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

而,只要潘雅湛本身无意,那么出现再多的美女,都不至于教她坐立难安、茶饭不思,非要对他紧迫盯人。这阵子主动向她挑衅的两名女子,都没在童瑶身上讨到便宜,说穿了,并不在于童瑶是个狠角色,而在于潘雅湛无心于她们。

潘雅湛给了她在其他女人面前的自信。果然,男人忠实了,女人才有经营幸福的自信。

所以,今晚他被邀请去参加那名千金小姐的宴会,可能那千金小姐会说一些不恰当的话、做些不恰当的行为,但童瑶完全不放在心上。

今夜是圣诞夜,她一个人在家吃完晚餐,然后跟两个孩子视讯聊天,说着明后天连着两天的假日,全家连同爷,奶奶要开着休旅车去北投泡温泉、钓奸,还有采集植物标本……热热闹闸地聊到快九点,孩子们得准备睡觉了,才结束通讯。

才关机完,就听到大门门锁转动的声音。这么早?童瑶有些讶异地迎上去。一束包装得很精美的香槟玫瑰带着玫瑰专有的香气出现在她眼前。

童瑶大眼眨啊眨的,满眼都被这粉金色的光华给占满……老实说她不是特别喜欢花,也从不羡慕别的女人捧着鲜花满街走的得意姿态;她更没想过潘雅湛会送她任何代表浪漫的东西一上回那只山茶花别针,买来也不过是为了别在外套上防走光……这个男人是实用主义者,对他来说,这些花花草草金锒珠宝的,如果妻子特别热爱的话,就自个去买吧,他付除!省得买了玫瑰,受礼者说她其实比较爱百合;买了卡地亚,受礼者说她是蒂芬妮的拥护者。

“哇,花。”她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发出两个音节,表达自己的惊讶。

“是的,花。”显然潘雅湛对她的反应也没太大的期待。

童瑶愉快接过,鼻子埋进花里,深深嗅闻着。

“在做危险动作之前,你该先检查一下那些花刺有没有完全处理干净。”他换好鞋,见她还保持着梦幻嗅花动作,提醒了下。

“没事。”童瑶终于抬起头,一时想不起家里的花瓶放哪去了,只好将花暂时小心地搁放在窗台上。然后转身走向他,很自然地朝他张开双手。

潘雅湛搂住她,还没说些什么,就见她像只小狗似的,在他颈边嗅闻。

“我买花不是为了遮掩身上不应该有的香水味。”潘雅湛伸起一只食指戳了下她洁白的额头,作为小小的惩罚“不是就好。”她满意点头。接着问:“为什么这么早回来?一般宴会如果是七点多开始,加上今天圣诞夜,必定塞车,你开车回来的时间差不多得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你甚至没留到舞会开始,也就没有笫一支舞这回事了是吧?”虽然对自己的分析很有信心,但还是在他衣服上动手动脚,扯松了他的领带,将衣领翻来翻去地检查着,当然,除了她留在他颈边的那记吻痕,再没其它的了。

见她终于忙完,他微笑着将她吻住。“满意了?没有女人味道,没有第一支舞。”

“满意。”非常坦白。

“喜欢我送你花吗?”他声音有些沙哑地问。

“我喜欢,但更喜欢你记得我在家里等你,你真好。”

“你的甜言蜜语愈来愈好听了。”他低笑,抱着她朝卧室走去。

“除了甜言蜜语,还有更好的,你不妨期待一下。”她轻咬了下他下唇,眼中带着一抹古灵精怪的笑意,唇角勾得好诱人。

“哦?”潘雅湛低头看着她身上这套保守的宽松居家连身羊毛裙装,跟平常的穿着并无差别。“或许你可以趁着我洗澡的时候,换好你打算给我的惊喜。”

“你都还没拆包装呢,又怎么知道我需要临时去准备惊喜?”她扬着下巴看他。

“既然如此,我真是迫不及待了。”他笑,将她带进更衣室,放在穿衣镜前,然后他站在她身后,两人一同看着镜子,而他的手先圈住她的腰,然后一手缓缓往上移,滑过高峰时,流连地停顿揉捏了会,才眷恋不舍地朝上,注第一颗扣子而去,开始拆包装……他们夫妻的感情,在这一个多月以来,有了非常理想的进展,各方面都极之融洽,尤其性生活上,不仅不再觉;冗长或乎澹,还很能体会到以往所没有的乐趣。但却并不因此轻易纵欲一在二十天前,她跑到他公司接他下班那天,两人回家后,做得非常激烈,毫无节制,失去了一贯的节奏,结果两人都筋疲力竭。后来虽然对性事充满热凊,但也决定不轻易纵欲,依然保持着假日才好好抒解的惯例。若是平常的日子,突然的兴之所致起来,那就舒缓地做一回即可。

性欲这东西,就像吃大餐一样,每天吃,纵有再多的花样也会烦腻,若是稍有节制,让期待度随着时间累积得萣饱满,欢爱时全心投入营造气氛,那么就能在水ru交融里,得到最醋畅淋漓的享受……他们不是新婚夫妻,所以并不会因为初涉性事而好奇沉迷放纵。

他们知道情欲这东西,会随着你对待它的态度而gao潮送起或索然无味。

他们知道如何去品味它,而且,随着感情得见曙光,对彼此的珍爱之情再也不加以掩饰。他们小心地试探,大胆地付出,并且极愿意以任何方式去取悦对方,让对方得到快乐……

随着扣子一颗颗被解开,保守的连身裙装下的秘密也缓缓地展现出来——饶是潘雅湛在心中做了许多想象,也还是为着眼前的美景而忍不住屏佐吸好一会I她上身穿着一套深紫色的薄纱情趣睡衣,下身搭配着同色系的丁字裤,她美丽傲人的身子在一片片薄纱若隐若现的展示下,更显得雪白莹然,简直诱惑到挑战男人想象的极限……“还喜欢你看到的阀?”她身子在他过于用力而炙热的抱搂下,懒懒地抬高欢手,往后搂着他颈项。声音娇娇的甜甜的,也是无力的……虽然诱惑他是她穿得如此大胆的本意,但他动情表情、紧绷的身体、坚硬的灼热,同时也将她诱惑了,她脚软软的、身子热热的,渴望他更用力的抚摸……

“喜欢……”他的吻热恪在她肩膀上,让她敏鼠到极点的肌肤在颤抖里有微微的刺痛。

“看来,你的衣柜里藏着许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你会知道的……全都会……只要你喜欢……”她转过身,渴望与他更加贴近,而不是让衣物成为他们的阻碍但他显然不合作,太过密集的吻在她脸上唇上身上落下,让她应接不暇,没法专心帮他脱去衣服……啊!讨厌的冬天,衣服总是那么多,脱了一件,还有一件……

当莲蓬头的热水从头上淋泻而下,童瑶才恍然发现两人居然己经光着身子在浴室的淋浴间里了……

潘雅湛将莲蓬头的水量调得很细,像春天的毛毛细雨那样打在身上没半丝力道,缠缠绵绵地……

他们不是没有一起共浴过一每次性事完,总得冲洗一下,有时时间不够就一起洗,但都不带半点情欲味道的各洗各的,不像这次这样,连搓着沐浴ru泡沫,都显得那么色情……

他在她饱满的ru房上搓出两团泡沫,然后又被头上的水丝给缓缓冲去,露出她的半满……

她无力阻止,只能软软将背紧靠在玻璃上,不让自己跌坐在地。

他并不急着抒发欲望……虽然他的硬挺不是这样表示的,可他就是坚持要将前戏给延长,像是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好好做这件事……

她努力喘息,平复自己的情潮与激动,一欢抖着的小手轻轻包抚住他的灼热,并瞬间感受到他身体无可通制的兴奋……

这让她觉得很有成就感,并想要做更多让她更有成就感的事……

当抹在两人身上的泡沫都再度被冲走之后,他们己不再对泡沫感兴趣了,她掌握着他,取得了主导权,让他快乐让他发抖,让他一时无法在她身上恣意探索搐适……

她亲吻着他的胸膛,并一路往下,在他的肚挤处舔弄画图,接着更往下,朝她双手正掌握着的地方而去。

“别一”潘雅湛的双手原本轻抚着她的头发,在察觉她的意图时,连忙捧住她后脑匀。

“为什么?”她蹲着,脸朝上看着他问。

“脏。”他从没想过她会为他这样做……

“它从来只属于我,对吗?”

“……对。”

“那就不脏。”她眼神坚定。

“你不会喜欢这么做的……”潘雅湛大口喘气,用尽全部力气压下脑中太过色情的想象……

“你喜欢我这么做吗?”她问。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们一起来试试吧……”她笑得像天使,转眼却变成恶魔,伸出舌头,邪恶地在他灼热的尖端轻舔,再舔,然后,包含住……

轰!潘雅湛觉得自己像被抛到宇宙,身体彻底失控。就像他十八岁那年,初尝性事那样,没有准备,极度亢奋,满心满脑只剩下一种射出的渴望,却又因为不可得而苦闷着、快乐着、骚动着……

当他终于像那年初次那样的无从控制的射出,至少还来得及将她拉起,抱紧在怀中,让她听着他失逨到几乎休克的心跳、感受他浑身亢奋的颤抖,尤其让她的小腹紧抵着他仍剧烈跳动着的硬挺,感受着它由硬到软的过程……

“觉得怎样?”她亲吻他的肩膀,笑问。

“……太邪恶了……”他无力道。暂时的虚脱,让他仅剩一点轻拍她臂部的力气,意思意思地拍了两下。

他gao潮满足的模样让童瑶觉得很愉快,也很想揶揄他一下,双手更不时在他身上逗弄,反正他现在没力气反抗。

“身为一个天生带有兽性的男人,你的想象力应该更狂野一点……”她邪恶地噙住他ru珠,轻轻咬着,不意外听到他的抽气声。“我不相信你没看过A片……啊!嗯……”

她的嘲笑也仅仅到此为止了,他恢复体力的逨度超乎她想象,就在她还有满肚子话准备拿来逗他时,他己经将她抵压在玻璃门上,敞开她身体,长驱直入……“你是我的妻子,不是A片里的女人。我不会糟蹋你。”

“我知道……所以……我愿意用任何方式来取悦你……我的丈夫……”她被他强劲的力道冲击得娇喘不休,只能紧紧抱住他脖子,几乎无法言语。

“只是丈夫吗?”现在掌有主控权的人,很邪恶地开始引诱她了。

“啊……你知道的……”

“知道什么?”

“我爱你,雅湛……所以,你的爱也只能给我……给我……”

“我喜欢你强势的样子,瑶瑶……”他低哑笑着,不停地吻着她唇,让她更加上气不接下气,除了抱紧他,被凊欲焚烧,其它什么也做不了……

曾经觉得冗长的,变成了无止境的快乐……曾经觉得乏味的,变成了gao潮迭起的刺激……

她在他忽快忽慢的冲刺下,努力挤出的爱语破碎得几乎难以听清—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但她知道他一定能听到。

她在他剧烈的心跳下,努力敞开自己,只为了将他更深的包容吗,亳无保留,醋畅淋漓……

当最极致的那一刻来临,他们放声吼叫出来,亲吻,紧搂,身体彻底融合为一!渴望,也满意于,他们如此紧密结合,身与心,一生如此。

爱情会让人勇敢,会让一切变得美好……而一个忠实的男人,才是女人创造幸福的基础。

童瑶有些心酸也有些甜蜜地想起这些话,恍恍惚惚地发现,属于他们的幸福,己经在她手里创建起来了呢……虽然迟了十年,但,真好。

云散雨收,两人洗得千千净净地回到床上,窝在暖呼呼的蚕丝被里,相偎着准备入睡。“雅湛,你觉得婚姻像不像一场探险?”

“怎么说?”

“怎么说?”

“如果我们不去探险,就挖掘不出它的各种可能性,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的感情能够付出。若是一直只站在原他不动,当然也可以是一生,但这样的人生,简直是虚度吧……之前几年,我常常在猜,你会容忍我多久。”

“就算你不去四处探险,就站在原地冒充复活节岛的石像群,我们也是会共同过一辈子的。”只是这样的婚姻肯定会很乏味就是。但潘雅湛从来就不觉得结婚等同于幸福或快乐,之前那十年的生活,倒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当然,现在的婚姻状况比他所能想象的更好,他非常满意。

“……雅港,如果潘太太不是我,你也一样,会对她忠实吧?”

“但我的潘太太就是你,所以我没办法给你答桉。”他伸手在她头顶上乱拨一气,然后抉住她后脑匀,给她一个轻吻。

“嗯,我以后不会再想这个问题了。”

“再想也没有用,反正不会有正确答案给你印证。”她轻笑:“我喜欢你的务实,潘先生。”他叹道:“明天还得早起载一家老小出行呢,睡吧!潘太太。”然后,睡祌造访。

再然后,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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