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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2)

“对。我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得快要死掉。你疯也好,不可爱也好,我都好喜欢,喜欢得快要受不了……”他哑声地埋下头亲吻她,织密而缠绵。

年轻而健康的身体,对欲望的渴望,失而复得的喜悦,使他冲动得几乎不顾一切地深吻她,唇舌纠缠。

迷离的夜色使人迷醉。

这一次宁夏学乖了,一句刹风景的话也没说出口。事实上她已早被这突如其来的激情冲撞得意乱情迷,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已经是深夜了,月光在这个晚上显得异常的皎洁而柔亮。

他送她到家门口,却温存缠绵的不愿离去。

“涛涛,我进去了。”她站在门外的盆栽前,轻声说。

他不舍地拉住她的手,“还……好吗?疼不疼?”

“没有啦,我都没有走很多路。”她看了看自己的脚,说。

“不是。”他的声音柔得像是可以融出水来,“不是问你这个。”

宁夏才突然反应过来,小脸乍然一红,“没、没有很痛啦。”

难得看到她这么羞涩的娇态,他不禁心神动摇,心脏再次急促地跳动起来,他难以忍受地将她压在墙上,再次含吮住她的唇瓣,深入地翻搅舔吻着。

怎么样也不够,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只想就这样将她变成他的,融在他的身体、骨髓里,一分一秒也感受着她!

他的吻从她的唇口往下,流连在她的脸侧,脖颈,继续延伸,情绪开始失控。就在紧绷的弦将断的一刻,他停下了动作,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的。他们脸贴着脸,发丝的气息纠缠交融,就连心跳仿佛都是一起。

他喘息着,呻吟般地在她耳边低语喃喃:“宁夏,宁夏……”

不想分开,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而已,却感觉那么痛苦。好不容易她是他的了,真真实实,他却害怕这是一场梦。等到他回去,第二天醒来,梦也醒了。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她了,一直默默地看着她,她是他世界里最绚丽多彩的一道光芒。他那么小心翼翼,不敢束缚她,只能远远地躲在自己的心里看着她在人群中那么耀眼,而他,却越来越寂寞。不想她对别人笑,不想她的朋友越来越多,他只希望她是他一个人的!宁夏,这些,你都知道吗?

抱着她,吻着她,感觉到她的体温,他的心,头一次平静下来。

“进去吧。”克制住自己的欲望,他柔柔地看着她,最后一个吻落在她的额上。

“嗯。”宁夏看着他,却不动。手还在他掌中,牢牢地握着。

“早点睡,嗯?”已经这么晚,她一定累坏了,他满脸都是舍不得。

“嗯。”

“你……会想我吗?”

“嗯。”宁夏的声音一声比一声低,令人脸红心跳的柔软妩媚。

“那,晚安。”

“晚安。”

交缠的十指依依不舍地渐渐分开,直到她进去了,带上了门,林睿涛还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

月光,温柔似水。

清晨。

虽然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宁夏却异常神采飞扬地下了楼,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上,脸上明媚如朝阳。

“妈,我走了。”拎起书包,她就要出门。

“昨天晚上,我听到有动静,是不是有谁进来了?”宁母坐在餐桌前,忽然说道。

宁夏的心顿时跳漏了一拍,随即回过头来一派自然地说:“妈,是我肚子饿,下来厨房找吃的啦,哪有什么人啊!”“……没有就好。”宁母仪态端庄地继续吃着早餐,“这段时间也不知怎么搞的,什么事都不顺利,林家又收购了我们一个商铺。”

闻言,宁夏吐了吐舌头,自己经营不善怪谁呀。

“上回碰到林家那个女人,她居然说你去纠缠她儿子9尽说些难听侮蔑的话!想也知道不可能,她也不称称自己的斤两!真是气死我了!以后你们在学校里碰到了,最好连招呼都不要打!看看她还有什么话说9说我宁家妄图他们?呸!死都不可能!”

“哦,知道了。”随意地敷衍母亲几句,宁夏转身就出了家门。

背着书包刚过了转角,就见一抹修长的身影靠在巷口。白衬衫,深色的制服长裤,身边放着一个竖立起来的网球袋。他的一只手插在裤口袋里,晨风抚过他额前的发,露出一张清爽自然的脸。

“涛涛!”一大早就可以看到他,她立即兴奋地飞扑过去。

“喂!”他连忙一手罩在她脸上,与她拉开距离,才没有被她得逞地抱住,低声道:“这里是街上啦。”而且是大白天。早起路过的男女老少哪个不认识他们?被看到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你在等我?”涛涛在早上等她,还是第一次耶!她左顾右盼了半天,“脚踏车咧?”

“今天时间还够,我们乘公车。”他拉下她的手,握住,“我怕……你还不舒服。”

“你、你居然还说?!”宁夏立即脸红了,抬手就狠狠地在他腹部捏了一下。

“啊……”林睿涛痛呼地弯下了腰,只能敢怒不敢言地看着她。

宁夏见他这样,不禁又心疼了,伸手在他被捏的地方揉了揉,“……还痛不痛?”

他摇了摇头,忽而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便以很快的速度在她的唇上轻点一下,随即拉着她就走。

“巴士快来了。”

“……嗯。”

两人牵着手,一个走前一个走后,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脸微微红着。

他们,不只是缩短了物理的距离而已,连心,也贴近了。

“二年三班的吴沁娟给我滚出来!”

宁夏扎着高高的马尾,上身穿着一件橙色T恤,下身是浅色热裤,足蹬浅银色凉鞋,一派的青春靓丽、神气活现。她两手叉腰,直接就到二年级的教室门口踢馆。

从中学时代开始,宁夏就一直都是陵扬的校花,人缘之好,令人望尘莫及。像这样摆出一副嚣张跋扈的姿态上门找茬,还从来没有过,于是立即引来了一大批人好奇地围观。

“谁叫我?”吴沁娟一脸不悦地走了出来。当看到来者是宁夏后,心知被比了下去,气焰顿时矮了一截。

“你姑奶奶我叫你!”宁夏站到吴沁娟身前,一双美目狠狠瞪着她,“你胆子不小,敢在我和涛涛中挑拨离间?!他带你去小树林了?抱了你?亲了你?撒谎也不打草稿;头母猪还比较可能,你?做你的白日梦去吧!林睿涛这辈子是我的,下下辈子也是我的,你永远也别想!以为发型衣服一样就能像我了?也不看看你自己的长相!‘东施效颦’知道吗?你回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上不了台面的喇叭花还敢大放厥词,真是笑死人了!”

“你……你凶什么凶?高年级的欺负晚辈,还不是以大欺小的老女人!”吴沁娟强撑着道。

谁知宁夏不怒反笑,冷哼一声道:“呵,原来高中三年级就是老女人,那你岂不都成了黄脸婆了?”宁夏眼眸危险地一眯,“别以为换了间学校就没人知道你以前的丑事!你初中时就学抽烟、和不良少年鬼混、乱交男朋友,还因为成绩太差被留级过两次,算起来你还长我一岁呢,真不知以大欺小的人是谁哦,吴、大、姐!”

四周围观的人立即嘘声一片,好奇的目光一径往吴沁娟身上瞟去。

吴沁娟这人平时就爱出风头说大话,和陵扬端正优雅的校风格格不入,也因为脾气不好而得罪了不少人,虽然已经二年级,却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交到。他们平时就觉得她的行事做派太过于大胆放浪,这时一听起宁夏说她以前的旧事,纷纷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你……你调查我?!”吴沁娟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调查你怎么了?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没那个能耐就不要乱说话9自称什么年级美女,我看是发了霉的‘霉女’吧!我家涛涛说了,他可是连你的脸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你、你敢这样说我?!你是什么东西。还真当我怕了你不成?我不会放过你的!”吴沁娟气急地大叫。

“你还不配质问我!你又要‘不放过’我?!你凭什么?有什么本事就放马过来呀!哦——怕是又想要编出一些子乌虚有的故事吧?我警告你哦,你最好不要再把我家涛涛的名字和你联系在一起,你不配!”宁夏狠狠地道。她这次是真气得火了,所以才会毫不留情面地教训她!吴沁娟要做什么都可以,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想要拆散她和涛涛!

“你!”吴沁娟挥手就要向宁夏扇去。

“打我?!”宁夏一手拖住她的领子,对着她的脸就是响亮的两巴掌,“你给我罩子放亮点!”

“你!你竟敢打我?!”吴沁娟难以置信地捂住脸。从没人打过她,从没有!

“打你又怎样?就只能你打人家,人家打不了你?”比刁蛮、比任性,她宁夏可不会输给任何人。

正在这时,宁夏看见张维杰抱着一个篮球往楼下走过,她立即开口叫住他:“你给我过来!”要不是他,她也不至于惹上吴沁娟这号灾星!

“宁夏?”张维杰仰头看了看她,忽而一笑,拎起球就往楼上跑。

他本是什么都敢做的人,无奈也算是追了宁夏好些年,却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宁夏表面嘻嘻哈哈,却是那种一旦认准了什么事情,就绝不回头的人。他喜欢这样的她,曾经也怨恨过,挣扎过,到了最后还是拗不过她,就只有跟她耗着,看谁坚持得够久,可结果就是,他们居然成了死党般的朋友,他也越来越习惯于这种关系。他还是喜欢她,她对他来说与任何人也不同,可是那种心情里已经没有了嫉妒。只要能够和她在一起,他就觉得快乐,舒服,他们其实是同一种性质的人,玩什么也玩得来,说什么话都投机。宁夏,真的是最好的朋友。

“张维杰!你不喜欢我就算了,怎么能还让别人这么羞辱我?!”吴沁君恶人先告状地冲向前,看着他的眼神含冤带沮,好不凄然。

“你给我闭嘴!”宁夏吼道。妈的,演戏不会换换别处,还敢在她面前买弄。信手朝张维杰勾了勾手指,把他招过来,“自己的事情自己善后,不要连累我!”

“宁夏,这都是怎么回事?”他皱眉道。

“你不会自己看啊!”宁夏一掌就劈到他头上,转而对吴沁娟道:“想追张维杰就光明正大地追他,别把我家涛涛扯进来!以后,只要你接近林睿涛三米以内,就别怪我不客气!”

“喂喂喂!不用把我给卖了吧?”张维杰连忙出声,“那个什么……吴沁娟,你还是去变性吧,我宁可做GAY也不要和你在一起啊!”

人群顿时哄笑起来。

“班长,女生在为你吵架耶!”

三年一班的教室里,正在自修的邻桌忽然凑到林睿涛身边来,拉长了脖子看着窗外。

“哇,班长很幸福哦,有宁夏当护花使者耶!”一个女生娇笑着调侃。

林睿涛一手拿着笔,面前是展开的书本,另一手有些挫败地按着额头,脸色青了又紫。只隔了两层楼,声音还那么大,他怎么可能听不见?宁夏那个白痴,到底在干什么啊?

但过了一会,他将头低下了些,唇瓣却隐约有着淡淡的、温柔的笑意。

不经意间视线瞟了下去,在看到张维杰也在的时候,他的眸光忽然轻轻一闪,不着痕迹地黯淡了下去,只是很短的一顿,他就回过头来又沉浸在了书本中,再也没有多看一眼。

与此同时,教职员室的窗前,李老师正看着宁夏所在的二年级走廊,满脸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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