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说爱我那是世上最动人的语言
我的心在飞扬我的心在歌唱
也想大声对你说
爱你已深不见底
阙颖侦在伊霍霍尔山岚的埋伏已经进入第三天,这三天以来,完全没有任何动静,正当他耐不住地想掉头回去向耿崇山问个清楚,不远处原本平坦的草地突然问隆了起来,他赶紧找个地方掩护,等待时机行动。
待他看见一个戴着贴面面具的黑衣男人,由草地间隆起的洞穴内走了出来,便偷偷跟在黑衣男人的身后,想趁他不注意时将他撂倒。
轻巧地落在那人身后,阙颖侦迅捷如风地挥出一拳,正当他就要命中目标的时候,那人的背却像是突然多出一双眼睛,灵活地避开那攻向他的重拳。虽然只是一招之间的事,但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身手了得,是以更加凝神准备应战。
黑衣人这时候已经转向正面,看清攻击他的人是谁后,忍不住叫了出来。“阙颖侦,你在这个地方做什么?”
“我的天!你是谷晔?”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情况,他竟会在这个地方遇见他的准姐夫。
黑衣人拉着他走向另一边树林,跟着拉下头上的贴面面具,果然是阙颖璇的未婚夫谷晔。“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没事不要乱闯,你要是发生什么事,你老姊不剥掉掉我一层皮才怪!”
“我来这里关我老姊屁事?我才要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哩!”阙颖侦怪叫道。他又不是三岁孝,自己的安全难道还要靠别人来守护?
“当然是进来卧底的,‘鬼王’那家伙真是个异想天开的浑球,居然妄想要统治全世界!怎么?你也想来破坏他吗?”他原是个无档案、无资料背景的秘密警察,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得知阎裂天异于常人的野心,为了找机会破坏阎裂天的计划,他深入鬼王根据地埋伏将近半年的时间。
“谁管他要统治全世界还是占领全宇宙,我只想找回我的女人。”一想到时雨可能在里头承受非人的折磨,他的心就害怕地发抖。
“天啊!莫非那个‘阿瑟丝’就是你的女人?”原来如此,谷哗还觉得奇怪,一向只问金钱不问良心的阙颖侦,怎么会为了人类未来的命运跑到这里来冒险?
“她才不是什么‘阿瑟丝’,她是我老婆魏时雨,你最好别挡我,我一定要把她救出来!”既然确定她在这里,他就再也等不下去了。
“喂!阎裂天不是你想像中那么好对付,轻举妄动的话无疑是死路一条,你最好理智一点!”虽然是阙颖侦自己跑到这个地方来,但他要是发生意外,阙颖璇又刚好得知他也在这里,不将他劈了当柴烧才有鬼!为了自己生命着想,不得不提醒他这个未来的小舅子注意安全。
“你在里头卧底,不会一点发现都没有吧?够意思的话就帮我这个小忙,我不会忘记你的!”有了谷晔的帮忙,救出魏时雨就多一分胜算。
“你们姊弟俩,就会压榨我!”这时候谷晔不得不大叹;男人真命苦!
“总有一天你会需要我的帮忙,若是你肯帮我这一次,将来不论你向我要求什么,我都会尽心尽力帮你办得妥妥贴贴。”他提出利益交换。
“好吧、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帮吗?现在最重要的是换下你这身衣服,你穿这个样子连第一关都过不了,别提救人了。”说着,就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与他交换,接着谷晔又将半年多来在这个地方探出来的消息钜细靡遗地转告给他,包括机关的配置、侦测系统的运转、组织里的规定、魏时雨所在的方位,还有最重要的——阎裂天的作息习惯。
据谷晔的观察,“鬼王”每个月会离开城堡一次,天数不一定,有时候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有时候不到一天就回来了,而明天就是他离开的时间,阙颖侦若想将人救出去,利用这个机会是再好不过了。
“一旦发现他出门,你就得快快把人救出来,这几天我会在后山守着,事成之后你就到那里跟我会合。”他的侦察还没告一段落,所以这个夜叉的身分必须保留。“你要是给我搞砸,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辛辛苦警埋伏了半年多,他可不想功亏一篑。
“知道啦,罗哩叭嗦!”阙颖侦将面具套在头上.已经迫不及待想冲进去。
“欲速则不达,所以千万别冲动行事,知道吗?”他知道阙颖侦不是个软脚虾,不过多叮嘱着点总是没错。
“谢啦,姊夫。”阙颖侦拍拍谷晔的肩膀,多亏有他帮忙,才不至于到现在还毫无头绪。
“去吧、去吧!”谷晔不自在地朝他摆摆手,突然变得这么客气,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于是,阙颖侦依着谷晔告诉他的方法进入“鬼城”内部,他给自己的期望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将时雨救出来,而且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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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位于地下的“鬼城”之后,一切都还顺利,除了阎裂天之外,城里的人头上都必须戴着贴面面具,所以还没有人发现阙颖侦其实不是原来那个编号一O五的夜叉。
隔天,阎裂天真如谷哗的观察所见,一早就离开了“鬼城”,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阙颖侦决定展开营救行动,因为他无法预料“鬼王”会在什么时候返回他的城堡。
首先到监控室将负责监控的夜叉撂倒,再将所有监视系统破坏掉,接下来就是闪过一个个机关,走向魏时雨住的那间房。
“阙颖侦,你再不来我就要死掉了啦!可恶!说什么喜欢我,这时候恐怕已经移情别恋了吧?哼!说什么不管我跑到什么地方都会把我找出来,人家就已经在这里等你来娶,你还在蘑菇个什么劲儿嘛!拜托你快点来好不好?我已经决定以后都不会偷偷溜走,你干么还和我计较那么多?拜托啦!你总不会想娶我的牌位当老婆吧?你再不过来,我是真的会死喔!”
老远的,就听见魏时雨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对他说话,阙颖侦不由得笑出来,看样子一时之间她还不会有问题,于是地决定再“窃听”一会儿,看看她还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人家已经知道错了,颖侦,求求你快来救我好不好?我都没亲口向你说我爱你,怎么可以死在这种地方呢?我……真的好怕……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她的声音哽咽,眼泪跟着流满腮。
听见她的表白,他心中惊喜若狂,但是听到她哽咽的声音,他的心却紧揪了起来,再也忍不住推开那扇木门,冲进有她在的房间里。
“吵死了,快死掉的人说话会像你这么大声吗?”这个机会百年难得,阙颖侦乘机调侃邀个让他无比挂心的麻烦人物。
“真的是你?你终于来了!”魏时雨听见他的声音立刻回过头去,果然看见她朝思暮想的人,她即刻不顾一切朝他冲了过去、紧紧埋在他温暖坚实的胞壑中、感受他带给她强烈的安全感。
“悬狸,想不想我啊?”忍不住紧紧环抱着她,看见她安然无恙,他的心中充满对上天的感谢。
“好想好想,你真的来了?真的吗?”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地想他、多么地爱他!
“好啦,别哭了,就算要哭也得等出去再哭。”阙颖侦低下头仔细地瞧着她,温柔地为她拭去残留在脸上的泪水。
“你……怎么会穿成这样?”这时候才发现他一身夜叉的装扮。
“还不是为了救你,走吧,这个地方不宜久留。”说着便拉她往外走。
“不……不行啦!我的脚受伤,走不动了。”这时候才想到自己目前是个残障人士,连走路都有困难,别提跑路了。
“我的天!那你刚刚还用跑的?”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脑筋啊?脚包成那样肯定不是太轻微的伤,她居然还笨到朝他冲了过来?
“我……忘了嘛!”见到他的时候只想紧紧抱住他,怎么会想那么多?
“这伤怎么来的?”将她打横抱起,阙颖侦心疼地问着。
“你都不知道我在这里有多可怜,阎裂天那家伙简直不是人,居然把我和一位凶猛的西班牙纯种斗牛关在
起,我的脚就是被那头该死的牛踹断的。”忍不住委屈地朝他大吐苦水,并将小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肌、把眼泪鼻涕往他身上擦。
“该死的!我要杀了他!”阙颖侦立刻气得想杀人,那个死人王居然敢这样虐待他老婆!
“不要不要,我只想快点出去,求你赶快带我出去,我再也受不了待在这个方了!”想到她所经历过的事,魏时雨吓得直发抖,拼命催促阙颖侦快点将她带这里。
“别怕了,我们马上就出去。”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总有一天,他会为心爱的人儿讨回这个公道。
虽然抱着一个人,他的行动依旧迅捷无伦,行经几个机关口的时候,都教他巧妙地化解开来。他依着谷晔告诉他的路径,往一条人最少的地方走,沿途使用他预先准备好的麻醉枪将敌人撂倒,之后他沿着那条约有五百阶的梯子往上走,并启动开关将那扇贴于地表的隐藏式出入口打了开来。
当他们俩置身“鬼城”范围之外,高挂在天空的太阳正是一日当中最明灿的,他果然在今天还没结束之前救出自己最爱的女人。
他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歇息,在后山与谷哗会合之后,就沿着山路走下伊霍霍尔山岚,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魏时雨,感受到他的汗水正由额头上不断地往下流,落在她犹有泪痕的脸颊上。旧泪未干再添新泪,他的汗水交织着她的泪水,在这冬季的正午,阳光竟显得比夏日还要温暖。
是真的爱他啊!他总不顾一切守护着她,甘愿为她冒出生入死的危险,这样男人,怎能不爱?”
“我爱你!”魏时雨抬起脸儿,大声宣告自己再也无法隐藏的真心。
“我也爱你!”学着她大声表白,在伊霍霍尔山岚上,不断不断地回响着两爱的誓言。
阙颖侦极温柔地低下头,吻上她的颊、她的眼、她的唇,他尝到了自己咸咸的汗水,也尝到了她咸咸的泪水,但她双唇的滋味却是无比的甜美。
翱翔在天空中的苍鹰,终于找到他的悬狸,不管今后他们决定在天空过生活,还是在平地度日子,总之,苍鹰会一直陪伴着悬狸,而悬狸也会一直依赖着苍鹰,而这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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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经过那一次,魏时雨就会心甘情愿答应嫁给他,谁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所以,阙颖侦特地请来魏家所有的成员替他主持公道,他怎能容许在还没结婚之前就变成“弃夫”?
“爸,妈,你们说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对她这么好,她却死都不肯答应嫁给我!”阙颖侦无限委屈地向长辈告状。
“姓阙的,他们是我爸妈不是你爸妈,你少给我乱叫一通!”魏时雨不悦地打断他。这家伙实在得寸进尺,她为了躲避鬼王的追踪,逼不得已只好住到他的别墅里,但这并不表示她已经是他的人。
“你的爸妈就是我的爸妈,到这时候你还搞不清楚状况吗?”就不懂她到底坚持什么,嫁给他真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你,在场有谁看见我们两个结婚?既然还没结婚,我妈怎么会是你爸妈?”魏时雨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你已经戴了那只玉镯,这就是证明。”他才不信她的记忆力会退化到这种地步,前不久才跟她说过的嘛!
“了不起我把手砍断再把镯子还给你!”狂妄蛮横外加自以为是,她才不会称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
“有胆你再给我说一次!你要是不怕被我丢回伊霍霍尔山,就尽管做好了。”他实在是被她惹火了,脾气再好的人遇上她都会气死的。
“拜托你们两个别再吵了,我说时雨啊!嫁给颖侦有什么不好呢?你到哪里再找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呢?再说他为了救你冒这么大的险,你不嫁给他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啦!”魏天龙终于忍不住出面调停,再吵下去感情都要吵坏了。
“就是说啊9是爸爸明理。”阙颖侦得意扬扬地向她示威。
“爸!你怎么帮外人不帮我?太过分了啦!”她大声地抗议。
“女儿和女婿都是自己人,你爸爸这样做才是正确的。”魏夫人也忍不住表明自己的意见,其实他们早就将阙颖侦当成自家人,虽然他和女儿还没有正式结婚。
“时雨啊!我已经跟你说过不用顾虑我,你怎么还是这么固执呢?你一直以为抢了属于我的幸福,事实上根本不是这回事!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可以和亲生父母团聚,而你却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虽然你爸妈过世得早,但他们在世的时候,真的是非常宠爱我,我才不像你想像中那么不幸,会到山地服务也是因为自己想去,才不是被亲戚排挤才流落到那里,你就别再继续责怪自己了,行不行?”这些话舒云当真不吐不快,她明明一点都不可怜,为什么要被人这样同情?
“你……你在说什么嘛!我哪有……像你说的那样?”魏时雨不自在地扯着谎,心里还在纳闷,舒云怎么知道她的想法?
“你别装了啦!明明已经被我看穿,你就老实招认吧!”那副吞吞吐吐的模样,骗白痴都骗不过……
“可是……唉!你们不会明白的啦!那个‘鬼王’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在这种情形下,我还结什么婚?”他们实在太天真了,以为暂时没事就永远都没事,她有预感,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倒是有一个永绝后患的好法子,那就是把你的能力除掉,这么一来你对他就没有用途了,他还抓你干什么?”阙颖侦立刻提出解决方法,原来她是为了这个原因拒绝他,不过这问题容易解决,他也非常乐意为她解除这个困扰。
“你说的简单,请问要怎么解除?”她根本不希罕这见鬼的“能力”,只是不论她怎么做,还是无法变回正常人。
“是真的很简单啊!只要把你变成我的人,你的能力自然就消失了。”这是崇山伯伯告诉他的,之前要不是念在她脚伤未愈,他老早就“行动”了。
“你你你……你这个大色狼!你以为我这么好骗啊!”魏时雨尴尬地红了脸,气急败坏地直嚷嚷,他不要脸,她可是还要做人,而他……他居然敢在她家人面前说这种话?
“我干么骗你?不信你自己试了就知道,崇山伯伯告诉我,只要与男子有过亲密接触,你的能力就会消失,而我正是可以解除你能力的真命天子。”这项“任务”交给他来做是最妥当的,他们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够了,你别再说行不行!”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太太不要脸了,她由衷替他感到羞耻。
“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们现在就上楼去把问题解决了,如何?”他可是迫不及待想“帮”她喔!
“阙颖侦,你给我闭嘴!”她急忙捂住他的大嘴巴,谁知道他还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他经轻松松就把她的手扳开,把她拉到自己怀中搂着,然后又继续说:“在场的诸位,有没有人反对我现在就把她变成我的人?”
“没有,你们好好相处吧!我们先回去,不打扰你们了。”魏天龙向妻子、女儿使了个眼色,三个人很有默契地起身告退。
“爸、妈、舒云!你们怎么这样啦!”她简直不敢相信,她最亲爱的家人居然会眼睁睁看她被阙颖侦这只大色狼占便宜。
“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时雨,祝你幸福!”舒云朝她眨了眨眼,左手挽着父亲、右手揽着母亲,一家人快快乐乐地打道回府。
魏时雨正想大声呼叫,好让他们走不开,没想到却被阙颖侦降下来的炙热双唇堵个正着。他激狂地吻着她的唇、吸取她口中芬芳的甘美,像是要融化她似的。魏时雨被他搅弄得昏沉沉,只能生涩地回应着他、感受他纯男性的阳刚味。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服里,沿着腰部的曲线往上移,然后停留在她饱满的胸房上温存地爱抚着,魏时雨倒抽一口气。急忙推开他不规矩的大手。但是,他却像座撼动不了的山,执着沉溺于她的柔软,性感的唇瓣来到她耳后轻轻吹拂、细细舔舐,引发他的背脊窜下一阵陴轻颤。她张着困惑的双眼望向他,他带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陌生、炽热、那么样的……愉悦。
“这里不方便,我们到楼上去。”轻松地抱着她走上楼,他低哑的嗓音含着深切的渴望与激动。
“你……确定吗?”魏时雨小小声问他。
“这话该是由我来问你,你确定吗?”他忍不住又低头吻了她一下,她一脸的纯洁天真,教他打从心里想呵护、疼爱。
“我……我不知道。”如果和他发生关系真可以使能力消失,那么她需要考虑吗?
“你爱不爱我?”阙颖侦无比专注地打量她,虽然想切切实实拥有她,但他绝对不会以强迫的方式达成目的。
“当然爱你,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虽然还没打算嫁给他,不过爱他却是否认不了的事实。
“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阙颖侦抱着她走上楼梯,进到主卧室里,并且一起倒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而热吻在他们抵达床铺的这一刻再度展开。
“我爱你,我会让你一辈子幸福的。”阙颖侦在她耳边细细倾诉自己的心意,轻轻为她解开蔽体的衣物,也为自己卸下所有的装束。当他们之间再无衣料的阻隔、当他们以炽热的肌肤熨贴着彼此,那种相契相合的震撼席卷了他们所有的感官知觉。
他在她细柔的肌肤上撒下一连串湿热的吻,在她敏感的地带轻轻撩拨,魏时雨轻吟了声,不自觉抱着他的头贴靠在自己柔软的胸前,他的唇舌含住她的乳尖轻轻吮咬,这回则换成一声性感的吟哦。
“天啊!你会把我逼疯的!”她的反应虽然生涩,却毫无保留,阙颖侦将手指深进她湿热的女性核心,轻揉她细腻无瑕的肤触,她轻轻蠕动着身子欲拒还迎,最是让人无法消受。
“我好像快着火了……”他到底在她身上施了什么法术?为什么她会同时感到欢愉却又同时感到痛苦?
“我已经着火了。”说着他再也无法按捺,挺身将自己灼热的欲望推进她体内窄小的幽谷。
“不要C痛!”当他遇着她纯真的障碍,魏时雨忍不住叫痛,昏沈的神智清醒了些,她使劲力气想将他由自己身上推开。
“不要动,拜托你……”阙颖侦咬紧牙关强忍自身澎湃的欲望,不断地抚摸她、安慰她,希望能再次点燃她的渴望。
“我好痛……可是……”她说不下去了,拱起身子将自己贴向他。
由她的肢体语言中,他知道她体内的热情已经渐渐苏醒,于是再度将自己往前推。
自此,燃烧的欲望如野火燎原,再也扑灭不了,阙颖侦一次又一次在她体内冲刺着、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呢喃着,在灼热的瘠楚中,她情难自禁的呼喊交织着他绝对狂热的呻吟,他们伴随着彼此攀上极致欢偷的最高峰,延伸出纠葛萦绕的缠绵缱绻。
在这一刻,他们已经征服了彼此,在对方身上烙印着属于自己的标志,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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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虽然现在魏时雨的身分已经是有夫之妇,但她还是经常回娘家走动,今天她和舒云聊了一个下午,直到黄昏时候,她才想起应该回家陪老公了。新婚的日子是无比甜蜜的,虽然他们偶尔还是会斗斗嘴、吵吵架,不过无伤大雅,越吵感情反而越浓。
当她打开门,她见到这辈子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人——“鬼王”阎裂天。
她惊恐万分地往后退,冷汗不断由体内冒了出来。“你……别过来,我现在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没有那种能力供你利用。”对他而言,她已经是个无用之人,他应该……不会硬要带走她吧?
“是吗?既然如此,那么你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他拔枪的速度快到令人目不暇给,一瞬间枪口已正对准她的心脏。
当下,她的脑海中闪过阙颖侦带着宠溺微笑的脸,她缓缓闭上眼睛等着迎接那颗将夺走她性命的子弹。
枪声响起,有人倒地了,而那个人却不是她!
睁开眼睛,眼中所见竟是舒云肩头那一片染红的鲜血。“我的天,舒云!你这笨蛋到底在做什么!”急忙按住她血流不止的伤口,魏时雨吓得心惊胆跳,可替她挨了一枪的舒云因受不了疼痛而昏了过去。
“可恶!”她绝不原谅伤害她姊妹的人,魏时雨轻轻将伤者放在地上,怒气冲天地站了起来。“我跟你拚了!”
当她看见阎裂天的表情时,她竟忘了自己原先是要冲上去对付他,那张从来不显示些许情绪的脸,此刻却痛苦地皱成一团,那双目不转睛看着舒云的灰色眼眸,竟然流露出哀伤、痛苦与不舍的情绪!老天,她没看错吧?这个冷血的怪物竟然也会出现这种表情?
正当她想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阎裂天已经掉头走了出去,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已经看不见他的人影。
回过神来的魏时雨急忙打电话叫救护车,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舒云,她的心脏仍是以不寻常的速度狂跳着,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如今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但阎裂天怎么会如此痉易就放过她?传说中,“鬼王”出手杀一个人,绝对不会留下活口,若是能在他手下侥幸逃过一劫,将永远不必担心会成为他追击的目标,因为他没有重复杀同一个人的习惯。今后她确定可以高枕无忧,不必随时担心他来索命,但这就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如果他真想让她死,就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最令她不解的,是他伤了舒云那时的痛苦表情,难道说……他们两个互相认识?但是不太可能吧?舒云那么单纯的女孩,怎么会认识阎裂天那个生活在地底下的妖魔鬼怪?何况多一个人死掉,阎裂天那个冷血的怪物是不该会有任何感觉的,那么,他们之间想必存有极深切的纠葛喽?
也许在某个时空,他们曾经有过一段故事吧,只是那则故事,当真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