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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朱村

炎热的夏天,金黄色的阳光洒满了大地,让人感觉暖烘烘的。

只有夏家气氛不同,从夏氏夫妻两人脸上的神情看来,活似遭遇酷冬冷雪侵袭。

「怎么办?一场大火把我们的家产烧了个精光,往后的日子,我们该怎么过下去?咏儿的爹,你倒是说说话啊!」夏夫人凄苦地问。

「别担心!咏儿的娘,其实咱们基本的生活是不成问题,就是不能再像往日那样的奢华了,大家只好共体时艰。」夏老爷说道。

其实他们家在朱村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只是近来生意不好,还遭遇一场无名大火,现在能维持一般的生活,已属大幸了。

就在夫妻俩面对面长吁短叹之际,突然一个生得娇俏灵巧的可爱女孩从外头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爹、娘,原来你们都在这儿。瞧!我给你们买了什么好东西。」夏咏咏献宝似地拿出一件衣料来,「是蚕丝的耶!听说这蚕丝料保暖,而且质地又轻巧,如果能裁做成冬衣,穿来一定很舒服。」

「咏儿,现在就做冬衣,不嫌太早了吗?」然而夏老爷还是很感动女儿的一片孝心。

「不早不早,反正总是穿得着,只要爹别继续胖下去就行,免得衣料不够做。」

夏咏咏揶揄着父亲,他们父女间的感情一向很好。「何况现在买便宜些,要是到了冬天,可贵得咧!爹爹,你说咏儿是不是很有生意头脑啊?」

她甜甜一笑,很需要鼓励似的仰起小脸看着两老。

「是的,我们家咏儿最棒了。」夏老爷看到女儿甜蜜的笑容,几乎就忘记所有的烦忧了。

夏咏咏笑意更深了。

「呵呵!就是说嘛!那我立刻去找王师傅裁衣。」

一阵风似的,那活泼的可人儿又消失了。

夏家夫妇俩互看了一眼。

「唉!我们受苦不要紧,但是咏儿……我们可爱的咏儿那么天真无邪,我怎么舍得让她受苦呢?」夏老爷自责地道:「都怪我没用,是我没用……」

「咏儿的爹,你也别再自责了,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夏夫人了解丈夫疼爱女儿的心不比她少。

「尽力有什么用?女儿还是得受苦。」

「现在说这些都是枉然,我想还是尽快将消息告诉咏儿吧!像请王师傅做衣服这种开销,我们现在是负担不起的。」夏夫人提醒着。

「不,她开心就好,别告诉她,千万别告诉她。」

女儿笑起来多甜多可爱啊!夏老爷根本不忍心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

「咏儿的爹,这种事瞒不久的,除非——」

「除非什么?只要有办法,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是想,咏儿年纪也不小了,你还记得我有个姊姊嫁到京城里吧!她有个儿子和咏儿年纪相当,而且据我所知他尚未婚配。」

「这……看来也只有这么办了,唉!」夏老爷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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