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妖将的话 上限是两个
“自愈起来没问题吧?”她问。.
“呐……没事……”眼中的红光再黯淡下去,之后没有了任何复苏迹象。
封河抽出三张符咒裹在它的三只脚足上,轻轻拍了拍再开始念咒。
“过来了!”风澜忽然咆哮一声,念咒到一半的封河被风澜猛地拎起来跳离原地——
小妖们的惨叫声响起,一道白色的光从面前闪过,撞击在远处的山丘上膨大成一个白色的圆球。
这是……在袭击妖怪密集的区域吗!
“分散跑!”封河对受惊吓而靠拢成一团的小妖们大喊,小妖们再度惨叫着四下散去。
“咔——”巨大蜈蚣的破碎躯体忽然缓慢地扭动起来,只要入侵者在这里,它就不会就此甘心地躺下——
“百足禁行!”她喊出灵言,巨大的蜈蚣松垮地伏在了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澜!把它引开这里!”
“是。”风澜放下封河径直向前冲刺拉出长镰,对面的白色圆球急剧收缩,风澜的妖气在他身边包裹成原型的密集风刃,迅猛的冲撞过去后在远处炸开巨大的烟尘。
封河解开百足的禁制:“交给我就好了,不用担心。”
“啊……”蜈蚣发出回应声。
封河冲着小妖们躲藏的林子喊:“喂!过来!”
十几只躲在附近的小妖滚出来。
“百足就交给你们了。”她吩咐完后起身去追赶风澜。
风澜已经将对方驱逐入树林的更深处。
她到达时树林已经被大肆破坏,和风澜抗衡的是一个有着白色的蓬松短发,身上包裹着少许白色毛皮,皮肤偏向棕色的男人——
“风澜,回来。.”她唤一声,风澜迅速撤回,白发的妖怪瞬间反冲,她举起右手猛地挥下,喝道:“禁!”
妖怪的脚下出现金色的图阵,他迈开的双脚粘着在地上无法动弹。
风澜抬起右手胳膊用舌头舔着被对方划破的皮肤。看在能把对方控制的份上……小鬼的修行还是很有效的嘛。
“你来这里做什么?如果这原本是属于你的领地而被我们冒犯,我会把这领地还给你。”
对方裂开嘴露出尖锐的獠牙,并且不断地大口喘息分辨着空气里浑浊的气息:“领地……哈?”
“我是说……这地方是你的我就还给你!不是你的你就给我滚!”封河怕他是距离太远没听清,于是大声喊。
“感觉这不是他的地盘。”风澜轻声说。
妖怪如果占领了一片土地,那片土地就一定会以某种方式作上能让其余妖怪轻易辨别的标志——最简单的就是四处散播自己的气息。
“找到……你了……就是……你啊……”对方并不在意封河说了什么,而是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波动的灵力,所有的灵力都散发自这个女人的体内——
封河眯起眼。什么意思……?
“我是来……找你的啊……”妖怪发出尖锐的笑声,弓起后背张开双臂摆出进攻架势,“这种程度的禁制而已……”
地上的图阵破碎,原地的妖怪化为白光径直冲刺,风澜咆哮一声应战,双方妖力撞击之下再度将地面轰炸出坍塌。
封河把右手挡在眼前避开烟尘,眯着睁开眼时白光已经再度闪耀在眼前——
“呵!”玄镜从手镯中跃出,拉出两米的长枪横扫,没有防备的妖怪被撞击出去,同时玄镜迸发的妖力也反作用于封河把她朝后掀出五六米。
……每次这种时候作为主人的自己总是要被迫围观啊。为什么自己从没有其他妖师具备的在场能动性……妖将自主性太强的必然后果么。
她从地上爬起来观看局势,妖怪已经处于两个妖将的前后包围中,腹部被玄镜撕开了裂口,身上其余部位也布满了模糊的血迹,都是在和百足与风澜的纠缠中所遭受的冲击。
“现在滚出去我不作任何追究!”她大喊。
即使只有粗略地估计,也能觉得他的力量高于风澜——封河不愿意让自己的妖将冒风险。
“这种程度还妄图驱逐我……?”妖怪继续狂妄地向前冲,玄镜也发怒地反击,风澜则已经从后追赶上挥出长镰。
封河再度后退避开冲击,再度从烟尘中冲出来的依然是白发的妖怪——速度太快了!
他的目标只有自己而已!
“招来!”她举起的右手已经挥下。
半空中金光坠落形成落地的炸雷。伴随着电光的热浪散去后面前是一个直径二十余米的焦黑大坑,妖怪蜷缩在大坑的边缘已经被一层焦土覆盖。
她惊魂未定地喘息。这样的近距离攻击还是太……作死了啊……好在没把自己打中,但打中妖怪的也就只有边缘而已……
威力明显不够。妖怪再爬起来,弓起来的后背抖落尘土。
“招来!雷电二次方!”她再把手挥下。
几次挥下来她自己感觉胳膊已经快脱臼,这次也因为力量耗竭,掉下来的只有一小束炸雷,好在正中妖怪的后背再次把他轰击入地面。
风澜跃入坑内双脚落在妖怪后背上,毫无体恤地把全身重量倾轧下去,妖怪的脊椎发出象征着无力回天的卡啦一声脆响。
封河软绵绵地跪在了地上。“好累……”妖怪们成天都在战斗这到底是有多充沛的精力。
“二次方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名字啊!”风澜咆哮。
“要是我还有力气我打三次方都没问题……不过好像每叠加一个次方威力就会开根号……”软绵绵的封河思维开始神游。
“请振作一下。”玄镜拍着她的头给她招魂。感觉封河刚才太紧张魂魄有点位移……
“吼——”被风澜压制的妖怪仍然在咆哮,不过脊椎断裂后他已经处于瘫痪的状态。
“怎么处置。”玄镜问。
封河看着妖怪狰狞的脸。“其实仔细看的话发现他长得还可以……话说你们同不同意……”
风澜和玄镜共同露出凶残的目光紧紧瞪着封河。
“等!等一下啦我只是开玩笑还没说要收了他啊……”封河汗毛倒竖地把双手挡在胸前表示无辜。
风澜与玄镜继续凶残地瞪着封河。
封河退而求其次地和玄镜商量:“风澜的话我理解,为什么你也……”
“两个是上限。”玄镜绷着一张脸。
“……对、对不起啦。”收服了风澜到底对你造成了多大的心理伤害……
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问我怎么处置啊!
“那么澜,随便你弄吧……”她失望地脱口而出。
“哦。”风澜也随意地应了一声,在没有任何思考的情况下俯下头咬断了对方的脖子。
“——真的好随便啊!”
被糊了一脸血的风澜吞咽着滚烫的血液,全然不会在意封河语气的褒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