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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

他脸色微变,目光更加犀冷。“你竟连我常作严禁的事也知道?”

“足跨生死线,眼观阴阳界,这是薄家除厄师的基本能力。”她淡淡地道。

“哼!薄家除厄师真有这么神?”

“是。”她毫不客气地道。

“真狂妄。”

“这是自信,不是狂妄。”

“别以为你真的很厉害……”

“我厉不厉害,你比谁都更能体会。不是吗?”她看他一眼,又道:“其实你也感觉到了,这次醒来后精神和身体都轻松不少,对吧?”

“没有,我觉得更不舒服。”欧阳百岁恼怒地瞪着她,即使被说中了,也不愿意承认她说的是事实。

哼!无聊和幼稚行为。

她眉轻挑,冷笑:“别孩子气了。欧阳百岁,你可以不喜欢我,但别把我当仇人。我是来救你帮你的,请你好好记住这一点。”

她愿是好意相劝,但这句话似乎更惹火了他,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但没有变好,反而更糟。

接下来的日子,她常常得面对他的尖酸和火气,以及百般刁难。

例如前天,他一早就把她叫到他房间,说他房间里的厕所有鬼气,要求她厕所除妖。

她把这个工作交给了仆人,并指示他们多喷点精油。

结果,他很不高兴,把无辜的仆人大骂一顿。

昨天,他说房子沉闷阴臭,疑似后园水沟有瘴,叫她去为水沟以作法清瘴。

她转告管家老韩,老韩立刻派人将后园水沟清得干干净净,蚊蝇不生。

结果,他非常不高兴,把气全迁怒到老韩头上。

而此刻,他一大早又把她找来,说他的衣服穿起来不舒服,叫她为他的所有衣服去邪……

“所有的衣服穿起来都不舒服吗?”她看着立在厨柜旁的他,一身清爽白净,一脸挑衅。

这和她第一天看见他时的病厄死气简直有天壤之别。

“对。”他勾起一边嘴角,冷笑。

“穿了不舒服,那就全部丢了,再买新的。”她随口给了个良心的建议,转身就走。

这家伙已经精神好到可以天天找她麻烦了……

啧!他的恶性是本身的天生,还是受妖魔感染?若受妖魔感染还能除去,如果是天生如此,那就没救了。

“站住。”他冷斥。

她转身。“还有事吗?”

“你耳聋了吗?我是叫你来帮我的衣服驱邪,薄少妍。”他寒着俊美的脸命令。

“衣服看起来没事。”她道。

“我花钱请你来,我叫你驱邪,你就照做。”他恶劣地道。

她看看一柜子的衣服,再看看他,点点头,道:“好吧!”

说罢,她轻轻朝衣柜挥了一下右手,然后道:“行了。”

他火大道“就这样?你在敷衍我吗?”

“我在帮衣服除秽。”

“这样随随便便一挥就好了?”他瞪眼。

“是已经处理完毕。”

“少骗我,你根本就没有驱邪!”

她盯着他,突然上前朝他的胸口一拍“我看衣服没有邪气,有邪气的是它的主人。”

他错愕地瞪大眼,只感到一股奇特的电流从他震向四肢。

足足愣了好几十秒,他才喝问:“你干什么?”

“帮你驱邪净化。真正的邪魅,在你的心情里。”她冷笑。

他架开她的手,嫌恶地拍拍被她碰触的胸膛,俊目不悦地眯起。“我警告你,不准再对我动手动脚,也不冷你再对我出言不逊!”

她看着他傲慢又自以为尊贵的态度,不禁暗暗摇头。

这家伙有严重的王子病,他还真以为他是“太子”?

太可笑了。

“想请我‘动手动脚’,以及让我开口‘出言不逊’,都得付出高额代价,你能有这种机会,该偷笑了。”她讥讽地说着,转身就走。

他瞪着她的背景,差点了结。

这女人的意思是她对他无礼,他还得倍感荣幸?

“你给我站住!”他大吼。

她置若罔闻,继续走向房门。

“我叫你站住,你聋了吗?”他再吼。

“我聋了。”她头也不回地回了他这句,拉开门。

他傻眼。这女人竟然……

二十六年来,谁敢这样对他?谁敢?

这时,兰姨正好来到门外,感动地对正一脚跨出去的薄少妍道:“大师,你太厉害了,以前百岁一直病恹恹的,从来没有这么有精神过。”

“是吗?”薄少妍轻哼,暗想,或许她不该一下子帮欧阳百岁除得太干净,让他虚弱地躺在床上还比较好应付。

欧阳百岁一听更气,对着兰姨怒斥:“你谢她干什么?”

“哎,大师这几天辛苦帮欠家里里外外除厄清瘴,你才能下得了床,也才能这么大声说话啊!”兰姨笑道。

他一凛,这才猛觉,今天是这几个月来他第一次能自己下床,而且身体不再虚弱不堪,总是压在他肩上及心头的窒闷也整个消失。

念及此,他环顾四周,那此充斥在整个房子的阴郁也一扫而空,空气变得清新不少……

“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对吧?大师她真的很强,你真该好好谢谢她。”兰姨高兴地说着。

他皱起眉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薄少妍的确不简单。

可是要他向她道谢,却又心有不甘……

薄少妍转头瞥了他一眼,直接道:“不客气。”

他瞪眼,怒道:“我又没有向你道谢。”

“但我听见了。”她挑眉。

“你不是聋了吗?”他咬牙。

“现在又好了。”

“你……”他恼火得真想朝她的脸揍一拳。

她见他被惹得火大,突然觉得两人之间无意义的斗嘴实在幼稚又好笑,嘴角不自学往上轻轻漾开。

这浅浅一笑,让欧阳百岁整个人愕定住。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心头觉得怪怪的,一口气突然提不太上来?

难道……又要发病了?

他举手按住胸口,目光却依然黏在她的脸上。

“百岁,你怎么了?”兰姨见他不对劲,连忙上前扶他,担心不已。

“我……”他也不太清楚自己怎么了,心跳有关些紊乱,呼吸也有些窘迫。

“他没事,只是一大早花太多力气生气,体力耗尽了。”薄少妍轻讽。

“是这样吗?那要不要吃点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兰姨急道。

“不用了,我吃不下!”他挣开兰姨的手,瞪着薄少妍。

还吃?他被薄少妍气都气饱了。

“还是吃点吧!你父亲说,今天如果你好点了,希望你能去公司……”兰姨小声地道。

他闻言轻蹙眉峰,挖苦冷笑:“这么急啊?怎么,怕公司的人以为我死了,要我去安定人心吗?”

兰姨低头,嗫嚅地道:“听说……今天下午有个主管会议。”

“哼,又要去听一堆饭桶报告,真烦。”他满脸厌烦不耐。

每次听那些人说那些废话,都让他昏昏欲睡。

兰姨不敢接他的话,赶快转向薄少妍道:“薄大师,麻烦你也一起去看看总部的风水,我等一下请司机备车。”

“好。”她点点头,心是城却难免嘀咕。

戴天祈与欧阳王朝的契约里,还包括了为整个王朝的总部大楼除厄,并且帮忙堪与内部风水。

虽然欧阳皇开出天价,但工作并不轻松,可恶的是忙的人是她,戴天祈和薄少春却在一边凉快数钱。

“你也懂风水?”欧阳百岁瞄着她。

“是的。”

“除厄师懂的似乎不少嘛!”

“是不少。”

“真的懂这么多,为什么不帮自己改改运,让自己好命一点,何苦这么累地到个帮人除厄?”他讽刺地反问。

一些算命师总是算别人的命,解别的人运,却连自己的命运也搞不定。

“除厄是薄家子孙永远的职责,身为薄家一分子,这就是我的命,也是我的运,我甘之如饴。”她正色道。

“是吗?可我看你做得很辛苦哪!”他讥笑。

“那要看遇到什么客户。如果对方恶劣,跋扈,无理,傲慢,当然会觉得辛苦疲惫。”她盯着他,故意道。

“你……”他俊脸怒变。这女人真敢惹他!

兰姨见苗头不对,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大师,你换洗的法袍已经送洗整理好,我已放在你房里了。”兰姨向她道。

“好,谢谢,我正好可以替换。”她淡淡一笑。

欧阳百岁一肚子火怎能忍得下,冷瞪了兰姨一眼,接着又将炮火对准薄少妍。

“你为什么老是穿着这种奇怪的白衣?”他厌恶嫌弃地打量她的纯白宽袍。

打从她现现,就一直穿着这种怪衣,碍眼极了。

“这是我们除厄师的法袍。”她更正他的说法。

“你该不会等一下也要穿这种衣服去公司吧?”

“当然。”

“不行,去换掉!”他冷斥。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色法袍,问:“为什么?”

“难看死了,简直像丧服,让人看了不舒服!”又不是谁死了,她老是穿这身白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真是触楣头。

她的眉轻轻一挑。

敢嫌她的法袍难看?无知的家伙,除厄师的法袍都是以过薄家祖灵加持,具有挡急煞卸阴功能,这可是除厄师们除厄时自保的盔甲。

他懂个屁。

“不舒服?那只好请你忍耐了。除厄师除厄时必须穿着法袍,这是薄家的规定和戒律。”她冷声说罢,懒得再理他,转身回房净身去了。

一秒后,身后传来迎风招展的重重摔门声。

但薄少妍全然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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