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1

吵架或者骂我,俞彦枫已经不会再拿父亲的事来威胁我了。

他忘记了那次要杀了我,我也试着忘记了曾经那么气势汹汹的骂他。

那个时候我们才仅仅相处一个多月,见面不足五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者说什么时刻我开始在他面前不知天高地厚,尽管低着头对他毫无反抗言听计从,但是慢慢敢对他笑,说些和年龄有关的笑话。

还会比较民主性的要求到节日考试什么的放假,一个月要有两天的休息时间,虽然都以他的冷眼结束,可已经不会像刚开始拘谨了。

不过大约真的是我意识错了。

见面五次大吵架时我看不懂他的眼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现在亦是,这样的人可以马上从晴天变成雷阵雨,而且是降的我全身湿漉漉,一个遵循者而已需要慢慢接受。

其实我们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基本上还算是恩人之间的关系,那个时候却不知天高地厚的得罪他。

整件事情现在想想并不复杂。

大学这两年因为没有十点之前睡觉的习惯,那天晚上和项姨整理好房间就坐到客厅看电视。

项姨可能也觉得我无聊便没说什么,只好心提示:“小诗,十点之前关掉电视,俞先生不喜欢吵杂声。”

我不在意的点头。

可能他的车太好了,我声音都没听到,门声就响了。

下意识的扭头,他已经进门扔了包,正在低着头换鞋。

我连忙站起来,根本顾不上电视,看着他发现身体都僵硬了。

“你回来了,我——我在等你。”

俞彦枫这才发觉我的存在,抬着头在微弱的客厅台灯下蹙眉看来。

停留在我身上只有一秒绝对没多出一分便收了眼神,反正这两个月来他从来看我不顺,要么是冷眼要么是鄙视,要么就是现在的不冷不热不咸不淡。

我刚要走,他扯掉领带边开始发话。

“以后不要让我听见任何声音。”声音并不大,还有一点惰性。

“是。”

他又看了我一眼,冷声说:“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这种蓬头垢面。”

我身体一僵,脑子有点回血,我刚洗完澡,头发吹了吹没来得及梳而已,怎么就蓬头垢面了?

我小声含糊的“嗯。”

“嗯什么?回答。”俞彦枫声音忽然大而生硬。

我受刺激一抖,有些倔强的大声回答:“是!”

这样的声音够不够?!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简直莫名其妙。

或许他看见自己的教导还不错,我也够听话,来时候的心情不好变情绪变的缓和多了,看我一眼轻轻哼了一声走开。

其实生活在这个人屋檐下,每日经受语言攻击可以接受,但他是那种阴晴不定的人,不好听的就是bt,之前总是觉得东方不败或者太监才会这样。

不过他这样也无外乎,好像他从大一军训那天就不喜欢我,一直都不喜爱,就算上一两个月他允许了我的小想法和胡闹,但是有时候眼神里还是对我充满戒备和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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