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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1)

柴天翼站着从房间窗口前看出去,米嘉莘带领着三个小家伙在花圃里挖土种菜,三胞胎不爱吃菜,她想了好几天,决定让他们亲自体验种莱的乐趣,如此一来,他们一定会爱吃自己种的菜。

他对这个说法抱持着怀疑的态度,不过她对孝真的很有一套,她的提议,他当然举双手赞成。自己种莱也不错,可能大家都爱“有机蔬莱”,最近公司几个女职员也在窗口边种了一些不知什么名字的莱,虽然他是很怀疑那一小小的盆子里能长出几片叶子来。

“同乐,不对,你把地瓜叶插反了。”

“同乐,你把它的头插到土里了。”

“然后它的屁股就翘起来晒太阳了,哈哈哈……”

三个小家伙很无厘头的对话,却在前院制造出一阵欢乐笑声。

他喜欢欢乐的气氛,人生苦短,每天快快乐乐过日子不是很好?

“地瓜叶没有屁股!”被两个哥哥联手取笑,柴同乐发火了。

她蹲在同乐身边,笑呵呵之余,细声地安慰他,模样像个……温柔的小妈妈。想起几天前他们在咖啡馆一起吃午餐,她甜声喊他“爹地”,那甜美嗓音至今仍甜在他心头。

也因为那声“爹地”,他的行情直线下降。在公司秦主任的大力广播下,一夕之间,他从黄金单身汉降级成纯银单身汉,以前身边如果有十只蜜蜂围着他转,现在只剩少少的五只,甚至更少。

这样的改变,他应该不太习惯才是,毕竟从幼儿园开始,他就习惯走到哪都有一堆女人围着他走,没有女人围绕他的世界就会变黑白不美妙,但是呢……他居然觉得宁静一点的生活也不赖,至少他可以多一点时间去……想她。

相思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他明明和她住在同一个屋子每天都看见她,可是一到公司,那可怕的相思就会悄悄爬上心头,让他什么事都做不了,脑袋里只装了一个叫做米嘉莘的女人。

好几次签公文,他下笔签的名字变成“米嘉莘”,几个主管错愕之余小心翼翼问他是不是改名了。

还有在公司看到一些女职员,偶尔他也会脱口喊错她们的名字,不过她们听了很乐,都以为他这个新任总经理是个大好人来着,常常主动要帮她们“加薪”。

“爹地,爹地在那里。”柴同力像发现外星人一样雀跃,兴奋地指着他。

他咧着笑,向他们挥挥手,最后目光落在她身上,温柔地跟她相望——唉,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咦,干吗跑了?

真是的,在害羞什么呀她,他还想跟她演一出高塔上的王子和花园中的公主深情对望的戏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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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遇到他的人一定会很高兴,因为他的大拇指直挺挺地竖立,仿佛在称赞对方一般。

其实,他也不是很乐意这么做,这一切的灾难,都要从王子从高塔内脱逃开始说起——

话说,一早花园里的情景太温馨,温馨到他这个假爹地若不去参与,内心就会有比十盎司牛捧还厚的罪恶感,他一路寻找公主和三个不种玫瑰花种地瓜叶的小王子身影,终于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他们。

三个小王子告诉公主,以前他们的母后常常带领他们在这棵树下野餐,公主听了想如法炮制,让三个小王子寻回美好回忆。

树上有一根树枝大概被前一回的台风吹歪,要断不断,拉也拉不下,担心那根树枝会砸伤他们,他自告奋勇要锯断它,在工具间找到一把电锯,拿了马梯他慷慨赴“树”,树枝没锯下,倒是自己的大拇指差点就被锯掉。

一切的前因后果就是如此这般,他在医院缝了好几针,三胞胎像“孝子”一样哭喊,“爹地你不要死!”

后来确定他不会因为竖着一根大拇指到处称赞人就会死翘翘,三兄弟破涕为笑,还兴高采烈地欢欣鼓舞。唉,果然是孝子!

倒是她,从发现他锯到手直到医生说可以回家,她脸上的担忧没少过,为他而忧心,一整个令人窝心至极。

搭了出租车回到家天已黑,在车上睡着的三只小猪被叫醒,一醒来,愕愕怔怔的三兄弟有志一同地哭喊,“爹地死了。”

坐在前座的他,为了安抚三胞胎,回头竖着大拇指跟他们打招呼,“爹地没死,还是一级棒。”

“对耶,爹地没死,爹地一级棒。”

一阵欢欣若狂,接着惨事发生,三兄弟不约而同抓住他竖得直挺挺的“一级棒”,这比他们兴奋地咬他的翘臀痛上一百倍。

“啊——”凄厉的惨叫声险些震破无辜的出租车司机耳膜。

仰首痛喊,他不禁再度哀怨想着,大哥,我每年也只回国在家里住一两回,你就非得这么计较,留三个小恶魔来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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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三个小家伙动不动就咬他屁股,还有昨晚大力握他拇指的痛处,让他恨得牙痒痒之余马上把他们归类到小恶魔那区去,可是,凭良心说,他们还是有可爱到当小天使的资禀,譬如昨晚临睡前,他们就说:“爹地受伤了,妈咪要跟爹地一起睡,才能照顾爹地。”

他是不反对这个提议,也十二万分乐意配合。但“妈咪”却找借口推拖,说她怕压到爹地的手,不能跟爹地一起睡,折中的办法就是她暂时到二楼主卧室和三兄弟一起睡,“就近”照顾他。

为什么他有种爽到三兄弟,“艰苦”到自己的感觉?

“天翼,你不吃了?”见他发愣,以为他吃不下,米嘉莘欲收回递到他面前的汤匙,孰料他一张口用力含住汤匙。

愣了下,她扑哧笑出声,这画面很熟悉,只不过坐在她身边的从三胞胎变成他。

“又没人跟你抢,干吗吃那么猛?”她笑眯他一眼。

孝张嘴咬汤匙很可爱,可是大人不一样,除了举止幼稚,嘴大张就像老虎开口,可是会吓到人的。

“你觉得我很猛?”眨眼一笑,暧昧在他眼角跳动。

睨他,置若罔闻,再喂他一口粥。也许是因为他受了伤,她的爱怜之心如泉涌出,听到他说的那些暧昧话语,她不会再像往日一般害羞地想逃,顶多就是给他装作没听见。

“嘉莘,你煮的粥真好吃,尤其加了油条更好吃。”乖乖地又吃一口,笑容添上满足。

“好吃就多吃点。”

“是,妈咪。”他学起三胞胎的童音,逗得她又好气又好笑。

话说,明明他受伤的是左手大拇指,为什么还要她喂他吃粥?他的右手明明好好的呀!

唉,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的左手拇指和右拇指情如手足,虽然伤在左拇指,可是却痛在右拇指,所以他没办法拿汤匙吃粥……好啦,他承认,他就是想要她喂他。

他是病人耶,而且拇指真的很痛,加上昨晚三个小家伙无意间对它施暴,更伤、更痛,总之,他绝对要趁此机会待在她身边,好好休息几天。

三个小家伙上学去,屋内安静多了,重点是,剩她和他独处,他可以跟她一起演一出“浪漫满屋”。

如意算盘才打不到三秒钟,手机铃声响起,他一整个垮下脸来。

“不管谁打来,都说我不上班。”刚才他不是己经交代秘书了,没看到他这张帅脸就没心情上班吗?就不能让他安静一下?唉,人帅就是有这种困扰。

“不是你的,是我的手机响。”她干笑。

“喔,那快去接。”他忘了他把手机铃声从交响乐调回一般的制式铃声。

米嘉莘接完手机回来,一脸无奈和歉意,“天翼,我有事要出门一趟,中午我会尽量赶回来煮中餐给你吃。”

“你要去哪里?”见她的表情,似乎出这一趟门她并不太乐意。

“我妈……叔叔说我妈好几天都不吃饭,叫我回去劝她。”

他本想劝她别回去,但再怎么说那人也是她妈,女儿回去看母亲是天经地义,再者,他也可以趁机去看一看需要女儿照顾的母亲是有多虚弱?

“我陪你一起回去。”他起身。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反正我闲在家也没事,去看看丈母娘也好。”

“丈母娘?”

“妈咪,我们都生了三胞胎,不去见见丈母娘总是说不过去嘛!”

他又来了!拜托,别闹了。“天翼,你手受伤,在家休息……”

“我开车载你回去。”他语气坚定,坚持要陪她回去,她被她母亲“吃够够”,总该有人让她依靠为她仗义执言。

“你开车载我?”她目光落在他受伤的左拇指。他是忘了手上绑了一包是不是?

他点头,“对,没错。”特地举高竖立的大拇指。“我受伤的是左手的一根指头,右手扶方向盘绝对没问题。”

单手开车,对他而言根本不成问题,以往美女搭车,他也常耍帅表演单手开车。

他信誓旦旦,她的眼里露出一抹狐疑,眼神看向桌上的那碗粥。方才唉声叹气说自己连拿汤匙都没力气的人,此刻却精神饱满坚称自己开车绝对没问题……

依她看,问题很大!

两人对看,她斜睨他,他则是一如往常笑眯一双桃花眼,并且不忘添上暧昧神色。

她鼓起双颊想装生气,一秒破功。好吧,她承认,她无法生他的气,她其实很乐意……喂他吃粥。

就算他不装病要求她喂他吃粥,她自己也会主动帮忙,因为若不是她提议要野餐,他担心树枝掉下来砸伤他们,也不会去锯树然后伤到自己,所以喂他吃粥只是想尽点道义责任,另外,她……她觉得这样更像一家人,一家人就是要相扶持,不是吗?

见她嘴角有一丝浅浅笑容,知道她没生气,他开心地握她的手。

“走吧,我陪你去。”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一时间脑袋空白,“去……去哪儿?”他的手好大、好厚实。

“去见丈母娘。”眨眨眼,他半开玩笑,半认真,他突然间觉得他和她还有三个小家伙是真正的一家人,他是一家之主,他要保护他的妻子还有孩子们。

妻子、孩子……这是他在美国时,从来不曾想要的,如今天上掉下这两个大礼,心头有种甜蜜负担的感觉,说真的,这感觉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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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还担心他单手开车会有问题,坐上车后,她战战兢兢地帮他注意四周车况,反倒是被担心的人神色自若,左转右转轻松自如,游刃有余。

看出她的担忧和不安,一路上他跟她聊三胞胎小时候的趣事,说说笑笑,无非是想让她忘了方向盘上只有一只手的事。

两人间的欢乐气氛在来到她家后破坏殆尽,一进门,高分贝的吵闹声将她嘴角高挂的笑容刷掉,换成往下弯垂的下弦月。

“我不是说我不要有油的东西,一滴油也不要!你去给我重新煮一碗来。”一道听来很虚弱却用尽全身力气大吼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

无意外的话,这肯定是她母亲的声音。

“只是一两滴香油,不要吃捞掉就好,干吗要重煮?钱太多是不是?不吃就不吃,饿死你算了!”范天生端着一个碗,怒气腾腾地从房里走出,见继女回来身边还跟着她孩子的爸,愣了下,他忍不尊道:“我是叫你回来,你为什么把这人也给带回来?想让左右邻居看笑话是不是?”

她想说些什么,可又觉得没必要解释太多,反正继父也听不进去。

米嘉莘默不作声,但柴天翼可不容许他的“家人”被“外人”指着鼻子乱骂一通。

他搂着她的肩,笑中带厉的眼神直视着范天生,“大叔,你放心,方才我们一路走上来没有看到半个邻居,倒是你们‘说话’有点大声,恐怕会吵到邻居,这个时候可能还有人在睡觉呢。”

他这么帅的人,邻居看了怎会笑话他,倒是有可能被他逗得咯咯笑。

范天生头一回体会到敢怒不敢言的情况,军人出身的他,向来都是教训别人的份,除了房里那个婆娘外,他从没被别人教训过,被暗讽的他很想开骂,却觉得眼前这个言语轻浮的年轻人,气势比他强太多,他甚至有些畏惧他。啐了声,他端着紫菜汤要进厨房,却被柴天翼拦下。

“大叔,你煮什么这么香?”

范天生看了他一眼,感受到他无敌意,遂将手中的碗递到他面前。

“是紫菜汤。这汤煮起来清清淡淡的,我给它加两滴香油味道香多了,那婆娘……嘉莘她妈说这汤有油她不喝,要我重新煮一碗,你来评评理,她是不是在糟蹋人。”

虽然觉得继女未婚生子是件很丢脸的事,但此刻现场只有他们,他也只能向他们控诉房里那婆娘的无理行为。

“香啊,真的很香,我从来没有看过有人煮的紫菜汤能这么香的。”柴天翼拿出看家本领——三寸不烂之舌,将范天生哄得自以为是天才大厨。

“当然,我的厨艺可是非常好的。”

见继父未对柴天翼存有敌意,米嘉莘安下心,想进房去看母亲,房门突然被推开,母亲虚弱地走出来。

“妈——”母亲的身材跟她离开时差不多,但脸色明显苍白了些。

见到米嘉莘,徐香灵未有跟女儿久别重逢的喜悦,反倒同往日一样将女儿当佣人使唤。

“嘉莘,你去给我煮一碗汤来,一滴油也不要加。”

米嘉莘本想开口问母亲是怎么了,为何脸色这么差?但一听到母亲又用使唤的口吻对她,关心的话语吞回肚里,转身,她欲往厨房走去,却被身边的柴天翼拦下来。

她纳闷地看他。她要去帮母亲煮碗汤,他应该有听到,为何要阻挡她?

他给她一个温和的笑,旋即对着徐香灵自我介绍,“伯母你好……”

他一开口,徐灵香马上瞪大眼,抓狂般地怒吼,“谁是伯母,我有那么老吗?不准叫我伯母!”

“喔,不好意思我叫错了。”头一回,他在女人面前踢到铁板,但这让他更加肯定这位女士完全不理会别人的观感,只在乎她自己的感受,要不,她不会在他这么帅的人面前,不好好维护自己的形象。

“婶婶,你好。”

米嘉莘目瞪口呆地看他。虽然婶婶是比伯母年轻,但一般人还是觉得叫“阿姨”听起来会更年轻,都怪她,忘了母亲非常在意这一点,没事先向他说明。

不过,他这么聪明,又在女人堆里混得很开,怎会不知道女人喜欢听别人怎么称呼她们?而且,她总觉得他是故意这么喊的。

柴天翼对她挑眉一笑。没错,他就是故意的,怎样?

无意外,徐香灵又被激怒,她直截了当告诉他,“叫我阿姨!”

“喔,阿姨,你好。”他当起乖宝宝顺她的意。

“嘉莘,你还不快去帮我煮汤……”徐香灵再度怒吼。

柴天翼二度拦下欲走往厨房的米嘉莘,指着站在一旁,表情充满无奈的范大厨手中的碗。

“阿姨,你要喝的汤在这儿,这是大叔特地帮你煮的。”

“我说过,我不要油!”徐香灵每吼一次,整个人就显得更虚弱。

“大叔,阿姨说她不要油,麻烦你把浮在汤上面的香油捞起,呃,可以的话,你把它喝掉好吗?那真是极品的香呀!”他举高受伤的手,竖立的大拇指完全收服了范大厨。

像遇到知音一般,范天生也回敬他一根竖立的大拇指,然后,拿起汤匙捞起飘浮在汤上的极品香油,大口喝下。

柴天翼又高举他的“一级棒”。大叔配合度这么高,他当然很乐意给他……看他受伤的大拇指。

“好了,汤里没有一滴油了,阿姨,你现在可以喝了。”

范天生再度把紫菜汤端给妻子,有人帮他主持正义,他更加理直气壮。“喝吧,一滴油也没有,不会肥死你的。”

徐香灵看到汤惊恐地喊,“我不要喝,你刚刚加了油,那些油都渗透到汤里去了……”

“在哪里?你指给我看呀!”

“妈——”米嘉莘纳闷地看向表情忧怒参半的继父。“叔叔,我妈她……她是怎么了?”

这情形看起来像是减肥入魔,以前母亲也偶尔会想减肥不吃东西,但情况没这么严重。

“她呀,犯花痴了!”提及此,范天生怒红一张脸,“前几天我们去玩,遇到她那个无缘的初恋情人,人家身边搂着一个瘦得皮包骨的辣妹,根本不理她,回来她就气得不吃饭了。”

范天生怒声嚷嚷,把这几天积压在心里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米嘉莘这才知道原来母亲是遇到她念念不忘的初恋男友。母亲那么挂念他,他却拥着比母亲更年轻、更瘦的辣妹,也许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也难怪母亲会受不了这打击,执意不喝加了香油的汤。

她对母亲思念初恋男友这事,完全束手无策,只能偶尔在心中为父亲抱不平。如今,叔叔似乎也步上父亲的后尘。

“那个男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花心男,对女人决不会专情的……”范天生不屑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醋味。

米嘉莘下意识地望向身边的人。不知道叔叔能否也一眼看出他的花心本性?

他当然知道她为何突然对他行注目礼,不过,现在讨论的不是他,但他仍大方奉送一个眨眼给她。

“大叔,就算那个男人是个花心男,但在阿姨的心目中,那位初恋男友可是全天下唯一能匹配得上她的男人。”

“天翼……”他说的话,让她吓出一身冷汗。

他怎么可以在叔叔面前这么说?瞧,叔叔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他露出一抹一切在他掌控中的自信笑容。

“阿姨,我说的对吧?”

方才发狂得像疯妇的徐香灵,此刻脸上突然露出少女嫩颜上才会窥见的矫羞。

“阿姨,我想你应该很爱他,那我就不懂,为什么你改嫁时不嫁他,要嫁给大叔呢?”

柴天翼提出的问题一针见血,问得徐香灵心虚呆愣住,不知该怎么回答,倒是怒发冲冠的大叔,像逮到出气的机会,急巴巴地替她回答,“因为人家爱的是年轻的辣妹,不爱她这种……熟女。”

这位大叔也太客气了,发飙还会踩刹车,直接称她老女人也不为过。不过,这让他更加确定大叔很爱米妈妈。

他对她挑眉一笑,没有任何言语,她居然又懂他的意思,他在告诉她:其实叔叔很爱她母亲,要不,说话不会这么口下留情。

再一次的心灵相通,她的内心一样漾满甜蜜,可惜甜滋味在心上驻留不到两分钟,就被生下她的人灌进的苦药给消融。

“我哪里不好,我年轻时一样很瘦,如果不是生了她,我会变胖吗?都是她害的!”徐香灵怒指着女儿,把气全出在她身上。

米嘉莘心口一震,苦涩滋味在心口泛开。原来母亲一直不喜欢她,是因为认为她身材走样都是她害的?

柴天翼伸手搂着她的腰,撑住她不自觉往后退的羸弱身子。

“阿姨,我大嫂她一次生了三胞胎,她坐月子吃了二十只鸡,两个月她就瘦回来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瘦的吗?”他露出从进门到现在未出现过的严肃神情。“因为她亲自带孝,用浓浓的母爱去爱孩子,所以她没空变胖。”

这话,是为他身边的人上诉,控诉她这个当母亲的从未爱过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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