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宫莘西芹
许南川拿着文件定在那里几秒钟,然后才恢复如常,封子勤被安安手里的蛋糕给吸引了注意力,一边吃一边赞叹,“哇,真好吃啊,我们忙到现在还没吃中饭,来来来,都给我们吃!”
“这可是我们小惜亲手做的,怎么可以给你一个人吃呢?”安安拍掉他欲要伸过来抢的魔爪,拿了一块递给慕向惜,很自然的示意她给她们亲爱的许总送过去,因为,慕向惜敲离许南川最近。
慕向惜淡淡的看了朝她挤眼的安安一眼,拿着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默默的放下了,自顾自的开电脑收取邮件,积攒了几天的工作,不努力是不行了。
这是什么出人意料的尴尬场面?几个下属都在大吃特吃,独有他们高高在上的总裁是两手空空,这样微妙的气氛变化,这种冷漠反应的慕向惜,让在场的其他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巴,脾气向来好的人儿竟然公然跟人作对?千年难得一遇的事情啊!
被冷落的许南川只是轻轻一笑,极有风度的走开了,经过她位置旁的时候似乎停顿了一下,慕向惜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那股让人窒息的逼视和他火辣辣的气息,他绝对是在生气!
而且,是那种想要把她掐死在掌中的狂躁愤怒,很好!她暗暗的在心里为自己鼓气,一定不能害怕,一定要坚持到底!
她的退让已经让他尝到了太多不劳而获的胜利感觉,一度的隐忍他不懂得收敛反而见风势涨,从小养成的天之骄子的优越感和理所当然的心理,让他的嚣张更是无法无天,慕向惜已经恨透了,她恨不得立刻马上看他被众人驱逐,可是,这一天,她知道,绝对是不会到来的,可是,最起码,让他偶尔被人奚落和嘲讽一下,让他那张得天独厚的经年不变的鬼魅俊脸染上一点别的色泽,最好是被气得又青又红又绿却又不能当面发-泄,管他事后会不会给她更为狠毒的对待,她只要眼下能够稍微寻求一些心理平衡,就足够了!
办公室门轻轻的关上了,没有那‘砰’的一声,慕向惜唇角掠过一丝冷笑,有修养的绅士估计就是他这样的吧!明明气得够呛,却还是要摆出一幅无所谓的姿态,戴上属于他的那层面具!
萌萌俯在她耳边咕哝,“小惜,不错哦!”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赞叹和欣喜。
慕向惜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跟她打太极,“什么啊?”
这样装迷糊的下场就是被她一记冷眼杀来,嗔怪的语气,“哼,小样儿,就你这点小心思,瞒得了你大姐我,我们女人可是一派的哦,非常支持你这样做!有个性,哈哈,闷-骚的男人,就是要修理一下才解恨!”
“咳咳……”封子勤用纸巾擦着嘴巴,装腔作势的走过来,推开咕咕哝哝的女人,趴在慕向惜桌子前面的护栏上,笑嘻嘻的问,“小惜,受委屈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慕向惜轻蔑的看他一眼,她不相信他对发生的事情会一无所知,萌萌说得没错,女人是一派,男人是一派,封子勤跟许南川,那绝对是生死不离的,所以,意识到这个,她爱理不理的说,“没事。”
“阿川他也是为你好。”
“是吗?”她冷嗤,对她好,所以就差点把她给整垮,被人连续上两三个小时能够大难不死,如果不是她侥幸,只怕是非死即残!
“有空,我们俩谈谈?”
“再说吧。”她现在不想跟阿擎谈,更不想跟他谈。
看她如此,封子勤靠近一些,压低声音说,“那个男人叫靳齐,从小不务正业,混迹于酒吧和歌舞厅,跟地下暗黑组织有过交头记录,曾经涉嫌多起毒品和H色交易,他经常被一些非富即贵的官家阔太太包-养,最近还跟一起少女绑架杀人案有过纠葛,虽然没有被抓住真正的证据和把柄,但是,毫无置疑的是,他对于你来说,是一个危险人物!”
听到这些话,慕向惜虽然面色无异,可是心里还是颇为有些震撼的。
那个舞者,他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劣迹斑斑?但是……他对她……真的还不错!起码那天晚上,在她喝醉的时候,他不是弃她而去,他没有对她做一点点过分的事情,他担心她酒醉后开车不安全,他给她买药,他陪了她一个晚上,他还给了她很多细微之处的感动,给了她旁人不愿意给的温暖和关切,能够做到那样的人,会是坏人吗?如果这样的人也是坏人,那许南川真的该遭天谴了,他的所作所为更是令人发指!
可是,封子勤又是从来不会撒谎的……
慕向惜犹豫了,她该相信谁呢?
直觉上,她知道,大概真的有什么是她所不晓得的内幕,但是,那个男人,肯定有他的苦衷吧?
所以,她微微思索了一会儿才说,“就算他曾经年少无知而误入过歧途,但是他的本性肯定还是善良的吧,我从他眼睛里可以看到,心无杂念澄澈干净得很,他没有理由骗我这个陌生人!”
“我想,你在他眼中……很特别吧!”
他盯着她的脸猛瞧,搞得慕向惜摸不着头脑,他的眼光跟以往有些不同,她纳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干嘛?”
“阿川没有告诉过你吗?呵呵,你很漂亮。”他意味深长的长叹一口气。
慕向惜微微的错愕,然后,脸一下子爆红,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我又不是天仙美人,人家又不可能一眼就看上我,你少来!”
他笑了笑,显然不认同她的话。
慕向惜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问,“吴佩佩不是照样跟他走得很近?”
难道许南川不怕她被坏人给害了?
既然那么放心吴佩佩,为什么偏偏要对她这么严厉?
封子勤瞥了她一眼,“佩佩的本领有多大,难道你还不知道?她可不是被人随随便便给欺负得了的,还有,自从上官擎绑架过她一次之后,她的身边就有许叔叔安排的专人保护,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在那里玩乐,而且,你是知道的,许叔叔对她的女儿,一直都有内疚感,她想干什么,他一般不会反对,只要她开心,怎样都行的。 ”
一番听似无奈的话,让慕向惜深有感触,吴佩佩的现状是她所没有想到的,有些疑惑在心头徘徊了很久,她终于下定决心问出口了,“她跟许南川……”
此刻,内线的红灯亮起,磁性的带着揶揄的嗓音从里面传出,“封子勤,泡妞时间结束!给我滚进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封子勤摇摇头,笑着说,“知道这是什么吗?红果果的吃醋啊……”
慕向惜撇撇嘴,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离去,心里还在为那未得到回答的问题而纠结,随后又想,既然已经对许南川不再抱任何希望了,以前的,过去的,真相的,假相的,误会也好,事实也好,都不是她现在有必要去追究的,不管怎样,希望自己不要再跟他有什么交集,恩已断,情已绝,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盯着电脑上的表格,心思却全然跑毛了,等到意识回归的时候,敲看到进去总裁办公室给那两人送中饭的黑衣人,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屏幕也早已黑掉了,她不由得烦躁的去抓头发,头皮传来阵阵撕扯的痉挛揪连着整颗脑袋都在嚯嚯的痛,她皱紧了小脸,又在腹中将那男人骂了一通,她看他真的是成魔了,谁以后说他还喜欢她,那打死她也不敢相信了,男HUAN女爱到他这里就是歇斯底里的折磨和蹂~~~~躏对方,以达到他那不容易满足的低级趣味和恶品质。
下班前接到通知,第二天有客来访,是许氏在日本的一个重要合作伙伴。
慕向惜一早就来了,和萌萌一起把所有需要用到的资料全部准备一式四份,中间她穿插着忙别的事,不知不觉已近中午,陪同他们在酒店用餐完毕,安安摇头叹气的回来,“他妈的这次那家公司竟然把以前的帅哥给换掉了,来了一个已婚老家伙,叫什么宫莘西芹,唉,真是色得要命,竟然想吃老娘的嫩豆腐,幸亏我机灵,要不然真的要被他给摸去了,算了算了,我还是去换件衣服吧,被他用咸猪手碰了一下,我看着是极其的碍眼。 ”
她夸张的表情和动作让人失笑。
“很丑吗?”慕向惜在后面追问。
“不算太丑,但是跟咱们许总站在一起,那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慕向惜冷哼一声,去忙自己的事。
帅有什么用,内心比别人都要黑!
下午的客谈是彼此双方发言,她把资料准备好了之后就没有别的事情,也不需要她出席,所以,暗自庆幸自己不用见到那个什么宫莘西芹,拿着手里的文件她准备去一趟法务部,一些事情需要去核实一下。
可是,好巧不巧的是,在等电梯的当口,几步之外的专用电梯‘叮’的响了,慕向惜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敲对上迈着稳健步履迎面走来的许南川那双含笑的眼眸,此刻,他正对着身边的那个‘日本人’说着什么,不是她有歧视,是那个男人实在是太矮了加上今天又没有别的客人所以她直觉上就把他跟宫莘西芹挂钩了,果然,正如安安所说,跟许南川不是一个档次的。
鉴于礼貌的问题,她还是保持着笑容跟他们点了点头,叫了一声‘许总’,许南川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三十开外的宫莘西芹却直勾勾地看着面前这个清澈文雅、秀色可餐的美人,柔如丝绸的黑发在鬓边轻轻飘拂,嫩如白玉的耳垂若隐若现,皮肤泛着莹润的珍珠光泽,粉粉的唇不涂而自红,弯弯的眉不描而自媚,只是这不经意的搭眼一看,就已让人觉得风情无边淡雅无限,更别说那天然柳眉下一双清晨初睁般的瞳子,几乎动人心魄。
他不动,许南川亦不动。
他不是在欣赏,而是眯眼在沉思着什么,脸上划过一抹淡淡的嫌恶。
后知后觉的慕向惜,此刻正在专心致志的等电梯,不经意间一个侧头,却发现了一个让她顿时尴尬不已的一幕,他们停止不前了,宫莘西芹似乎来劲了,一直盯着她看,从上到下一丝不漏的狠狠的瞄来瞄去,若有所思的点头,那眼神那神态,慕向惜联想到了让人恶心的下-流低级SE棍,被这样的男人盯着,那滋味,果然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对比这个,她倒宁愿被许南川再恶整几百次也不悔。
电梯适时的打开,正要忙不迭冲进去的她却突然被人给叫住了,“小姐,请留步!”
心神一震,刚迈出去的脚不得不定住,她讷讷的回头,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你好!”
“这是我的名片,请笑纳!”双手献给她一张纸片,那腰身真的是弯了九十度还要多,脑袋差点抵到她的腹部,如果不是许南川伸手拉着她的胳膊向后一靠,她会明白:豆腐就是那样被吃掉的。
那一刻,她对许南川是感激的。
从他手里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按正常情况,慕向惜要把自己介绍给他,但是她没有名片可给,所以,正要解释些什么,腰部突然被那只还没有移去的大手轻轻一捏,她受惊抬头,黑沉深邃的眼神向她示意了一下电梯,她大彻大悟,赶紧钻了进去。
电梯门缓缓合上,直到成了一条缝,宫莘西芹还在对着她行注目礼。
慕向惜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个插曲,直到办完事从法务部走出来,她还在心里纳闷为什么自己总是会那么巧那么倒霉,腰上他触摸的那一块到现在还火辣~~~~辣的,是他留下的热度,还是她的错觉?
看看离下班时间还有十分钟不到,她干脆也不上楼了,直接踩着楼梯下去,途中经过四楼廊桥,她拐入桥外的空中花园,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在铁艺休息椅上坐下来,望着远远近近不知名的花簇发呆。
脑海里窜过一张年轻青春的笑脸……
靳齐,原来他叫靳齐,其实,叫什么与她根本不重要,对于她来说,还是一个陌生人,一个让她心怀感动的陌生人,他的过往,根本不是她所在乎的,每个人都有历史,都有他不堪的过去,她也同样有,所以,又有什么关系呢?封子勤的那番话,带了他的偏见,她不想再去理会。
家里那件外套,她在想什么时候去一趟绿红酒吧还给他,毕竟,那是人家的东西。
那天晚上,许南川没有再发短信过来,却在快要睡下的时候接到了安安的电话,说两家公司原定明天的签约因为事情给耽搁了,具体是为什么她也没有详细的问,多少猜到是跟那个色色的宫莘西芹有点儿关系吧,道听途说他貌似是那家公司社长的下任接班人,对于一些跟国外合作的决策和将来的发展方向问题跟上一届有些不同,所以,貌似还需要多写时日来进一步的商谈。
接下来,发生了一件让慕向惜颇为无奈又尴尬的事情,果然是人不去惹事,事自缠人来,简直防不胜防!
跟以前初到公司时候某总追求她的做法一致,而且是更胜一筹,宫莘西芹竟然公然送花给了慕向惜,本来是放在前台的,但是她没有去拿。
第二天,他便差人送花到了六十六楼,上午是大束香水百合,中午是半人高的天堂鸟,下午是蓝色郁金香,每天皆是如此,旷阔无人的地方就连走廊和电梯门口,都堆满了花束,经由接待处总机小姐红嘟嘟小嘴的尽情广播,没多久大楼里已人尽皆知,就连搞清洁卫生的阿姨和偶尔来维护电梯的小威,见到慕向惜的时候,都是一脸笑眯眯的,那眼神仿佛别有深意,慕向惜这下更是想不出名都难了。
午休时分,安安和萌萌一人打理了一束花插在花瓶里,摆在自己桌子前面,不时的闻几口,慕向惜暗笑不已,她们摇头叹气,“唉,结婚了就是不一样,连送花的人都没有,这不,借你不要的一用,我索性当作是我偶像送给我的,哈哈,养心养眼又养人,资源又得到了合理利用!”
萌萌磕巴着她的傻瓜瓜子在慕向惜面前晃悠来晃悠去,两根手指夹着从花束里拿出来的卡片看,上面只有‘宫莘西芹’四个字,什么花语和祝福都没有写,她不解的摸了摸额头,皱眉说,“我有些晕呢,日本人真的很闷-骚吗?这都大手笔嚣张的送花了,人却不出现,而且连一个问候的电话也没有。 ”
安安也起哄,“你说,是不是你们俩晚上偷偷约会来着?”
“我是那种人吗?”慕向惜不以为然的冷嗤。
“是!”
慕向惜一头栽倒在键盘上。
然后,一脸阴晴不定的许南川敲在廊道里出现,途径一片花海,他在里面徘徊流连了一会儿,染了一身的香气,讥诮地弯了弯唇角,似乎这情形早在他预料之中,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过来,萌萌赶紧回到位置上,嘴角还滑稽的沾着一片瓜子皮,再看到他身后随之出现的封子勤的那刻,大家又放松了神经,这个人一到,气氛立即热络起来,他习惯性的动作趴在慕向惜面前,“小惜,全公司的女人都在晕。”
慕向惜撇嘴,洗耳恭听。
这个时候,许南川随手从身边的花篮里拈了一朵郁金香,拿在鼻翼间轻嗅,然后,似乎是不喜欢那花的味道吧,皱了皱他英挺的鼻梁,又随手扔到了置在墙壁里的隐形垃圾桶,头也不回的往前,“阿勤,老规矩,十分钟泡妞时间。”
他的动作,让慕向惜抬了抬眼睫。
他说出的话,更是让她张口莫辨,这是第二次了。
封子勤嬉皮笑脸的回他,“许美男,你就穷羡慕吧!”
许南川冷哼一声,并没有否认,消失在门后。
封子勤清清嗓子,跟她再续前言,“普通晕呢,就像安安和萌萌这样的……”
一听提到自己的名字,那两个女人立即直起腰板竖起了耳朵,封子勤故意卖了关子,慢腾腾的拿了一本硬皮文件夹挡在脸上,这才敢说下去,“对于那些追求者,即使心底充满了景仰和羡慕但到底是非常明白自己的处境和斤两,有了束身的老公和孩子,她们也只能远远的观看而不敢奢望近亵。”
预料之中的,话音刚落,就有一朵带刺的玫瑰砸了过来,幸亏他有遮掩,才不至于被扎了满脸的窟窿。
一阵哈哈大笑……
慕向惜不敢苟同,“就他,就宫莘西芹,我们女人值得为他晕吗?”
“笨!我把他给升华到英俊一级的男人了!而且,有些女人会自动忽略这个不打紧的,人家有钱有势这也能掩盖身高和外貌上的缺陷,啧啧,你这脑袋瓜子平时不是很机灵吗?关键时刻怎么就卡壳呢?”封子勤苦恼的哀叹。
“经理,她这是老毛病犯了,回头我们帮她修理一下就可以了。”
“你这丫头也不想想,如果他稍微帅那么一点儿,你就等着被人口水给喷死吧!”
“什么好事都让你给占尽了,那还得了?”
……
慕向惜闭口不说话,免得被他们的枪林弹雨给灭了。
将她批斗一番之后,封子勤继续,“比较晕呢,就像是我老婆那种的,唉,全天下的女生有哪个不爱慕王子?明知是梦也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腔的热血和痴心,但又苦于没有将我和儿子甩掉不管三七二十一豁出去的勇气,所以也只能偷偷的躲在角落黯然的神伤,偶尔看看青春偶像剧,偶尔发-春做做梦,日子还是得平平淡淡的过去。”
他的无奈和豁达让慕向惜吃吃的笑,“你就这么看得开?”
“不!男人都有私心,我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塞进我嘴巴里含着,但是,我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梦想,现实和幻想就是这样,她的幻想永远成不了现实,这辈子,她就是我的,所以,我看破了红尘,我傻了才去计较她脑袋里那些不真实的假想敌,啊哈哈,认清了这个,我怕谁?”
他捧腹大笑的招摇姿态很搞笑,慕向惜想笑,但是她笑不出来。
他说的话……跟许南川说的……有几分相像……
但是,他们的做法……却是完全的相反!
封子勤他很宽容很大度,而许南川却很极端,他不要什么三心二意,他不要什么模棱两可,他不要什么现实和非现实,他不要你左右徘徊,如果他不确定你的心意,如果他有兴趣知道,那他的做法就是非要把你的心掏出来,然后看看上面写的是YES还是NO,他绝对绝对不要第三个答案!
这两个男人,都是如此的成功,却选择了两条完全不同的路!该说谁笨谁傻谁聪明谁明智吗?她不知道了……
“还有一种,那就是特别晕。”说到这里,封子勤止不住的摇头喟叹,脸上是不屑的表情,语气里除了苦涩就是看不起,“这种女人啊,是我们男人最为讨厌的那一种,仗着本身有几分姿色就心比天高,总幻想有朝一日可以飞上枝头或被金屋藏娇,切,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只会痴心妄想。 ”
寂静,一片寂静……
安安翻了白眼,涩涩道,“经理,你这是在含沙射影的说我们两个吗?”
“No,No,怎么可能?”他连忙挥手,急欲开脱,看她们终于肯放下了手里张牙舞爪的凶器,他又立马坏笑着咧了大大的嘴巴,“你们俩?哼哼,你们俩有姿色吗?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
接着,又是大朵大朵的花战,桌子上地板上,都是那他们搞出来的盛况,真是暴殄天物啊,这可是大把大把的钱啊,慕向惜无奈的嗔他们,“这可是人家对我的一片的心意,你们别给糟蹋了!我心疼得很!”
三个人一脸惊骇。
慕向惜噗嗤一笑,“我还准备摘一筐回去泡花瓣澡呢!”
三个人相视,看了又看,啧啧着嘴巴:
“没心没肺的女人!”
“谁爱上你真是倒霉!”
“你够狠!”
“宫莘西芹听到了,非气得吐血!”
“千万别,协议还没签呢!”
……
封子勤进去办公室了……
慕向惜坐在位子里却无心工作,一整个下午对着电脑屏幕微微发怔,仿佛有着千年解不开的心事,她在思考,思考封子勤总结出来的这三个极其精辟的‘晕’,她是哪种晕呢?想来想去,感觉哪一种都沾点边,哪一种又都太过了一些,难道,还有一种高级晕?像她这样的?快要下班的时候,她也没想通什么所以然。
这个时候,花店又来人了,因为是周五,所以送了可以让她抱回去的碗口大的百合,还有单支有着独特意义的火红玫瑰,在这个时候送来,似乎是在有意暗示她,周末的时候,他大概要做出一些更进一步的举动吧!
她在心里暗叹,这个宫莘西芹是真的不懂得中国国情,或者他身处的时代跟这里潮流不同步?这种人未到花先行的浪漫攻势,只对初出茅庐又于爱情还有满怀憧憬的纯情小女生才有用,在她这种老骨灰的眼里,不啻是好笑的噱头,她已经过了那个年龄,他还真的以为她不回话是在心里偷偷着乐吗?
想到这里,她心头突然一阵烦躁,本想打电话给花店让他们别再送来,这个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嗡嗡的响了,她低头一看,是许南川的一条短信:一周结束了!
他在提醒她,她对他不理不睬的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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