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

"我求你——啊!"

她开口想请求他快点离开,孰料,他不知何时已站定在她面前。

"我确定我没有见过你。"低首,他冷峻的脸逼近她,把她柔净甜美的容颜瞧个仔细。

"我们……我们……"

她颤抖抖的说不出话之际,他倏地将两手抵在桌面,把她整个人钳制在怀中,逼得她纤弱的身子往后微倾。

"不要……"

他脸一沉,冷峻的脸上有一丝疲惫。"不要?不要什么?哼,我还怕你想要吃了我呢!"

虽然这么说,但他仍旧维持原姿势。

"请……请你走开。"她吓得掉下泪,放在身后的手,转而抵在胸前,藉此隔开两人太过贴近的距离。

"如果我不走呢?"微扬的唇角,挂上一抹邪恶的笑容。低首,他作势要亲吻她。

"不要——"她反射性地把手横在他的嘴和她的唇间,不让他得逞。"救命啊——"

起床看见主卧房的灯还亮着的管家林同,早已来到主卧房外想敲门,但似乎听见房里有对话声,于是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没多久,他就听见步映尘的求救声。

"少奶奶,怎么了?"推门进入,林同焦急的问。

步映尘惊吓地哭着说不出话,男子回过头,林同露出错愕的表情。

"呃,少爷,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回来了。"黑曜岩放开她,笔直站挺。

"我回来已经很晚,所以没让校军通知你们。"回头,他斜睨了步映尘一眼,又转回。"没事了,你去休息,我很累,想休息,不要再来吵我。"

"呃,是、是。"

林同一脸尴尬,忙不迭地把门带上,快步离开。

步映尘僵愣在原地,脑内一片空白,脸上残留的泪滴,映照着黑曜岩对她的冷嗤。

"你打算一直杵在那里,盯着我睡觉?"

从黑曜岩透着一丝不悦的声音中回过神来,步映尘惊诧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黑曜岩竟然就是她朝思暮想的水晶球里的男人……这就是缘分吧?从前世牵连到今生的缘分……喜悦的情绪,悄悄爬上心间。

"戏演完了吧?"脱掉衬衫,裸着一身结实的肌肉,黑曜岩冷嗤着。"我可告诉你,我很累了,不要再演戏给我看,我也没精力再陪你演。"

事实上,昨天他就回来了,只是他直接进公司,除了总经理之外,没人知道他回来。他待在公司,一来调时差,二来躲避媒体记者追问婚礼一事,三来……他得养精蓄锐,好对付步老头。

离开将近十天,他的办公桌上文件堆积如山,一整天,他都埋首在文件堆里,直到进家门前的一个小时,他都还在为公司堆金矿。

他很累,真的很累。

"我没有演戏,我只是……"

黑曜岩打断她的话:"强烈抵抗我这个"陌生男人",好显示你对我的忠贞不二,我算是服了你外公,想得出这一招,当作是送给我的见面礼。"

他的话,在她脑里盘旋一圈后,她方知他的不以为然所为何来。

"不,你误会了,我外公没有叫我这么做,那是因为我……"他突然转身,赤裸的结实胸肌近在咫尺,她羞红了脸,难为情地低下头去。

黑眸低掩,打量着眼下羞怯的女子,不,应该说是"他的新娘子"。他在心底暗自承认,她的确很美,美的脱俗,柔美甜净,宛若不沾尘的天使。

进门的那一刻,她坐在镜子前,镜中的她,美的令他愿意多看几眼。

他知道,她是步霸天手中最美的王牌,而这张王牌,就是用来对付他的。

"你显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冷冽的声音,如霜降落她的发顶。"我想休息,不要吵我。"

明天,他一步出家门,消息灵通的记者必定会闻风而至,追问婚礼的事,他得好好休息,才能藉记者的笔,和步霸天打一仗。

"好,我不吵你。"

尽管她亢奋不已,想跟他说她去荷兰发生的事,想告诉他属于他们俩的缘分,但他才刚回来,看起来也很累,她是该安静,不吵他,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关灯。"他躺上床,合上眼之前,下令。

"好。"

把房内的灯调暗,她羞怯怯地想着要现在就上床,或者是等他熟睡之后再上床……

"不准上床来,随便你要去哪里睡,就是不准上床来!"合着眼的他,冷然下令了。

"喔,我知道了。"

步映尘没想太多,只是猜想他可能是一个人睡习惯了,一时难以适应身边有人。

她能够体谅,他太累了,如果她睡在他身边,他可能会不习惯、会睡不着,那对他不好,他要管理整个公司,需要精神饱满才行。

蹑手蹑脚,走向沙发,生怕吵到他,她动作缓慢,轻轻地躺在沙发上。

悄悄地望向躺在床上的他,又羞怯怯地闭上眼。

外公送给她的毕业礼物,因缘巧合,让她嫁给了她思思念念两年的男人。不管是缘分,不管是还债,今后,她一定会努力做个好妻子。

带着微笑,步映尘独自踩着幸福的舞步,进入甜蜜的梦乡。

躺在床上的黑曜岩,很累,闭上眼,却迟迟无法进入睡眠状态。他不让她上床,是因为还不想承认这桩婚姻,没有新郎的婚礼,在法律上是无效的。

再者,他不想掉入步霸天的陷阱中。先用婚礼逼他就范,接下来用孩子勒住他的脖子,好能让他为所欲为——

他不笨,不会那么轻易上当!

眼尾的余光瞥向躺在沙发上的步映尘,他告诉自己,不需要心软,她既然愿意当步霸天的棋子,不让她受点罪,怎么对得起她……

合上眼,她美丽的脸孔充塞着他整个脑海,他似乎还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体香……

整个晚上,他数度冲动地想下床、想靠近她、想抱她、想亲吻她、想把她占为己有……但他的理智成功的拦阻住他的冲动。

他静静地躺着,不睡,不动,尽管浑身燥热,欲火狂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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