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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吴恩帆继续坐在位置上猛盯着秋依涵,忽然眼前有道黑影遮住他的视线,他不怎么高兴地抬头看看是谁敢挡路,却发现是银行的主管。

“有什么事吗?”他面无表情地问。

“不好意思,吴少东,敝行很欢迎您移驾前来,但是您这样……已经影响到其他人了,可不可以麻烦您……”

“我影响到其它人?!”吴恩帆一听立刻跳起来反问:“为什么这么说?莫非是银行座椅不够,嫌我占了其它人的位置?”

“不不!不是的——”

“那么是为什么?”吴恩帆很不高兴。

“这个……大家都是来开户或是提存款及办理其它事项,您坐在这里这么久,也没有要做什么事,实在……”银行经理一边冒冷汗,一边战战兢兢地小心解释。

“喔,原来如此!你是希望我开户是吧?也对,我没有你们这间分行的户头,那我开个户头好了。”

如果开户的话,正好可以趁机接近她,跟她说话。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经理想阻止,但吴恩帆已经兴冲冲地朝秋依涵的柜台走去。

“依涵,我想开户。”

听到他的声音,一直忍着不往那边看的秋依涵错愕地抬起头来。

“你们经理说我没开户不可以坐在那里,所以我要开户。”

“啊?”经理这么说?

秋依涵更加错愕地望向经理,只见经理在他身后苦着脸猛摇手。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不要冤枉我!

秋依涵无奈地轻叹,明白经理的苦恼,但她实在不想跟他接触,所以故意以“职业口吻”说:“其实吴先生想开户不需要亲自过来,我们有出差专员的服务,只要打通电话给我们,我们便会派人到吴先生的办公室为您办理。”

只不过,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她。

“不用了,既然我人都已经来了,直接在这里办就行了。”他当然知道她的“诡计”。

“那么,请您去抽号码牌,等待叫号。”反正柜台行员很多位,叫到的号码不一定是她的柜台。

“可是现在没有其它客人,你不能直接帮我办理吗?”他转头询问经理。“都没人却还要抽号码牌,这样有道理吗?”

“这……”毕竟他来头不小,经理只好通融。“秋小姐,那就麻烦你替吴先生办里吧!”

秋依涵瞪视他片刻,懊恼地咬牙道:“好的……”

“谢谢!”

吴恩帆露出小学生般乖巧的笑容,笑咪咪地看着她,秋依涵更显无奈了。

“请问有带双证件和印章吗?”她抽出开户的申请表,有气无力地问道。

“啊,我有带身分证、驾照、健保卡,但是没带印章。”

听到他这么说,秋依涵得意地笑了。

“不好意思,银行规定没有印章不能办理,很抱歉。”她立刻收起开户的申请表,摆明下逐客令。

“我不可以今天先填表,明天再带印章来办理吗?”他立刻问。

“这……并不是不可以……”

“那就麻烦你先帮我填表吧!”他露出胜利的笑容,把身分证跟驾照递过去,但她并没有伸手去拿。

“你可以带回去慢慢填。”她很无情地把申请表递给他。

“咦,是我看错了吗?你们银行墙上写着‘以客为尊’几个大字,难道就是要你们不管不会填表的无助客人吗?”他很邪恶地故意嚷嚷。

“我……”秋依涵无言。

谁无助啊?他根本一点也不像!

说不过他,秋依涵只好无奈地接过他的证件,开始替他填写申请表。

低头填表时,她强烈地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她的头顶,她抬头瞪他,他却对她微笑。她咬牙低下头,加快速度,很快便把表格填好。

“好了!”她起身把几张申请表交给他,指着几个打勾的位置说:“我打勾的地方,麻烦您签名,然后再带印章过来就可以办理开户了。”

“谢谢你。”

收好申请表,吴恩帆准备要走,但是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过头来说:“对了!刚才忘了告诉你,你的裙子好像太短了,你没有长一点的裙子吗?”

她走动时,那双白嫩嫩的腿都给人看光了。

接着,他还语重心长地说:“你以后最好不要买这么短的裙子,那些男人盯着你的眼神太可怕了。”

他说完后,摇摇头,叹着气走了。

秋依涵错愕又不敢置信地瞪着他的背影,差点没气到口吐白沬。

“你——神、神经病!”秋依涵气得猛跺小脚。

他忘了吗?

她所有裙子都被他拿去改短了,他要她去哪里找长一点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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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吴恩帆准时在银行开门的第一时间抵达。

见到他站在她的柜台前,秋依涵只觉得眼前一片黑。

“早安。”今天他看来格外神清气爽,笑容也特别开朗。

相对于他的明亮,秋依涵好像乌云一样黑暗,连笑容都快挤不出来了。

“还记得吗?我今天要开户。”

“嗯,我记得。”她多希望自己能忘掉。

“那么,麻烦你了。”

他把证件、印章还有填写好的申请表交给她,秋依涵只好乖乖地接过来办理。

“请问您要在户头存入多少钱?”秋依涵办理时,例行性地询问。

“我看看。”吴恩帆取出皮夹,看了看里头的钞票,数也不数地就交给她。

“这些都存进去可以吗?”

“可以的。”她用数钞机算了下。“一共一万元。”

“还有这些——”他忙着到处找零钱,好像要为她挖光身上最后一毛钱。

“铜板,不用了。”秋依涵抖着唇,僵硬地笑着说道。

“喔。”他收回零钱。

秋依涵以入行以来最快的速度替他处理好开户手续,好打发他走。

谁知道他办好开户手续之后却没离开,又像昨天一样找了个离她很近的位置坐下来。

秋依涵简直快昏倒了,但是早上刚开门是他们银行最忙的时候,她也无暇多理他,客户一个接一个来,她只能埋头加紧处理。

到了十一点半,她轮到第一批用餐,便离开座位先去吃饭,食不知味地吃着盘子里的饭菜,脑子里却想着他不知道饿了没,等会儿会不会去用餐?

十二点半回到柜台,开始下午的工作,她佯装不经意地偷瞄他的方向一眼,看见他啃着三明治,一面看银行提供的报纸。

可能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抬起头,而秋依涵则赶紧低下头假装忙碌。

吴恩帆看见她已经回到座位上,咧嘴笑了笑,又继续啃他的三明治、看他的报纸。

第三天,他又来了,存了一万元的现金进户头,然后又到老位置坐下,一直坐到下午。

第四天、第五天……依然如此。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一阵子,秋依涵从生气、懊恼、如坐针毡,到后来已经麻痹,而且逐渐习惯了。

银行里的人也很习惯看到他,他每天一来,就会有人主动去倒茶水并递报纸。

这天下午,银行来了一位贵客。

“阙总,欢迎光临!里面请坐。”

银行经理一见到阙氏企业的总经理阙御堂上门,立即快步上前到门口迎接,语气熟练,似乎阙御堂常来似的。

见到他,吴恩帆挺惊讶的。

他不知道阙御堂也是这间分行的客户,他记得阙家老宅跟阙氏企业都不是在这一区啊!

阙御堂昂首走向银行后方的贵宾室,经过吴恩帆身边时,稍微停下脚步,略一点头打招呼,又继续往前走。

“阙总,里面请。”经理招呼着阙御堂前往贵宾室,一面回头朝柜台的方向喊道:“秋小姐,麻烦你了。”

“好的。”唉,又来一个!秋依涵轻声叹息。

无奈已经变成这阵子的心情写照,她每天都处在不想做又不能不做的痛苦中。

感觉到吴恩帆的目光跟随着她,她故意假装没看见,一到贵宾室,便转身把门关上。

进了贵宾室后,吴恩帆便听不到她说话,但是可以透过玻璃墙看到她的举动,秋依涵想把玻璃墙上的百叶帘拉上,好阻挡外头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但是阙御堂却说:“不用拉了,这样就行了。”

“喔,好的。”他说不必拉,秋依涵只好停下手边的动作。

但她觉得奇怪,以往她都会拉上百叶帘以保护客人的隐私,而他也从来没说不要拉,为什么今天会这么说呢?

“这个,你帮我存入基金账户。”他取出一张支票,递到她面前。

他是他们银行的基金大户,每个月固定存入一笔款项做投资理财。但旁人不解的是,他这个大人物每回都亲自前来,而且只指名秋依涵替他办理,银行里早就有一些蜚短流长,现在再加上一个吴恩帆……

奇怪,长得也不是多美,怎么这么多男人看上她?

她可以想见那些三姑六婆的同事们,是如何在背后说长道短。

“听说吴氏的少东在追求你,天天到银行来站岗,今日一见果然不是谣传。”阙御堂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笑意。

“他意志挺坚强的,被他缠上很难摆脱吧?”他的语调毫无同情之意。

这是幸灾乐祸吗?秋依涵偷偷的白了他一眼。

阙御堂看见了,却乐得大笑。

向来以严苛出名的他,对于她的“无礼”可是无比宽贷,也难怪大家会猜测他在追求她。

“需要我帮你吗?”

阙御堂倾身向前,凑近正在替他填写数据的她,压低嗓子道:“我可以让他不会再出现在这间银行,只要你高兴,我甚至可以让他永远不再出现在你眼前……”

“你想对他做什么?!”他这么一说,秋依涵立刻紧张起来。“你不要乱来!我没有拜托你帮忙,要是你敢对付他,我——我就——”

她不知道自己能怎么样,一来无权二来无钱,但她不能眼睁睁看他被人伤害。

“你就怎样?替他向我报仇吗?”阙御堂仰头哈哈大笑,了然地看着她说:“原来你还是很爱他嘛!”

“我才不爱他呢!”秋依涵立刻涨红脸,大声否认。

“你很怕我伤害他,这不是爱他是什么?”

“我……我说了我不爱他!你要对他怎样也不关我的事。”秋依涵急忙收拾文件就要离开。“基金存款办好了,您事业繁忙,一定还有很多事要忙,那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每当她想逃避时,就会出现这种“官方口吻”。

“中午了,陪我一起吃饭。”他按住她的手。

秋依涵没想到他会碰她的手,吓得立刻弹跳起来。

“请你不要再这样,闲言闲语已经够多了!就算你不顾虑我的立场,也该想想自己的女朋友,你们要结婚了不是吗?要是这种辈短流长传入梁小姐的耳中,她会怎么想呢?”

她搬出他的女朋友来吓阻他,以为他会有所收敛,哪晓得——

“心伦对我一向信任,不会干涉我在外头的事,你多虑了。”阙御堂的表情。

意思是,女朋友大方,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啰?

就算是,那他可不可以找别人“为所欲为”,不要找她啊?

秋依涵好想哭,她怎么老是被这些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的人给缠上?

“走吧!”

阙御堂半强迫地把她拉出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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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真的没有关系吗?”

餐厅里,秋依涵的头低低的,直瞪着盘中的商业午餐。

她不想抬起头,因为一抬头就会看到——

一只贴在玻璃上的大壁虎!

“拜托你,可不可以去请他走开啊?”秋依涵闭着眼痛苦的呻吟。

有够丢脸!谁晓得吴恩帆看到她跟阙御堂外出用餐,竟会一路跟来。

而餐厅正好客满,他没办法入内,竟然就趴在玻璃外头,恶狠狠的眼眸直往里头瞪,活像逮到老婆给他戴绿帽似的。

“这样没什么不好啊,幸好他长得够俊俏,贴在那里也算赏心悦目,不会害人吃不下饭。”

阙御堂用完餐,好整以暇地喝着咖啡,当作没看见玻璃窗外那双想要将他大卸八块的凶恶目光。

“为什么我有点觉得你是故意的?”秋依涵眯眼瞪他。

她不是笨蛋,而且这个人心机深沉,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只是有点吗?我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阙御堂咧嘴一笑。

“你——”秋依涵发誓,她真的快要被这两个人搞疯了。

“我吃饱了,要回去上班了!”她打开皮包取出自己那份餐费,也不管人家收不收就丢在桌上。“再见!”

阙御堂没有阻拦她离去,依然悠闲地喝着咖啡,因为他在等另一个人的到来。

“依涵!”

看见秋依涵气冲冲地跑出来,吴恩帆喊住她,只见秋依涵咬着唇,杏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快步离去。

“依——”吴恩帆犹豫着,不知该先去追她,还是进去跟情敌谈判。

想了想,他决定先找情敌谈判。除掉外患,再解决内忧。

不理会门前侍者的阻拦,他一鼓作气地冲进餐厅里,直闯阙御堂桌前,准备好好跟他决一死战。

怎知阙御堂见到他既不惊也不怒,反而露出“等你很久了”的笑容。

“请坐。”

“啊?”吴恩帆有些呆愣。

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他怀疑地瞪着他。

“麻烦给这位先生一杯咖啡。”阙御堂朝追过来的侍者吩咐。

“是的。”侍者这才明白他们是认识的,赶忙安排吴恩帆在阙御堂对面的位置入座。“先生,请入座。”

吴恩帆简直感到莫名其妙,但事情演变至此,他只好半推半就地坐下。

奇怪,本来打算来找他算帐的,怎么变成一起喝咖啡了?

不对!怎么可以就这样算了?他一定要问清楚,这个人对秋依涵存着什么心!

“阙御堂我问你,你该不会也喜欢依涵吧?”

“唔……”佯装考虑了会儿,阙御堂回答。“应该算喜欢吧!”

“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喜欢她?你有未婚妻了不是吗?你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吴恩帆生气地指责。

“这些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阙御堂淡然冷笑。“如果我没记错,某人交往多年的女友是叫做艾莲莉对吧?你认识依涵之后,还是和艾莲莉纠缠不清,不是吗?”

扯出艾莲莉,吴恩帆的气势一下子短了三截,谁教这件事真的是他错了。

“我……我已经正式与艾莲莉分手了,现在我心里只有依涵一个人!而你呢?你会为了依涵放弃你的未婚妻梁心伦吗?”吴恩帆怒声质问。

“不可能。”阙御堂斩钉截铁地给了他三个字。

“你——”吴恩帆没想到他连谎都不撒,直接告诉他不可能。

“哼!你不可能为依涵放弃你的未婚妻,但我可以!为了依涵,我什么都可以放弃,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人,这点我比你好太多了。”

“就这样?你所谓的爱,就只有这点本事?真让我失望哪!”阙御堂故意摇头叹息,那可恨的讪笑表情上让吴恩帆好想揍他一拳。

“你到底想说什么?!”吴恩帆涨红脸,恼怒地大吼。

“现在的你,配不上她。”阙御堂毫不留情地丢出这颗炸弹。

“你、你说什么?!”吴恩帆气炸了,真想把他摇倒在地,狠狠打他一顿。“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以为你是她什么人?”

可恨的自大狂!

“就凭我是她哥哥。”阙御堂严肃地道。

吴恩帆瞬间僵住。

“你……你说什么?”

“秋依涵是我的妹妹。”

“骗、骗人!我才不相信,你们根本不同姓!”

吴恩帆难以置信地高喊。

这太荒谬了!

阙御堂不理会他的怀疑,径自说:“依涵的母亲,以前曾是我父亲的秘书,被我父亲花言巧语诱骗失身,没想到后来怀孕了。我父母连同阙家的长辈将她赶出公司,给了一笔钱打发她。她后来因为生了个女儿,所以阙家长辈仍然不闻不问。”

“那女儿就是——”

“依涵。”

“依涵是私生女?!”吴恩帆十分震惊,他从来不知道有这件事。

“阙家人虽然冷血无情,但是很爱面子,所以尽力封锁消息,当然知道内情的人还是大有人在。依涵的母亲终生未嫁,独力扶养她长大,但却在依涵大二那年因病过世了。阙家长辈得知后,要我拿一笔钱给依涵,逼她签下放弃财产声明书。”

“好个冷血无情的一家人!你们居然拿钱打发她?!”吴恩帆听了非常愤怒,心疼她在家人心中毫无分量,而且还被忽视。

“对于你的批评,我无话可说。但是我父亲的名声,相信你一定也有所耳闻,他在外的私生子很多,不只依涵一个,阙家会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正统阙家血脉的资产不会被瓜分殆尽,这也是迫不得已的。”

阙御堂并不想为自己脱罪,因为没什么好辩解的,只是他必须让他了解阙家这么做的理由。

“当时,我也不觉得她是我妹妹,只想赶快把钱交给她,让她签下同意书,阙家就解决掉一个心头大患。但是当我见到她,才发现她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阙御堂陷入回忆中,缓缓说道。

“怎么说?”

“没和她见面前,我以为她一定会要求更多补偿,但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她没有接受阙家给她的半毛钱。”就是她的骨气让他对她另眼相看。

“她没接受那笔钱?”

“她说她有在打工,而且是念国立大学,所以学费还付得出来,不需要阙家的任何资助,当场就把支票退了回来,而且毫不犹豫签下我带去的放弃财产声明书,无条件放弃阙家的财产继承权。”

“这傻瓜!”吴恩帆心疼极了,可以想象她在母亲过世后无依无靠,靠自己打工赚取学费的辛苦。既然不负责任的生父要给她钱,为什么不拿呢?

不过,这才像她会做的事,因为她就是这种个性。

“那一刻,我突然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有了奇妙的感情。我们阙家拿钱打发私生子女也不是第一遭了,但只有她不同,对阙家的财产半毛也不求,这样反而让我感到心疼。所以从那之后,我就特别暗中留意她,在她需要帮助时,适时伸出援手。当然许多时候,我不会让她知道是我在背后帮她。”

“像她现在所住的房子,就是我为她买的,不过我知道她一定不肯平白的住进去,所以我就借口房子空着容易损坏,请她帮我清洁管理,管理的费用抵她该付的租金,如此一来两不相欠,她才同意搬进去。”

“原来如此。”吴恩帆恍然大悟。

他曾经怀疑过,她只是银行的小小行员,怎么住得起那种高级地段的公寓?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知道她在银行上班,就固定拨出一笔资金转到她的银行做投资,并指名由她办理。如果是她经手,银行会固定从赚到的利润里提拨一些奖金给她,那么她的收入就会提高。这些小事是我唯一能够帮她的,因为直接给她钱她是不会收的。”

“我了解。”他完全懂得他的用心。

“你是个很好的哥哥,谢谢你过去这么照顾她。”他对她的照顾,让吴恩帆感动又感激。

“我可不需要你的感谢!”阙御堂眯起眼,温柔好哥哥的形象消失,又变回那个深沉的男人。“我帮她不是为了你,再说,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向我道谢?你和她什么关系都不是。”

“我——我爱她!”吴恩帆红着脸低喊。

“你爱她?”阙御堂上下打量他,故意说:“你爱她哪一点?我怀疑你眼睛有问题,她的外貌一点也不出色,个性也呆板无趣,还笨笨的不解风情——”

“不许你这么说她!”吴恩帆生气地反驳。“在我眼中,她比谁都可爱。而且她一点也不呆板无趣,和她在一起很快乐,她或许真的有点不解风情,但是只要看到她,我就觉得舒服。我要和她在一起!不管你们怎么说,我就是只要她!”

“但是很抱歉,我可不想让她和你在一起。”阙御堂不屑地冷笑。“我有义务保护我的妹妹,我不会让她嫁给一个无能的执裤子弟。”

“我不是无能的执裤子弟!”吴恩帆倏然一把火冲了上来。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么批评他。

他玩归玩,念书时,成绩可没有一科是低分荡过的。

“我知道你不是,但是你似乎正让自己变成那样。既然你有心想和我妹妹在一起,就请你拿出你的本事来,我不要求你跟依涵一样从零开始,但是请让我看看你的能力,让我知道你是否真有资格跟我妹妹在一起,如果我无法认同,即使她想跟你在一起,我也会阻挠到底。”

阙御堂冷冷地抛出誓言。

“好!我会让你看见我的决心。”

吴恩帆坚定地发誓,他绝对会让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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