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廖永广冷冰冰的对刘阳说:“你进来。.”等刘阳前进两步后,他就把门关上了。

关上门的廖永广站在刘阳面前,这个干干瘦瘦地中年男人比刘阳挨了大半个头,可是气势上却一点也不落下风。几秒钟之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廖永广很快的抡起右手,给了不闪不避的刘阳一个结实的耳光。

刘阳脸上的水都被打飞溅出去,清脆的声音吓得谭淑华脑袋一扭。谭淑华瞬间还有点担心,要是刘阳发起毛来。自己一家三口招架得住么?

看见刘阳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廖姗闭上了眼睛,让泪水更大滴的滚落。

看样子廖永广还准备来第二下地,可抬起的手又换姿势变成指着刘阳的脸发抖,气愤多过懊恼的咬牙低吼:“你太让人失望了!”本来之前老婆火急火燎的找他时,他还对廖姗那个不怎么靠谱的小姨地话心存怀疑呢。

“我打!”谭淑华拿出手机来准备拨号。她也还不清楚刘阳的父母知不知道他的恶劣行径。但她相信上梁不正下梁歪。

刘阳又说话了:“阿姨,错是我一个人的,您打我骂我都行。”

不说话的廖姗过来用力抢谭淑华地手机,抢夺过程中又哭出声来,抢到手后就无力地蹲坐在地上号哭着对刘阳叫:“你走啊!”

刘阳抬眼。对眼前这对愤怒又伤心的父母说:“叔叔阿姨。我对不起廖姗,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这话有屁用!谭淑华冲两步去把门打开,叫刘阳:“滚!”

刘阳迟疑了一会,还是像条丧家犬一样拖着湿透的鞋子走出门去,留下一滩水和几步湿鞋印,又回头说:“我是真心对廖姗的。”

谭淑华气愤之极的把门哐上了。

廖永广又回沙发上坐下了,谭淑华就坐在餐桌边,屋里就廖姗的哭声。廖姗突然想起来的去阳台上看刘阳是不是走了,也不理会母亲叫她进来。

刘阳下楼后在车边朝上面看了看。廖姗脸上的泪水清晰可见。他挥挥手叫廖姗进屋,用廖姗听不见的声音又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就进车里离开了。

廖姗进屋后又准备回自己房里,但被母亲叫住了,要她坐下。又沉默了一阵后,谭淑华开始心疼地骂廖姗:“你傻啊?还帮他瞒你爹妈!鬼迷心窍了!?”

廖永广尽量轻言细语的对妻子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又对廖姗说:“你妈是听你小姨说在东大街看到你们……你也别怪你小姨,她是关心你。”

谭淑华哀叹:“有笑话给人看了!看以后我和你爸爸还能不能逢人就说我们女儿争气懂事啊?我早就说,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廖永广有些着急的打断妻子的话:“我本来还想好好问问刘阳。现在也没必要了……钱啊什么的他们不要我们也不退了。我们不爱钱,但也不用做得那么俗气。”

谭淑华不同意:“怎么不退?要退!把工作辞了。好好考研,自己争口气,我们还养得活你!你才二十三岁,有的是将来……我还要当面问问他父母,看他们是怎么教育的!”

廖姗坐在那里,眼睛盯着茶几上的一个杯子不动,突然沉稳坚定地地说:“我要和刘阳在一起!”

廖永广没多诧异,谭淑华一下又火了起来:“你再说一次!他是你什么人?”

廖永广慈爱一些:“姗姗,我早就给你说过,年轻人要学会大度一点,该放手时就放手。刘阳不心疼你,你自己就更不应该去找这个伤害受。不说自重自爱,就算是要牺牲,也要是为一个值得的人。”

谭淑华也同意:“这种人本来就不让人放心,早散早好……也别伤心,你学历不低,长得也不丑,以后找个一心一意对你信得过地男孩子……”

廖永广继续:“千万别钻牛角尖,幸福的生活在哪里都可以追求……感情不会枯竭,对谁都可以付出,也可以收获。刘阳的所作所为太让人失望,你可能是一时糊涂,想清楚了就好。”

谭淑华恨得牙痒痒的说:“太伤人,太欺负人了……多大点年纪,有几个钱啊?姗姗,你千万别再犯傻了!为什么要受这种伤害?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有多心疼?”

廖姗看向父母,求情一般却又悲壮的说:“我只要刘阳给的幸福……只有他能伤害我,我也只愿被他伤害。”

夫妇俩被女儿的傻吓傻了,简直开始怀疑廖姗是不是被刘阳洗脑了。

廖姗看着说不出话的父母,又说:“他是伤害了我,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们很好。”有点底气不足,“他没骗过我,对我一直很好……”眼泪又要掉,“他说过会让我幸福的,说过会娶我的,说会爱护我一辈子的……”

谭淑华又叫嚷起来:“那些话能信的啊?刘阳是什么样的东西,你现在还不清楚?是不是糊涂了?”

廖姗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开始倔强起来:“他是什么样的人,没人比我更清楚!所以我才喜欢他,所以我知道他也爱我!”后面差点叫了起来。

廖永广都克制不住了,猛的站起来朝廖姗面前冲两步,喘着粗气的问:“花点钱,关心一下就是爱了?对一个人好才是爱!对几个人好,那叫下流,那叫无耻,叫不是东西!”还是男人了解男人啊。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廖姗叫得用力,心里却快没力了。

谭淑华怒火攻心了:“不管是什么样,你们给我划清界线,断绝往来!”

廖永广也不要面子了:“我给他父母说清楚!”

就在这时候,门铃又响了。谭淑华看了一眼,发现外面是依然**一身的刘阳,就骂了一句:“不要脸!”

廖姗去冲过去开门,怒问:“怎么还没走?”

看着廖姗样子,刘阳的鼻子一阵阵发酸,可现在不是他猫哭耗子的时候,就对屋里说:“叔叔阿姨,我是来把事情说清楚的。”

“没什么好说的!”谭淑华不正眼看。

廖姗也急:“你能说什么?想冷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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