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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页

她的小脸埋进他怀里,香软的娇躯,整个偎在他坚硬如铁的身体上!

织云屏佐息,脸儿发烫。

「对、对不起……」她慌乱地撑起小手,想自他怀中爬起来。

可她越挣扎,两人的姿势却越是暧昧。他咧嘴无声地笑,掌住她的腰,索性将她抱着一块坐起。

「摔疼了?」第一句话,他是低柔地这么问她的。

织云愣了愣。「不,不疼。」傻傻地摇头。

「脚摔伤了?」

「我,我也不知道……」

「让我瞧瞧。」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前,他已握住她的脚踝,低头审视。

织云脚上的绣鞋,在刚才那阵慌忙中,已经被她蹬掉了。

「真的不疼。」她喃喃说。

他忽然动手,拉下她小脚上月牙色的绫袜。

织云凝大眸子。「我真的,真的没事。」

他粗砺的掌心已握住那双白嫩赤裸的小脚。

她哽佐息,再也说不出话。

他仔细地审视,捏揉了一会,长指在她白嫩的脚心上来回揉掌。

织云垂首羞着脸,完全喊不出声音。不知过多久,他抬起合沉的眸盯住她,低哑地说:「看来没事。」

织云已羞得不能自已。他开始为她穿回绫袜,沉定的眼像头犀鹰,紧紧盯住鲜嫩的猎物,慢吞吞地为她着袜,十指揉遍两只白嫩柔腻的小脚……

织云咬着嫩红的唇,屏息不敢叫出声。

他咧起嘴,似笑非笑。

为她着袜后,他再为她穿回被蹬掉的绣鞋,最后才掌住她的腰将她拉起。

「小牝马吓到你了?」他柔声问。

织云摇头,小脸还是低垂,羞得不敢见他。

他低笑,伸手描住她的小脸尖,抬起她的眼。「明日再来,我教你上马。」

「绣鞋绊住我的裙,明日,我肯定不敢穿绣鞋了。」她轻喃。

「干脆把鞋袜都脱了,光着小脚学跨马。」他笑。

她白嫩的脸儿又羞红,凝着他的眸子水荡荡的,窘得说不出话来。

他走到草堆旁,把放在草堆上的大氅取来,为她披上,像上回那样细心地为她系打结带。「明日早膳后就来,听见了吗?」他说,声调沉柔,却像命令。

她有些迟疑。「每日早膳后,我得练字。」她轻声说。

「那就改在睡前练字。」他眸也不抬,直接命道。他的语调,忽然变得霸气。织云愣住,这样说话,不像他。他的手停住,抬眸看她。

「早上身子软,适合练骑。」他解释,淡淡地笑,俊美的脸孔有着她熟悉的温度。

织云轻轻吁气。原来如此。「好,明日早上我会来。」她柔声允诺。他对她微笑。

织云眨着眸子,回予他一个羞涩的笑容。

虽明知这样不对……

可现在,她已无法再去想其它的事了。

一早,天未亮织云已醒了。她是让一身的酸疼,给唤醒的。好不容易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子酸疼得让她几乎下不了床……她想,今日必得去野泉溪浸浴,否则压根没法子跨上马鞍。唤来小雀,她说明趁时候还早,要到野泉溪浸浴的决定。

「织云姐,您现在要上野泉溪?天还未亮呢!」小雀很惊讶。

「对,我现在想去。」织云柔声坚持。

小雀只好依她。

织云在小雀准备浴衣、白缎布巾时,打开床边的梨花柜,取出里面一件为了浸浴,特别缝制的抹胸。

白色丝绸制成的抹胸,沿边缀着秀致的烟绿色软绸,虽名为抹胸,却像件勒胸的小衣,能托住她的身子,明显勾勒出浑圆柔润的胸脯,制成后她试穿时也觉得有些羞赧,可想到穿着它浸在水中的方便,又觉得适用才最重要。

搭配这件丝绸抹胸的,还有一件月牙白绫绸缝制成的贴身小裤,这小裤比平日穿的亵裤要轻要薄要小,在水中行走,十分方便。

充满女孩儿家味道的两件小衣,她总共制作两套,花了近十日缝制,虽只用来浸浴时穿着,可也花费不少心思。其中这一套镶绣着烟绿色的软绸滚边,另一套镶上葱黄色的软缎。她走到屏风后,褪了抹胸与亵裤,将特别缝制的小衣与小裤换上,再穿回衣裳,才走出屏风外。

「织云姐,我准备好了,咱们可以走了。」小雀道。

「好。」织云应了一声,就与小雀一道走出宫城,前往野泉溪。

野泉溪位于织云城东方,就在织云城圣山山脚,一般城民不能进入圣山,也因为对于圣山的崇拜,绝不敢冒然闯进圣山。

再来,这处野泉十分隐密,周遭又围拢密林,仅在密林间开出一畦小平原,不熟悉路径的人一旦闯进密林,经常迷失方向,亦不可能寻到此处热泉。

故此,织云可在此处浸浴,安心无虞。

热泉上方即是水瀑,瀑下即是织云浸浴的一兜小池,池底冒出的热泉,十分滚烫,调和了水瀑溅下来的冷泉,水温恰恰适宜入浴。

织云小时候,娘亲即经常带着她,来到这处天然山泉浸浴。

她经常来到这里。除了调养身子,有时,当她想念娘亲,也会来到这里浸浴。

她称此处叫做野泉溪。

野泉没有名字,没有名字的泉水有天然的趣致,所以实在不必特意取名。来到池边,此处虽隐蔽无人,可织云习惯地在藏在小雀展开的缎布后,褪去外衣,将如丝的长发轻轻绾在脑后,再拿着一方绢帕掩住丰润的胸口,这才走进池中,将身子慢慢浸入乳白色的热泉里。温热香甜的泉水,瞬间舒缓了她紧绷的身子。

裹在暖融融的泉水中,织云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她坐在池里一颗卧石上,将全身浸入在池水中,乳白的泉水,湿透了她胸口的丝绸抹胸,温润的泉水,教她舒服得几乎要在池子里睡着了。

靠在卧石上,她渐渐回想起,昨日他抱着自己上马的情景。

织云脸儿娇红起来。

记忆凝止在他结实贲张的臂膀,与厚实壮硕的胸膛,他握住自己的那双手掌是那么地稳定有力,又那么紧紧地箝住她的身子,教她不安。

吸口气,织云咬住唇,叫自己停止再想。

可她越叫自己不想,那记忆却越鲜明。

她实在太笨了!

竟然教长裙绊住了脚,还摔在人家身上……

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发颤,羞得不能自已。脚掌心上……似还残留着昨日他长指的余温。她的脸儿火似地羞红起来。不知是热泉的影响还是羞人的记忆,让她脸儿发热,心口灼烫得不能喘息。

「织云姐,您的脸儿好红呀!」站在热泉旁边负责看守的小雀忽然说。

刚才她不经意回头,瞥见小姐的脸庞红得像团火。

如此雪凝玉肌。

小雀虽也是女子,可就连她,都感觉到小姐实在美得太诱人了!

小雀虽不是第一回,见到小姐浸在热泉内的模样,可眼里瞧着那身莹白粉红的鲜嫩美色,还是会叫她忍不住多瞧两眼。

「您才刚下水,不到一刻钟,难道今日泉水太热了?」小雀再问。

「泉水……是有些热。」嚼着唇,织云低头呐呐回答。

小雀回头,却瞧不出小姐脸红与泉水无关。「织云姐,昨日午后您究竟上哪儿去?」她问。

「我,我在宫城里四处走走。」织云红着脸又撒了谎。

「原来是这样。」小雀不疑有他,却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织云姐,小雀一直想问您,城主这趟出城,是为了您的事吧?」织云抬眸看小雀一眼,没有答话。「是为了您的婚事,是吗?」小雀索性蹲下,对着池里的小姐笑。「你话太多了。」织云淡声说。

「怎么会呢?这是大事儿,小雀关心是正常的、话多一些也是正常的呀!」她又问:「织云姐,您说究竟是不是这事儿?城主是为这件事出城的吧?」

「小雀,你回过身去,我要出池了。」

「织云姐,我问您的话,您还没答呢!」

「这没什么好说。」她伸出被热水浸得粉嫩红润的素手,拿起池边的袍子。

「怎么会呢?这么重要的大事儿,难道说城主出城不是谈这件事?可我明明听禹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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