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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锋芒初露傲群英 高深莫测论禅宗

人群中一声惊叫:“凌波微步?那传说中的绝学?”

木轻尘听到这一喊,不由一怔。脚步一乱,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姿势倒在地上,心中哀嚎:“靠,还真有这种武功啊?不是金庸先生从曹植的《洛神赋》名篇中杜撰的吗?”

木轻尘敏捷地爬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尘土,续而陷入沉思。那种自然和镇定让四周鸦雀无声!

美貌少妇白皙如玉的食指指着少年公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请问少侠,你这所谓的‘凌波微步’为什么是左脚跟拌右脚背啊?”

木轻尘对着刚才惊喊之处道:“真有这门武功吗?”人群中一道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弱弱传来:“我,我没听说过这门武功,只是,只是听到你一喊我就随便配合一下,这样才能显出这武功的厉害嘛,谁知道害了你。”

木轻尘叹了口起,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一脸无奈。

“二姊,别理这小子的胡闹。待四弟我解决他再抓小叫化。”

木轻尘看了看杀气腾腾走过来的少年,淡淡一笑,突然大喊:“且慢。”

“哈哈,我就知道这小子装腔作势。一唬就胆怯了。”

“唉,不是我说你。你看你拿剑的姿势,分明是不懂用剑!”

“死到临头还嘴硬!”

“剑,乃百器之首。看一个人剑法是否高明,先观其执剑。太紧则变化不足,太松则无法发挥其威力也!”木轻尘看到少年停住脚步,嘘了一口气道:“能人剑合一者,是为剑法入门也。”

“人剑合一,才算剑法入门?”人群中一名佩剑老者走了出来,瞪着眼睛看着木轻尘问道。

“不错,人剑合一其实并非真的人与剑相融,只不过是剑在驭人而已!”

老者眼中喜色一闪即逝急道:“那如何才做到人驭剑,而不受剑的控制,进入人剑相融呢?”

木轻尘抱了抱拳道:“看来,这位前辈快进入人剑相融的境界了!”

老者露出敬佩的神色道:“公子眼力果然高明!余淫于剑数十载,总无法突破此境界,还望公子指点”

(淫剑)淫贱?木轻尘坏坏的想着。

“不敢,不敢!”木轻尘谦虚一番接着忽悠道:“人剑相融之境其实并非难事!只要你能做到手中有剑,心中无剑就可以了。”

“说起来简单,要做到难啊!”老者长叹着。

“其实,只要你把你手中的剑当透明的。闭上眼睛默想鲜花盛开,落叶有声就能突破此境界了!”

老者闭眼片刻,手中的剑突然向空中弹起,只见剑化为一团幻影,如翔龙般缠绕在他的身旁。足足绕了三十多圈,而其间老者只碰了剑三次!

幻影尽散,剑不知道何时已回鞘中。众人这才大梦初醒,惊喊道:“驭剑术!”众人脸上有着羡慕,妒忌和不信。

有人惊叹道:“少年英雄也!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修为!稍稍指点就让剑道强者突破。”

也有人说道:”我就知道他刚才那一摔是故意的,你没看到吗?他刚才一摔是我们这些人能摔出来的吗?我们再练几十年也不能摔出此气势啊!”

老者激动得眼泪盈眶,抓着木轻尘的肩膀道:“多谢指点!让老夫练成了如此的剑法,听君一席话,胜练三十年剑啊!”

木轻尘叹道:“剑道之一途,不过顿悟而已!上乘剑术分为三阶段,前辈恭喜你已经初窥第二阶段的门径。”

老这惊道:“此为第二阶段门径?那,那。。。。。。”

木轻尘道:“禅宗传道时,五祖口念佛偈:‘身如菩堤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不使留尘埃’这已经是很高深的佛理了。”

“这道理正如‘剑即是我,我即是剑’,也就是前辈所达到的境界”

“但六祖惠能说的更妙:‘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才是禅的最高境界!”

“如此看来,武学的真谛,岂非和禅宗一样?”老者叹道。

“不错,世间万物,到了巅峰时,道理本就全差不多。”

“所以,剑(贱)的最高境界就是‘无人无我,物我两忘’,这才是真正的贱法!”木轻尘露出古怪的神色。

“公子乃神人也!请恕老夫唐突,老夫但求能和公子请教几招,让我辈中人得见剑法的真谛如何?”

少年公子惊道:“不可!”

“有何不可!难道看不起老夫!”老者脸上满是遗憾。

“唉,如此说来,不比是不行的了!”木轻尘随手拔出背上的木剑。

“公子要以此木剑和老夫手中的碧玉宝剑比试?”老者惊道

“不错,其实心中有剑,手中有剑与无剑又有何分别?”木轻尘淡然道。

老者点头道:“高人就是高人!境界非我辈所及也!”

“且慢”木轻尘看到老者欲作势要拔剑急忙喊道。

“公子,你这是?”

木轻尘食指与中指慢慢地从剑柄划到剑尖轻叹道:“在下艺成下山时恩师削竹为剑授于在下,嘱咐在下见剑如见人。今天虽然能凭借此剑和前辈打为平手,但未免断为三截!”

“公子为何有此把握能胜得了和老夫打为平手,为何说自己的木剑必定断为三截?”

木轻尘淡淡一笑道:“此事说来匪夷所思,但道理其实很简单。前辈刚才之剑法固为无上剑法,但其实有三次破绽。前辈剑法虽妙但其中有三次停顿,而此三次却是破绽所在”

“老夫相信就算是有三次的停顿,但能破吾之剑法难也。”

“前辈此言差矣,剑势应如江海之不竭。试问,一波又一波的潮水谁能截断?前辈因第一次停顿,我可乘虚而入,那时前辈必调转剑锋直劈我之剑刃,此时我只要展开身法攻前辈身后,前辈必然会防,幻影剑术必直取我之咽喉,你我两人蓄势以待,而小子我之木剑不如前辈之宝剑,受其锐气必断为三截。”

木轻尘顿了顿又道:“真气流转,我木剑虽断,但断剑受前辈内力催动,必然速度威力大增,前辈如何能躲避这闪电般的断剑攻击?”

老者听罢,沉思片刻叹道:“公子高明,此为无上的战略,老夫必然受伤。老夫败了!”

“晚辈侥幸取巧而已!”

“胜负非为取巧。老夫佩服!”

老者环视四周朗声道:“如果诸位信得过老夫,老夫可以担保这小乞丐和那批珠宝毫无关联!”

那衣着华贵的老者排众而出,抱拳行礼道:“风谷前辈乃当世最为诚实之人,江湖上无人怀疑前辈的言辞。但前辈如此下定论说小叫花与此事无关,总有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吧?”

老者苦笑道:“这银子是我给那小子的”

老者看着众人讶异的表情苦笑道:“我也许是唯一知道那批珠宝一点线索的人吧!”

“风老何出此言?”华贵老者急问道。

“因为老夫当天正好路过那失宝之地,而且和劫宝的头目交过手!”

木轻尘笑道:“那一战必是惊天动地”

“的确如此!”

老者拿过那失盗的珠宝叹道:“那女子就是用这珠宝以奇绝的手法伤了老夫。这是几十年来老夫的第一次败,而且是惨败。”

众人默然了。不知道是震惊于那女子的武功,还是为了错过那令人神往的一战而惋惜。

“前辈,能否移驾到那珠宝失窃地帮忙调查,提供点线索?”这时候人群中走出一名皮肤黝黑,眼光锐利,天庭饱满鼻如悬胆的大汉拱手道:“在下乃铁锁门捕快刘正风,现负责此珠宝的调查事宜。”

老者沉吟了片刻,笑道:“现在去也没什么用处了,此事过了好几天,难不成还有什么蜘丝马迹?犯案的痕迹此时恐怕无法保留了吧?”

刘正风微笑道:“前辈且放心,那方圆十里已被保护得完好如初。”

“如此正好”老者向木轻尘道:“还未请假小哥贵姓大名,是否也要一起去瞧瞧?”

木轻尘拱手道:“在下木轻尘,小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知道刘大哥是否介意?”

刘正风笑道:”木兄弟客气了,一起去吧。不过先介绍这四位给你认识。”只见刘正风指着刚才围攻小乞丐的四人道:“此四人也是我铁锁门的师兄妹。”

只见那文生打扮的中年人手道:“事关重大,刚才不得不如此,望海涵。”

小乞丐小嘴一撇,哼了一声,两眼望天。

木轻尘微微一笑道:“在下不明就里,横加出手也望见谅。”

刘正风哈哈大笑道:“好好,不打不相识,风前辈,木小弟请。”

小乞丐喊道:“我受了冤屈,好好的被人修理一顿,你们赔礼道歉就免了,但是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刘正风拱手道:“小兄弟多有得罪,去看看也无妨。哥哥给你作主了。”

说罢一行几人骑了刘正风已准备好的马扬尘而去。一路上说说笑笑,相谈融洽,倒是那红衣少妇频频逗引木轻尘说话,让身后的人儿大为吃醋,木轻尘腰间不多时红一块紫一块,还得满脸笑意。看到少妇眼里的幸灾乐祸,似笑非笑的神情,木轻尘翻了翻白眼,无奈的叹了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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