如此,那倒也好说,只是不知姑娘是否会说那与西梁交界之地的方言?”宫梦雪继续问道。

“这……”那素素面带难色的看向那月姑。

“只是不知为何要会那方言?”月姑也略带诧色。

宫梦雪说道:“我想要演一出戏,只要姑娘会说那地的方言,这事儿便成了一半儿了。”

“姑娘此言当真?不知是要演出什么戏?”月姑连忙问道,面带急切。

“唉,看姑娘神情似是不会,那不说也罢,此事难啊。”宫梦雪故意面露难色。

“此事公子不必担心,我自会准备妥当,只要公子说出这出戏要如何演即可。”

宫梦雪看这月姑神色平静,并无任何为难的表情,再看那素素,眼底却流露出不甘的神色。

宫梦雪暗自心惊,虽还未想通这个中缘由,却也知道,很危险,事成之后,他们必不会让自己全身而退,自己必须想好万全之策。

“我听说王将军在边境打仗时,严格要求部下,并惩治了一干为祸乡里的恶霸,若有姑娘因此而心仪于将军,千里相随,也并非不可……”宫梦雪说到这儿便端起茶杯轻啜两口,并一边用眼梢观察着那月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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