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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点五章 不是结局的结局

挠墙之作,情节无关,可以跳过。

二十三点四十五的时候,我掐着手上的大纲,终于认命了。趴在电脑前哭得像在洗键盘。

依稀记得很熊小的时候,看见玩伴的脚踏自行车,非常羡慕,跟她说:“让我骑一下吧。”她拽拽地一甩头:“不。”炫耀似的又骑了一圈。我看了半天,说:“不给我骑,就让我帮你推吧。”这回她倒答应了。于是我推着车,想象自己其实是骑在车上的,竟然也觉出一种虚幻的幸福感来。后来路上碰到了老爸,我很心虚,怕他觉得我很没自尊,很卑微,但是他只是看了看就走开了,什么也没说。后来,我也有了一只脚踏车。我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也没有很在意,直到长大以后,妈妈告诉我,那是爸爸熬夜工作很久后跟BOSS说:“这次我不要工资,给我女儿一辆儿童自行车车吧。”

妈妈说当时爸爸告诉她:“这孩子渴望的眼神,真让人受不了。”

她跟我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对老爸还有点儿情绪,听完却差点就哭了。

同时也在想,有时候我好像真的还是那个推着车的孩子——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并不必要,但仍旧不可理喻地执着。

其实自己也明白,多几个小时或者几天,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很幸运,就算是很龟很龟的速度,大家也一直都很理解。还有那么多帮助了我的朋友,特别是笛子,在一开始跟她讨论情节的时候,她以无与伦比地耐心帮我这只脑残纠结着复杂的情节和“知道不知道”问题,一遍又一遍看我废稿,帮着我一起想感觉。如果没有她,这个故事早就流产了。

只是在进入2月倒数十天计时的时候,我渐渐开始想起365天前自己也是这样熬了很多夜,醉得迷迷糊糊,拿咖啡当白开水喝,最后在编辑大人的网开一面的情况下,才在2月10日把文发在了主站上。之后的一年里,咱在大街上迷路似的到处乱窜,半夜里站在宿舍顶层看着远处吹冷风,想情节想得从挠墙到撞墙,从头疼到蛋疼。

有时候觉得写这故事简直像失恋,刻骨铭心阴魂不散,又死去活来不想放手。在觉得自己很失败的时候,在觉得完全写不下去的时候,我会提醒自己,这本来就是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不用想太多,只要对自己有个交代就好了。于是开始希望并坚信这纠缠了我这么久的东西会在365天后,一个对我而言同样特别的日子结束。

像个偏执的孩子。

一定是,必须是,多一分钟也不行,多一秒钟也不行。

因此在发现终于来不及了的时候,十天以来日均3个小时睡眠的疲倦和委屈一下子就像酒精似的冲上脑袋了。

真的是脑残。

其实这个故事本来就是在考虑执着与不执着的问题的,如今我自己却着了相,我几乎忘记了最开始写故事的心情。

曾经和一个朋友聊天,她感慨道:“是不是写原创的都容易寂寞?”

当时我说:“不寂寞,哪里会有故事呢?”

是呢。对我而言,故事于我最大的牵绊,是寂寞中的陪伴与宣泄,甚至不自量力地期待也能给其他寂寞中的人提供一点共鸣和温暖。

如果我单纯为了故事而故事,那么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我单纯为了完结时间而去赶故事,那么写出来的故事还是我心里的故事吗?

我渐渐想起在这一年里,与我相伴的并不仅仅是故事。

和小糖十二一起在COSTA喝咖啡看书,谈天说地;

和笛子唱我们一起填词的歌,听她吹笛;

听兔子说着大洋彼岸的生活,看她在紫英背景的桌面上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人生是不能存档的游戏;

和猪头草在街上各说各话还能笑得很开心;

千里迢迢奔赴镇江只为了在冰白的被我里睡上一个上午;

还有一直看文的各位和论坛上的朋友们。

其实有你们,我不寂寞啊。

纠结在一个日期数字的我,真的是脑残。

说句寒碜的,只要你们在,每个日子,都是特别的。

时间早就过了12点。虽然遗憾,但却不再纠结。

我看到床头笛子送的沙漏,兔子画的帅哥紫英,邮箱里工作组的朋友出乎意料送来的生日剧,觉得很满足很开心。

一位悲观的哥们说,世界上的故事都是悲剧,如果你看到的不是悲剧,那只是因为观看的时间不够长。

我觉得反过来说也可以,世界上的故事都是喜剧,如果你看到的不是,那也是因为看到的时间不够长。

因此第五十四章作为一个暂时的结局——悲剧。

——但是绝不会是坚持到最后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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