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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别害羞了。」辛儿笑道。
织云只好由她,却羞得身子都泛红了。
两人将织云身上的衣纱都褪尽,织云只好赶快进入那白浊的池水内,将自己包藏起来。
可辛儿与平儿却咋舌面面相觎——在索罗,她们从未见过如此白哲娇柔、肤若凝脂的绝色女子。
辛儿与平儿对看一眼,表情有些吃味儿。
当然,她们很小心地掩藏起脸色,没让主人的娇客瞧见。
织云泡在池水中,心不在焉地想着……他身边也有女奴,如平儿与辛儿已如此美艳,那么留在他身旁的女奴,也必定不会平凡,那么,他身边的女奴们是否也如平儿与辛儿这般,要侍候他更衣,甚至沐浴?
此时,她忽然有些怀念起,那时在宫城内的障月……白腻如凝脂的肌肤,很快地就被热泉蒸得嫣红了。
「小姐,您该出池了。」平儿道。
织云的胡思乱想被打断,让平儿侍候她出池。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她心头有些闷乱,也许因为这里的一切与她的想象不同,她有些不习惯。
回到房内,障月已坐在屋里等她。
他见到她,即将她拉过来,拥在怀中。「你好香。」他沉嗓低语。
织云羞赧地不知如何是好。「平儿与辛儿都在……」她细声提醒他。
「无所谓,她们不会在乎。」他却道,想将她抱到腿上。
她却抗拒他。「可我在乎。」她温柔却执着。
他凝眼看她。
见她眸中掠过一丝赧色。
半晌,他挥手,辛儿与平儿立即退下。
「你不高兴?」他低柔问,焰住她的小脸尖,命她凝视自己。
「不是。」她摇头,凝眸望他。
「那么,见到我,为何不笑?」
「因为,我不习惯。」她细声说
「不习惯?」
「嗯,」她轻点蚝首。「一切,都与我的认知不同,好像,忽然到了另一处天地,你已不是你,我已不是我。」
他挑起眉,抿唇,淡淡的笑。「你不喜欢平儿与辛儿伺候?」他很快归结重点。
「不是平儿与辛儿的原因,」她没有否认,也没有完全承认。「是我,我不喜欢被彻底的伺候。」
「彻底的伺候?」他徐声问,长指不着痕迹地揉着她刚浸过热泉、那嫣红诱人的白嫩颈窝。
「如果,她们不会连我入浴都要伺候,那么我会更感谢她们。」她轻声说。
他低笑。「我可以命令她们,你入浴时,退出浴房。」
「不,千万别这么做,如果这么做,她们心里会难过。」
他沉眼,凝目看她。
她忽然偎进他胸口,柔声对他说:「我承认,我是不习惯,可这是你的生活,既然我来了,承诺了你留下,那么,我会适应,我会为了你努力去适应这一切。」
他屏息。半晌,他胸口微微起伏,声调有些异样。「云儿,你的话,总考验我的意志力。」他沉着嗓,瘠哑地道。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抬眸凝望他。
那柔软的水波,投入他黑沉的眼,勾住了他的魂。
他低叹,气息沉重绵长。
下一刻,即覆住她艳软的唇,将诱人的小嘴整个吞入,吮吸。
然这回,他未侵入那软嫩诱人的腔壁内,即使她主动为他张启小嘴,他却避开那诱惑,未攻入那张诱人的小嘴,只是衔着两瓣柔软的粉唇,反复地、缠绵地舔洗吮吻。
不再像往常那样,被突如其来的晕眩感包围,她小脸嫣红,气喘微微,有些醺然,有些沉醉,可却能清醒地感受到他的怜爱,他的宠惜,与他的情欲……
她情不自禁地嘤咛,就在她逐渐沉溺他的温存里,他却忽然离开她,那沉黑的眸,此刻黑得透紫。
织云清醒过来,娇喘着,不明所以地凝视他……
他敛眼,痞哑地道:「我保证,婚前,你会是处子之身。」他嘶哑地道。
这话,让她的心好暖。靠向他的胸怀,她红润的眸子柔得捏得出水来。「你爱我,所以疼惜我,对不对?」听见他的承诺,她几乎要哭泣。
他伸指,触及她眼角那烫伤他的泪水,手,竟在轻颤。
她紧紧拥住男人,因为他那暖她心窝的话、因为他煨了文火的温柔,让她再也无顾忌地,将自己冰清的身子贴向他。
他喉头滚动,敛眼看她。
那凝视,深沉得像寅夜的黑雾。
「云儿。」他听见自己,用一种极粗哑的声调,低柔地呼唤她的名字。
织云环抱住男人精壮的龙腰,柔柔地,将所有的心事,用娇羞秀气的声调,轻柔地细语,对他倾诉:「我爱你,障月。」
这三个字,那么轻、那么柔,却重重敲痛他的胸口。
那瞬间,他徐淡的眸掠过一抹浓重的合色。
探手,他灼烫的指,抚上她柔顺的长发。「你有多爱我,云儿?」他粗嘎地问。
「我,」她叹息。「如果说比山高、比海深,那很俗气,可我实在想不出,比起山与海更直接的形容了。」她倾心对他低诉。忽然,想到自己脆弱的生命,是因为他才有勇气延续,她又叹息。「我可以为你死,障月。」她忽然说。他僵住,胸口停止起伏。
织云屏息,小脸渐渐肃然。「你相信吗?你的爱,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她温柔地对他低喃,声调却慎重地如咒誓。
她的生命本来就破损,随时会面临死亡威胁。
他并不知道,倚靠剧毒存活,如饮鸩酒,她早已是将死之人。
若非为了他,死比生,对她来说还要更容易,但她不会提自己脆弱的生命,因为她不要他耽心。
柔柔地环住他的腰,她想起自己来找他的初衷……
即使他现在就要她,她也会给,因为她的生命,本就是为他而延续的。
「云儿,你抱得我太紧了。」他沉嗓道。
这拥抱,紧得,令他焚烧的心被灼痛。
织云放开他的腰,脸儿羞红。「对不起。」
他沉视她娇羞的小脸。「我只是来看你,更重要的是,告诉你,我们的婚礼将会在一个月后举行。」他沉着嗓,对她这么说。一个月?「这么快?」她没想到。
「事实上,我希望明日就举行婚礼。」他嘎声道。
这话,惹她娇羞地垂下小脸。
他总是这么直白,让她有些无措起来。
他沉眸,凝视那张小脸上的娇红。
轻轻将怀中的娇软推开,那焦渴与涨痛,又莫名地找上他。
他站起来。「我该走了,刚回来不久,还有许多事待处理。」
「那么,你快些去,不需要陪我了。」她温柔地体谅他。
他眸色一敛,对她笑了笑,转身欲走。
「障月。」她忽然唤住他。
「还有事?」他回头。
她欲言又止。
她原想开口,问他何时再来看她,可转念又想,她不该如此缠着他。
「没什么,」她微笑。「别忙坏了,要注意身子。」
温柔地叮咛。他沉眼凝视她片刻。「会。」半晌才应声允诺,转身离开。
她怔怔地盯视他的背影,直到他跨出房门。辛儿与平儿又进来了。「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织云回神,见到两人如影随形的伺候,明白她们只是善尽职务,因此不得不盯紧她。
她释然一笑,柔声对平儿说:「暂时没有。你们先出去,不必伺候我了。」
「是。」平儿与辛儿出去,却守在门外,也不离开。
织云有些怔仲。
她好像,成了囚牢里的犯人?
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绝不是犯人,因为这囚牢太华丽,即使比起一般人,她都已幸福太多。是他太在乎自己,所以给她的照顾太多,她该知足,她该珍惜。
站起来,她徐步走到窗前,凝望窗外那片绿草如茵的土地。
一个月后,她将成为他的妻子,他将成为织云城新的主人……如果爹爹能够接受的话。
她希望能够。自她离开宫城后,爹爹为了寻她,宫城内如今应该已陷入一片混乱吧?想起爹爹,她内心升起歉意。不知爹爹现在如何了?不知他又要如何对斩将军解释,关于她的忽然失踪?
想起织云城,她就难掩忧郁。
虽然,障月曾经说过,等她有了孩子再回去,爹爹会原谅他们,可事情当真会如此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