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靠坐在病床上,司圣男很享受的吃着亲亲女友为他削好的苹果,他的额头上还贴着OK绷,俊俏的脸蛋被割伤几处,脚上缠着绷带。

当他好哥们展傲泽看到他这副尊容后,忍不住嘲弄的瞪了他一眼,“你果然有着猪一样的潜质,都变成这副德行了,居然还能吃得这么香。”

“如果你是嫉妒我的好运道可以直接说出来,没必要冷嘲热讽。”他气人的咬下一口大苹果,“嗯,从日本空运来的水果味道就是不错,算楚希尧那混蛋够义气,知道我受伤了,还懂得送礼慰问。”

展傲泽无力的朝他摇摇头,“算你命大,那么大的火居然还没有把你烧死。”

“上帝说,要想使一个人灭亡,就要先让那个人疯狂,本少爷活得好好的,没有半点疯狂的迹象,所以我干么要灭亡?”吞下口中的果肉,司圣男抽空看了他一眼,“今天怎么有空来医院看我?”

“有个好消息和个坏消息要带给你,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的。”

“据可靠消息,你爸妈似乎要从国外回来了。”

司圣男表情一敛,“哦?”

展傲泽环着胸耸了耸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家人和我家人对于门当户对似乎有着相同的信念。”

司圣男当然也没忘记这点,他危险的眯起双眼,漆黑的瞳孔内绽出一抹冷意。“所以我该表现出畏惧的面孔去面对吗?”

“我相信你不会。”

“我当然不会。”他冷冷一笑,“好的呢?”

“好的就是……”展傲泽依旧保持着酷酷的姿态,“你那离开香港已经很久的爸妈,据说很快就要从国外回来看望他们的宝贝儿子。”

司圣男的目光从阴冷转变为恐怖,“这就是你所为的好消息?”

“至少从亲情伦理上来讲,是的。”

“那么从医学理论上来讲,我觉得你应该滚了,因为病人现在强烈需要休息,慢走,不送。”

展傲泽优雅地沉笑一声,“OK!等我比较不忙的时候会再来看你。”起身,往病房门口走去。

正端着水壶回来的纪文静微微一怔,“咦?展先生你现在就要离开吗?”

“是的。”他保持一贯优雅的风度,投给她一抹微笑,“回头见,纪小姐。”

“好的,再见。”展傲泽这男人好像永远都是那么冷静得体,让她开始有些好奇那个娇小的女人是怎么征服这个男人的。

转身,她放好水壶来到司圣男的床前,拨开他的头发检视脸上的伤口,“现在还会痛吗?”

面对她温柔的询问,他突然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文静,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呃?”纪文静愣了下,经过这次的事件之后,她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他了,圣男为她付出的一切足以说明天她在他的生命中也是很重要的。

一抹娇羞染红她的双颊,她有些扭捏的垂下眼睑,“我……当然爱。”

话音刚落,一股突如其来的霸道将她牢牢按倒在床上,紧接着,一双柔软的双唇袭向她。

他的吻霸气中带着掠夺,傲慢中夹杂着温柔,时而轻、时而重,她被吻得晕头转向,就连身体都快要飘忽起来。

不知吻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她,很专注的看着她涨红的小脸,“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性感的嗓音迷惑得纪文静浑身酥软,她用力地点点头,“对不起,我知道上次的事是我误会了你,当时我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所以才……”

她的小嘴被他用食指轻轻掩住,“傻瓜,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而且说起来,我也有错,当时同样因为钱多多的存在而误会了你……”

“拜托,人家的名字叫钱立多。”她忍不住纠正道,却又不约而同的与他会心一笑。

提起钱立多,司圣男忍不住想起几天前,那个平日里怕他怕得要死的家伙居然拿着花跑到医院来看他,还背着文静的面,说他以前很迷她。

不过经过这次事件之后,那个傻小子说自己终于败给他了,他竟然为了救文静而不顾自身安危,这种精神令他感动了半天。

他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他妈妈告诉他,肯舍己救人的一定是好人,临走时,还很诚心的祝福他和文静白头到老。

真是个傻小子。

看着被他揽在怀中的女人,司圣男的表情放得好柔好柔。

“你知道吗?曾经有个小男孩,他生长在一个很富有的家庭里,可是他的爸爸妈妈在将他生下来后,就跑到很远很远的国外去为这个孩子创造更多物质上的享受……”

他看到她的目光跟着他的唇来回移动,他轻轻地将她拉得更近,让她的小脸枕在胸前。

“这个小男孩起身想要的东西并不多,他只希望爸妈可以在每年圣诞节的时候陪他一起布置圣诞树;希望在每年过生日的时候可以和爸妈切蛋糕,可是他的爸妈忙个不停,欧洲、美洲、大陆、日本……他们每年都会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小男孩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很孤单的对着天上的星星许愿,因为他很傻,听说当流星划过的瞬间许的愿望都会成真……”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悲伤,纪文静从他的怀中偷偷仰起头,正好可以看到他坚毅的下巴。

“小男孩对着那些一闪即逝的流星许了无数个相同的愿望,结果他发现爸妈还是没有陪他过圣诞节,也没有陪他过生日,那个时候他就很奇怪的在想,为什么他的爸妈和别人的不一样呢?”

室内静默片刻,空气也仿佛停滞不前。

“小男孩觉得自己很可怜,他整天跟那些佣人生活在一个大得像皇宫的房子里,他想要什么应有尽有,独独没有温暖,很冰冷,当小男孩生病的时候,他会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因为他很害怕,怕那些孤魂野鬼会突然跑来找他聊天……”

纪文静很安静的躺在他的胸前,聆听着他的心跳,这样的司圣男让她感觉到陌生,同时也感觉到心疼。

她紧紧的搂住他精瘦的腰身,试图给他一丝鼓励。

“后来,这个可怜又孤单的小男孩找到可以陪他玩的玩具,这个玩具又傻又笨,每次都会上他的当,而且她还会对小男孩的每一道命令都言听计从,小男孩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想,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玩具,他要把这个玩具死死的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任何人想要欺负他的玩具,他都会极力阻止……”

他的大手突然用力的搂住她的肩,“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玩具对小男孩是最忠诚的,在他最为脆弱的时候,这个玩具给他带来太多的温暖和抚慰……”

“圣男……”

纪文静突然听到自己哽咽的声音,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内心原来如此脆弱,他是个得到上天眷宠的幸运儿,拥有光鲜的外表和傲人的财富,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获得比谁都自信的家伙,其实比谁都孤单,缺乏安全感。

“文静……”司圣男转过身,专注的看着她清秀的小脸,“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是我的,此生此世,你纪文静只能是我司圣男一个人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有多少阻碍会出现在我们中间,我都不会放弃你,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她吸了吸鼻子用力的点点头,小脸埋进他的胸前,死死的抱着他。

“不管发生任何事,不管有什么阻碍出现在我们中间,我都不会离开你。”她坚定的承诺着,安详的听着他的心跳,汲取他身上的味道。

“乖女孩!”

他的吻落到她的额上,目光渐渐的从柔和变成冷漠。

看来,有些事情是到了他该面对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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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坐落在浅水湾一带的豪宅是幢四层高的白色别墅,小时候,这里是她和圣男共同玩耍的乐园。

当他从美国读书回来后,他花下巨资在市区买下一间将近百坪的大楼顶层,从那以后,他就很少再回到这个像皇宫一样的豪华大宅内。

从小到大,纪文静都不层有机会看到司圣男的爸妈,她只知道他们常年忙碌于国外,包括司圣男的毕业典礼,他们都没有参加过一次。

所以,当她被司氏夫妻派人请到这幢豪华别墅的时候,是他们双方第一次见面。

看得出来夫妻俩都是那种对穿着极其讲究的高品位人士,因为他们的衣着华贵又不失典雅,司父大概五十出头,两鬓有些斑白,却看得出年轻时肯定也是个绝顶帅哥。

司母看上去似乎更权威一点,标准的女强人架式,长得不算太漂亮,但很有气质。

纪文静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双唇紧抿,眼神不敢怠慢的追随者司氏夫妻的每一个动作。

“听说……”开口的是司父,他交叠着双腿,手中还端着一杯骨瓷茶杯,“你和我们家的圣男走的很近?”

他掀了掀眼皮,带着几丝皱纹的脸上闪出一抹淡淡的嘲弄。

她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点着头,“是的,司先生。”

“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司母的嗓音犹如北极寒冰,她是个标准的上流社会的贵妇,同时,也是圣雷最大的股东。

“我们两个前阵子已经正式同居了。”纪文静像回答慈禧太后的问题一样小心。

她的话很快换来司氏夫妻一记嘲弄的眼神。

“看看我们家那个不争气的混蛋,竟然连这种品味的女人也不肯放过,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司母像是强忍着怒气一样做了个深呼吸,“纪小姐……我相信你应该猜得到我们今天把你叫到这里来的目的吧?”

纪文静依旧端坐在沙发上,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表情很淡定,没有任何畏惧。

司父将一叠资料拿到眼前,翻开,双眼锐利的注视着那些调查报告,“纪文静,二十八岁,毕业于风评不佳的锐风专科学校,听说你在高中的时候成绩就很不理想……”

“对不起,那是因为我在读书的时候脑子总是不专心,事实上,那个时候我的志愿学校是香港大学,可是我的成绩根香港大学的录取分数相差了整整两百分。”她老实的回答。

司父将目光从资料移开,重新落到她的脸上,表情严厉。“年父亲纪大鸿是个赌徒,常年流连于澳门泰国一带,据说还欠了一屁股债……”

“关于这件事,我想并不是我为人子女能够控制得了的,他是我爸爸,不是我晚辈,我只能在心底祈祷他此时此刻还平安的活着。”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有理而无畏。

司母的眼睛眯起,“纪小姐,你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跟谁讲话吗?”

她无辜的仰起小脸,“当然是司先生和司太太了,在我刚刚来到这个屋子的时候你们就自我介绍过了不是吗?”

她的回答令司母气恼,可又挑不出语病来刁她。

司父紧紧捏着手中的资料,继续挑剔,“你的母亲吴雅容,在跟你父亲离婚后不久,马上勾搭上当时有点名气的马正德律师,一等绝对离婚令判下来就嫁过去成了别人的后妈,据说她在一些诚中的表现很不得体,整天都喜欢跟那些贵妇攀比财富……”

“对此我感到万分难过。”纪文静微微垂下秀气的小脸,“我为我有个那样的母亲向你们说声对不起。”

司父和司母对望了一眼,似乎想要从她的身上找出毛病,可是,就连他们自己都没办法说服自己,这个纪文静,不是太精明了,就是太白痴了。

“你爷爷……”司母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曾经在我们司家做过花匠,纪小姐,我想你该不会搞不清楚,在别人家当花匠的人,、通常被称为什么吧?”

她很可爱的仰起小脸,“普通劳动者啊。”

司父的脾气终于爆发,他狠狠拍了记桌子,这个动作吓了纪文静好大一跳。

“纪文静,你没必要再我们面前表现得如此镇定,如果你刚好长了脑袋的话,应该知道我们这次叫你来的目的。”

司母接口道:“一个下人的孙女,还拥有一个那么糟糕的家庭,纪小姐,请你用脚趾头想一想,你哪里配得上我们家圣男,况且,你还整整大了他三岁……”

像个被吓坏的小女孩,纪文静缩着肩膀,“很抱歉,我也不想比圣男早出生三年,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我想……我并没有能力去改变……”

“纪小姐……”司母干脆开门见山了,“更明确一点跟你说吧,我们司家永远也不会接受你这样的女人做我们的儿媳妇,这样说你听懂了吗?”她抱着胸,展现出女强人的严厉架式。

纪文静张着一双大眼,受惊般的微微眨了两下,然后很没种的点点头,“听懂了。”

“那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你知道了吗?”

她再次乖乖的点头,“知道。”

司氏夫妻同时露出一个嘲弄的冷笑,“希望你不会令我们失望。”

她不敢反抗的点了点头,“我想……应该不会。”

“好了,既然大家把话都说清楚了,我想你也可以采取一些行动了。”

司母优雅的伸手指向门口,“如果你缺钱买机票的话,我们可以代劳。”

她小心的摇了摇头,“我的银行存款还够我支付机票的费用。”

“那很好。”夫妻俩交换了记胜利者的目光,仿佛在庆幸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发了她。

“那么……司先生、司太太,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告退了,请你们保重。”很礼貌的给他们鞠了一躬,然后,纪文静迈开步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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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大宅将近五十公尺远的地方,停着一辆加长型宾士车,车内,司圣男叠着双腿,一只耳朵上还戴着一个别致的小耳机。

他的浓眉微敛,表情全是骇人的冷漠。

尹正伦支着下巴咧嘴呵呵笑着,“你女友的表现也太没个性了,你猜……”他优雅的拿下耳机,“她会怎么做?”

始终抱着胸的展傲泽坐在驾驶座上,俊美的脸上带着几丝淡淡的嘲弄,“上流社会的大家长一贯喜欢使用的伎俩,他们似乎对这种事乐此不疲。”

司圣男终于拿下耳机,目光中的阴冷几乎可以将人活活冻死。

“这就是我那伟大而又至高无上的爸妈。”他几乎从头到尾都是冷笑着,“权势对他们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

“圣男,我建议你直接将她拐进教堂,来个先斩后奏。”

司圣男也不想再纪文静身上偷装窃听器,可是他不能打没把握的战争,或者该说……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她对他的感情。“

展傲泽的笑容中带着一股邪恶,“还坐在这里干么?你现在最该做的是回家阻止你的女人拎着行李偷跑到你找不到的地方。”

他的话很快就换来司圣男一记阴恻恻的目光,“你认为她会一走了之吗?”

展傲泽耸耸肩,“你可以自己去猜,因为她是你的女人而不是我们的,不过很不幸的是,你的女人好像没有我的女人那么强悍。”

他想到当初他爷爷用同样的方法对待朱小米的时候,那个神经大条的女人居然把他爷爷耍个够本。

司圣男没和好友争辩,他戴着一股不确定赶回住处,当他一口气冲到卧室时,他看到纪文静正将自己埋在一堆凌乱的衣服中。

衣服的旁边还有两只大大的行李箱,都是半敞着的。

她跪坐纯白色的长毛地毯上,双手熟练的将衣服一件一件的叠好,工工整整的方进箱子内。

怒气串至胸口,他甚至听到自己的心破碎的声音。

“文静!”

低沉的吼声,预示着一场即将上演的暴怒,他看到她有些仓皇的抬起小脸,嘴巴也张成O型。

“圣男?”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叫道:“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台湾谈生意吗?”

她看到他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过来,俊脸上带着让人恐惧的怒气。

他停在她面前,冷冷的指了指地毯上凌乱的衣衫,“能解释一下你正在干什么吗?”

“我……我正在收拾行李呀。”

突然,他很粗暴的抬起脚踢了行李箱一脚,里头的衣服全打翻了,他这举动吓得纪文静急忙往后退去。

“喂,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他一把把她狠狠扯进怀中,“纪文静,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曾答应过我什么?”

他的俊脸一下子凑到她娇小的鼻尖前。

“不管发生任何事,不管我们之间出现什么阻碍,我都不准你离开我,你答应我了,可是你现在的行为……”

他再次抬起脚,踢向她叠好的衣服,“你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准备走人,笨女人,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耳朵里?难道你的胆子就只有芝麻那么大吗?”

他很粗暴的扯着她的衣领,无法接受她竟然选择割舍他,“当我爸妈找上你的时候,你连扞卫我们感情的努力都不曾做过,你就这么没种的听从他们的命令和威胁是不是?”

“我……”

“我怎么会爱上你这个笨蛋,你甚至连要求都不敢向他们提出一个,至少你也向他们狮子大开口敲诈一大笔钱,可是你……你别告诉我,我司圣男在你的心目中一文不值,所以可以走得洒脱毫无眷恋!”

他真是快要被气疯了,想到她打算逃之夭夭的举动,他是又怒又心痛。

“圣男……”

他将她推向一边,弯下身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捡了起来,在她的惊叫声中,朝窗户扔了出去。

一不小心,他踩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低下头,竟是那块被她撞坏的祖母绿玉佩。

他弯身捡起它,很粗暴地将它丢向墙壁,顿时,那块玉佩再次变成狼狈的三小块。

“喂!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不是想走吗?\好,如果想走,就自己下楼捡那些破烂去。”

“我几时……”

“反正我们之间的感情对于你来说根本就一点都不重要……”

“司圣男!”她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叫出声,“可以打扰你几分钟的时间吗?”她受不了的叉腰怒瞪着他,“是谁告诉过你我要离开的?”

他瞄了瞄一地的凌乱衣衫,“我找不出更好的解释来说明你此刻的行为。”

纪文静无力的向天花板抛一记白眼,“司少爷,如果你感觉知觉没问题的话,应该知道最近天气越来越凉了,我准备把夏季的衣服都收到箱子里,然后将厚一点的衣服找出来清洗一下,今天正好是周末,我趁你不在的时候,顺便来个大扫除……”

司圣男很呆的张大嘴巴,表情仿佛带着不敢相信,“你……真的没打算要离开我?”

“你不是告诉过我,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不会放弃我吗?”她没好气的冷夏小脸,“你是我的主人,当你没答应让我离开的时候,我这个小奴隶哪敢乱跑,你当我不要命了吗?况且,你口口声声说你的手中有着我的卖身契,如果就这么跑掉,我肯定会被你通缉。”

司圣男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肯定很拙,“可……可是我爸妈他们……”

他的话立刻换来她的侧目,“你怎么知道你爸妈找过我?”

“呃……当然是我猜到的,我对自己有对什么样的爸妈是再清楚不过了,而且我还猜到,他们要你离开我。”

“是吗?”她装傻的抓抓头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爸妈好像没有跟我说过要我离开你的字眼啊。”

她无辜的眨眨眼睛,“他们只是调查一下我的身世,另外还知道我爷爷曾在你们家里做过花匠,至于让我离开的话……”她气人的耸耸肩,“我真的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耶。”

她双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况且,一个可以为了我付出生命的男人,我才舍不得放手咧!”

一抹好看的笑容爬上司圣男的俊脸,他用力的将她搂进怀中。

“文静,你怎么可以让我这么爱你?”

“很公平啊!因为我也很爱你……唔……”

她的唇突然被狠狠吻住,所有的誓言都被淹没在这记狂热的吻中,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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