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好事总多磨
甄华对于这于漱口水这玩意的热情是很高的，第二天一早，他就来了到义馆，主要目的当然是来接孙协的。当然，顺带问孙协要些漱口水那是必须的，他只是随便擦了个脸，牙也没刷就过来了，而且理由很充分，要试一试效果。同时甄华也很不好意思地告诉孙协，甄管家因为某些原因没有用过水，而且也没法用了，所以让孙协再带一筒过去。
孙协看着甄华，笑一笑，“这个不是问题，本来这次带出来的就都是要送到甄家的！”孙协忙叫上娟儿和牛金，带着剩余的十余筒一起过去甄府。
不过再次来到甄府，发现院墙内外给人感觉有些不同，院外给人是一种恢宏之势，到了里面却一点都没有，除了几座青色阶基的大吾在彰显主人家的富有，更多的是花园水榭，亭廊穿插其中，连接着几栋大屋，更多的是一种对自然的亲近和静雅。
甄华带着众人绕过前院，这里是甄府的主人和有些地位的仆从居住的地方，其他奴仆的居所则是在一侧靠着院墙起了一大片。院墙隔出了一个个单独的空间，雕梁画栋隐烁其间，甄华带到一个小院，让孙协在外面稍候，要了一筒水就进去了。
甄宁刚刚醒来，便听到外面响起敲门声。
“父亲，起来了嘛？人我已经带来！”甄华在门外。
“让他们在客厅先等等，我整理一下就过去！”甄宁想着这是要去见客，自己都没有梳理，也不是待客之礼。
甄华推开门进来，“父亲，先试试这个！”
甄宁看着甄华手里的竹筒，见甄华又不像是玩笑，也就没有阻拦甄华从竹筒里倒出一杯水给递过来。
“父亲，含在口水，静待一会，然后鼓动腮帮让水在嘴里动起来！”甄华用孙协告诉他的步骤指导着甄宁。
甄宁年纪大了些，牙口不算好，看着眼前的凉水，他有些犹豫，但是有碍不住甄华在旁边一直催促，也就含了一口水。这水一入口，甄宁就感觉冰凉冰凉，有些担心牙会疼，不过他含了一会，以往那种遇到冷水牙齿就会酸疼得感觉并没有来，而且那种凉并不是简单的凉一下就过去，而是整个口里都有一股凉意在酝酿。甄华在一旁做着鼓腮帮的动作，甄宁就学了起来，水受到压迫，在他的牙齿间来回冲刷。
这样过了好一会，甄宁吐出水，砸吧了下嘴，这时有闻到了一股清新之气，里面泛着余香，嘴巴里的凉意还在，口中感觉清爽一片。甄宁毕竟不是一般的人，见过的世面也多，虽然心中很惊奇这东西，但是并没有表现得太出来。
“父亲，感觉如何？嘴里的苦味都消失了吧？”甄华笑嘻嘻问。
“嗯，的确是妙物！”甄宁倒也不想贬低。
“人在外面了，父亲要不要见一见？”甄华马上开始推销孙协，“昨天晚上可是很多人抢着要。。。。。。”
“你还敢跟我说昨天晚上，哼，以后还出去胡闹，我就把你绑了！”甄宁昨夜的气可还在。
甄华一听，叛逆的性子也被激起来，“老头，要不是我昨天晚上出去，这宝贝你就放跑了！”
甄宁想想，也算了，“去把客人带到客厅去，我就过来！”
甄华完成任务，赶紧出来找孙协，“小弟，走，我带你去前厅，老头马上就会过来！”
孙协一听，也是由衷的高兴，昨天半响没回应，今早一来，就成功了，孙协对甄华也是感激涕零，两人喜笑颜欢地到前厅去等候，当然还有娟儿和牛金两个油瓶。
几人在前厅等了片刻，甄宁就过来了，甄华告诉孙协眼前的老头就是甄管家，孙协忙过去拜见。
“小子孙协，见过甄管家！”
“就是你带那。。。”甄宁一时不知道怎么个叫法。
“漱口水！”甄华在一旁忙提示着。
“哦，漱口水！”甄宁说，“这东西是你做的？”
“甄管家，正是在下研制出来的！”孙协是当仁不让。
“果然是少年英雄，要是犬子能有小兄弟的这番本事，哎。。。”甄宁是真人比人气死人，这孙协不过十六七岁，自己儿子都二十好几，还是一事无成。
“父亲，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给你做的轮车你用着可没说不好，那绳扇也让厨房多凉快。。。”甄华对于甄宁对自己的贬低并不认可，在一边滔滔不绝地炫耀他的成果。
孙协这一听便也了然，原来这位放浪公子哥是甄府大管家的儿子，也是，虽说也是下人，但是在甄府他老爹是大管家，他跟甄府的少爷们也没太大的区别，不用做什么事，这才有心思来搞发明创造。甄管家能这么爽快地接见自己，这甄华定是重要因素。
“好了，谈正事吧！”甄宁对于甄华的啰嗦很是厌烦，“孙公子，不知道你这漱口水是如何打算？”
对于漱口水的方案，孙协早有腹稿，听到甄宁问起，便说道：“甄关键，配置漱口水的秘方在下不会出售，漱口水由我们自己生产，然后全部交由甄家代为销售。至于价格，甄家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我们只拿利润的七成，不知甄管家以为如何？”
“小兄弟想法是极好的，只是这七成的利润嘛。。。”甄宁知道做生意谈判要讨价还价，但是听到孙协要七成利润，还是觉得这小子的胃口太，“我们甄家的实力，我想你也清楚，这才找我们合作，只有我们才能让这漱口水卖上好行情！”
“那甄管家是想如何分配？”孙协当然知道七成不过是他理想化的结果，但是一上来就让出太多，却不是作为卖方的应该做的。
“利润嘛，三七分是没问题的，不过是我们甄家拿七成！”甄宁老头子完完全全一个黑心商人！
“甄管家，这话说得太过了吧？这冀州的商人可不止您一家，华公子昨日也看到哄抢的局面，如果甄管家提这么苛刻的条件的话，那在下就只有告辞了！”
甄华听到孙协要走，连忙拦下。甄宁心里不是滋味，这儿子怎么尽帮外人啊？
孙协的寸步不让，甄宁的竭力争辩，甄华的来回打油，最后双方在对半分利的条件下达成协议。
甄宁谈定利润的分配，便开始商量着怎么定价，“孙公子，这漱口水新颖独特，老夫觉得定价一斗三百钱，应该没有问题！”
孙协兜里此时还揣着下山时老梁头给的金银，之前换了一些，五六两金子换了几大串钱，不过几人置办衣物的时候就用了大半，三百钱对于孙协来说，只是一件成衣的价格。本以为可以卖出高价，但是甄宁说的价格多少让孙协有些失望。
“甄管家，一百五十钱，换成粮食的话，能买多少？”孙协想着价格既然已经订了，那就得赶紧给山里人筹集粮食，不然可真要饿死人的。
“按照现在的粮价的华，一百五十钱只能买粟米五斗！”甄家做粮食生意的，当然很清楚粮价。
“甄管家，小子有个提议，不知道甄管家能否同意？”孙协想了想，问道。
“请小兄弟言明！”
“在下希望能够用粮食结算利润！”孙协定下念来。
“你。。。？！”甄宁惊讶地看着孙协，“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