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说什么？她不肯见我？”容恩挑高眉问着。
“是啊，她说我们联合起来骗她，害她爱上昊炀，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你先回去吧，我再好好问她。”
这是丰诏杭第一次主动要求容恩回去，可见事情的严重性。但让她想不透的是，到底在他们出国的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能让卫祈灵从爱皇甫昊炀转变成恨透了他。
没想到她一回到公司，就看见了皇甫昊炀。
“咦？头头，你回来啦？”
“是啊，这件case并不难处理，早就办妥了。”
“搞什么？我花了一个半月才赚二十万，你也同样花一个半月却赚了一百万，这世界到底有没有天理啊？”
容恩忍不住抱怨，但皇甫昊炀完全没留心她在说什么，只关心他想知道的。“你刚从祈灵那里回来吗？她到底怎么了？”
“谁知道？她突然发神经，只要是跟你有关的人一律禁见，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
“我去找她。”
皇甫昊炀抓起外套就要出去，她连忙拉住他。“头头，不要去自讨苦吃啦，刚才我去卫祈灵家，你知道他们一家人的眼有多可怕吗？我是怕你形象受损，所以才没和他们起冲突。我想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你去了，他们也不会让你进去。再怎么说丰子也是她的堂哥，我会叫他帮你约祈灵出来。”
“可是我认为有误会就该解释清楚，我不在的这段期间，祈灵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怎么可以不知道真相？”
“但现在人家摆明就是不想听，你去了也没用……头头！”
没等容恩说完，他就冲了出去，害她只得摇头叹气跟着一起去。
一到卫宅，皇甫昊炀便一直狂按电铃。
“祈灵，祈灵你出来，我们一定要说清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见我？祈灵，祈灵……”
“头头、头头你控制一下。”
远远地，他看见卫众伦夫妻俩走了过来，他着急地对卫众伦说：“伯父，拜托你开门让我进去，祈灵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皇甫昊炀，亏我们小灵还以为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没想到你根本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不，比其他男人更坏，为了接近她，你甚至用尽心机。”廖美茹毫不客气地怒吼着。
容恩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站了出来。“卫妈妈，你可不要含血喷人，我们家头头用了什么心机，你有证据吗？”
“请你叫我卫太太9有，是我们家小灵亲口跟我说的，这还假得了吗？你们请回吧！”
然而皇甫昊炀就是不肯放弃。“我真的不是为了钱才接近祈灵，更不想带着误会离开她，我只是想跟她谈一谈，如果她坚持要离开我，我一定不会死皮赖脸地缠着她，求求你们开门让我进去。”
“她说不想见你，你等她心情平复一点再来好吗？”卫众伦试图劝走皇甫昊炀。
但他仍固执地摇头。“伯父，我之前到香港去，所以根本不知道祈灵误会了什么。这样不明不白的，简直快把我逼疯了，除非她出来见我，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否则今天我是不会走的。”
“你怎么这么厚脸皮？我们都说了小灵不会见你，为什么你还死赖着不走？你快走哦，不然我要打电话报警了……”
随后赶来的丰诏杭拍拍廖美茹，阻止她的发言，走到皇甫昊炀面前。“昊炀，这次小灵真的很伤心，她说你欺骗她的感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才想问这句话！丰子，你叫祈灵出来见我好吗？”
“她现在不想见你，而且也不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会劝她跟你把话说清楚的，再给我一点时间。”
“头头，你就听丰子的话，丰子会有办法的。”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头头求人，他一向都是那么高傲、那么唯我独尊，但为了卫祈灵，他居然肯放下身段去求人。爱情，真的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一个人。
皇甫昊炀终于点头。“丰子，我拜托你，一定要帮我约祈灵出来，我的行动电话会一直开机，只要祈灵答应，你随时打给我，我等你的消息。”
“我会的，你回去吧。”
得到好友的允诺，皇甫昊炀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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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丰诏杭努力游说，卫祈灵终于愿意出面谈谈。
坐在猫空的一家茶艺馆内，她看着窗外，表情漠然。
皇甫昊炀疑惑的盯着她，不明白她的态度为何变得那么多。
丰诏杭跟容恩为了不使场面冷下来，一直忙着拌嘴和泡茶。
“我要一个理由。”
皇甫昊炀突然开了口，丰诏杭跟容恩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这就是理由。”
卫祈灵也不再浪费时间，从包包里拿出一叠照片丢到桌上。
容恩第一个拿起来看。“天啊！头头，你跟田景欣去汽车旅馆哦？”
丰诏杭也接口，“是啊，还跟她搂搂抱抱的。”
“头头，你们干过什么？”
卫祈灵突然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视皇甫昊炀。“你看，连跟你最熟的容恩都这样问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什么都没问我，单凭这些照片就判我死刑，公平吗？我跟小欣去汽车旅馆是因为那天我们都太累了，所以选择离流行生活馆最近的地方休息。我们住在不同的房间，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皇甫昊炀又拿起了另外一张照片，“这一张我们的确有拥抱，但那是离别前的拥抱。还有机场这一张，因为小欣的行李太重，所以我帮她拿，这是男人该做的事，为什么我有错？”
“这么巧，两个人一起出国？”
“我只是恰巧碰到她，和她拍一张照片而已。至于我去哪里？为什么去？你不是很清楚吗？”
“我以为我很清楚，可是事实刚好相反。我查过了，你们那天去汽车旅馆住的是一间房间，不是两间！而且有人告诉我，你和田景欣曾经在办公室里乱搞，是不是这样？”
“是谁告诉你的？”皇甫昊炀真的是火大了。
“恼羞成怒了吗？你会问这句话，是不是代表这件事是真的？那你为什么还来追我？你们这间公司真了不起，全都联合起来骗我。”
“祈灵，我会问你只是想知道是谁在造谣生事，不代表我做了什么！其实我不需要解释，因为我根本没做过，只因为对象是你，所以我在乎，我愿意解释，难道你不能了解吗？你宁愿相信我对不起你？”
“不单是物证，还有人证。”卫祈灵激动地说：“已经不只一个人告诉我你和田景欣的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哽咽了起来，让皇甫昊炀的心也乱了。
“祈灵，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陷害我，我一定会查个清楚，你告诉我是谁造谣，我会让你知道真相是什么。”
“够了，我不想再陪你玩下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了让我爱上你，连英雄救美这招都用上，这么卑鄙的行为，你怎么能做得出来？”
“你说我……卑鄙？”他闻言不禁沉默了。
“卫祈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头头受伤那天是我救他的，他真的连命都快没了，怎么可能做假？”容恩心有不平地对她嚷着。
“是不是作假你们心里有数，否则为什么他不愿意去医院。”
“他不愿意去医院是因为不想让你找到他……”
“是根本因为没有受伤吧。”
“有没有受伤你可以去问竹内宽啊。”
“你们连阿宽都收买了，我问他有用吗？”
皇甫昊炀出声打断了两个女人的争论，“所以，你宁愿相信我骗你，是吗？”
“证据会说话，不是我愿意相信就可以改变事实。”
“你认为我为什么要骗你？难道你跟所有的人一样，认为我是要骗你的钱？”
“不是吗？除了这个，我想不出还有其他的理由。”
她的心真的好疼，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喜欢她，只是单纯因为她就是卫祈灵，而不是卫氏企业的大小姐。
他突然笑了，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奇怪。
“我早就该知道了，跟千金小姐交往是一种错误，我被别人怎么误解都没关系，但如果是自己爱的人，就没什么好说了。”
皇甫昊炀起身想走，丰诏杭挡住了他。“你还没把误会解释清楚就走，难道是想放弃吗？”
“丰子，你是知道我的，我没那种命跟千金大小姐谈感情。就算谈了，也会被人家说是高攀。原本我以为遇到真爱，但我错了，她跟其他人没两样。”
说完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容恩也站了起来。“卫祈灵，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错了，我也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家头头，我不准你伤害他。”说完后她马上追了出去。
丰诏杭摇摇头，坐到卫祈灵的身边，看见她失神的模样，心里真的很舍不得。
“小灵，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来伤害昊炀？”
“哥，连你也认为是我的错吗？明明是他骗我，你知道我不会随便冤枉人。是旅馆老板亲口告诉我……还有，睿丛广告的员工也说他和田景欣在办公室搞暧昧，我虽然很想相信他，但我没有办法。”
安慰地拍着她的手，丰诏杭这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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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皇甫昊炀用力的甩上门，搞得那些助理们都觉得奇怪，不久后，容恩也进来了。
“头头，你不要自己躲在里面生闷气了，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不要你是她瞎了！头头，你不要想不开。”
“容恩，让我冷静一下。”
听声音就知道他的沙包又要遭到可怜的虐待了。
“容恩，你们家头头怎么了？”夏茗筠好奇地问。
“还不是那个卫祈灵……”
听容恩讲完，夏茗筠摇了摇头。
“看来这一对完蛋了嘛！爱得那么突然，又分得那么突然，我一定要找一天去拜拜。你们看，四个主管各接四个case，竟然同时违约，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对啊，四项合约，每人都各犯一条。”
谌蔼苎的助理严芷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一起点头。
容恩则看着皇甫昊炀的房门。“头头现在一定很难过，因为他最不喜欢别人怀疑他，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靠他自己平复啊！谁没有过去，还不都走过来了，这世上没有所谓失去谁就活不下去的事，放心吧，sun很坚强。”
才刚静了一会儿，就看见皇甫昊炀走出来。“茗筠，如果有case都给我，不管多少钱、多远我都接。”
“目前有一两个，因为难度不高，所以钱不多，都在高雄。本来我想分给容恩跟沉郁，你要接吗？”
“多少钱？”
“两个都是五十万。”
“加起来就一百万了，我接。”皇甫昊炀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头头，你确定你行吗？”容恩担心地问。
他只是笑了笑。“人在失意的时候只能选择两种生活，一是藉酒浇愁，一是寄情工作。反正都在消耗时间，为什么不挑个有意义又能赚钱的来做，你以为我有权利停下来吗？”
“头头，我好佩服你哦，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容恩靠着他故意谄媚地说，惹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
皇甫昊炀一把将她推开。“免了，你跟我不同，你只有一种选择，就是丰诏杭。”
“搞什么，为什么我只能选他？话又说回来了，这还不是你害的！”
听见她的抗议，皇甫昊炀又溜回房间，容恩当然是跟进去继续吵。
夏茗筠见状松了口气。还好sun是个自我调适能力强的人。
目前，In的案子已经接近尾声了，out的事情虽然比较棘手，但终究会找到方法解决，只是不知道water那边的情形怎么样了。想着想着，她慢慢踱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又闹了好一会，好不容易把容恩赶出去，皇甫昊炀又开始后悔了。有她在，起码他不会寂寞，也不会去想卫祈灵，刚才的伪装是不希望大家为他担心，但他心里的苦又能跟谁说？
转头看着水姒的办公室，她好久没回来了，一定又遇到问题了吧，在这个时候，他又怎么能因为自己的事而去烦她，何况她也是因为不想看他孤单，才会帮助他跟卫祈灵在一起，如果告诉她这件事，她一定会担心的。
想不到他跟卫祈灵的感情基础竟然那么薄弱，只凭几张照片和几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假证人，就把他们俩的甜蜜给打击得荡然无存，也许所谓的门当户对是真的，爱才是假的。
这时夏茗筠走了进来，夏茗筠把客户的资料交给他，简单地交代状况便离开了。
还有两天他才能跟当事人见面，但他已经想离开台北这个有她存在的地方了，因为这里离她是那么地近，近到让他产生错觉，彷佛呼吸着她也在呼吸的空气；触摸的是她曾触摸过的东西，而她的身影并没有远离，仍然坐在那里对他笑着……这种想法真的快把他逼疯了，原来可怕的不是爱一个人，而是已经习惯了那个人。
无奈地，他开始动手整理行李，虽然还有两天，但他不想再这样下去，早点准备，也可以让自己有更大的胜算。整理完后，他看了看四周，终于忍不住，动手写了一封信，他没想过怎么处理，只是把它放进信封，然后放进抽屉里。
他在心中自语。祈灵，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有缘，你会看见这封信的，到那时再来决定我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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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祈灵决定回公司上班，结束自己的失意。
忙碌了一个上午，正想结束工作去用餐，这时刚好有人敲门，她抬头一看。怎么又是他？
童谦睿笑咪咪地走进来。“祈灵，中午喽，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我不饿，不想吃。”
“不会吧，难道你要让皇甫昊炀看笑话吗？”
“什么意思？”
她大力把笔一放，整个人坐直，不悦之情全写在脸上，但童谦睿完全不以为意。
“你要知道，皇甫昊炀的眼线说不定就在你的四周，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如果让他知道你为了他而食不下咽，他一定会很得意，说不定他正在计划如何让你跪着求他回心转意……”
“住嘴，你少在那里幸灾乐祸。”
“我不是幸灾乐祸，我只是心疼你受这样的折磨。你看看，明明是他对不起你，但每个人却只在你的背后指指点点，我认为你应该做给他们看，让他们知道你卫祈灵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拿起皮包，卫祈灵站了起来，正当童谦睿在窃喜的时候，她突然走出办公室，对着所有的人说：“要不要一起去吃饭，童老板请客。”
全场一片安静，这时赵雅洁立刻收拾包包站了起来。
“有人请客当然要去。”
一听赵秘书都这么说了，所有人便开心地一起跟了出去，只有童谦睿暗自在心底叫苦。
下班后，不意外的又看见童谦睿，他想约卫祈灵一起去吃晚饭，不过这次她对激将法可不感兴趣，反正中午已经敲他一顿了。
“我有开车，而且我回家吃。”她不耐烦地说。
“那我送你去拿车。你也知道，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到停车场是很危险的。”
“别废话了，要送就送吧。”
反正再忍也只有这一小段距离，他们便一同走到地下室去。
突然间，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一看见田景欣，他马上脸色大变，冲过去拦住了她。
“小欣，有事我们回去再说。”
卫祈灵虽然想追问她跟皇甫昊炀的事，但童谦睿已经快速地将她带走，所以她只能上车回家。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她分神地想着自己最近的异状。
这几天非常奇怪，只要没吃东西，她就觉得反胃想吐，雅洁说可能是饿过头，所以胃出了毛病，还叫她以后不可以再这么三餐不定时，不然胃会被她搞坏。
她想想也是，就算没有皇甫昊炀，日子还是得过下去，现在堂哥跟容恩因为他们的事而闹得不愉快；公司这边也有很多决策需要她来执行，她实在不能倒下，况且她也不能再让爸妈担心，还是回家吃饭，多少吃一点，让他们放心也好。
然而就在回到家正在吃晚餐时，卫祈灵突然接到一通电话，匆匆吃完饭，她就赶着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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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咖啡厅里，卫祈灵看着田景欣，发现她明显的憔悴了。
“卫小姐，昨天谦睿说要跟我分手，他说他喜欢的人是你。”
“童谦睿要跟你分手？”卫祈灵张大了双眼。“你什么时候跟童谦睿交往的？”
“我跟他在一起两年了，没想到他竟然可以为了你而抛弃我。”
“两年？”她仍然无法平复自己的情绪。“既然你跟童谦睿在一起，为什么他还要来追求我？为什么你要去招惹皇甫昊炀，脚踏两条船？”
“卫小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我的意思？你也演得太像了吧！”
“你说我跟总监在一起？没有啊。”
“没有？那这是什么？”卫祈灵把照片往桌上一丢。
以为田景欣是想跟她谈判，所以她才带着照片过来。
田景欣看清楚之后愣住了。“怎么可能？是谁无中生有？卫小姐，我跟总监真的没什么，你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事实摆在眼前！”
“这……我……”
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卫祈灵的心情更不好了。
“说不出话了是吗？”
“卫小姐，我不是说不出话，而是希望你相信总监，我们是清白的。”她叹了一口气。“卫小姐，如果我告诉你，当初是我和谦睿合伙设计你跟皇甫昊炀，你会相信吗？”
田景欣终于松口了，她决定让卫祈灵知道事情的真相。
“一年前，谦睿发现公司的生意越来越差，就快经营不下去了，当时他很苦恼，又不能让别人知道。有一天，我遇到一个朋友，她跟我提起爱情保全公司，听说如果不成功，爱情保全公司将会赔偿十倍的钱。那时我们又在报上看到贵公司要找广告公司合作，于是我就向谦睿建议，找爱情保全公司帮忙，替他追求你，但我们一定要不计任何代价，在最短的时间内失败，这样他们就会赔偿我们金钱，我们也能保住公司。在挑选爱情保全顾问的时候，我们选择了价钱最高的皇甫昊炀。”
听到田景欣这么说，卫祈灵的心情差到极点。
“我拿出私房钱，帮谦睿付了订金，又故意走到皇甫昊炀的办公室献身替谦睿制造机会让你见皇甫昊炀，之后的出乎我们预料的顺利，再加上停车场那一段意外插曲，我们成功了，不到半年，只用了五十万就赚到一千万，还因为皇甫昊炀那叫人吃惊的广告头脑，让公司赚了不少钱，没想到……”
“没想到童谦睿竟然假戏真作，转而追求我。”
听到这里，卫祈灵已经能猜出一个大概了。
“没错，当谦睿看到你跟皇甫吴炀在一起时，他竟然会吃醋，而且也对我愈来愈不耐烦，本来我以为他是工作太累，所以才事事顺着他，但他却变本加厉，因此我才会想出国散心，也让彼此冷静一下，没想到在机场碰见总监，原本只是单纯的寒暄、道别，想不到被偷拍出来的照片竟变得如此不堪。”
“你的意思是，这些照片是假的？”卫祈灵带着怀疑的语气问她。
田景欣点点头。“我刚才看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原来谦睿早就在计划这一切，才会拍下这些让你误会的照片，事实上，总监一直把我当成妹妹一样。”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的另一套说词？”
“如果你不信的话，我愿意再陪你去求证一次。”
看见她的诚恳，也因为想厘清事实，所以卫祈灵立刻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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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次来到汽车旅馆的门口，又碰到了上次那位柜台小姐。
“小姐，之前我跟一位皇甫先生一起来过这里，请你帮我查一下，那天我们到底开了几间房间。”
“好的，请稍等一下！”柜台小姐查了一下纪录。“当天皇甫先生登记了两间房，一间贵宾房，一问单人房。”
“你说什么，两间房？为什么那天你老板说是一间房？”卫祈灵失控地叫了出来。
“你等一下，我请我们老板出来。”柜台小姐按下了内线。
“谁要找我？”
老板走了出来，在看见卫祈灵的时候突然脸色大变，马上转身想走进去，却被卫祈灵拦住。
“等等，为什么一看见我就想走？”
“我哪有要走……”
“你根本就是做贼心虚！为什么你要污蔑我跟皇甫昊炀住同一问房？”田景欣生气的问。
而老板还打算继续说谎，“你们是订两间房没错，但我看见皇甫先生走进你的房间……”
“就算他走进我的房间，那也是在刚进房的时候。而且十分钟之后我叫了服务生，他可以作证。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我看我们直接去派出所，把这件事交给警方来查会比较快一点。”
卫祈灵拿出手机作势要拨打，逼得老板不得不伏首认罪。
“对不起，两位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逼我这么做的。”
“是不是童谦睿？”卫祈灵冷静地问他。
“是啊，童老板说只要我这么告诉你，他就会给我二十万。对不起，我错了，求你不要送我到警察局，求求你们。”
“看来我真的误会昊炀了，怎么会这样？”卫祈灵难过得快哭出来了。
此刻她真的好后悔，为什么不听皇甫昊炀的解释，为什么要相信那个该下地狱八千万遍的童谦睿，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身子一软，她差点站不住。“童谦睿太卑鄙了，竟然用这种手段让我误会昊炀。”
田景欣担心地扶着她。“我猜，大概是因为最近的生意又不好了。他跟我说过，你是卫家的独生女，如果能跟你结婚，那也等于是财产的继承人，我当时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他真的付诸行动。”
“为什么连你也要参加这场骗局？”卫祈灵气愤地住推开她。
“对不起，因为我真的很爱谦睿，我把一切都给他了，所以不能没有他。”田景欣也忍不住掉下泪。
“爱上一个自私的人，本来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如果可以，你离开他吧。”
“也许我以后会离开他，但现在不可能。卫小姐，总监真的很好，他和我交情不深，但却肯为我妈妈付医药费。”田景欣难过地说：“当时在机场，我就想把一切都对他坦诚，只是时间不够。如果我当时说了实话，也许今天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找他，把一切都对他说清楚。”
“太迟了，我伤透他的心，我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我了，我该怎么办？”卫祈灵伤心极了。
“就因为你太爱他，才会轻信了童谦睿的话，如果你能少爱他一点，或许就不会被童谦睿骗了。而我，如果也能少爱谦睿一点，或许就能离开他了。卫小姐，我走的是不归路，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但你不一样，只要你跟总监是相爱的，就去把他找回来吧。”田景欣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在田景欣走后，卫祈灵也下定了决心，是她弄丢的爱情，她就得自己去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