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79】蹭床

于是到要睡觉时。

刚毅的短发滴着水的将将出浴的美男子,双手拽着可怜窄小的女士浴巾,懒散地遮盖住自己的重点部位。

在小小的屋子里恣意地穿梭着。

晃悠着晃悠着,头顶的吊灯就快被他过分颀长的身形给撞到,屋子里飘逸着幼儿沐浴露的清香。

清妩手攥紧卧室门把,板着正在以光速飘红的小脸。

细眉抽搐。

视线被某具伟岸的躯体弄得很是凌乱。

却还总是若有若无就控制不住地往那小麦色的健硕的胸膛上瞄,她真怀疑,那些流淌在他精瘦胸膛上的水滴,会不会被他沉湎的呼吸给烫成了水蒸气。

反正,她全身都开始发烫了。

“凌……凌衍森,你干嘛又偷用多多的沐浴露?他用的牌子很贵的,你这种阔少爷一挤就是一大堆!”

“我不用他的难道用你那黏糊糊的女士的?看见没?你的好浴巾,大到遮不住我那里!”

“……”

目光下移,视线扫到那时隐时现的禁区时,脸颊滚烫,迅速漂移。

“你要在屋子里瞎转悠到什么时候?这扇门隔音效果不好,外厅一丁点动静都会传到里头来,你这样,会影响多多的睡眠的!”

凌衍森走过来,手杵在门沿上,居高临下,黑洞一般深邃的深眸,就在她粉白中带着点可疑的红的小脸上逡巡,高密度来回摩挲,让清妩的头越来越低。

菲薄的唇妖孽般的撩了起来。

修长的手轻轻搭到她清瘦的肩窝,因为穿着吊带,所以那片柔嫩的地带是赤条条的,手感极佳。

“阿妩,我要进去睡。”

“有沙发。”

“沙发湿了。”

“怎么湿的?”

“……我不小心把浴室里的水桶倒在了上面,水桶里刚好有半桶子水……”

“凌衍森!”

清妩咬牙切齿,可真是不小心,分明就是故意,实在不想睡沙发可以和她说啊,用得着这样虐待她的水果忍者吗?!

战斗的最终,当然是没脸没皮死缠烂打的一方赢了。

凌衍森身体沉重,倒在床上,清妩被震得弹了好几弹,她裹住被子,往旁边挪。

腰上横过来一只手,耳畔是他灼热起来的呼吸,还有多多好闻的沐浴露清香,淡淡的稚嫩的味道。

她知道他要干什么。

床板是脆弱的,所以随着他的动作一直在咯吱咯吱缓缓的响着。

清妩一直盯着蚊帐外边的小摇篮里,多多的睡颜。

床头留着一盏不太亮的壁灯,光线硬调到最暗,是那种暧昧的引人遐思的暖黄,光圈一个一个盘旋在凌衍森起伏着的弓着的背脊上。

风起云涌中,等清妩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翻身而起,趴到了她身上,曲腿,双手繁密的枝干一般在她身侧生根发芽。

有大颗大颗的水珠跌落在清妩的脸上。

不知道是他黑发发梢余留的水渍还是他身上姓感撩人的汗珠。

清妩不得不承认,这个恣意邪佞的男人,就连流汗的动作,都显得如此风流倜傥。大致,他的一生都倜傥惯了。

他看在她。

他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眼神会很不一样。是那种沉静的想要窥探的锐利感。清妩不知道他盯着别人看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但很快,凌衍森的目光就起了变化。

他伸手,颀长的手臂一下子就触到了壁灯的开关,一扭,光线明亮了一些,更加暖色调撩人。

清妩急了,看了看床边不远处的摇篮,“多多睡着呢!你别吵醒他!”

“嘘,你不说话,自然不会吵醒他。你才和他睡了多少个晚上,我可是陪着他睡了三年,熟知这小家伙的习性,这个点儿,他正在和周公玩游戏呢,是睡得最美的时候。”

他眯了眼,凤目潋滟着夜的漆黑和光波的涟漪,看起来妩媚妖冶得要命,有股子致命的诱惑,清妩不得不承认,他的眼神,有时候真的是无法抗拒的勾人的。

就像现在,他在她上方,离她很近,近的几乎没有间隙,挺俊的鼻梁差点就抵住她的鼻子,说话时,嘴里那股灼热狂野的气息,像一张温柔的大网,洒在她的脸上,严密的桎梏了她所有的行动力。随着他吐出不同的字,平舌卷舌,他那线形流畅的唇面便会折出不同的弧度,有时候嘟得厉害了,总是会蜻蜓点水般划过她的唇瓣。

留下令人窒息的颤抖。

身体受到了撩拨,了不起的刺激。

他是情场高手,这么多年磨练下来,早已成魔。

清妩没有办法,脸红心跳,祈祷着黄线不至于太明亮,将她脸上的滚烫照的一览无余,她稍稍别开脸,躲过他数千瓦的带有很强烈的目的性的注视,躲过他滚烫而灼热的带有足够烈性挑逗意味的气息。

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

仿佛别开脸只是无济于事的掩耳盗铃。她只能在他制造的清欲的浪潮里颠覆沉浮,随着他的节奏而死去活来。

他那冷感的唇落下来的时候,清妩闭上了眼睛。

他吻得很慢,在她的光滑的额头,平顺的眉宇,还有秀气的鼻子上落下印记,最后辗转反侧,最终回到她的唇上,先是下了狠厉,仿佛倾斜一腔思念那般狠狠咬住她的下唇瓣。

清妩的下唇很美丽,附带妖娆,形状看起来流畅,颜色粉嘟嘟的,说话的时候经常性的会扬起来,露出她里头不算兔牙的两颗兔牙。

如果涂上一点唇彩,当真就像果冻一样,在男人们面前无意识的晃悠着,晃悠着一片骚动。

而此刻,尽属于他。她是他的,唇是他的,身体是他的,心也是他的!

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说不介意清妩答应何仪给江恨寒生孩子这件事,那是假的。所以,想了这么久,自从上次在林间别墅那一夜之后,隔了这么多天,终于又尝到了这般销魂蚀骨的滋味儿。

哪里在舍得放手?

舌尖探进去,试探性地席卷着她乱动着试图往回缩的丁香小舌,缱绻摩挲,翩翩共舞,口水与口水交织,达到最终的契合。

然后是白皙的颈子,不吸出几个草莓,他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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