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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幕后黑手的用心

莫非走后,福叔笑着对玉洁说:“玉儿,这个莫非挺仗义的,今天多亏了人家,等铭轩回来你们一定得登门道谢才行。”

“嗯。”玉洁轻轻应了一声低下了头。

刚才的笑脸顿时消失无踪,强颜欢笑了这么久,终于可以不用装了。

可是福叔还是没从莫非的话题上转开,接着又说:“玉儿,你这个朋友明知道你说铭轩去上海是假的,却帮你隐瞒还不问原因。他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总觉得他对你的态度挺奇怪的。他好像只对你的笑容感兴趣,一晚上尽说些有意思的事情给你听。”

玉洁自然听出了福叔话中的试探,抬起头严肃而淡然地说:“福叔,就算他说的再好笑再精彩,我也听不到心里。我现在一心只盼铭轩和姐姐没有危险。”

说完玉洁垂着眼眸转身而去。福叔长长舒了口气,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城北郊外一处破草屋内,冰清被绑着手脚堵着嘴巴一个人扔在一张破床上。她到现在都没不敢相信,乔景志竟然绑架了她。他在她毫无防备之时竟用一块手帕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巴,不一会她便渐渐意识开始模糊,最后彻底晕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被绑到了这个破地方了,乔景志却一副无奈地样子坐在她身边。看到她醒来就迫不及待地向她道歉解释。

“玉洁,对不起,原谅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如果我不这么做恐怕你就会落到歹人之手,性命堪忧。”

可是玉洁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话,在她眼里最大的歹人就是他。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所以她不吃不喝以示抗议,乔景志却任她闹腾但却没有一点要当她离开的意思。

天很快又黑了,乔景志拿来了晚饭,把冰清嘴上的白布拿了下来,把东西喂到她嘴边。玉洁本来这几天就不想吃东西,被他这么一折腾更不想吃也不愿吃他的东西。

冰清满眼充满恨意,含着泪怒狠狠地看着乔景志一语不发,肩膀一甩将饭菜打翻到了地上。乔景志顿时两眼冒火,但看到冰清的泪却又把怒气压了下去了。

他长吐一口气,对冰清又露出了笑容。

“玉洁,请你相信我,等过几天事情过去了,我立刻放你回去,只是到时候恐怕曹铭轩就不再是现在的曹铭轩了,我也不会是现在我了。不管怎么样,你就耐心在这里等几天吧,饭不想吃就先不吃了,等你饿了再吃。我一会儿还要出去一下,你早点休息吧。”

乔景志边收拾着打翻的饭菜,边不急不慌地交代着。

说完不等冰清质问,他又将白布塞到了她嘴里,然后不管她的挣扎推门走了出去。

关上门乔景志将锁子“咔啪”一下锁上,长长叹了一口气,心里默默念道:“玉洁,我真的是为你好,如果你落到他们手里还不知道会怎么对待你呢,我真的怕你和孩子出事。”

那天下午和冰清分别后回到家,他们再次找到了他,说出了绑架曹氏夫妇制造谣言打垮曹氏公司,然后他们帮他夺回乔家祖业并占有曹家家产的的想法。

他第一反应就是决不能让他们碰她的“玉洁”。

他知道他们是在利用他名正言顺的得到曹家的家产,他只是他们最好的挡箭牌罢了。所以他提出了不许他们碰她的要求。

他们自然不会答应,但他向他们保证一定马上让她消失,绝不会坏他们大事,并主动提出得手后将曹家大院送给他们为条件。

他们老大很奇怪他不学无术我行我素的一个败家子徐混却这么在乎一个女人,更好奇他凭什么保证她不会坏他们的好事,她又凭什么会听他的。

当他告诉他,他爱她,他和她已有夫妻之时并有了孩子时,那个老大竟在犹豫片刻后答应了他的要求。

达成协议后,他们交代乔景志不要离开苏城,随时等候他们的消息,但一切事情都不用他过问。表面上是不总他操心,实际也是怕他知道的多了坏他们的事。

这才过去一天,下午他去买东西时他们突然又找到了他,并告诉他晚上城东码头旧货仓见。

乔景志回来路上心跳个不停,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不可能就把事情办妥,他猜测着难道是事情有变,那会不会对他不利。

在去和不去间犹豫半天后,他还是决定去,因为他的希望全指着他们帮他实现,冒点风险也是值得的。

城东码头旧货仓内,那个自称是王爷的人已和他的手下等在那里。一直跟在他身边对他毕恭毕敬的那个手下跟在他后面看了看天色说:“王爷,这么晚了,乔景志会不会不来了?”

那个“王爷”走到窗户前看了看外面暗笑一声说:“九狼,别急,他会来的。”

这时这个叫九狼的锁紧眉头看了看那个“王爷”欲言又止。

“王爷”察觉到了他的小举动,便对他大声笑了笑说:“跟了我这么久第一次见你扭捏,有话就说吧!”

“王爷,手下一直不明白,凭我们的实力完全可以自己打垮曹家占有曹铭轩的所有家产,为什么非要把乔景志那个草包拉进来让他坐收好处分走我们的战利品呢?”九狼尴尬地笑了笑,将心中疑问道了出来。

“王爷”看了看九狼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坐到了椅子上。

“九狼,你可知我为什么让你们都称呼我为王爷吗?”“王爷”有些伤感地说。

他的回答和他问得似乎没有联系,九狼眉头锁得更紧了,他看着“王爷”摇了摇头。

“王爷”又叹了口气,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平静地讲起了他的过去:

“我并非自大,其实我父亲是是前清朝的南宾王。我曾祖父曾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晚年特许回南阳老家颐养天年,并赐封为南宾王祖辈享此封号代代相传。我母亲早亡,父亲一手将我和我的弟弟带大,我们虽拿着朝廷的分录却不用理朝廷之事,可以说生活过得无忧无虑。

直到我十八岁那年,清政府突然间就被推翻了,父亲怕我们被牵连,所以带着我们兄弟两来到了苏城隐姓埋名,为了生活创建了一家酒庄。两年后我在苏城取妻生子,渐渐接管了父亲的生意。

直到有一天我们接了一个大单子,南京一个大老板一下子订了我们一大批酒,但要求我们要把这些酒给他送过去。可是当时军阀正在交战,父亲一再犹豫不决,可是为了得到这笔不菲的货钱我们兄弟两个还是绝对跑一趟。

酒算是比较顺利地按时送过去了,可是回来之时我们却遇上了两军交战,我们坐的船在不幸被一颗流弹击中后很快沉入了江底。

我的弟弟从小水性就好,在船沉之时他一跃跳到了江里,我看他向岸边游去拼命呼救,可他却头都不回地独自逃生而去,丝毫不顾我的生死。直到最后我无力挣扎慢慢让水淹没了我的整个身体。

不过我命大,没被淹死,却被一帮人贩子强行弄上了去日本的船卖给了日本人当奴役。我经过几次逃跑不成被打的半死,后来终于在一个煤矿工地逃了出来。就在不久后便遇到了在日本够买鸦片的当时青蛇帮帮主柳老帮主。

他欣赏我不放弃勇于抗争的精神,所有收我入帮带我回到了苏城。我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家。可另我没想到的是我父亲竟然去世了,而我的弟弟接管了家业。更令我无法接受的是他竟霸占了我的妻子和孩子。我去找他理论,他的管家却将我挡在门外,说我是疯子,把我赶出了乔家。

从那以后我便发誓一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再也没有这个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弟弟。”

“王爷”说着痛苦的过去,手指不自觉得深深掐在了掌心里。

“原来您还有这么痛苦的过去。所以您让我们叫您王爷只是为了提醒自己过去的身份。”

“是。”“王爷”闭上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

“酒庄。”九狼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那酒庄就是……”

“王爷”猛然睁开了眼睛对九狼哼笑一声:“没错,就是那个酒庄,我乔振德的酒庄。”

“那乔景志就是您的亲生儿子?”九狼难以置信地看着乔振德。

这时乔振德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九狼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没有直接回答九狼的问题,却握紧拳头狠狠地说:“他乔老二抢了我的妻儿,我直到现在才有能力报仇,却不想他却先死了。可是他却把酒庄交给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那个混蛋曹铭轩还把我儿子赶出了乔家,让他流浪街头,这口气我怎么可能咽下去。我要帮景志夺回酒庄,还要曹铭轩身败名裂。”

说着他将拳头重重地打在了墙上,墙上的灰尘顿时落了一地。

“可属下还是不明白,您完全可以夺过酒庄后送给乔景志,这样你们父子不就可以相认,乔公子也会为有您这个父亲而开心骄傲的。”

九狼再次提出疑问。

“只可惜我这个儿子不学无术,我不想让他知道有我这个父亲为他撑腰,他就可以逍遥自在继续败家鬼混下去。我想让他学着长大学着自理学着做个有本事的人。青蛇帮名声不好,我也不想让他与我们帮会有所牵连,那样他以后的路就会更难走。”乔振德诉说着自己的苦心。

这时的九狼已经能明白他为何答应乔景志不如碰曹铭轩的老婆,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他的孙子。他也大概猜到为何乔老大和乔景志所谈的利益分成的目的,他一定是担心他的儿子挥霍无度,为他儿子留的后路。

可现在的问题来了,乔景志口口声声说曹铭轩的老婆不会出来坏事,可是他们将谣言散出去后却被曹夫人轻易就摆平了,这又当如何解释。

“王爷,可是乔公子不是说那个曹夫人不会出现,那今天的事情怎么解释,看来乔公子对我们还是不够真诚呀!”九狼凑到乔振德面前提醒着。

乔振德再次走到窗口前看着外面的海面,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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