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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有没有搞错?”

“求求你嘛!”

“今天可不是四月一日愚人节。”

“当然不是,今天是你——孟瑶芸——的生日,是伟人、聪颖者才可能出生的日子。”章雨烜讨好的说。

“喂,我知道今天恰巧也是你的生日。”孟瑶芸不为所动的说着。

“小小贱辰,怎可和你争日月之辉,你如……”

“停!”瑶芸眯起眼睛威胁的盯着他。“你又偷看武侠小说了,是不是?”

“瑶瑶,我怎敢违抗懿旨!”雨烜讨好的说着。

“章雨烜,你把我当三岁孝子呀!认识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我敢大言不惭的说,我比章妈妈还要了解你,否则章妈妈决定搬到高雄时,不会把“你”托我照顾,所以……”

当孟瑶芸连名带姓的叫他时,他就知道,她一定会搬出说了不下两百次的“唠叨”。果然,她正一字不漏的重复。

既然她想说的,他都可以倒背如流,索性开始计画如何才能付诸行动。首先,必须让她点头答应今晚当他的女伴。这是第一步,等她答应后自己才能……他愈想愈得意,脸上忍不住展露笑容。

看到他窃笑的表情,瑶芸知道他根本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的望着他。

章雨烜,今年二十八岁,比瑶芸还长五岁。当地学会走后,每次部喜欢跟在他的身后,因为他是所有邻居小朋友中,年龄和她最接近的,而雨烜也乐于照顾她,因为有很大的成就感。

两家的一家之主从高中到大学毕业一直是好朋友,连当兵部在同一班,所以他们的创业计画是一起构思蓝图的,结婚后也成了邻居。

做了二十几年邻居,去年章妈妈因为与雨烜赌气,一气之下搬到高雄,来个“眼不见为净”!章伯伯纵使不愿意,也不得不“妇唱夫随”,只是一个月上台北好几次,明说是不放心雨烜,其实是来找孟柏宣泡泡茶、下下棋。

瑶芸从小就听父亲说,他和章伯伯是如何成为好明友,又是如何一起创业,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希望能和雨烜成为好友。

在六岁前,瑶芸以雨烜马首是瞻;七岁那年,她有了自己的想法,认为雨烜“似乎”有些不切实际;八岁那年,她认定他是标准的“梦想家”,从此由被照顾者成为照顾者。这都要怪瑶芸的妈妈,灌输她那可恨的观念:男人永远需要女人的注意与扶持,否则他只是一个爱作梦的孝!偏偏这个论点,用在雨烜身上再适用不过。所以被瑶芸称为“可恨”的观念。

观念很可能成为习惯,习惯一养成想改都很困难,这就是瑶芸的处境,习惯照顾他后,每次他若闯祸,想不帮他都很难。

对于这一点,雨烜清楚得很,而且每一次都能善加利用。

听到她的叹息,雨烜才回过神来望着她,原本窃笑的脸霎时换上最诚挚、可怜兮兮的表情。

“瑶瑶!”他又用她最怕的那一招,牵着她的手椅着。

“别拉我的手。”瑶芸立即将他的手甩掉。

“那么你答应了?!”

愤怒的望着他,气他每次都用这招逼她就范。

“这已经第几次了?每次都叫我做这种事。”瑶芸像是在做最后挣扎似的,“你知道吗?破坏人家的姻缘,以后会下地狱的!”

“那是我要你破坏的,记得吗?我可是当事者,两个人都有意愿才能成就一桩好姻缘,而我对对方却没此意。”雨烜也用“标准答案”回答。“再说,你若真的下地狱……”

“我一定义不容辞去解救你!”瑶芸不等他说完,自动接了下去。

“今晚七点!”雨烜只是笑一笑,提醒一下瑶芸时间。

“知道啦!现在可以让我安静的上班了吧!”

“行!”雨烜眼看目的已达到,便往总经理室走去。快到总经理室时,他又掉头回来。“瑶瑶,你为什么那么怕人家牵你的手?小时候不会嘛!”

瑶芸不为所动,面不改色的看着他。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

他不理会她,迳自说:“该不会你也是那种“无知”、“愚蠢”、“没知识”的小女生,以为亲亲嘴、拉拉小手就会生孝吧!”

“我像是无知、愚蠢、没知识的人吗?”瑶芸不怒反问。“纵使我原本是,在阁下的调教下,这种观念早已被“您”给纠正过头啦!”

他只是得意的“嘿,嘿”两声。

“现在……”

“我知道,别说那个字,每次你一说那个字,我就觉得自己像是只扰人的苍蝇般。”在瑶芸说出“滚”字之前,他抢先道。

“给你三秒钟,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消失。”

“知道啦!”

不等瑶芸读秒,他自动走回办公室。

从小到大比邻而居,对彼此都太“习惯”。以他们的说法,他们未必了解彼此,至少他们对事情的看法很少一致,只能算是习惯对方的做事方法,以至于很勉强接受对方的行为。

他知道她的一切弱点。如太善良、太好说话,尤其对他的要求难以抗拒,而所有弱点之冠,是怕他牵她的手,原因不详。

她也知道,在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其实是极感性的人。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想伤太多女人的心,宁可在得知对方对他有意思时,立即找她帮忙表明自己已有女朋友,让对方死心。这也是她愿意一再帮他的主要原因。

女朋友,这名词对瑶芸算是陌生的。

除了偶尔客串当一下雨烜的女朋友,她还没有交男朋友的经验,异性跟她简直可以用“绝缘”来形容。

看到他终于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她总算放松了一下下。每次只要他在她身边,她总是处于警戒状态,以防他闯祸,或是陷害她。

她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自从十八岁起就在爸爸与章伯伯一起创业的“尚宣”企业从小妹做起,只要寒、暑假一定乖乖来报到。

大学毕业后,直接跟在雨烜身旁当秘书。而父亲与章伯伯早已不管事,所以公司的运作主权实际上是操在雨烜手上。

她虽然没交过男朋友,但并不表示她对异性一无所知,这全拜雨烜所赐。二十岁生日那天,他送她一份令人难忘的生日礼物——找她一同观看性爱录影带。

还记得当时她羞红了脸,握起拳头不知是该恶狠狠的揍他一顿,还是立即转身离开。结果,在好奇心的驱使与雨烜的诱骗下,她还是将整支片子给看完了。之后,她整整一个月不敢见他,直到他又闯祸。

“人长得又不像马英九那么斯文潇洒,也不是像唐文荣那般标准的阳光男孩,怎么会有这么多女孩子迷他,看上他?!”瑶芸咕哝着,忙着打字的手可没停过。

以前雨烜曾问她,最欣赏什么典型的男人。她唯一的回答是马英九,斯文潇洒,做事有魄力。直到最近才又多了个从美国回来发展的艺人,唐文荣。

其实若将他们两人的优点融和在一起,简直就是章雨烜的化身。

章雨烜,身高一百九十一公分,穿着三件式的西装,仍给人一股洒脱、放荡不羁的感觉,正和别人相反。在面对女士时,他是温文有礼的,唯有对她是例外。

当然,他也有正经的时候,就是处理公事。别人用八小时才能办完的公事,他顶多五小时就处理完毕,而剩余的三小时就用来闯祸,或是消遣瑶芸。还好瑶芸遗传到父亲的商业头脑,用来应付他和公事还算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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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雨烜准时来到孟家门口。开门的正是孟柏宣,瑶芸的父亲。

“孟伯伯好,瑶瑶准备好了吗?”雨烜含笑有礼的问着。

“好啦!可是,我说傻小子,瑶瑶当你的女朋友,没有十年,少说也有七年了吧!没事老带她出去招摇,昭告天下似的,什么时候才给她一个正式的名分?”孟柏宣促狭的盯着雨烜。

“孟伯伯,我是愿意啊,只怕瑶瑶不肯委屈承认我。”雨烜苦着一张脸说。

“爸!你又在跟雨烜说什么啦!”

瑶芸身穿一件红色露背贴身的鱼尾装,将她的身材展露无遗。

“快扶住我t吸困难,我心脏病要发啦!”雨烜嘴巴上这么嚷嚷,眼睛却在她身上打转。

瑶芸不解的看着自己身上,很好啊!

“换掉!”雨烜强悍的瞪着她。

“不换!”

“不换!”

瑶芸和孟柏宣同时回答。

得意的看着雨烜,瑶芸将烫手山芋丢给他去处理。

“孟伯伯!”雨烜这次是真的苦着一张脸。

“这可是我送给瑶瑶的生日礼物,怎么可以换掉!既然你剥夺了我替她庆生的机会,起码也该让我看她穿上我送给她的礼物。”孟柏宣得意的看着自己挑选的衣服穿在女儿身上,所展现出来的惊人效果。

“孟伯伯,今晚我光赶那些对瑶瑶有兴趣的人,就已经手忙脚乱了,哪还有心情庆生!”

“谁要你赶啦!”孟柏宣豪气的说:“瑶瑶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穿这一身出去吸引男生也不错啊!再说,她跟你出去,你都不能保证她的安全,若是我带她出去,别人更不把我当一回事了。”

“你……你们……”雨烜原先还冀望瑶芸能帮他说话,哪知她只是站在一旁,看好戏般的看着他和孟伯伯你来我往的对话。

“现在已经七点三十分,如果你想再继续争论下去,我不反对,不过迟到的话,更可能成为别人注意的焦点喔!”瑶芸善意的提醒他。

“你……好,我懂啦!孟伯伯,我们出发了。别担心,我不会让色狼有机会靠近她的。”

雨炬的话,只换来孟柏宣不在意的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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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刚开始雨烜还能忍住不说,不过约二十分钟后,他还是忍不住的开口。

“你……”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瑶芸打断。

“拜托行不行?今天是我的生日,让我开心一点嘛!再说这件礼服有什么不对?”

“小姐,这是一件低胸露背贴身的衣服,你喜欢让人家眼睛吃冰淇淋,是不是?”雨烜生气的说。

“这是章雨烜说的话吗?”瑶芸故作讶异的望着他。“这是当初买两截式比基尼泳装给我,让我穿它亮相的人?”她一手抚着胸口,故作害怕的模样。

“这是两码事!”

“怎么?这次参加宴会的人数,比在海边或游泳池的人还多?还是我的衣服比人家差?”

他明知她是故意讽刺他。当初他正是这么告诉她,戏水的人都是这么穿,结果全沙滩戏水的人潮中,恰巧只有她一个人如此穿着,而她就成了全场目光追逐的焦点人物。

看他气得专注开车,她心软的劝慰。

“放心,虽然是露背,绝不会有穿帮的机会。至于露胸,其实也没开多低嘛!再说,我身高—七一,加上鞋子的高度,少说也有一七七、一七八,男人比我高的都找不出几个,所以,别担心会春光外泄。其实在我看来,能多瞧到些什么的,大概只有你啰!”

听她这么—说,雨烜的眉总算不再蹙在一起,可是心中的疑虑还未全消。

“但是……”

“但是,我今天是你的女伴,参加的又大多是你的朋友,还怕他们对我会有非分之想?”

“但愿如此!”雨烜仍不开心的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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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到宴会会场,瑶芸才知道,今晚宴会的主要目的是帮雨烜庆生。

一进会场,一堆人走向他,“happyBirthday”、“生日快乐”之声不绝于耳。

“怎么样?”雨烜得意的问她。

“看不出来,你还满受欢迎的嘛!”瑶芸一边含笑点头致意,一边轻声的回答。

“人红,有什么办法!”

“自大狂!”她用只有他才听得到的声音说。

“那也得有本钱才行。”

“是啰,就因为太有本钱,才会招惹这么多“桃花是非”。”

“什么是桃花是非?”

她斜瞄了他一眼,代表不屑与嘲笑他无知,但在别人眼中,却成了情侣间无言的交谈,妩媚极了。

“男人若是“恰巧”得女子青睐,人家就说他走桃花运。像你没事就喜欢沾些脂粉味,偏偏又得女人缘,在我看来那叫犯桃花、桃花劫。”瑶芸停下脚步,娇声在他耳畔说:“再说明白一点。你啊,命中带桃花,统称桃花是非。”

“瑶瑶,你……”他没机会把话说完,因为有对男女走到他们身旁。

“雨烜,你终于到了。今天你可是主角呢!”

瑶芸马上发现有对怨恨的眼光朝她射来。

“主角?大男人还办庆生怪别扭的,不过你们兄妹的好意,我实在盛情难却。”雨烜刻意搂着瑶芸的肩。“这位是孟瑶芸。瑶瑶,这位是牟敦恒,我大学时期的好朋友。这位是他妹妹,牟敦婷。”

“你们好。”瑶芸一边和牟敦恒握手,一边和牟敦婷点头致意。

并不是瑶芸重男轻女,或是自视身尊,而是她看准了,她若是伸手和牟敦婷握手,只怕是自取其辱。

“孟小姐真是艳光四射,和雨烜再合适不过,真可说是才子佳人。”牟敦恒诚心的赞美。

“可不是吗?”牟敦婷不怀好意的假笑。“你们才到会场,就有令人不可忽视的气势。”

“想忽视我们,只怕很难。”瑶芸不以为意的自嘲:“我们不是气势逼人,是身高吓人。”

“你呀!”雨烜骄宠的点了点瑶芸的鼻子。

平常若以他们俩的身高,做此动作会令人感到恶心、突兀,可是在雨烜做来,与瑶芸娇笑的表情,却让人感到再合适不过。

偏偏雨烜的动作与柔声的语调,更加强了牟敦婷心中的妒意。

“孟小姐说话真实在。”她不管哥哥用手肘轻顶她,仍继续说:“像你长得这么高,还好有雨烜哥,否则……”

“牟小姐,你这么说也对,我和“雨烜哥”的确是再适合不过了。”瑶芸学着她说话的语调,只见牟敦婷气得想跺脚。“其实换个角度来说,他该感谢我才对。”

“喔,为什么?”牟敦婷尖锐的问。

“是呀,为什么?”雨烜看到两位女子为他针锋相对,心中不由得得意了起来。

“你们看看,这宴会里至少还有十名以上的男士比我高,或是和我一样高,若是我再把高跟鞋脱掉,那身高合格的男士就更多了,我是不怕找不到对象。”

瑶芸明眸皓齿,今晚这身礼服更突显她的粉颈酥胸,以及似乎吹弹即破的肌肤,走起路来婀娜多姿、体态轻盈,一点也不受身高影响。

她的这一番话,就连牟敦婷部无法反驳。因为他们在谈话之际,就有许多位男士的目光焦点投注在瑶芸身上,所以他们三人一致点头。

看到他们点头同意,瑶芸继续说:“反观雨烜,可就没这么好运了。以他的外表,当然是不愁找不到伴,可是两者身高差距太多,走在—起就像是七爷八爷,那多不协调;而且情侣间总会吵吵嘴,可是在别人看来,就像是大人欺负孝。简单举个例好了,光说个话,他不但得低头,还得加上弯腰,早晚会成驼背,更别提……”她耸耸肩,挥挥手加强自己的意思。

“啧啧,”牟敦婷终于逮到机会,不屑的睨视着瑶芸说:“想不到孟小姐看似大家闺秀,怎么说话这么……”

瑶芸张大清灵的眼眸,无辜的问道:“我说话怎么啦?我是指雨烜若挑个身高差太多的女伴,经年累月的侧身弯腰,对脊髓很不好。牟小姐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牟敦婷听出瑶芸的反讽之意,又见地一脸无辜,气得不顾礼节,转身就走。

“真对不起。”牟敦恒看到妹妹如此任性,满含歉意的对着瑶芸说。

“没什么,其实我还得感谢你呢!”

牟敦恒不解的挑起眉。

“还好你和雨烜大学时期是篮球队的一员,今天才能邀到这么多位人高马大的男士出席宴会,否则我恐怕得低头承头我只适合他。”瑶芸边说边瞄一下雨烜。

她的话逗笑了牟敦恒。

“如果你想换男伴,我预约第一号。”说着,他用眼角瞄脸色愈发难看的雨烜。

“放心,我不会忘记你的。”瑶芸慎重的点头应允。

雨烜终于忍不住的轻咳两声,引起他们的注意。

“两位若不介意,我想我这个男主角应该开舞了,让在场的男士有机会拥着女伴,吃吃女孩子的豆腐。”雨烜故意邪里邪气的说。

“我看你是忍不住想申诉,你才是拥有瑶芸的人吧!”牟敦恒戏谑的说,同时看看瑶芸,暗示她雨烜正生气受到她的忽视,想藉着跳舞提醒她。

“机会均等,只要瑶瑶愿意,她可以和任何人共舞。”雨烜大方的说。

牟敦恒只是满含笑意的看着他,眼神诉说着「我不相信”,不过仍向乐师一弹指,灯光立即转为昏暗,音乐一起,雨烜拥着瑶芸舞到会场中央,四周立即传来热烈的掌声,约过—分钟,才又有人加入舞池。

“生日快乐!”雨烜微低着头对她说。

“生日快乐!”瑶芸温柔的重复,过了一会儿,她慎重的告诉雨烜:“认识我,真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并用清澈的明眸警告他,不准反对。

“那当然。”雨烜顺从的说。

当晚的宴会正如他所料,一堆和他从大学时期就是好朋友的篮球队队员,一一过来搭讪,不管已婚或未婚,纷纷要求与瑶芸共舞。基于绅士风度,雨烜又不能拒绝,只不过脸色愈来愈难看。

瑶芸也曾为了“善尽”职责,只要有她看不顺眼的女人走过去和雨烜说话,她立即跟舞伴告罪回到他的身旁。

有一、两次他乐于被打断,不过也有一、两次他正感兴趣时,话题却被瑶芸中断,气得他想对她龇牙咧嘴,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雨烜告诉自己,若往好的方面想,她非常重视自己,很尽责。而坦白的说,这都是他自找的。

前来跟瑶芸邀舞的每一位男士,其实对她和雨炬的关系都非常清楚。雨烜虽然非常有女人缘,不过只要是属于“重要”诚,如队友结婚、庆生会、庆功宴,他的女伴一定是瑶芸。只是他们不懂,两人交情如此之深,怎么还没有定下来?

“结婚?!开玩笑,我可不愿意当个每天等门的妻子。再说,光和那些对他有意思的女人争,不到三年我大概就用光所有的精力,成了鸡皮鹤发的老妇。我们还是这样子好!”

这是每当有人问起她和雨烜的婚期,她所答覆的标准答案。

这也是当初她和雨烜约定好的,不管面对什么样交情的朋友,都是以情侣表态。

她每回答一次,就暗自咒骂雨烜一次,她向来以诚待人,要她骗人简直是要她的命,因此她只能以这种不会令人怀疑的方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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