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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古老的村庄

己来了。

“欧阳哥哥,不……不怪你。”

“瑶瑶,不要哭了,来,让我背着你。”田瑶趴在欧阳艺卓的背上,消失在了林子的深处。

田瑶在欧阳艺卓的肩膀上显得异常兴奋,满脸抒写的尽是幸福和快乐,深深地小酒窝也洒下了一路银铃般的笑声。

“瑶瑶,看到前面的那些山了吗?我们再走半天的时间就到了。”

看着欧阳艺卓倔强的样子,田瑶轻轻地说了一句:“我真希望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啊!瑶瑶,你在说什么呢?”欧阳艺卓喘着粗气问道。

“哦!没什么,欧阳哥哥,你累吗?”

“不累,不累,我一点都不累,瑶瑶,我们马上就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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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眼前出现的是一排排年深日久的房子,零乱的排列在山脚下,也就几十户人家吧!四周都是些高耸入云的峭壁,进入山村的不过是一条1米宽的小山路。

“欧阳哥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风景如画的小山村吗?”

“对呀!”

“好奇怪呀?这些破房子相互交错在一起,五座一排,十座一排,怎么越看越像是道士画的符呀!”

“瑶瑶,虽然这里的地质风貌不太好,但是,这里的人们热情好客,这里的风景四季如画,每到春天,姹紫嫣红的野花绵延数百里,你知道‘乱花渐欲迷人眼’这句诗吗?”

“当然知道了。”

“瑶瑶真聪明。”

“那是,还……还有呢?”

“还有这里的山,你看多美呀!是不是很适合我们写生,等我以后作了画,卖了钱,都给瑶瑶。”

“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有骗过瑶瑶吗?”

“没有啊!”

“瑶瑶,你坐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找找看,能不能找一户人家住下来。”欧阳艺卓把田瑶放在了一块光滑的岩石上面,自己就跑开了。

“欧阳哥哥,你快点回来呀!我在这里等你。”

欧阳艺卓走在狭窄的山路上,阴凉的冷风不住的吹过来,“唉!家家户户的大门怎么都紧闭着呢?好奇怪呀?”欧阳艺卓停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前,“砰砰砰”他狠狠地朝那扇紧闭的木门敲打起来。

“谁呀?”一声苍老的声音从院子中传来。

“您好,我是来这里写生的画家,我妹妹的脚受伤了,我们能在这里休息一下吗?拜托了。”

“是人吗?”苍老的声音在院子中问道。

“当……当然是人了,不是人,我怎么会说话呢?大爷,您真是幽默啊!”

“你去把门打开。”

“你去。”

“你为什么不去呀?”

“老头子,还是你去开门吧!”

欧阳艺卓听到从院子里传来了争吵的声音,一会儿,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位满头白发,手拿锄头,身体硬朗的老汉。

田瑶看到有人开了门,正在和欧阳艺卓亲切的交谈着什么,她一脸幸福的望着欧阳艺卓的背影,坐在岩石上甜蜜的微笑着。

“您好,我妹妹的脚受伤了,我们想在这里歇歇脚,可以吗?”欧阳艺卓满怀希望的望着老汉。

“快进来吧!”

“瑶瑶,我们走。”欧阳艺卓兴冲冲的跑了回来,抱起田瑶就进去了,老汉随即把门关上了,锄头也扔在了一边。

土房子的屋顶上面圈着黄灿灿的玉米,像是给房子戴上了一顶黄色的帽子,纸糊的窗纱上面,挂满了一串串的红辣椒,看着就挺赏心悦目,院子中间的磨盘上摆满了一排排散发着浓烈甜味的柿子,他们像是一个个火红的小灯笼,引来了无数的飞蛾,小虫子在上面飞舞着。

“孩子,来,吃个柿子吧!”坐在磨盘旁边,一位系着围裙的老婆婆说。

“啊!妈妈……”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啊!欧阳哥哥。”田瑶忽然尖叫着向欧阳艺卓的身后躲去。

她刚才不经意的一瞟眼,看到了在门口的墙角边,坐着一个人,一个让她看起来特别恐怖的人物。

“孩子,别怕,他是我的儿子,是不会伤害你的。”婆婆连忙站起身来,向着坐在墙角的那个人走去。

田瑶把自己藏在了欧阳艺卓的身后,不敢抬头去看,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傻子,田瑶还是忍不酌奇心,偷偷地露出了一只眼睛,观察着墙角边的那个傻子。

那个男人看起来,大约五十几岁的模样,却还像个孩子似的依偎在他母亲的怀抱里,他像是刚刚从稻草堆里面钻了出来,头发上还残留着黄色的枯叶,污渍的脏汗和他的头发紧紧地缠在了一起,拧结成了几小撮硬硬的物体。流着眼泪的眼睛被一些黄色的眼屎紧紧地黏住,只露出一条细细的小缝,还在一直不停地颤抖着,好像睁不开眼似的,浓稠浊黄的鼻涕顺着嘴唇流到浓密的胡子下面。他一直在不停的傻笑着,全身穿的像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破布零乱拼成的一件花布衫,黑布裤腰带一直拖到屁股下面,苍蝇还在他流着脓水的胳膊上不停地徘徊着,像是在欢庆即将到来的一顿美餐。

“孩子,别怕,他是我的儿子。”婆婆一边说着一边从远处的房门边拾过来一双厚重,没有鞋底的鞋子给傻子套在了脚腕上。

“欧阳哥哥,我们走吧!”田瑶吓得瑟瑟发抖。

“别怕,有我在呢!”欧阳艺卓伸开双臂把田瑶紧紧地抱住了。

“来,你们坐吧!”老汉笑哈哈的向他们打着招呼,“怎么?这娃子的脚……”

“哦!她一不小心摔倒扭着脚了。”欧阳艺卓慌忙的说道。

“哟,这脚伤的可不轻呀!脚脖子都肿成这样了,你们怕是走不了了。”老汉忧心的说。

“不……不……我们只是歇歇脚,一会儿就会走的。”田瑶连忙摇摆着自己的双手,双眼恳切地望着欧阳艺卓。

“孩子,没关系的,走不了就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吧!我们两口子好久都没有热闹过了,就当是找了个说话的人,在这住几天就赶快回去吧!千万不要到山上去。”

“为什么呀?婆婆。”欧阳艺卓一脸迷惑的问道。

“哎!让我看看小姑娘的脚吧!”婆婆叹了口气,坐下来,开始摆弄起田瑶那臃肿,发红的脚脖子。

“啊!我的脚,疼。”田瑶痛的忍不住大叫起来。

“孩子,你这是从高处摔下来的吧!脚脖子都断了,这两天怕是不能走动了,现在得赶快抹药酒把骨头接上,忍着点痛。”

“妈妈……妈妈……”傻子坐在旁边不住的拍着手,嘴里面始终如一喊的都是“妈妈”这个词语。

“孩子,忍着点痛啊!”婆婆在田瑶的脚腕上抹了一些土黄色的药酒后,开始不停地摇摆着。

“啊!疼……”田瑶忍不住的大哭起来。

“瑶瑶,没关系的,一会就好了啊!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欧阳艺卓一直抱着泪流满面田瑶。

“孩子,你们今天晚上就睡这屋吧!虽然破旧了点,但还是能遮风避雨的。”

婆婆用手拉动了挂在墙壁上的细绳子,地面上满是逃跑的老鼠和蟑螂。

“啊!老鼠!”田瑶尖叫着向欧阳艺卓的身后跑去,还不住的用手指着地面上那些灰褐色,脚掌般长的大老鼠。欧阳艺卓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只是目瞪口呆的望着地上欢快的场面。

破旧不堪的床被和结满蜘蛛网的小窗,在向他们传达着这样一个信息——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婆婆,还有别的房间吗?这里有老鼠。”田瑶恳求的说道。

“孩子,别怕,有老鼠说明咱这里有粮食,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家也就只剩下这么一间像样的屋子了。”

“啊!”田瑶惊诧的望着这里的一切,她快要窒息了。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只要能和欧阳哥哥在一起,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吃这点苦算什么?我根本就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田瑶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打气。

婆婆临走时,回头郑重的交待了他们一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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