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港台言情 > 霸王夺姝

第4章 (1)

午后的阳光炽热而刺眼,轩辕阴嫚惊怒交集,身子仍不住地扭动挣扎。

身后的男人冷眸半眯起,壮硕的胸膛贴近她背脊,低头凑近她耳畔。

“挣扎也是徒劳,公主。”低沉的嗓音嘲讽而冷酷。

轩辕阴嫚闻言,整个人震住。这声音……这声音的主人她是认得的。

她蓦地回首,迎上一双冷冽的锐利眼眸。

紧接着,男人缓缓除下蒙面黑巾,露出一张久违的粗犷俊颜。

霎时,轩辕阴嫚只觉浑身由头冷到了脚底。

日落之前,马队回到了虎阳山。

轩辕阴嫚原本惊惶的心已渐渐稳定,绝美的玉颜回复了一贯的冷漠与倨傲。

众人下马之后,纷纷除下面罩,目光净数落在轩辕阴嫚脸上。

轩辕阴嫚貌似玄姬,自是娇媚至极,一时间,所有人几乎慑于她绝色的容颜,目光无法自她身上抽离。

然而,唯有一人例外,他面无表情,粗鲁地以双手箍住她的纤腰,将她一把扯下马背,丝毫未有怜惜。

“战无撤,你不要命了是吗?”轩辕阴嫚倨傲如常,娇声斥责。

战无撤闻言纵声狂笑,“你不是很希望置我于死地吗?”尽管他笑着,但那双眼却比寒冰更冷。

“很显然的,好人不长命。”轩辕阴嫚言下之意指战无撤不是个好东西。

这一次,战无撤笑得更放肆了。

“正因为拜你之赐,所以我明白好人是当不得的。”他顿了顿,低头凑近她冷漠的脸,“由现在起,你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只属于我这个山贼。”

下一瞬,轩辕阴嫚用力地在战无撤脚胫上狠踢了下。

战无撤面不改色,连吭也未吭一声。

轩辕阴嫚在他阴沉的冷眸注视下,一颗心起了微微的慌张。此时此刻,她再也无法自他眼底瞧见以往的爱慕。

忽地,轩辕阴嫚双足离了地。

“你放开我……放开我!”她大喊。

战无撤原本抱起她的双臂一松,让她直直地跌坐在沙地上。

“啊!”轩辕阴嫚痛呼出声。

众人忍不住全笑了起来。

“你们难道不怕王法制裁?”轩辕阴嫚忿忿地开口。

由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般侮辱。这班该死的狗贼!

“王法?”战无撤蹲下身,直视她无瑕的玉颜。

“本朝法典言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说着,逼近她的脸。“敢问公主,谋害一国将军,该当何罪?”他盯住她,字字如箭。

“你……”

“怎么不往下说?说不出口是吗?”他冷嘲地道。

轩辕阴嫚咬了咬唇,倨傲地回了句:“本公主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没人管得着!”任性的娇颜下,是一颗倔强的心。

她绝不会向他承认自己从无意取他性命的事实,绝不!

“你错了。阴嫚,由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主子,你必须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战无撤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凝睇着这一张依旧教他心痛的绝美容颜。

曾经,他拼了命地往上爬,希望成为一个与她匹配的男人。

如今,同样的她,却教他寒透了心,不再心系官场的权名利禄,甘愿隐于山野间,过着自我放逐的日子。

轩辕阴嫚迎上他的目光,拧紧眉怒斥:“好大的胆子,竟敢直呼本公主的名讳,罪加一等!”

“你以为我还在乎吗?”他勾起一抹恶意的佞笑,伸手一把拉起她。“现在,我是打家劫舍的山贼,不再是朝廷的命官,我爱怎么样,没人管得着!”

轩辕阴嫚恨恨地盯住他。“你会有报应的。

闻言,战无撤恣肆地笑了起来,伸手勾起她尖细的下巴,冷冷地道:“不会比你的快。”语毕,他召来两名小喽啰。“把她带下去。”

“是。”少年一左一右,架住轩辕阴嫚。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快放手!”轩辕阴嫚尖叫地挣扎着。

不多时,轩辕阴嫚瞧见一处小山坳,山坳之前是一根根手臂粗的木桩,形成一个天然的石牢。

“不!不要。”轩辕阴嫚抗拒着。

然而,那一点也阻止不了自己进入石牢的命运,两名小喽啰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关入山坳里。

“放我出去,你们这些狗贼听见了没!”她不停地叫喊。

只是,任她如何呼喊,山坳边除了虫鸣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而天色却渐渐暗了下来。

翌日,轩辕阴嫚在一阵骤然而降的湿渌中惊醒。

“快起来工作了,懒姑娘!”声音十分洪亮。

轩辕阴嫚抹去脸上的湿意,睁开眼,瞧见了朝她泼水的,是一名年约五十、身形干瘦的老妇。

“大胆刁妇,你敢对本公主泼水,活得不耐烦了是吗?”从小到大,她荣宠备至,何曾受此侮辱。

“公主?真是笑话!既然来到咱们山寨里,就算真是公主又如何?没有工作是没饭吃的,别以为山寨会养种无用之人。”老妇眼珠转转,续道:“当然啦!凭你的姿色,或许可以用另外种方式来讨饭吃。”老妇精锐的眸子里掠过轻蔑。

轩辕阴嫚闻言,又羞又怒。“敢侮辱本宫…………”向来居深宫内苑的,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辱骂字眼。

“还算客气哩,姑娘。”老妇瞧恼怒又词穷的模样,不觉好笑。

“哼!本宫死也不吃狗贼的食物。”轩辕阴嫚忿忿地道。莫是工作,昨儿个夜里,是有生以来头遭睡在山洞里,简直如同噩梦场。

“谁管吃不吃,饿死也是的事。不过,有辛太婆子在,休想偷懒不做事。”话甫落,辛婆婆上前拉起轩辕阴嫚的手,将拉出山坳外。

莫瞧干瘦,气力倒不小,三两下便拖着轩辕阴嫚走十来尺。

“给本宫放手,放手!”轩辕阴嫚大喊。

“什么事样吵?”战无撤由旁的木造大屋里走出来。

“战爷,个您带回的新婢不肯做事。”

战无撤笔直地来到轩辕阴嫚身前。“不做事是没饭吃的。”他直盯住濡湿的长发与衣裳,此刻,仍穿着昨日那身华丽的红衣,看来十分刺眼。

“不是婢!”轩辕阴嫚仰起脸,倨傲地迎着他的眸光。

“在个地方,人只有两种身分,仆婢与妓,选择哪种?”凝视的眸光里,透着恶佞的残忍。

轩辕阴嫚想也不想,举手就掴战无撤个巴掌。

该死的人!

战无撤眼眯,猛地抄起葱白的小手,低头逼近她的脸。

“以为里是什么地方?从不打人,千万别逼为破例。”话甫落,他拉着往大屋里走。“辛婆婆,准备套衣裳给,立刻送到房里。”

“是,战爷。”辛婆婆恭谨地回答。

虽然寨里的人在河中救起他后,并不清楚他是何来历,不过战爷为人豪迈直爽、武功奇高,十分受寨里的人敬重。日子久,众人便以他为首。

不多时,两人来到战无撤的房里。

“放开!”轩辕阴嫚冷冷地开口。

战无撤甩开的手,在竹椅上坐下。

“明日是我与文尚书的大喜之日,倘若肯放我回去,我也许可以为你向父王说情,让你将功赎罪。”轩辕阴嫚缓缓地开口,明眸深处掠过抹计量的光芒。

战无撤瞧在眼底,不禁苦笑出声,他太解她脸上样的神情。

他不再任由她摆弄。

“公主,你也太过真,好不容易将你夺回寨里,岂会轻易放你离开呢?”

他着,并随手取过桌上茶杯,倒杯热茶,低头轻啜口。

“战无撤,本宫命即刻放了我!”轩辕阴嫚瞪视他,秀眉紧紧地拧起。

“办不到!”他朝她咧开一抹恶意的笑。

“你敢!”瞪大一双水眸。

“我还有什么不敢的?”他顿下,又接着道:“忘了问你一句,昨晚睡得可好?”他的语气半含嘲讽。

轩辕阴嫚走近他,扬起手。

“请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再动手也不迟。”战无撤并不闪躲,黑沉的锐眸直视她的娇颜。

沉默片刻,轩辕阴嫚缓缓地垂下手。

“说,为什么捉我来?是想向父王索赎金吗?”她聪明地敛起怒气,回复冷静。

战无撤笑起来,“倘若只是求财,又何苦大费周章地掳你到这里。”

“那么,有什么目的?”轩辕阴嫚的心渐渐冷起来,不求财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

下瞬间,战无撤毫无预警地把抄起的手,将扯至身前。“长久以来,心甘情愿征战边关,将天下献予王上,你可明白为什么?”黝黑而粗犷的俊颜逼近的脸,与气息相通。

轩辕阴嫚颗心没来由的震下,无言以对。

她岂会不知,只不过她从来不愿正视个粗蛮之人。

“该明白的,是不?”他注视着冷淡的小脸,愤恨又起,手上的劲道不自觉地加重。

“啊!放开手,痛……”轩辕阴嫚张美颜因痛楚而扭曲,灿亮的明眸泛起水雾。

“痛?我想,拟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痛楚。”战无撤看着,爱与恨分别啃噬着他的心。

每当想起欲致他于死,他的心便痛不可抑。

“干脆杀了我!”轩辕阴嫚痛苦地开口,感觉上,她的手似乎就要断裂。

“不,我不会杀拟。”他渐渐放松手上的力道,但仍未放手。“既然已完成对王上的承诺,那么你合该是我的人,所以,你不能嫁给文尚书。”

“我死也不嫁你这个粗人!”轩辕阴嫚冷冷地道。

战无撤笑,声音里揉入放肆与苦涩。“你以为我还会娶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吗?”

“你……”

“我只要为你自己的罪付出代价!”语毕,他低头覆上的唇瓣,粗蛮地夺去原该献给丈夫的甜美。

轩辕阴嫚挣扎地抗拒,却徒劳无功,只能任他的舌遍遍地撷取口中的蜜汁。

“战爷。”道叫唤声来自身后。

战无撤抬起头,开口道:“东西放下,先退下。”

“是!”辛婆婆放下手中的粗布衣裳,退出房外。

临去前,投给轩辕阴嫚抹似笑非笑的暧昧眼神,仿佛在告诉她,她比较适合仆婢之外的另一项选择。

“把衣裳换上,在此地你毋需身着华美的衣裳。”战无撤放开她,眼底仍残留方才那一刻的□

“不要!”她冷声抗拒。

战无撤目光一沉,欺上前。

在轩辕阴嫚尚未来得及了解他的意图之前,她发上的玉簪已经到了战无撤的手里。

霎时,她一头黑云般的长发如瀑布般泻下。

“这一次是簪子,下一次,也许就是衣裳。”他说着,同时取过搁在桌上的青布衣裳递给她。

“你好大胆,竟敢威胁本宫!”冷怒的表象下是一颗已然惊惶的心。

“我不是威胁,而是下令。”熠熠黑眸里写满了愤恨。

轩辕阴嫚心性高傲,如何肯妥协,当下,她别过头,做无言的抗拒。

见状,战无撤双手来到胸前,揪住她衣襟,毫不费力地撕裂她的外衣,抛至一旁

“你这个蛮子、狗贼!”轩辕阴嫚愤怒与羞愧交集,一双柔荑紧紧地环住身子,如今她身上仅余白色的单衣。

“看来,你是要我亲自为你更衣。”他再度朝她扬起手,脸上是恶意的笑

“不。”轩辕阴嫚吓得退了一步,“拿来!”她向他伸手。

战无撤无言地盯住她,缓缓地递过衣裳。

“你转过身!”轩辕阴嫚瞧住他,神情仍倨傲。

“倘若我不愿意呢?”灼灼目光直落在她已泛红晕的绝色娇颜上。

“你……”

“嗯?”战无撤双手环胸,毫无退让之意。

轩辕阴嫚迎着他挑衅的眸光,当下转身,背着他换下湿渌的单衣,穿上青布衣裳。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