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傅三少真可怜!
裳寻欢被另一架直升机接回了少将府,因为中途没有耽搁,他比裳尹还早一步到达。
裳寻欢盯着缓缓降落的直升机,发现里面只有裳尹一个人时,顿时明白过来,那被傅少庭摔在冰天雪地里的怒火也瞬间消融下去,“小尹,快跟我说说,你怎么甩掉那个暴龙的?”裳寻欢眉开眼笑地跑到直升机前,裳尹甩给他一个笑脸,“笨蛋!当然是用飞机甩的!他还在瀑布边等着你们去解救呢。”
“你的话,我当没听见。”裳寻欢转身就走,裳尹也不以为意,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衣服,跟着裳寻欢进了少将府。
山谷里的草地上,傅少庭手脚并用,爬到山谷的最高峰,从三角裤里掏出一支食指粗细的金属管,扒开了管盖,迅速将金属管抛向半空。
“嗖”地一声,一道绚丽的亮光如火箭一般冲向高空,尔后绽放出七彩的焰火,伴着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亮光和爆炸声整整持续了一分多钟。
“裳信步,你想将本少将丢在这里喂野狼吗?本少将有的是办法出去!”他仰着头,盯着高空的焰火自言自语,语气虽是凶悍,可微微勾起的唇角,明朗的眉眼里,全是莫名的笑意。
不多久,空中就飞来一架空用直升机,机翼刮起的强风让傅少庭眯起了眼,本就狭长的双眼更显性感。
驾驶员看到站在山坡上的傅少庭后,连忙将直升机停在草地上,打开机舱,“三少!这边!”
他如狼一般跳上了直升机,“回少将府!”
“是三少!”驾驶员恭敬地答应一声,飞机迅速向高空升起。
当他仅穿着条三角内裤,从直升机上优雅地走下来时,所有卫兵都看傻了眼。
“看什么看?没看过本少将这么健美的身材吗?”他恶狠狠地大吼一声,冲到一名卫兵前,揪起卫兵的衣领,“裳信步回来没有?她在哪?”
卫兵哆哆嗦嗦地指了指少将府,他嘴角一勾,松了手,口中低吼一声,“裳信步!”尔后飞一般向少将府大门冲去。
她正在站在窗前看他,身上是刚换上的干净睡袍,见他朝这边冲过来,她唇角勾了勾,拉上了窗帘,走到大床前,钻进了被子。
屋子里暗暗的一片。
当他怒气冲冲地踢开她的房门,看见的,是一脸惊慌,刚刚睡醒的她。
她鬓发凌乱,睡眼惺忪,那本来稍微红润了些的脸颊,不知是不是受惊的原因,此时竟也格外苍白起来。
她见他一脸凶样地站在房门口,身子马上往被子里缩了缩,手脚抱作一团,长长的眼睫毛不停眨啊眨,模样可怜极了。
“三… …三少… …你回来啦… …”她可怜兮兮地出声,声音低的像是梦呓,又像是呢喃。
他满腔故意装出来的怒气,就这样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烟消云散了。
“信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在水里受凉了吗?”他快步走上去,将她的手脚统统塞进被子里,又逼着她躺下,理了理她凌乱的碎发,“口渴吗?我去倒杯水给你喝。”
她轻轻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里面盛满了害怕。
他冲她温柔地一笑,站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又扶她坐起来,喂她喝了一口水,才将杯子随手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扶她重新躺下。
“咳咳… …”她故意蹙着眉头咳嗽起来,他紧张地按了按她的额头,触手温热滑腻,他一时竟恍了神,差点舍不得挪开,“还好,没有发烧,可能是受凉了。”话一说完,他自己也捂着嘴唇重重咳嗽了两声。
她假装挣扎着要起来,“三少是不是也受凉了?都是信步不好,累三少生病了!”她低垂着头,满脸的自责。
“我没事信步!我身体好的很!就是大冬天在冷水里泡一夜也不会生病!”他温柔地笑着,强行逼她在被子里躺好,却因为不忍心见她为自己难过,又拉过她的手,在自己额头上一触,可滚烫的温度,把他自己也吓着了,连忙放下她的手,笑嘻嘻地说,“一定是刚才运动发的热。”说着,转头对着门外低喝一声,
“裳副官!请军医过来给裳小姐检查一下身体!”
“是三少!”裳寻欢在门外答应一声,快步向医务处跑去。
“三少,我真的没事,但是你,明明额头那么烫,待会军医过来,让他先给你看看。”她一脸担忧地望着他,他冲她温柔地笑了笑,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她。
一室的寂静,他明朗的眉眼里,全是温柔的笑意。
一室的静好,她欲说还羞的眉眼里,全是热辣辣的情意。
他心头一动,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鼻碰鼻地注视着她。
窗外,有楼下的玉兰花香淡淡飘来,他和她,发丝纠缠,鼻息交对,她和他,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彼此,那含情的眉眼,那动人的痴凝,锦织出一室旖旎… …
“信步… …你为何让我这样挂心?”他梦呓般低吟,吻上了她的唇,她迅速一躲,他的唇落在了她左边脸颊上,“三少,不要… …”
他满足地吻在她的颊上,似乎并不以她的忤逆躲闪为恼,“真香!”他闭着眼,深嗅一鼻,他的唇角勾成一个极弯极弯的弧度,那般好看,那般动人,喉间呢喃有声。
她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翘起,转瞬,又一脸娇羞地撇过头去,半垂着眼,似乎不敢看他。
“报告!三少!军医带到!”裳寻欢不合时宜地出现在房门口,他头也不抬,恼怒地低吼一声,“滚!”
裳寻欢和军医愣在房门口,她望着他,怕怕地低唤一声,“三少… …”
他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请军医过来的,连忙站起来,对她微微一笑,转过身去,一本正经地吩咐着,“进来给裳小姐检查一下伤口,还有看是不是有受凉了!”
“是三少。”军医提着药箱走了进来,依旧是那日为裳尹取子弹的男医生。
一番诊治,她乖巧的配合医生检查,他则在旁边看着,就那样只穿了条短裤,却丝毫不在意什么空军少将的形象。
“三少,裳小姐伤口恢复的还好,但是似乎有些受凉,我开一些药,你派人去医务处取。”军医走到桌子前写了张药方,递给他。
“嗯。裳副官!取药!送军医回去!”他将药方递给裳寻欢,眼睛又看向一脸婉静的她。
“医生,麻烦您也给三少检查下,他刚才咳嗽了,很可能是受凉了。”她连忙喊住军医,脸上透着期翼和担忧。
军医转身,“请三少坐下来,我给三少检查一遍。”
他刚张口想拒绝,又是两声重重的咳嗽,他抱歉地对她笑了笑,终于还是乖乖地坐在了沙发上,听凭军医给自己检查。
“三少也受凉了,而且比较严重,有发烧的迹象,我这有针药,需要马上给三少打一针,另外我再开一些药,麻烦裳副官一并替三少蓉来。”军医取下听诊器,再次走到桌子前,写了一张药方,递给裳寻欢,又自药箱里取出针和注射液,“麻烦三少去隔壁脱下裤子,我要打针了。”
他猛地站起来,“什么?”
她似乎有些害羞,头撇到一边,眼帘低低地垂着。
“我要给三少打针了,三少不可能让裳小姐去隔壁吧?”军医拿着注射好药水的针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嗯… …”他微觉尴尬地站了起来,摸着头发原地走了几步,冲她羞赧地一笑,飞快地转身就跑,“不要!我最怕打针了!”
“三少!”她突然出声,他的脚步停顿了下了,她飞快下床,关好了门,锁上了,“三少不要怕!打针不痛的!请相信信步!”
他注视着她鼓励和满怀期翼的眼神,忐忑地点了点头,“那就在这里打吧,去隔壁我肯定会跑掉的,信步,你,你要是不敢看,就躲到被子里去。”
“嗯。”她点点头,走到床前,却没有上去,只是背过了身子,头微微低垂着。
军医拿着针筒走到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他硬着头皮趴在沙发上,脱下了三角裤,却在军医的药棉擦到自己臀部时,身子猛地一颤,“啊!”地一声大叫,随后又是一声“呃”的闷哼声,晕倒在沙发上。
她手里拿着包了枕头的小凳子,正静静站在他身后。
“裳小姐… …你这是?”军医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捏着针筒的手,微微打颤。
“医生,三少刚才叫的那么大声,肯定不会让你给他打屁股的,现在没事了,你怎么打他都不会反抗了。”她一脸后怕地看着军医,余光瞄到军医哆哆嗦嗦的手后,静静接过军医手里的针筒,慢慢走到他身后,弯腰,一阵扎进他的臀部里。
他昏迷的身子似乎颤抖了下,她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裳小姐,你扎在哪了?好像扎错了呀?”军医诧异地问她,目光定格在他瞬间渗出血来的臀部上。
“随便扎的,只要扎进肉里不就行了。”她柔婉地答应一声,将针筒塞进军医手里,去更衣间换了一套他的休闲服,拎着自己的包包出了门。
他昏迷的身体,似乎又颤了颤,军医以为自己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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