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老公,欢迎回家

极其柔软又足够坚韧的皮绳,完美地化解每个力度角度的反抗。

原来23楼并不是没有人,某人一招呼,躲在暗处的幺子们现了原形。虽然只有十个左右,但安许敏锐地嗅到论身手绝不能和楼下那群蠢货同篇而语说起来还要感激被下了药,如果一鼓作气不明状况地冲出去,下场可不比现在入眼。

“老大,她竟然清醒着”

“再等等”

药的劲儿猛地上冲,穿过大脑皮层湿冷地瘀在额前,安许头疼地晃了晃脑,眨眼,再眨眼,五颜六色的美景交替呈现。

突然开始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有好兴致研究药品的成分。

安许对医理一窍不通,却对百药有所尝。拥有婚姻的三年里,至少两年泡在药罐子里,特别是麻药迷药催情药和各类抑制生理的药剂,活脱脱当代神农氏。

所以了,百毒不侵的叶姑娘在检讨着是不是当年少了哪味药还是在她的小胃里化学反应了什么的,对于一只纯种的肌肉松弛剂,竟然让它变异出了致幻剂的功能。

没错!——致幻剂!

大脑越发不受控制,心中一头困兽正撕吼着挣开牢笼,遥远的远方,一道温暖的声音飘来,“叶安许……忘了吧…忘了吧……”

忘了?忘了什么?

“忘了吧…你会原谅……忘了吧……你就不会痛苦……”

忘了……要忘了什么……

为什么……

我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

“叶安许……忘了吧…忘了脑海里邪恶的印记…神会指引你…瞧见了吗,那片光亮,走过来……走过来……”

“啊——”

头痛欲裂,安许怒目圆睁,紧紧地捂住双耳摇头。

“啊————”

一道纤小的影子,正如当年的自己,无助地,恐慌地,拼命奔跑,想要逃离这个世界,直到,亲眼见证一个又一个希望破灭。

没有声音,只有来回旋转的画面。

是什么……

究竟……要忘掉什么……

“啊——啊——啊——”

除了尖叫,发不出任何声音。

“老板,她是不是疯了……”

吴老板蹙眉。

“老板,打晕她吧,再叫下去会引人注意”

还没等人下手,安许自己终于率先昏了过去。

一切,归于平静。

突然“嘭”一声,大门被狠狠撞开,沈洛扛着一根直径半米的大钢棍华丽丽地登场。

牧离在一旁震惊地鼓掌。

好家伙,这货和老大绝逼是真爱啊!

吴老板一刹的惊诧,很快趋于平静,不屑的笑容优雅地绽开“沈先生,走路,就要认真地走”

“吴老板,我实在渴了,借您这喝口水您没意见吧”

沈洛说罢搁下钢棍,恍若无人地走进房间,幽幽然缓解喉间的苦涩。

“沈先生,下次想喝水了,记得好好敲门”

“吴老板,我也疲惫了一日,借贵地休息一下想必您也是不会介意吧”

“我让楼下给你开间房”

“不用了,我就喜欢吴老板您这的清净。”

说罢,屁股一起一落,闭目养神。

牧离,“……”

众人,“……”

“来人,丢出去。”

“吴老板,这样可不符待客之礼”牧离幽兰的晶扣华丽地划下美丽的弧度,挡住吴老板的去路。

“哎呀”悠哉地伸了个大懒腰,“水了喝了,休息也休息够了,是时候办正事了!”

沈洛悠然起身,绕过沙发,单手抄起昏迷安许“来,跟爷走着!”

吴老板倏然猖狂地笑起来,“沈洛,我干掉你不费吹灰之力。”

一个黑衣手下凑近“老板,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蠢,那是雷声,大惊小怪”

沈洛和牧离,唇角勾起一轮意味不明的弧度。

“吴穹,是我干掉你,不费吹灰之力。”

但闻闷雷般的巨响,套房的落地窗轰地一声炸裂,玻璃飞溅,顾南枫一个优雅的回身,稳稳地降落。

精致的五官,精致的身陷,精致的气场。

所谓漫天金光,皆无颜色。

沈洛咂舌:哥,你的耳力如此之帅一如当年啊。

牧离点赞:哥,这可是23楼,你飞行功力这么叼家里人造吗?

众人:那是直升机……那是直升机……那是直升机……

事实上安许在那一声巨响后便被成功惊醒,眼皮一抬发现是顾南枫,当机立断闭上眼,还是死过去的好。

一道顽长的身影,径直地逼向他的猎物。

安许正考虑要不要逃命,蓦然腰身一紧,落入熟悉温暖的怀抱。

顾南枫轻而易举地捞起小小的身子,面无表情,混迹商界,最忌讳的便是留下弱点,一个神情,一个动作,足以致命。

他的紧张,或许只有安许自己感受的热切。

一双大掌,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角。

“莫不是顾总也想和我抢女人?”

顾南枫垂眸撇了撇横在身前的手,轻蔑的音符溢出“抢?当然不”

说罢手松了松,安许下意识扒紧他的衣服,虚弱却颇具威胁地呢喃“顾南枫…你要是敢放手……”

顾南枫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的愉悦出口却是刺骨的寒冷“为什么不敢?”

安许倒抽一口冷气,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极度恐慌。

甚至来不及想,凭什么认为他的放手就是罪不可恕。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被人潜不如被顾南枫潜!

眼见着双手就要滑落,安许借着一股蛮劲向上窜了窜,粗鲁地拉过他的脖子,狠狠地磕上他的唇。

火热的唇,印上冰凉的唇,冰火两重天,极致的震撼。

顾南枫错愕,甚至被那一下撞得嘴唇都破了,口腔里一股血腥味,心里却被灌了蜜一样,任由她乱七八糟地咬着自己……

众人瞠目结舌……这姑娘竟然就这么挂在了顾南枫的身上!

没过一会儿,安许着急之下的冲劲散了,贴着他的唇,尴尬的不上不下,顾南枫眸子里春光潋滟,随手扯过长袍将她紧紧裹住,锁在怀里。

“不抢,你根本不配。”

“你……”

“今日的帐,我必将讨回。”

两袖清风,来去无影。

Tiny的专属直升机很快放下了升降梯,顾南枫抱着安许,纵身一跃,绝尘而去。

众人“……”史上最帅退场牧离和沈洛抱团失声痛哭,“感觉立大功了有木有……”

……

没有回老宅,没有回别墅,而是去了清御苑,安许累得再次昏睡,睡梦中的她异常安静,退却了相逢以来的所有棱角,就这么柔顺地,听话地倒在他的怀里。

很好,他的小小总算想起来了该怎样求他。

似有感应一般,安许一踏进清御苑便不安分起来,直到顾南枫放了热水,竟然奇迹般醒了过来。

“放我下来”

顾南枫呼吸一窒,深怕她像上次那样受刺激跑出去,没想到,安许只是幽幽然地关了浴室的门,幽幽然地脱了衣服躺进去泡澡。

“……”

事实证明,顾南枫的逻辑里,显然有顾小小这个漏洞。

第一次混乱,在于没有把她送给三叔。

浴室里水声蹉跎,云雾缭绕。

一个小时了,安许还是没有出来。

“叩叩”

没反应。

“小小?”

没动静。

顾南枫推门进去,只见一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马桶盖上,手中勾着来不及穿上的小裤裤。

睡着了。

哑然失笑,顾南枫无奈地替她整好衣服,塞进柔软的床榻。

紧接着,浴室里传来冷水打击瓷砖的乒乓响声。

这次,又是谁再折磨谁。。。。……

更深阑夜,星光帷幕。

顾南枫刚推开门,便被惊雷闪电击中般动弹不得。

安许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微笑地对他展开双臂“老公…欢迎回家…”那一如三年前的场景,熟悉到令他心碎。

三年前,就是在这里,他每天很晚回来,就会看到她猫咪一般窝在床上,他刚一接近,她就会有感应一般醒过来,迷迷糊糊主动揽上他的脖子亲吻他,嘤咛般地迎他回家。

或许她根本没有醒来,醉酒后毫无意识说出的话,狠狠撞击着他的心。

那一瞬间,顾南枫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血液停止流动,片刻之后开始狂乱地倒流,汹涌的感觉冲击大脑一片混乱…

那被回忆狠狠击中狂喜,光是远远看着她喉咙便是难抑地干渴,心中燥热起来,连全身血液都叫嚣着,沸腾着,想要狠狠扑过去,狠狠地爱她。

安许半梦中感到一个笔直的身影朝自己靠近,脑中的刺痛愈演愈烈。

最终,还是那张痛到深处的脸。

“小小。。。再叫一次。。”

顾南枫极力忍耐着,额头上浮起少许汗水,却还是温柔地抚慰,逼她一点一点在他身下绽放。

唇贴着唇,呼吸相闻。

“乖…再叫一次…”

安许难受地左右摆动,柔软的床榻,一头青丝如铺开一层黑色绸缎,煞是好看,白皙姣好的肌肤浮起微微的粉色。顾南枫发现,单单这么看着,就足以让他发疯。

一个禁欲许久的男人,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身体,这种视觉效果是相当劲爆的。

“难受……”

“哪里难受,嗯?”

顾南枫深深埋进她的颈我,如小兽般细细啃咬,一路向下,酥痒间疼痛杂然相许,一滴晶莹泪无声地滚下,灼伤他的手。

一双本该紧闭的眸子,倏然睁开,定定地望着他。

“顾南枫……三年来……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点点,有没有……?”

那难抑的啜泣生生撕碎了他的心。

有没有……?直到今天之前,都不敢肯定自己的心意,不敢意识到,眼前的这颗棋子,着着实实成了他的软肋。

千防万防,防不过自己。

小小总是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到底想要什么。

事实上内心早已替自己做了回答。

无法、无法接受任何一个个人对她的碰触,无法,亲眼看着任何一个人拥有她。

是的,爱……爱到心都痛了……

安许说完便凌乱地笑出声,好像是这辈子说过最可笑的话。

顾南枫显然被她的反应激怒,单手捏住下巴扳过她撇开的脸,原本忙碌她柔软的唇舌肆意侵占那张令他生气的小嘴……

“唔……”

顾南枫赤红着双眸,逼近极致的忍耐快要烧光所有理智,他粗暴地拉下她最后的防线,腰部猛地一沉。

“啊……”许久未经人事,安许疼得龇牙咧嘴,指甲在他背上划下一道道血痕泄愤,“顾南枫…混蛋……啊…我跟你没完……”

顾南枫苦涩地舔舐她的唇“好啊……”

……

一夜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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