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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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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做天在看,人果然是不能随便做坏事。

武大狼承认自己有点小人,利用那只青蛙制造出的机会趁虚而入,顺理成章和她发生关系,可他万万没想到,现世报来得如此快,且是发生在她身上。

明知她大病初愈,还情不自禁在溪里与她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结果夜里回到岩洞,她又发烧了。倘若这报应是落在他身上,他或许会欣然接受,岂料竟是落在她身上,仅会令他感到愧疚难安且心疼不舍。

“咳咳咳。”上官卿卿轻咳几声,身子畏冷的又往身旁的暖热胸膛蹭了蹭。

“……你能不能安分点,别乱动。”男人的声音绷得死紧。

武大狼瞪着趴在身上磨磨蹭蹭的女人,恶狠的眼神里尽是不甘。她明知两人身无寸缕,他正值血气方刚,还一迳的在他身上点着火,会不会太嚣张了?

“呵呵,不能,人家冷嘛!”说着,又变本加厉地充当人肉垫背的男人身上厮磨几下,不时还发出舒服的叹息,“啊,真舒服。”

“你这女人……”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句“人家冷嘛”堵得他哑口无言。

武大狼没好气的眯了眼上官卿卿,恶声道:“有种你就继续玩我没关系,信不信等会儿我兽性大发又把你吃了?”

两人离开溪边后,还猎了只野味回来吃,岂料吃完不久她就开始头昏欲睡,经他一探,才知道她又发烧了,虽然病症没之前那样严重,却也够他自责内疚了。

于是他很无耻的又依循前例做法,赤身裸体躺在石床上,与她依偎取暖。差别只在于,这次两人的裸露相拥,是明目张胆你情我愿的。

“你不会。”上官卿卿微撑起身,大眼瞬也不瞬的望着武大狼,他嘴里不说,她也知道他其实很担心她的病况,宁可压抑自己的欲望,也不会贪欢。

“你又知道了?”哇,这么神,真是愈来愈嚣张了。

“哼,我就是知道。”俏鼻轻轻一哼,表情可神气了。上官卿卿又趴回武大狼身上,小脸爱娇的在他肩颈处蹭了蹭,像极一只撒娇的猫儿。

武大狼大手一收,将上官卿卿揽得更紧,下颚顶着她的发心亲昵的蹭着。

岩洞内,好片刻是寂静无声,只有地上那堆干柴遇到烈火劈啪的声响,许久,上官卿卿又起了声。

“喂,武大狼……不,应该叫你大狼。”上官卿卿犹豫了下,问:“我以后都叫你大狼好不好?”

“嗯哼!”淡淡哼了声,聊表同意,武大狼接着开口:“随便你高兴就好。”

意思就是他同意了,上官卿卿微微牵起笑容。

“你的疤是怎么来的?”抚着他左臂上的那块纠结的疤,她不禁好奇。

疤痕约莫她手掌的大小,应该是遭利刀削去一块皮肉,然后再拉来两旁的皮硬将伤口填补缝起,现在看来倒像似一条丑陋的蜈蚣,可看久了又好似一只张牙舞爪的飞龙。

她想,这样大的伤痕,在当时一定很痛。

瞥了眼臂上的疤痕,武大狼不以为意道:“以前年轻气盛,让我家头儿给砍的。”

武大狼一手枕在脑后,一手下意识的顺着她的发,双眼悠悠的睇向远处,回忆着往事前尘,娓娓道来,“那是我十四岁的事了。当时,义父一如往常去山上狩猎,路程中却莫名卷入朝廷的追杀,原来朝廷要杀的是兵部尚书刀门一氏的余党,也就是头儿。义父不过是仗义相助帮忙掩饰头儿的行踪,却无端惨遭追兵杀害,我闻讯赶到时义父已气绝身亡,而头儿则全身染血站在现场,所以我就以为头儿是杀父仇人了……”

“所以你们就这样打上,接着又不打不相识的成了伙伴,然后拜入他的门下?”

上官卿卿睇着武大狼揣测说道,揶揄的口气颇不以为然。

男人这种靠拳头打出交情的情谊,她始终很难明白。

“是啊!”他笑望她,继而又调侃着自己,“我哪知道当时头儿的功夫就那么了得,光使出青虹弯刀一招半式,便险些让我去了条胳膊,后来想想,我当时根本是肉包子打狗,不自量力的找死,左臂没被废去,算是万幸了。”

“难怪你要说自己血气方刚,我看根本就是蛮人无脑嘛……”她嘟哝道。

他说得云淡风轻,她却听得胆颤心惊,为他感到痛呀!

“喂,你这女人好歹替我留点面子,夸我几句有那么难吗?”还蛮人无脑哩!

“卿卿!”上官卿卿又抬起头皱眉等着武大狼,不满的娇斥:“什么叫‘你这女人’啊,我都叫你大狼了,你以后也得改口叫我卿卿!”

还有这样的?还算哪门子的礼尚往来啊!武大狼莫可奈何的瞟她一眼,又搂回她的身,好生安抚着,“好好好,卿卿就卿卿。”

“再叫一次。”窝回方才的位置,她像个女王般骄傲的命令。

“……卿卿。”武大狼黑脸微赧,扭扭捏捏的勉强挤出声。

“再一次。”

“卿卿。”唉,女人心……

“再一次。”上官卿卿唇边的笑意更深。

“卿卿、卿卿、卿卿、卿卿……”武大狼无奈的一连叫了几声,连本带利似的让她听个够。不过怪了,好像愈叫愈顺口,没那么别扭了。

“……很痛吗?”

“卿……嗄?”本欲继续唤着她的名,上官卿卿突来的问话让武大狼连忙打住,满脸错愕。

“很痛吗?”她又问了一次,抚着拿到过往的伤,上官卿卿抬起脸,无比慎重的回望着他,眼眸里隐约带着湿意,为了他而不舍。

“不。”拭去她沾上羽睫的泪,武大狼了然的笑开,“不痛了,已经不痛了。”

他懂她的意思,她问的是当年那个十四岁顿时依靠、那个受了伤即便痛得要死却仅能暗自舔伤的孤僻小子。

“嗯。”上官卿卿应了声,又开口:“……我这个很小气的只要认定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所以,不管是你的人、你的心、甚至你的命,都属于我一个人,我要你从今以后都为我好好活着,不可以再随便受伤了,听见了没有?”

尽管怀中女子的语气极为挑衅,表情高傲跩个二五八万似的,他就是听出她话中的意涵,听出她对他的重视和在乎。

“是,听见了。”扯出一记无奈却也心甘情愿的笑,他更紧地搂着她。

夜深了,静谧的岩洞内只闻柴火堆噼啪的燃烧着,晕黄的火光微微照着石床上相拥而眠的男女,投映在墙上成了一幅交缠而眠的幸福剪影。

有人!

天刚破晓,洞外不远处窸窣骚动的杂沓声响,让武大狼倏地睁开双眼,浑身神经警觉的蹦起,精明清澈的灰瞳,完全不见丝毫睡意。

长年习武,他早习惯让自己无时无刻保持警戒,也许他是爱以大剌剌的莽撞形象示人,可并不代表他就是如看上去般的粗枝大叶、愚昧无知。

轻手轻脚挪开趴睡在身上的女人,再将披在她身上的衣衫拢紧,武大狼起身套上长裤,放轻足音来到洞口,聆听一会儿外头不速之客的动静。

依足音研判,来人至少也有三十,光听那些沉着有力的步伐,和有系统规划的分队,颇像训练有素的组织队伍正在搜寻着什么。

等等,组织队伍?搜寻?该不会是……

“卿卿,快醒醒!”武大狼回到床边,急声催促着仍在睡梦中的女人。

“唔……”上官卿卿睡眼惺忪的揉揉眼,一边呢喃问道:“怎么了?”

倘若不是时机不对,她这迷迷糊糊的慵懒模样,以及衣衫不整的撩人姿态,让他多渴望再滚上床和她耳鬓厮磨、缠绵悱恻下去。

“有人来救我们了!”武大狼抓起衣衫,干脆自己帮她穿上比较快。

“嗄?真的?”睡意顿时跑光光,上官卿卿终于回神,惊讶的望着武大狼。

“我骗你干啥?”武大狼没好气的赏她一记白眼,帮她把最后一件外袍套上,再打上一个结,确定一切妥当,才拉着她起身,“跟我来。”

两人相偕走出洞外,方踏出洞口不到百尺,几名带着大刀看似护卫的大汉即发现他们的身影。

一群人快步上前,整齐划一的跪地行礼。

“岛主,属下救援来迟,让您受惊了!”

“不,一点也不迟,是姑姑派你们来的吧?”上官卿卿如释重负的漾开笑容,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他们了,她以为他们至少还要在这里登上十天半个月呢!

“是,咱们的大船正停泊在岸边半里,请岛主和武三爷随属下登船。”

“嗯。”上官卿卿点点头,不疑有他的就要走了过去。

为何这些人脸上是带着杀意,如果真是来搜索救援的,怎么不见带着干粮、医药、厚衣等补给用品,却是各个手持锋利刀剑,莫非他们不是来救人,而是……

“慢着!”武大狼察觉异,出声时已来不及制止,只见几名汉子扬起刀剑,就往两人攻击袭来。

武大狼和上官卿卿两人错愕的对视一眼,心里顿感不妙——

他们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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