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黑湘菱当然没有答应雷绍霆的约会请求,因为她得回家陪伴女儿。
因为父亲的反对,她的女儿黑霂欣除了私下的家族聚会外,无法出席任何公开的诚,所以今天欣儿只能在保母的陪伴下留在宅子里。
欣儿不能名正言顺的以黑家人的身分出席大哥的婚礼,让黑湘菱内心对女儿有一份愧疚,尤其在与雷绍霆相遇之後,她对出生至今从没见过父亲的女儿,心中的愧疚感更加强烈。
所以,她拒绝雷绍霆的邀约,回到别院陪伴女儿。
换掉一身礼服,黑湘菱和女儿穿着同款的湖绿色浴衣,一起坐在别院客厅的後廊,一边吃着仙贝,一边欣赏着明亮的弦月。
「欣儿,今天你开心吗?」低头看着可爱的女儿,她稚气的圆圆脸蛋,总带着一份倔气的顽皮,现在细看,她飞扬的眉,以及笑起来的顽皮神态,真的像极了雷绍霆。
「开心。」黑霂欣抬头看着妈咪,眼中闪耀着光芒。「妈咪,我今天玩积木,盖房子喔。」聪明的黑霂欣,学习能力强,也很有自己的想法。
「哇,欣儿好棒喔!」她的宝贝女儿喜欢的玩具跟一般女孩不太一样,黑霂欣喜欢用积木盖房子,对芭比娃娃反而不太感兴趣。「等一下给妈眯看看欣儿盖的新房子好不好?」
「好,给妈咪看看房子,房子给妈咪住。」黑霂欣用力的点点头,笑容灿烂。
那双闪耀着光芒的黑邃瞳眸,原来是出自雷绍霆的遗传啊!而她爱极了这双自信有神、偶尔闪烁着一丝顽皮光芒的迷人眼睛。
雷绍霆的脸庞此刻与欣儿巧妙重叠着,她回忆着他说话时的神态,回忆他自信的眼神和迷人的笑意,他的身影竟在不知不觉中深刻在她的心版上。
这男人的魅力实在惊人,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占据了她的心思,扰乱她的心湖,带给她前所未有的震撼!
四年前那一夜,她也是因为如此而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吗?
粉颜微红的努力想着那一晚的记忆……当时她的确将自己珍贵的纯真给了他,虽然她依旧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跟他发生关系的,但是透过他的露骨叙述,不难想像她的行径有多大胆豪放。
困窘的甩开那些遐想,她赫然惊觉自己竟然对他产生了异样的情感,就像自己对欣儿一样。
她不排斥这个男人,不只因为他是欣儿的亲生父亲,也因为他的魅力如此迷人……假如有他陪伴,感觉应该也是幸福而愉快的吧?
黑湘菱心头瞬间雪亮,有了一个惊人的抉择——
「欣儿,妈咪送给你一个爸爸好不好?」望着那双黑瞳,她执起女儿嫩肥的小手,将女儿抱进怀里,情绪有些激动。
「爸爸?」黑霂欣眼神露出一丝困惑。
「嗯,爸爸可以陪欣儿玩积木,盖更棒的房子。」她放开黑霂欣,低头看着那双困惑的圆眸,黑湘菱心中的愧疚好深好深。
「好哇!我要爸爸!妈咪,快给我一个爸爸。」一提到用积木盖房子,黑霂欣眼中的困惑瞬间消失,嘴角扬起期待的笑容。
「好,妈咪给欣儿一个爸爸,不过欣儿要乖乖听话,在妈咪找到爸爸之前,不可以乱吵闹喔。」女儿的笑容感染了她,她在心情激动之余,也非常的忐忑不安。
第一次,她在女儿面前提起「爸爸」这号人物,在雷绍霆出现之前,她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但雷绍霆意外的出现、赖皮的纠缠,并且坦串的表达要追求她之後,让她改变了想法。
她愿意给黑霂欣一个爸爸,也等於是愿意答应雷绍霆的追求、让他进入她的生活!
虽然这个抉择不晓得是对或错,对将来的生活又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但她现在唯一确定的是,她想要让他走进她和欣儿的生命里。
雷绍霆一旦知道她愿意接受他的追求,一定会开心大笑吧?
想起雷绍霆帅气的笑容,望着女儿的黠澄眸子,她的情绪既复杂又很期待。
她不晓得自己决定接受雷绍霆的追求到底对不对,但至少她可以让女儿有机会跟雷绍霆相认,这样一来,她对女儿的愧疚应该会减轻吧?
好吧,既然下了决定,那么她该好好的想一想,要怎么去搞定她的一夜情夫——那个让她狠狠吓到两次的男人,雷绍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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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其实没有很热,温度大概在二十七度左右。
体格壮硕、一向怕热的雷绍霆,已经热到脱了西装外套、扯掉领带,全都丢在车上。
从跑车上下来时,他的白色衬衫扣子松开了两颗,袖子卷到手肘上,露出黝黑结实的手臂。
在腋下挟着几个卷宗,他左手拿着最新款的黑色手机,蹙着一双浓眉,大步走过闷热的B2停车场,踏进电梯里。
不久後,他抵达顶楼的办公室。
电梯门一滑开,他迫不及待的踏出去,一阵凉爽迎面而来,让他浑身的热气消散不少。
「呼~~这种鬼天气真是有够难受!」嘴里念念有词,他对台湾湿热的天气型态相当的感冒。
抓着手机的左手,勾起衬衫领口不断抖动,让冷气能灌进衣服里,让他发热的肌肤也凉一凉。
庞大的身躯穿越埋头苦干的员工办公空间,顺着直直的走廊,往最里面那间私人办公室走去。
在他伸手要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扇前,後头突然冒出声音——
「雷总,今天晚上要不要去夜店走走?忙了一星期了,今晚我们这群男人一起去放松一下吧。」
他皱着眉扭头看向左後方、从蓝色OA隔间探出头来的麦泽伦。「我没空,今晚要加班。」
「啊?不会吧!雷总,你已经连续四个星期的星期五晚上都在加班,也拒绝我们这群哥儿们四次了喔,这太不正常了!」麦泽伦哇哇怪叫,跟他斯文的形象完全不符。「雷总,你可别告诉我们,你已经从良了喔!你可是浪子雷总耶,要是你真的从良的话,会让多少浪女心碎啊!」
「干么浪来浪去的?你这话的意思是,我雷绍霆只够资格能配浪女?」右眉往上一挑,雷绍霆表情浮现不爽。「我就不能配个有气质的千金名媛吗?」
「浪子配浪女,没感情负担,不一向是雷总的调调?真要有个气质千金跟雷总配,恐怕会把雷总给吓跑吧?」
以他和所有员工对上司的认识,雷总一向不谈有负担的感情,如果彼此看对眼的话,就交往几个礼拜,一旦没了热情,便潇洒挥手SAYGOODBYE,这就是浪子雷总的调调。
「这就是我的调调?」声音略略提高,雷绍霆头一回认真审视自己的感情观。
「嗯,没错。」阿麦表情也很认真,并不像在开玩笑。
雷绍霆一脸凝重的思考着。
以前他不谈感情,是因为没那个心思,才会跟一些和他同样不想被感情牵绊、玩得起的女人在一起。
但是在四年前跟黑湘菱共度一夜之後,她的身影便烙在他的心口上,让他印象深刻,因此他在返回台湾後,虽然有交过几个女朋友,每个都神似黑湘菱,不过却都不是她,也因此无法激起他内心的火花,总是落得分手收场。
自从一个月之前跟黑湘菱在东京相遇之後,他发觉自己的心态已经悄悄的改变了。
他现在决定认真的谈一场感情,不再浪荡下去。
「我现在决定不再泡夜店,而且已经从良一个月了,难道你们到现在还是认为我是个浪子?」锐眼扫过办公室一圈,想听听看谁能认同他的改变。
短暂的沈默之後——
「阿麦说的没错,浪子永远都是雷总的调调。」
「从良不适合雷总,那太假了啦!」
「对咩,雷总如果从良的话,那我们都变成纯情男了。」
办公室里的十几个男人,全都从OA隔间後抬头,此起彼落的回应道。
听了这些批评,雷绍霆额头划下一堆黑线,眼角抽搐几下。
XX的!他的形象就这么浪荡?在别人眼中,他从来不是专情的男人,所以没办法配家教严谨的千金小姐?
算了!这些无知的男人,不懂他的心,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
雷绍霆暗自捧着受伤的一颗心,黑着脸开门,闪进办公室里。
「欸,雷总,那晚上到底去不去啊?」小周末去夜店喝酒泡妞,一向是公司的传统不是吗?再不去看看辣妹,也太对不起公司里这群苦干实干一星期的男人了。」
「要去自己去,从现在开始别来烦我!」咆哮的声音是他的回答。
厚重的门扇砰地一声用力关上,把那群男人给隔绝在外。
外头的人一阵傻眼。
大家面面相觑,那表情都写着——浪子雷总被鬼附身了!而且这个鬼可能是个滴酒不沾,还保有纯洁处男之身的好鬼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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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後——
原本以为会一直清静工作到天黑,正攒着眉研究一份资料的雷绍霆,竟然被外头那些男人给打扰了。
「雷总,有位气质出众的小姐要找你。」内线嘟嘟响起,麦泽伦的声音钻进他的耳膜里。
「你少来!别来烦我。」那句「气质出众」让雷绍霆想吐血,伸手用力按掉内线,他完全把麦泽伦的报告当耳边风。
内线又再次嘟嘟响起。「雷总,我是说真的,不是跟你开玩笑,这位小姐看起来真的很像千金名援——」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你要是敢再来烦我的话,我就让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加、班。」雷绍霆现在一点开玩笑的心情也没有,用力切断内线通话键,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果然!威胁奏效了!
内线不再响起,办公室里又恢复一片清静。
但是,这份清静却让雷绍霆开始烦躁起来。
办公的心思被打断,他高大壮硕的身躯从黑色皮椅上起身,大步绕出宽长的办公桌,他烦躁的抓抓黑发,走到落地窗前抽菸解闷。
叩叩!才刚点燃香菸想抽,却有人不怕死的来敲门。
这些活下来嫌命长的臭男人!看来不教训教训他们,他们是不会听话的!
高壮的身躯一扭,雷绍霆怒气冲冲的走向门口,右手抓住喇叭锁,用力将门往内拉开。
「姓麦的,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叫你们别来烦我,你还敢来?!找死啊你!」愤怒的口水喷喷喷,麦泽伦就站在门外,正好领骂。
「呃……雷总,可是真的有一位很有气质的小姐指名要找你,你真的不见见这位来自东京的黑小姐吗?」
平白无故讨了顿骂的麦泽伦,脸色发青的伸手比向坐在一旁的黑湘菱,她出众的美貌让办公室所有男人万分赞叹。
雷绍霆的一双锐利黑瞳瞬间瞠大如牛铃,咆哮的嘴巴也张大来。「她她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位黑小姐自称是你的朋友,从东京来的,中文讲得还不错,带点日本腔的声音真好听。」
啊哈9说不见?!结果哩,一看到美女就露出不雅的表情,一副想立即扑过去的样子。
「雷总……你的嘴巴要不要先合起来?小心苍蝇飞进去。」扯了扯因过度惊愕而失常的雷总,麦泽伦好心的小声提醒上司,免得他在美女面前的形象大打折扣。
「你也给我闭嘴,然後以最快的速度给我闪边去!」雷绍霆立即闭上嘴巴,但随後马上发挥当大老板的威严,把讨人厌的阿麦遣走。
「是。」麦泽伦一副准备看好戏的表情,窃笑的闪开。
他大胆猜测,这位东京来的气质千金,应该就是让雷总这一个月来修身养性的原因吧!
而办公室里其他男人的猜测跟麦泽伦一样,当他们看着上司一脸狂喜的朝黑小姐走过去时,就知道他们全都猜对了!
原来雷总真的转性了,他现在真的不想配浪女,想要配气质千金女。
「黑小姐,你来台湾是特地来找我的吗?」想念了一个月的女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雷绍霆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那份狂喜。
他炯亮发热的眸子欣赏着她,她的美丽、她的曼妙几乎夺去他的呼吸。
「是的,我有话想跟你说。」面对雷绍霆,黑湘菱的心情也是难以言喻的激动。
她做了抉择,所以主动来到他的身边,现在终於见到他,看着他那双与欣儿相似的眸子,她的心情有些激动和不安,不知道他会对自己的出现有何反应?
「我向我哥问了你的公司地址,特地飞过来想跟你……呃……私下谈谈。」努力压抑下内心那份激动,她抬头跟雷绍霆说话,但是话才说到一半,她就发现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竖直了耳朵、伸长了脖子,害她尴尬得说不下去。
「你们今晚如果想留下来加班,尽管听没关系。」雷绍霆锐眸一眯,扫向闲闲没事做的众人,眼神透着一股杀气。
这群乌合之众,怕被杀头,连忙把脖子缩回去。
「黑小姐,我很乐意跟你谈谈。我看这样吧,反正我现在也正好很有空,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找个安静的地方私下谈话吧。」将视线转回来,他带着潇洒的笑容对黑湘菱说话,方才那股杀气全然没用在气质美女身上,声音异常的温柔。
窝在OA隔间内所有的男人,大家都有志一同的很想吐,对於受到不平等待遇,心中感到非常忿忿不平。
不过雷绍霆可管不了那么多,反正他是老板,这里他最大,所有事情他说了算。
快速飙进办公室里拿起车钥匙,雷绍霆在众员工的暗中唾弃下,带着东京来的超级气质大美女闪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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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顺的长发,窈窕婀娜的腰身,雪白的小腿,穿着黑色纱质洋装搭配黑色绑带凉鞋的黑湘菱,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迷人,无一处不美。
雷绍霆坐在包厢里,从敞开的门扉望向在茶馆的走廊上走动,正在欣赏仿唐朝装潢的那道美丽身影。
喝茶不是他的格调,在这种充满古典中国风的雅致茶馆坐着喝茶,还是他生平头一遭!不过,今天他却来得心甘情愿,因为这里绝对符合黑湘菱的格调,她的美、她的气质绝对适合这里。
「这里很漂亮。」在弯曲的回廊绕了一圈後,黑湘菱优雅的回到包厢内,将包厢的门轻轻拉上,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你常来这里吗?」
她非常喜爱这里,无论是日本的古典建筑之美,或是中国的典雅风格,都令她为之赞叹。
「不瞒你说,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踏进这种地方。」为了她,他难得破例。「我平时比较常去酒吧。」类似他们两人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那今天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她很讶异,也很好奇他为何会选择这里。
「因为我们需要不被打扰的好好谈谈,而这里绝对是个好地方。」独立的包厢,只听见潺潺流水声,这样清幽的环境很适合谈话。
「的确。」他说得一点都没错。「那你现在有了准备,想知道我为什么远从东京飞来找你吗?」
「我早已迫不及待。」双手摆在红木桌前,无视旁边在玻璃茶壶里滚动的热水,他想知道她来的原因。
「我想了很久,既然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你对我并没有忘情,而我也不想跟其他男人有所牵扯,那么我们何不试着交往看看?」
美丽的脸庞带着一份豁出去的坚决,但在那份坚决下,却隐藏着一丝紧张。
一向以事业为重的她,从来没有跟哪个男人真正交往过,纵使有过被告白的经验,但对於那些让她没感觉的男人,她总是直接拒绝。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对男人提出交往请求,雷绍霆会答应吗?在她鼓起所有勇气来到他的面前後,他会拒绝还是接受?
紧张到手心都冒汗了,黑湘菱屏息等待他的答案。
「你……要跟我交往?」雷绍霆整个人冻住,没料到她说话会如此乾脆果断,直接表明她要跟他交往。
他那是什么表情?悄悄握紧发汗的手心,黑湘菱试着解读他那脸愕然。
「你同意吗?假如你不想跟我交往,你可以拒绝没关系,不必客气。」她不是来强迫他的,感情这种事必须心甘情愿才行。
只是……万一他的答案是不要呢?她该如何自处?
黑湘菱不敢想像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反应才对,她只能尽量拿出自信来面对他。
「我同意。」骤然回神,他立即答应下来,就伯她会反悔。「我的确对你一直不能忘情,即使你忘记了我们共度的那一夜也无所谓,我们交往之後会有机会好好温习,我会尽量帮助你恢复记忆。」他的回应也相当果决,绝不拖泥带水。
他同意了Z湘菱长长的暗吁了一口气。
看来,这趟她来对了!
「我很高兴你愿意答应跟我交往,只是……我想了解,你跟女人谈感情的节奏都很迅速吗?」他毫不迟疑的答应让她欣喜,但听他提及那晚,令她脸蛋微红,同时也带给她一分不确定。
「我从来没跟任何一个女人谈过真感情,所以你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宽肩一耸,他皮皮地笑着。
「你的意思……你习惯游戏花丛,不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放感情?」这怎么办?前一秒钟她才沈浸於他答应交往的喜悦中,下一秒却被他的话给浇灭喜悦。
如果他不习惯付出感情,他答应跟她交往只是图一时的快乐,那她可得重新评估,到底值不值得把感情赌在他身上?
细致的眉头蹙起,轻轻咬着粉唇,黑湘菱苦恼的神情带着一丝忧郁和懊悔。
「请别扭曲解读我的话,我的意思是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让我想付出感情交往,你是唯一的一个。」不爱看她郁郁寡欢的表情,他郑重替自己澄清。
「嗯,那就好。」他的解释获得她的认同。
「那就这么说定了!从现在开始,我们是男女朋友的交往关系。来,为了庆祝我们在一起,我们乾杯——」乐得得意忘形,他都忘了自己是在茶馆里,还乾杯哩。
「我们应该喝茶才对。」黑湘菱被他的口误惹笑了,她脸颊微红的笑着,美丽的笑靥夺去了他的呼吸。
他屏佐息,感觉心脏狂怦,无法从她脸上移开目光。
雷绍霆情不自禁的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菱,如果我现在吻你,你会不会吓得逃走?」
他凝视她的目光是那么的炙热,亲昵的低唤她的名,雷绍霆从没对哪个女人如此动心过。
「我……」嫣红的脸蛋一阵错愕,她不晓得该做何反应?
「不管了,就算会吓跑你,我也不想放过吻你的机会。」
轻轻一扯,她被扯至他的眼前,他低头衔住她那两片俏润瑰唇,独占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