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哭泣旧金山 上

“陪我喝一杯吧?”晚餐过后,众人散去,辛馨端着两杯威士忌来到郝连靳身边坐下。

“你今天似乎热衷找我喝酒?”郝连靳没有去接辛馨递过来酒,如深潭般的眸子无波澜的看向妆容精致的辛馨。这么晚了,差不多是辛修诚动手的时候了,难道这酒有问题?

“人家只是想和你说会儿话。”辛馨勾魂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郝连靳,姿态优雅的将其中一个杯子里的威士忌倒向另外一杯子中,轻晃几下后再将一半的酒重新倒回刚才的杯子,“我听说这叫水ru交融酒,来嘛,陪我喝一杯。”她率先喝了一大口杯中的酒水。

“想聊些什么?”看来酒水没问题,郝连靳接过杯子低下头浅酌一口。

“靳,为什么你总是拒人千里,你该知道,我是爸爸唯一的子女,只要我站在你这边就等于是辛家上下都站在你这边。”辛馨一口喝尽杯中所剩的威士忌,水眸溢满激动,她紧握着郝连靳的手一脸急切,“难道你不明白,只要你娶我,就等于让我爸爸签订了终身为你们郝连家效力的死契!”

“不明白的或许是你。”郝连靳笑了,句句云淡风轻,却字字残忍,“如果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就能解决所有争端,这么划算的买卖,我郝连家岂会放过?”

“郝连,你一定会娶我,因为你没有选择!我爸爸一定会帮我得到你!”郝连的话让辛馨更加恼羞成怒,她妖艳的五官扭曲着微微抽蓄。

“我拭目以待,对于在外面有两个私生子的辛老讲,你这个女儿的份量会有多重!”忽然感觉有些潮热,郝连靳松松领带眼角瞥见管家把一盆吊兰收起,很好,这是行动的信号。

“你……你胡说!我是爸爸唯一的孩子,爸爸做一切都是为了我,都是……”血液加速流动,她在威士忌里下的药正在慢慢发挥作用,慌乱的辛馨已经无从顾及身体的变化,她深知爸爸是重男轻女的,弟弟死后,爸爸才开始关心她、注意她!爸爸怎么可能还有儿子?她恍惚了,如果是那样,难道自己只是爸爸布局中的一个棋子?

“即使不知道辛良的死与你有关,辛叔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你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更何况你在他眼中是害死他儿子的元凶。”感觉全身发烫的郝连靳再次松动领带,莞尔一笑,自作聪明的女人,辛修诚如此大刀阔斧的抢权夺利,目的怎么会是让自己的女儿得到喜欢的男人!

“不可能,明明……明明……”她彻底慌乱了,药力的侵袭使她双颊更加红烫,一双露出青筋的手揪着胸前的华丽衣料,明明自己做的很隐蔽,爸爸怎么会知道辛良的死与她有关,怎么会?

“如果他连自己儿子的死因都查不出,也就不值得我这么头疼了。”感觉胸口发烫的他直接扯下领带,状似不经意的瞥向窗外,管家搬出一盆芦荟,很好,三楼已经安全。

“告诉我,那俩个私生子在哪?谁是他的私生子?”美丽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药力和恐惧双重折磨着她,现在的辛馨如同海啸中被激怒的水妖般妖娆扭曲。

“就在你身边!”可怜的女人,为了自己的野心害死亲弟,本以为终于可以独享家业,却不知道她的一切行动都在他父亲的掌控中。她,只是一个最终会被舍弃的棋子!

“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知道吗,爸爸安排好了一切,你马上就会束手就擒!有了你做人质,你大哥只能接受我爸爸的要求,把郝连家族帮派生意交给辛家!从此郝连家族就要改成辛门了,而你也必须娶我为妻!”她紧咬红唇,控制着体内的波涛汹涌,脑子里飞速闪过所有人,不可能,不可能,郝连靳在挑唆自己和父亲的关系!

“张强和吕伟一直不计得失跟随在你身边,你不觉得奇怪吗?”郝连靳扯扯嘴角。

“那是因为,因为他们垂涎我的美色!”

“如果是那样,为什么你每次投怀送抱,只有他们两人不会碰你?”他似乎无法集中精神,脑中闪现出几月前辛馨一丝不挂勾引自己未遂的场景。

“那是因为我在他们心中是女神,他们对我爱慕尊重……”

“哦——”郝连靳玩味的笑笑,心中有种隐隐不妙的感觉,为什么自己会有扑向辛馨、撕扯她薄裙的冲动,“你这么看?”

“他们,竟然是他们俩。”辛馨越想越可怕,自己曾经挑逗勾引过的男人竟然是……一股想吐的冲动冲刺着她的喉咙,“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你或者可以亲自问问你的父亲!”郝连靳努力压下自己的奇怪想法,嘴角露出松了口气的微笑,因为刘谭和李兆鹏已经押着辛修诚来到客厅。

“靳小子,你还真是深藏不露!”辛修诚高傲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郝连靳,没想到最终自己会被这只小鹰啄了眼睛。

“我们其他的人呢?”没有理会辛修诚,郝连靳只关心自己的同伴是否安然无恙。

“魏虎带人徒步去追漏网之鱼了,王威带人看守那帮被俘获的人,除了玛丽身中两枪之外,大家基本上没有受伤。”刘谭说,“只是车子全被他们爆胎放油,无法立即送玛丽去医院,好在我们别墅里医用设备齐全,继为正在帮她取子弹,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那就好,全力照顾玛丽。溦儿呢,她没事吧?”郝连靳双手紧握拳头,体内燥热的反应似乎根本不受他控制。

“幸好有玛丽奋力保护,溦儿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和惊吓,我刚给她喝了些威士忌,希望她睡一觉后会好一点。”李兆鹏直接拿出绳子捆住辛馨的双手,“我们很纳闷,为什么辛修良的手下会拼命袭击玛丽和卓溦儿。”

“这就要问辛老了,会不会是因为卓溦儿当时救了你,破坏了他和宋恒合谋取你性命的计划?”刘谭看着二少和辛馨涨红的脖子,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我没有这么幼稚,按照我的计划他们应该拼命攻击靳小子才对!”辛修良鄙夷的看着自己被捆绑的女儿,“是你这个贱货对不对!?”

“是!是我!如果他死了,我怎么嫁给他!我下了合欢,哈哈哈,我怎么能让其他女人有机会帮他解毒!”被绑住双手的辛馨歇斯底里的大吼着冲向自己父亲,“爸爸,告诉我,张强和吕伟是谁?是谁?”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们辛家毁在你这个贱货手里!”辛修良冲冲过来的辛馨扬起左手,却没有打在辛馨脸上,而是顺着她白皙的脖子挥下,几乎同时,辛馨脖子裂开一道,顿时血流如柱!

“糟糕!”一切来的太突然,李兆鹏慌忙上前制服辛修良,并把他捆绑起来,与此同时刘谭连忙跳过去用上衣拼命捂住辛馨的脖子,但是刀片造成的伤口,以及合欢扩张血管的药力让伤口无法愈合,很快流血过多的辛馨已开始抽搐倒气。

“都怪我,以为搜过身了,就没有捆绑!”李兆鹏把辛修良行凶的指甲大小的刀片扔在地上,一脸懊悔。

“哈哈哈,合欢?靳小子!你该知道吧,服食合欢的人一小时内不行房事就会内出血而死!即使车辆没坏,只剩下最多几十分钟的时间也不足以让你在这个治安良好的富人区找到妓女!”辛修诚狂妄的笑着。

“你闭嘴!”李兆鹏迅速从厨房冰箱里取出一袋冰覆在面色绯红的郝连靳胸口上。

“二少,她死了。”刘谭无奈的拿开帮助辛馨止血的上衣,双目半睁的她已经再无一点气息。

“哈哈哈,这个贱货死有余辜!”辛修良狂笑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刘谭用沾满血迹的上衣盖住女儿苍白的面孔,丝毫没有丧女的悲痛,“二小子,现在这个房间里的女人只剩下奄奄一息的玛丽和萧亚培的未婚妻卓溦儿!如果和玛丽行房,那等于是要了她的命。如果选择卓溦儿那等于强占手足的妻子!这个贱货,死之前总算误打误撞帮我做了一件好事。”

“小刘,带他下去,好好看管!”郝连靳粗嘎的说,用力将冰块按在胸口,“兆鹏,想办法,想办法给我带个女人回来!”

“好,我先扶你去房间!”李兆鹏看看挂钟,按时间推算,现在最多还有半小时左右的时间,又不能绑架良家妇女,找到妓女的可能真是不大,也许该做两手准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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