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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余小红十八岁生日

江伟听到余徐的话,一股无名火气,真想好好理论一番。一想到余叔叔对自己的百般呵护犹如亲生,就只好强忍百般怒火悻悻而去。回到公司值班的江副主任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苦甜酸辣咸五味俱全。想想凄惨的身世,不由想起王艳红、想起自己的亲骨肉。她还好吗?以王镇长的暴躁狗脾气,会不会对她痛打一番、赶出家门?以一枝花的势利,会不会逼着王艳红堕胎?会不会逼着王艳红另嫁他人?想着想着,江伟真的想不顾一切回到王艳红的身边,去和她共同面对一切苦难。。又一想,不管咋说王栋和一枝花总是王艳红的亲生父母,应该不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往死路上逼;要是那样的话,自己的孩子也该有四岁多啦,就是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要是女孩肯定像王艳红那样有气质、聪明伶俐、美丽可爱。要是男孩,肯定像自己。他忽然有一种预感---一种毫无根据却又十分自信的预感:王艳红一定平安无事、自己和她的孩子一定平安无事。实际上,自从他走出上龙山龙宫殿地宫那一刻起,他的身上已经具备了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清楚的在实际生活中能够随时做出正确选择的特殊能力-----一种不同于简单一项或几项特异功能的能力、一种人体所有潜能瞬间倍增的能力。就拿今天晚上的事情来说,在茶楼被余徐和一般富二代折腾了半夜,回到工厂上夜班,却无丝毫倦意,这在寻常人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天快亮的时候,前来交接班的车间主任和工人到齐了。准备交接班的时候,江伟突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念头:必须立刻马上切断全部电源、停止生产、全部工人撤出车间。通常情况下,停产的事情只有分管生产的副总经理才能拍板决定,偏偏副总和余总都去了海南岛。在江伟武断切除电源并声称一切后果有自己承担的情况下,全部工人撤出车间;还没来得及关上车间大门,天上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之时地动山摇---地震了!三天后,江伟调任生产科工作。从那以后,为了躲避类似的麻烦,他以方便工作学习为由搬进了生产科、吃起了职工食堂——茶楼每周一次的PT成了他心中的雷区,他生怕发生不测之事,自己对不起的人就多了去了!令他奇怪的是,自那以后偶尔遇到俞晓红,对方竟平静如水,好像从来就没发生过什麽。

躲归躲,但他心中还是十分担心茶楼那边的事,尤其是担心俞晓红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几次三番他总想着是向余振江说说,还是和俞晓红谈谈。始终拿不定主意。余总整天忙的都是大事,就连在公司每周也难得见上一二次,说了怕影响他的工作,不说又不够意思;和俞晓红谈谈吧,既怕伤了她的自尊,又怕谈崩了以后不好见面;真是愁煞人也!有些事说起来就是巧,就在江伟为此事犯愁之时余振江给他打来电话:

“小伟呀,我在海南。明天是晓红的十八岁生日,这孩子从小没了妈妈,我这个当爸爸的整天东奔西跑,从来没给她过一个像样的生日。你们年轻人比较能谈得来,你和她商量一下高高兴兴过个生日。。”

江伟对俞晓红说,余叔叔从海南特意打电话说那边特别忙抽不开身,嘱托让你高高兴兴过个生日。。

从小我就特别羡慕别人过生日,为这事从小就特恨我爸爸------从来就没给我过过一次生日。俞晓红有些愤愤不平不吐不快,为此,从小我就立志-------爸爸让我往东,我偏偏往西;让我学好,我就学坏;爸爸有时气坏了,一扬巴掌我就哭着喊着要妈妈。。后来,有一次爸爸喝醉了才对我讲:我妈妈生我的时候是难产,当医生问留大留小的时候,妈妈咬着牙身处一个小拇指头;因此上,我的生日也是我妈妈的忌日。上中学的时候,我便偷偷喝酒;有一次我趁着酒劲大声问爸爸,我妈妈生我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干什麽?爸爸默默无语、默默流泪。我便更加恨,更加破罐破摔不务正业,一直混成了D市有名的大姐大,进了少教所。爸爸把我领回家的时候,把我领到妈妈的遗像前泪流满面告诉我,当我出生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在干什么!也是那时候起,我才知道家里这间爸爸从不让别人进的房里,放着妈妈的遗物和遗像。

那时候,爸爸的工厂还很小,虽然做的是外贸业务,因为没有出口资质只能通过一家大公司转手出口。这家公司起初信誉还不错,后来不知什麽原因拖欠一年多货款多次催要未果,后来干脆电话也不接;爸爸的工厂已是债台高筑,妈妈怀着我已住进医院;爸爸无奈之下背着行李出门要账。找到那家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爸爸只好白天四处打听,夜晚在这家公司的大门下铺开行李过夜。身上的钱花尽了,想想家里债主围着门、妻子还住着医院要不来账那还有脸回家?加上天气渐冷、衣被单薄,爸爸根本无法入睡,为了驱寒取暖就在不远处的街道上慢跑着,黎明时分的寒意带着冰冷的露水让人感到万分绝望!突然间一辆十分眼熟的奔驰轿车悄悄驶进了那家公司的大门。爸爸悄悄跟过去的时候,不远处传来晨练者跑步的声。

奔驰车是那家公司的车,那家公司的老总带着两个保镖从地下室拿着一个箱子上了车。当他们看到车上蓬头垢面的爸爸时,老总一挥手两个保镖不由分说架起我爸爸扔到大门外。爸爸和他们撕打之时,一位晨练的军人模样的年轻人来到跟前,问清原由后主动站到爸爸一边。两个保镖凶神恶煞般向年轻人扑来,恶狠狠道,少管闲事。不然连你带他一起扔进江里喂鱼!。年轻人三下五去二,连说带笑轻轻松松制服了两个保镖后,对车里抱着箱子的老总说,若想私了(我猜得不错箱子里绝对是现金),就把这位老兄的账结了;不然的话。。对方的箱子里果然是现金,足够清偿拖欠爸爸的货款。原来,对方得知近日将要被查封便将藏匿地下室的资金连夜转移,却被守株待兔的爸爸逮个正着,本想持强凌弱一走了是,却遇见个见义勇为之人;对方悻悻而去之时还恶狠狠道,你等着瞧!年轻人却一笑了之。爸爸千恩万谢要送给年轻人几万现金,年轻人不但婉言谢绝,还怕爸爸带着现金不安全一路送到家。回家后。爸爸再也没有结婚,一心扑在事业上,才有了今天的振江集团。

听到这里,江伟知道,那个年轻的军人就是自己的父亲。但他没说什麽,静静地望着意犹未尽的俞晓红。

自那以后,我就下决心改邪归正。想重拾学业,一是积重难返;还好从小生在茶乡,对茶道可谓心有灵犀,就去茶楼学习茶艺开了茶楼;可是。。不说了,很感激你能听我说这些!别看我和同龄的富二代一起,吃喝玩乐、欢歌笑语,却从不和他们说这些。。你说吧,十八岁的生日如何过?我听你的!

每个人的生日,都和母难日紧紧相连。说这话的时候,江伟(昔日的龙飞)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妈妈------火中涅盘的妈妈。禁不住泪流满面!俞晓红见此,小鸟依人般递上纸巾。

他和她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手持鲜花和蜡烛,在她妈妈的遗像前为她庆祝十八岁的生日!也为第十八个母难日哀悼!(俞晓红妈妈的遗像让江伟想起来一枝花,心里直嘀咕:难道是孪生姐妹?)

一个十八岁的大姐大、一个大她几岁的心酸无限无限感慨的大男孩,两颗年轻的心,抛弃了贫穷富贵抛弃了天地八荒抛弃了前世和未来,从此没有了距离和彼此!

江伟只要一有时间,就成了茶楼的常客;也成了总监和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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