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变的答案
昏暗的天色下，叶曦与涵瑶对立而站，但是在两人之间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小瑶！你等等，我马上过来接你！”虽然这么说着，但叶曦实在想不出能跃过脚下几十米宽鸿沟的方法。
涵瑶站在对岸没有说话，微笑着看着叶曦，轻轻摇着头，下一秒，对岸的一切都被黑暗所覆盖。“小瑶！”看着那片黑暗一点一点地吞噬着涵瑶，叶曦有些不知所措，直接向着对岸跃了过去，眼看着就要触碰到对岸的石壁了，但身体去停止了前进。
涵瑶近在咫尺，微笑的看着自己，眼神中却充满了孤单和悲伤，缓缓地抬起了那已经快被黑暗吞噬了的右手，伸向叶曦，叶曦也努力将自己的手伸过去。但就在两只手就要相触碰在一起的时候，叶曦的身体“唰”得向深渊坠去。
“小瑶！~”“哐当”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缓缓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面前的情况，上半身贴着地，就这样倒挂在床上。从地上爬起来，叶曦发现，在床的另一边竟然还趴着一个人，是那个少女。
难道是她在照顾自己？说实话叶曦自己连他怎么躺到床上的都忘记了，略微回忆了一下之前的记忆，模模糊糊的片段，完全记不起来了。
看了一眼熟睡的少女，叶曦悄悄地走到他的身边，将少女抱起放在了床上，并为她盖上被子，轻声退出了房间。
下楼来到大厅，看了下时间，才凌晨两点，可自己却已经精神奕奕了。“喔！我还以为大半夜的只有我一个糟老头子睡不着呢，原来叶曦你也失眠了啊？”二楼的过道上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满是调侃。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没有？”男人从二楼走了下来，“你受到了薇儿的精神攻击，想康复比较慢，所以叫薇儿直接护在你床边，为你治疗，效果似乎还不错。”注意到叶曦的精神已经恢复，男人笑着说道。
“她已经睡下了，谢谢你们帮我，的确好多了，但是……”他吱吱呜呜地说道，“我还是想要小瑶的消息，我想快点见到她。”
男人看了叶曦一眼，深邃的目光让叶曦打了个机灵。“坐下说吧，我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说着，男人坐在了桌前，点起了一支烟，而叶曦则跟着坐在了他的对面。
“呼”沉重地吐了口烟，男人低下了头，似乎在思索，“好吧，要从哪里说起呢？这个故事有点长，就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吧。”
“我叫沃枫，是异能者研究所反抗组织的创始人以及首领，那个高高壮壮的大汉叫王猛，那个红发少年是麦斯，而那个在房间治疗你伤势的少女叫乐薇，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异能研究所反抗组织的一员，而在这个组织里的成员，全部都是异能者。”
沃枫停顿了一下，吸了口烟继续道，“我当初建立这个反抗组织，就是为了组织起所有被异能者研究所所残害的异能者们，汇聚大家的力量，彻底毁灭异能者研究所。但是这个想法似乎有些天真了，我都已经忘记到底多久了，还是没有进展。”
“人真的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在刚接触新事物的时候，他会因为不了解而对这个新事物产生畏惧心理；但当他完全熟悉和理解这个事物时，却会显露出贪婪的本性。”
沃枫用手掐了掐鼻根，表情非常的疲倦，“一个普通人和异能者在一起生活，一开始，那个普通人会非常害怕异能者，但是一起生活久了，普通人害怕的心理被完全驱散了之后，就会对异能者那强大的能力开始表现出羡慕，久而久之，羡慕会衍生成嫉妒，当人性的贪欲显露的那一刻，就会做出不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事情。异能者研究所就是这样出现的。”
叹了口气，看着叶曦那似懂未懂的表情，沃枫转移了话题，“还是要和你说声抱歉，把涵瑶劫走了。本来的计划是不打算让正常人插手的，不过这个世界还真是戏剧化，你竟然在这种关键时期变异了，而且还拥有了这么强的力量；原本我们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打算，但你的出现已经完全改变了事情的发展。”
叶曦摇摇头，“我只想知道涵瑶的消息！”什么异能者研究所，什么反抗的组织，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涵瑶在哪里。
沃枫笑着冲叶曦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着急，“涵瑶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在我所知道的信息中，她从小就在异能者研究所长大，一直被控制在研究所手中，而且还拥有不俗的实力，但是她特殊的原因并不是这些，而是她无法被真正控制。”
“无法被真正控制？什么意思。”
沃枫点了点头，“所谓的真正控制，就是从精神上完全支配对方，从而达到无法违背、言听计从的效果。异能者研究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掌握了这种能够完全控制别人的技术，开始大范围抓捕并将异能者控制起来，让他们言听计从。”
“但是涵瑶却不是，她从小在研究所长大，对研究所的确是言听计从，曾经我还一直认为她是忠心于研究所才不被强行控制的，但是后来在搜集了资料之后才发现，她的精神力太过于强大，那个技术根本对她无效。”
沃枫说完，自顾自地离开了座位，进了厨房，留下了一脸无奈的叶曦，听了半天他似乎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从厨房端了两杯水出来，将其中一杯水放在了叶曦面前，沃枫又坐回了原位，“一年多前，大概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我得到消息，异能者研究所竟然提取异能者体内的基因，移植到正常人体内，试图让正常人变异，而且这个研究竟然成功了，那个暴走的蝙蝠男就是证据。你知不知道涵瑶的能力？”
“呃……知道。”沃枫神转折下的提问让叶曦有点措手不及，“魅术吧？”
“对，就是魅术！”沃枫点点头，“那你也应该知道魅术的效果吧，试想一下，如果研究所制造了大量会使用魅术的异能者，那控制一个城市，乃至一个国家，都根本不是问题。于是我就带着反抗组织的同伴潜入了研究所，试图杀死涵瑶；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虽然终于到了涵瑶的住所，但是却发现她竟然趁乱逃离了研究所，那时候我就开始怀疑涵瑶是不是真得忠心于研究所了。”
“是这样。”叶曦喃喃自语，恍然大悟，想到了第一次与涵瑶相遇的情景，那时候她应该是刚从研究所逃出来，怪不得这么能吃。那么将自己抛入河里的也应该就是研究所的人了，在某种角度上是不是应该感谢他们呢？
“好了，接下来就要回答你的问题了。”沃枫喝了一口水，“把涵瑶带走之后，我们达成了协议，她帮助我们，而我们则去保护你。但由于监视不利，在你偷偷出院的那天，就把你跟丢了，得知你失踪的消息，涵瑶也在那天夜里失了踪，连续寻找了三个月，前几天终于找到了线索——她已经被异能者研究所带走了。”
将烧完很久的烟蒂丢进了烟灰缸，沃枫站了起来，“本来制定好的计划就在涵瑶消失的同时报销，而对方的计划又可以再度实施。所以我们要寻找更强大的同伴，在得知有强大自然系的存在后，我就带着他们两个找了过来，虽然的确出了很多意外，但所幸还平安。”
“所以叶曦，在这个问题上你要仔细斟酌，我们面对的组织非常强大，你很可能就会因此丢掉性命，好好考虑！”说完走过叶曦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天快亮了，必须回去睡个回笼觉咯！”
二楼传来关门的声音，安静的大厅只剩下了叶曦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幻想着沃枫所讲的故事，没想到自己喜欢的人竟然会成为决定世界安稳的关键，真得和做梦一样。
干笑了一声，叶曦起身在出了房间，来到屋外，漫天的星星不停地冲他眨着眼。回想起小瑶的过去，十几年如一日的研究所生活，不仅天天被管压在黑屋子里，还要被拿去做研究，这份痛苦，叶曦不敢想象。
仰望着天空，叶曦笑了起来，似是想通了什么，有些事情，只能选择一次，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既然上帝给了我力量，就是想让我去完成心中的愿望，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那答案还用选吗？
静静地站在庭院，望着天空，东方的云，慢慢开始变色，霞光染红了天际。叶曦爬上了屋顶屋顶，看着美丽的日出，那个熟悉的影子再度出现在他的眼前，“小瑶，等着我！我马上就过来，然后我们会永远并肩走下的！”
“看样子你已经做出决定了啊。”沃枫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叶曦的身旁。
“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选择，我早就已经发过誓要永远保护小瑶了。”叶曦微笑着说道，“我会带着她找个安静的地方去生活的！”
“在将异能者研究所毁灭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