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你要干嘛?」季蟹紧揪着被子,小脸满是戒慎的盯着君烨宸,看着他手上的药瓶,心里隐约有着不好的预感。
「帮你擦药,擦好后再帮你逼出体内的毒素。」君烨宸微扬起眉,好笑的看着她警戒的举动,唇角勾起邪佞的笑,「怎么?看你紧张的?」
「帮、帮我擦药?」季蟹瞪大眼,她的伤是在背部,他要帮她擦药?那不就表示……
「有什么不对吗?」君烨宸佯装不解的看着她,眸里泛着笑意,「你昏迷的这几天,身上的伤口都是我处理的呀!」
「什、什么!?」季蟹惊喊出声,激动的想起身,却不意扯动身上的伤口,她低嘶一声,整张小脸因痛楚而揪成一团。
「别乱动。」君烨宸上前点住她的穴道,让她的痛楚稍解,也制住她的动作。
「你要做什么?」动不了身子,季蟹惊惧的看着他,「快解开我的穴道!」她怒声命令。
「怕什么?」君烨宸坐到床榻旁,俊庞气定神闲,「反正你昏迷的这几天,身上该看的我也看光了,不差这次吧?」他睇着她,唇角带着戏谑。
「你、你──」季蟹瞪着眼,气得说不出话来。
「乖,别闹性子。」君烨宸不在乎的耸耸肩,伸手就要解开她的衣襟。
「君烨宸,你敢!」季蟹瞪着他,一脸忿忿然,想伸手拍开他不规矩的大手,却苦于穴道被点而动弹不得。
「环儿,这不是对主子该有的态度吧?」君烨宸轻笑着,解开她的衣服,雪白的凝肌立刻映入眼帘。
因为受伤的关系,她连肚兜也没穿,所幸她是趴躺的姿势,隐藏些许春光,不过面前这情形也够季蟹气怒的了。
「君烨宸!」季蟹怒吼。
「我在这,放心,我耳朵没聋,不用叫这么大声。」君烨宸笑睨着她,喜欢她生气的模样,看来有朝气多了,「而且你叫这么大声,小心外面的人听到了,还以为咱们两个在做什么,这样可不好了,你说是不?」
「你!」季蟹被他的话弄得又羞又怒,气到吐不出骂人的辞汇,一双大眼只能直直瞪着他,表示心中的怒火。
君烨宸挑衅的朝她扬起俊朗的笑,无视她的怒气,眸子转向她背上的黑印,笑容微敛。
黑印比前些天淡了许多,然而印在雪白的肌肤上,却还是明显得令人心惊,就差一点,她的小命就没了。
想到此,黑眸不禁黯了黯,「你呀,多珍惜自己一点。」君烨宸轻叹着,自药瓶倒出透明液体,轻柔的抹到黑印上,淡淡的药香飘散,透着清新的莲香。
季蟹咬着唇,不发一语,背上明显的感受到属于他的温暖,他带着怜惜的低沉嗓音,更令她的心一震。
他……是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见她咬唇不语,君烨宸微扬起眉,「生气了?」
勾起唇角,指尖顺着药膏在雪白的凝肌上缓缓揉着,顺着透明液体的扩散,黑印更淡了一层。
「这样就生气,那待会运功帮你逼出毒素时怎么办?」他低柔道,语气充满戏谑。
「什、什么意思?」季蟹瞄向他,眼神满是狐疑不安,接触到他眸底的戏谑,心底的不安更深了。
君烨宸望着她眸底的不安,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低声道:「你体内的毒气积在胸口,要逼出毒就得以掌对胸,运用内力将毒素逼出。」
「什、什么?」季蟹惊吼,吓得立即起身,可身子才一动,随之而来的抽痛就令她倒抽一口气,整个身子又趴落床。
「别动。」君烨宸伸手按住她的肩,看着她紧拧的眉心,责难的望了她一眼,「活该,伤口还没好,谁叫你动的。」
这是谁的错呀?
季蟹忿忿的瞪了他一眼,可他接下来的话更让她瞪大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放心,你昏迷的这几天,都是我帮你逼出毒素的,我想你应该很能适应了吧?」指尖在她背上轻移着,狭长的黑眸轻佻的睇向她。
这、这个该死的登徒子!
季蟹瞪着眼,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能愤恨的别过脸,不看他那张可恶的俊脸。
见她闹脾气了,君烨宸不禁低声笑了,大手揉了揉她的发,「总算有十八岁该有的模样,可爱多了。」不像平常的故作老成,淡冷的让人皱眉。
听到君烨宸的话,季蟹敛下眸,转头望向他,神情再次恢复冷淡,「不关你的事。」黑眸直视他,里头满是抗拒不悦。
看她又变成以往的模样,君烨宸不禁摇头失笑,「你呀,别把自己绷得太紧,不累吗?」他不明白,为何还处于荳蔻年华的她,要强抑住自己的性情,对凡事都故作冷淡。
季蟹掩下眸,不语,身子却下意识的绷紧。
「你要永远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吗?」指尖感受到她身上的紧绷,君烨宸微扬起眉。
「那又如何?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管我的事?」季蟹扬起眸,不悦的瞪着他。
她不爱旁人侵犯到自己的领域,尤其是他,一名游戏人间的登徒子。
「踩到你的痛脚了,这么激动?」君烨宸有趣的笑了,指尖抚上她的脸。
他也不懂自己为何要管她的事,一开始,对她只是一种兴趣,好奇她脸上的冷淡,喜见她被自己惹怒的表情。
与她相处这段时间来,心中对她的兴趣不减反盛,她脸上闪过的细微神情,眸底泛上的怒气,偶现的落寞,都一一入了他的眼。
而那一夜,见她不在乎自己的性命,眼神无一丝生气,更令他不悦。不懂呀,她的心是如此令人难以理解,而他却沾上了,舍不得放开。
是好奇作祟吧,想敲开她的心防,窥探她的心思,等他探完了,就能放手了,如同以往一般,采完了这株花蜜,再去寻访另一朵花,对她亦是如此。
然而,不可否认的,她是目前为止,他所采的花儿里最惹动他心的。
季蟹望着他,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你呢?一直缠着我,想要什么?」尤其是他的眼神,带着浓浓的侵略,似乎妄想从她身上得到东西,而她知道那东西对她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你说呢?」不否认自己的意图,君烨宸笑得悠然,「环儿,你可知你愈是这种样子,就愈引人兴趣。」也更让他想得到她。
「哼,男人的劣根性。」季蟹冷嗤,黑眸尽是不屑,早知他的意图了不是吗?那么那些偶现的温柔也是一种计谋吧?还好,她没有上当。
敛下眸,季蟹这么告诉自己,还好自己没有走入他布的陷阱。
「不,环儿,你说错了。」他指尖来到粉颚,轻轻将之抬起,「这是人的劣根性。」
君烨宸低下头,吐出的气息拂着她的脸,炙热得让她的心颤了下。
「愈艰难愈令人想得手,得不到的更令人想得到。」他低语,唇缓缓贴近她,两人的气息交错,而她的心更不自主的飞快跳动。
季蟹闭上眼,唇紧抿着,等着预料中的薄唇贴上,谁知他的唇却来到耳际。
「环儿,为你运气逼毒的时间到了。」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笑意。
季蟹迅速睁开眼,望入满是促狭的黑眸,小脸倏地覆上一层粉晕,她低下头,眸子乱瞟着,就是不敢看向君烨宸。
该死,他竟然捉弄她,而她竟蠢到被整了。可恶!
感觉到自己跳得飞快的心,季蟹咬着唇,羞窘不已。
「环儿,你的脸好红。」指尖覆上她红烫的颊,君烨宸笑得有如偷腥的猫儿,黑眸满是得意,「环儿,你不会是对我心动了吧?」
心因他的话而狠狠震了下,火红的小脸也迅速冷然,季蟹螓首扬起,黑眸冷淡的与他相望,「少自作多情了。」她才不可能对他心动。
「呵,没心动就好。」君烨宸轻声笑了,「不然受伤的可会是你。」摇起骨扇,俊庞飞扬着自信。
「你确定受伤的不会是你?」季蟹眯起眼,他脸上的狂妄,碍眼得令她想挑衅。
「喔?」君烨宸扬起眉,「环儿,你是在跟我下战书吗?」这可有趣了,头一次有女人敢下战书给他。
话一出口,季蟹就后悔了,在看到他满是兴味的眼神时,心里的后悔更盛。
她在干嘛?竟然这么沉不住气,跟他杠上了,这根本不像她。似乎一碰上他,自己以往的淡然就全消失无踪了。
「环儿不敢,请爷恕罪,是环儿踰矩了。」敛下眸,季蟹低声告罪。
不该是这样的,这三个月她原打算不理他的挑衅逗弄,让自己平静度过的,谁知才过半个月就全被他打乱了。
咬着下唇,季蟹暗自警告自己,这人太危险了,她得离得远远的,尤其他要的东西,是自己给不起也不能给的,太过接近,受伤的只会是她,而他只会在得到后,毫不眷恋离开。
「啧。」见她又缩进自己的壳里,君烨宸不禁撇了撇唇角,「环儿,你胆子真小,这样就退缩了。」枉费他的斗志都被她挑起了。
「环儿不懂爷的意思。」扬起眸,季蟹佯装不解的与他对视,苍白的脸儿除了平淡的表情,再无任何波动。
君烨宸扬了扬眉,见她故作无事的表情,薄唇轻扬,「不懂没关系,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懂,我为了帮你疗伤,而不得不做的举动,是吧?」
「什么?」季蟹怔了怔,一时不懂他的语意,可一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眼神,立即会意过来,澄眸顿时瞪得大大的。
「很好,看来你记起来了。」解开她身上的穴道,君烨宸握住她肩膀,要将她扶起。
「不要!别碰我!」季蟹拍开他的手,手紧抓着被褥,小脸涨得通红,眸子紧瞪着他,里头满是戒慎。
「有差吗?反正该看的我也看得差不多了。」无视她的怒瞪,君烨宸笑得狂恣,毫不隐藏脸上的戏谑。
「君烨宸你!」季蟹瞪着他,心里又气又窘。
「怎么?你不是一向都很勇敢的吗?不会怕了吧?」君烨宸眉微挑,毫不掩饰脸上的挑衅。
「你!」季蟹咬着唇,看着他脸上的得意,非常明白他的意图。他在挑衅她,想激怒她,不能上当、不能上当。
「其实你也不用怕,女人的身子我看多了,你,还涩得很呢!」君烨宸不屑的瞄了她一眼,摆明他看不上眼。
季蟹深吸口气,眯眼看向他。俊脸上的不屑刺眼至极,死登徒子,最好得病,省得祸害人间。
「是吗?那环儿真该感到高兴,不用怕被臭虫看上,一不小心被臭虫感染到病,可就不好了。」小手抵着床榻,季蟹缓缓撑起身子,转身面对他,几缕长发滑落脚前,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轻柔晃着,若隐若现的春光反而更惹动人心。
君烨宸眯起眼,看着她胸前的春光,小巧的浑圆上点着一朵粉色红梅,发丝在绵乳上轻晃着,黑发和雪白的凝肤形成诱人的对比。
他扬起眉,看向她平静的小脸;她澄眸清冷的与他相望,不含一丝情绪。
「怎么?你不是要帮我疗伤吗?」季蟹清冷道,黑眸一瞬也不瞬的望着他,抵住床褥的小手微握,若细看,便可发现那指尖微颤着,显露她心底的紧张。
「当然。」勾起笑,君烨宸饶富兴味的看着她,伸手掬起她胸前的发丝,低头轻轻落下一吻,那诱人的红梅近在眼前,诱得人想深深吮住。
「疗伤就疗伤,别动手动脚的。」季蟹挥开他的手,眸子嘲弄的看着他,「别忘了你刚刚说的话,我不是涩得让你吞不下去吗?」
听了她的话,君烨宸不禁笑了,「我的环儿,你是在跟我下战书吗?」扇柄抵着粉颚,将之轻轻抬起,他定定的注视着那双澄眸。
「环儿不敢,倒是爷,您是动不动手?」水眸无畏惧的与他相视,樱唇吐出的如兰气息,如她的神情般清冷无波。
君烨宸有趣的笑了,收起折扇,大手抵住她的胸口,「平心,静气。」他轻声道,深眸犹与她凝视。
季蟹敛下眸,按照他所说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去理会他手上的温暖。
「很好。」君烨宸赞赏的对她一笑,也平心静气,运起内劲,将内力传入她体内。
「唔。」季蟹眉微敛,感觉一股热气传入胸口,在体内翻滚着,让她不舒适的皱起眉。
「别动。」君烨宸轻声警告。
季蟹闭上眼,一股腥味涌上喉,噗一声,黑色血液自她口中喷出。
君烨宸收起内力,伸手扶住她,举起衣袖拭去她唇边的黑液,「毒素已经全部逼出了,剩下的就是外伤,再敷几次药就没问题了。」
「谢谢。」季蟹轻声道谢,伸手推开他,拉起被褥掩住身子,「环儿累了,想休息。」她下起逐客令。
「谢谢?就这样而已?」君烨宸却不放过她,倾下身,抬起她的脸,「你表达谢意的方式还真敷衍,让人感觉不到诚意。」
「不然呢?」季蟹扬起秀眉,不懂他还想干嘛。
「至少得用另一种方式。」他低语,注视她粉嫩的唇瓣,眸子渐渐转为深浓。
她认识他这种表情,「不──」
她想反抗,他的动作却更快,薄唇覆上她的,趁她开口时,舌尖恣意探入,攫取她的柔软。
「住手。」觑着空隙,她出声抗议,却又立即被堵住,抵抗的小手也被他握住。
「唔唔……」季蟹睁大眼瞪着他,感觉他放肆的大手挑逗她的情欲。
君烨宸拉开遮住她的床被,雪白的娇躯映入眼中。
「别……」季蟹轻喘着,身子被他挑逗的无力,水眸氤氲。
但他仍不停手。
「住手……」她低声道,声音哽咽。
君烨宸终于停下动作,抬头看向她,指尖接住她滑落的泪水,移至唇边,轻舔去,「哭什么?」
还是第一次看她哭,她倔强的不出声,仅让泪落下,却奇异的令他软了心。
「你明明说我的青涩让你看不上眼。」咬着唇,季蟹红着眼,微带惧意的看着他,就怕他会再度扑上来。
只要他一吻她,她的理智就散了,她讨厌那种感觉。
君烨宸低声笑了,「傻环儿。」他低头舔着她红肿的唇瓣,「看来你对男人还不了解,教你一课,有时候男人的话,听听就算了,千万别当真。」
「呃?」季蟹愣了愣。
见她的傻样,君烨宸笑得更开心了,「你不青涩,反而甜美得让人想狠狠吞下去。」吮着她的唇,他轻轻一咬。
「你、你……」季蟹瞪大眼,霎时明白了。
君烨宸大笑出声,「傻环儿,最后你还是中计了。」中了他的激将法。
「君烨宸!」季蟹气红脸,气他又气自己,不是告诉自己不要上当吗?怎么还是中了他的计?
「我在这,不用叫这么大声,我耳没聋。」君烨宸凉凉道,俊颜满是得意,「好好休息吧,下次再继续。」替她盖上被子,他向她戏谑的眨了眨眼。
「你休想!」季蟹瞪着他,不会再有下次了,上一次当就已经够了。
「耶?」君烨宸讶然扬起眉,「环儿,你不会是暗示我,现在就想继续下去吧?我是没关系啦。」他倾上身,作势要吻她。
「君烨宸!」季蟹红了脸,却又不知如何反应,只能怒吼他的名,眸子忿忿瞪着他。
「放心,我不会对受伤的人怎样的。」君烨宸低头在她额上烙下一吻,眸子深深看着她,意指等她伤好一切就不一定了。
「好好休息吧。」转身,他开门欲离去。
「你想要什么?」身后传来的问语止住他的脚步。
君烨宸没转身,薄唇勾起笑,「我想要什么,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又何必多此一问。
「你要的东西,很多人能给,为何一定要我?」季蟹拧起眉,不懂他的想法,凭他的相貌要女人不难呀!
「傻环儿,轻易得到的一点都不有趣。」君烨宸转身看向她,「愈难得到的东西,愈令人感兴趣,这道理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懂吗?」
「那得到之后呢?弃若敝屣?」季蟹轻声一哼,眸里满是不屑。
「那可不一定了。」君烨宸扬起唇,「一个聪明人懂得如何永久维持他的价值。」
「为了什么?」不让人丢弃吗?
「原因,就见仁见智了。」君烨宸耸了耸肩,「每人的原因不一样。」
「是吗?」季蟹勾起唇瓣,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君烨宸,你要的东西我给不起,去找别人吧。」
「是给不起?还是不敢给?害怕给?」倚着房门,君烨宸有趣的看着她。
傻环儿,还不懂吗?你愈拒绝就愈令人想得到呀!
「关你什么事?」她的心是她自己的,从娘去世开始,她就不为任何人而活,活着对她来说,是遵从娘亲的遗愿,娘生前曾要她好好活下去,她答应了就会办到。
可是死对她来说亦无谓,她对这世间本就没任何留恋,有时就连她自己也不懂,活着是为了什么,没有任何亲人的她,就算活在这世上,也是伶仃一人,不是吗?
君烨宸眯起眸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又来了,又是那种生死无谓的模样,让人看了就不舒服。
「你在想什么?」他出声打断她的思绪。
「没什么。」季蟹回过神,敛眸回避他的眼神。他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她,彷佛知悉一切。
「环儿,如果找不到活下去的原因,那么为我而活如何?」扬起薄唇,君烨宸轻声提议。
「什么?」季蟹讶然扬起眸。
「我想要你身上某样东西,你不愿给,可是我不得到又不甘愿,那么你就努力别让我得到吧,这样你的人生中也算有种目的,过起来也就不会感到索然无味吧?」轻摇着折扇,他看着她。
「无聊。」季蟹轻嗤一声,「你凭什么让我为你活?」他以为他是谁?再两个半月,他们就毫无关连了,她巴不得早点离开他,又怎会为他而活?
「有差吗?反正你对活着又没什么兴趣。」君烨宸轻轻笑了,「还是你怕了?所以不敢?」
「少用激将法,这对我没用。」季蟹傲然看着他。
「无所谓,反正距离我俩的约定还有两个半月,这段时间你可以考虑一下,两个半月后,你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选择留下。」他自信的与她相望。
「那恐怕两个半月后,你会失望了。」季蟹冷冷一哼。
「是吗?」君烨宸笑望她一眼,「也许吧。」睨了她一眼,他关上房门,离去。
季蟹看着房门,想着他的话,不屑的笑了。
为他而活?怎么可能?指尖轻抚上唇,唇瓣染上属于他的气息,她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再多想。
两个半月,她绝对会守住自己的心,更不会为他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