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试探

“不知大娘怎么称呼。.”绯歌收好了银针,目光不禁开始打量那个还站在门边的妇人。只见她穿着月白色的锦缎袄裙,头上别着一支脱俗不凡的玉蝴蝶簪,她自称奴才,但是如果只是普通的一个奴才,又怎么会穿得上上好的布料、可以戴如此不俗的首饰呢。

“禀王妃,府中的人都叫奴才素娘。”素娘屈膝回禀到,绯歌十分注意她的言行,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十分恭敬有礼,并不像是王爷府的人,看起来,更像是——宫里的人。

绯歌扬了扬手示意她起来,又问到:“不知素娘在府里担当何职呢?”

素娘这次没有屈膝,但也是垂首回答:“奴才是一直侍奉王爷的。”

看来她在府里面地位并不低,侍奉即墨玄雍,恐怕是连起居都一并料理。她看了一眼手中已经收好的银针,开口道:“素娘,王爷是不是偏爱寒食?”她暂且还不能摸清这个素娘的底,也一时间不清楚即墨玄雍体内阴气那么盛的原因,只好尝试找出方法慢慢将他的阳气补回来。

素娘摇摇头,“王爷的食谱都是皇上请御医写的,依照王爷的体质,五味均匀。”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婢女的声音:“王妃,火炉已经准备好了。”

“拿进来,”绯歌又对素娘吩咐道:“麻烦大娘去准备一盆热水,越热越好。”又对刚进来的婢女说到:“将两个火炉放到床头边来,然后拿一套王爷的干净衣物到旁边熏热。”

“是。”

“王妃——”这边事情未了,外面又有人找她,“大夫来了。”

“知道了,带大夫到前厅先喝一盏茶。”

“是。”

北霜的火炉真不容小觑,才那么几句话的时间,绯歌便被熏出了一声汗。她低头看了一眼即墨玄雍,并无一点起色。她又扶了脉,似松了一口气,还好,虽然很虚,但至少不会似有若无、去如弦断。

门被敲了两声,绯歌迅速地将盖在即墨玄雍身上的被子拉起,没过肩膀。

“进来吧。”房间并不小,她这样喊了几句,声音也有些沙哑,奈何即墨玄雍不能受凉,不然她还真的想将门敞开,不用叫得那么辛苦。

进来的正是素娘,她端着还冒着热气的木盆,边缘搭着一条毛巾。好细心的一个人,绯歌如此想到。

“把衣服拿过来就退下吧,素娘,你把水放下后也可以去歇息了。”她不习惯在帮人治病的时候有旁人在,也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王妃,这水烫得很,还是奴才洗吧。”素娘刚放下木盆,绯歌就伸手去拿毛巾,将它泡进水里。那腾腾上升的蒸汽还是灼人的,所以她才那么说。

不过绯歌手已经伸进了水里,而且迅速的红了,但她脸色不变,似乎没有听到素娘的话一般,快速地拧干了毛巾,然后转身为即墨玄雍擦洗着。

素娘见此也就不再说话,和熏衣服的婢女一起退了出去,只是走的时候,目光还一直停留在绯歌红了的双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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